7.29 蔡氏文姬、佳人傾心

    第七章我在三國鑄漢魂

    7.29蔡氏文姬、佳人傾心

    “你們做什麼？我們可是大儒蔡邕的內眷，你最好小心點！”一個明顯帶着威脅的女聲，只是還有些稚氣。

    說話的人正站在一個看起來並無多少顯眼之處的馬車旁，看打扮和位置，應該是個小丫鬟，年齡頂多也就十一二歲。

    “蔡家妹子，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袁、蔡兩家本是世交，我只是想要請妹子一起吃個飯。”說話的是個無論打扮還是氣質都充滿了傲氣的男子，正是見過幾次的袁家二公子袁術。

    “二公子說笑了，男女授受不親，七歲即不同席，妾身不敢奉命。還請二公子念在兩家交情是上自重。”說話的聲音同樣帶着一點稚氣。

    “琰兒，你又何必如此？那衛仲道不過是個病癆鬼，你真的這麼想嫁過去？我雖然......”

    “袁二公子自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婚姻天理，豈有在大街上私相授受之禮？還請二公子讓開，妾身要回家了。”

    “琰兒......”

    “喲，這不是袁家的那位小誰誰嗎？怎麼越混越倒退，都學會了在大街上強搶民女了？”鄧楓看着眼前的場景鬆了口氣。

    別的少爺他其實真不想完全得罪，畢竟誰都不是孤島，想要再世面上混，總要有幾個朋友的，但如果是袁家，那就另算了。

    “原來是徵北將軍。”哪怕是心裏再有意見，袁術也不得不客氣的行了一個下屬禮，沒辦法，袁家樹大招風，一直被漢靈帝加上何進聯手打壓。

    如今家族中的最高職務就是袁隗，卻是只有待遇沒有位置，袁家現在全靠曾經的資源撐着，他實在沒膽量和一個實權正二品正面剛，倒不是怕了，而是投入產出不成比例。

    “袁二公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街頭搶親？”鄧楓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情況。“而且本座的記性應該不錯，你好像早就已經成親，正室位置並不空懸吧？”

    以蔡邕在文壇的地位，和袁家有交情真不算奇怪，不只是袁家，這時候的曹操還和袁紹是朋友。

    從原著真實歷史結合分析，蔡琰與曹操、袁紹應該是都認識，多認識個袁術並不突兀，只是鄧楓真沒想到，袁術竟然對蔡琰有想法。

    “這似乎不幹將軍之事！”袁術強忍着怒氣繼續說話，以他的地位和脾氣，這真的是十二分給面子了。

    “行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鄧楓很隨意的一擺手，袁術和一起圍上來的十多個二流頂尖起步家丁就莫名其妙的飛出去最少十米。

    除了袁術，其他人都摔了個七葷八素，只有袁術，踉蹌了幾步就站穩了，顯示出不俗的修爲，“本座給袁隗一個面子，你現在滾還來得及。”

    袁術表情劇變，掃視了一眼地上“哎呦”的家丁，表情不斷變換，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走人，連放狠話都不敢。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比一般人反應快的多，知道這天下很快就要進入亂世，而亂世究竟由誰說了算，其實並不難分析。

    “可是鄧徵北當面？蔡琰有禮！”看着袁術走人，鄧楓啞然失笑，不愧是將來能夠縱橫南方地區十幾年的大牛，能屈能伸的基本技能掌握的很好，正準備走人的時候，卻聽到馬車中一個女聲傳出。

    “蔡小姐有禮！”鄧楓這時候肯定不會再強硬下去，不是對蔡琰有什麼想法，畢竟他都沒見過人家，而是對他的父親蔡邕的尊敬。

    此時的儒家弟子其實並沒有如後世般霸佔一切，這個天下總體上還是世家和勳貴的，蔡邕也是真正的“儒家”，而不是後來出了嘴炮屁都不會的犬儒。

    原著中董卓亂政的時候，封了他一個職務，等到董卓失敗身死，只有他願意念着知遇之恩去哭拜，當時的勝利者王允一怒之下殺了蔡邕。

    我們不討論蔡邕爲董卓弔喪是否正確，至少“知恩圖報”這一點，在這禮崩樂壞的王朝末世，也當得起一點面子。

    “家父多次對將軍讚譽有加，正好他今日休沐，將軍可有時間府中一敘？”蔡琰的回答卻讓鄧楓非常驚訝。

    “能見當世大儒一面，是鄧某的榮幸，小姐請！”

    儒家能在勳貴和世家橫行的當下仍然屹立不倒，無論如何實力還是有的，鄧楓正好接觸一下，看看大致情況。

    至少將來需要人才治國的時候，如果除去勳貴和世家，儒家應該是唯一的選擇了。只不過，這中間的度數必須把好，否則可以看看明朝的那幫“儒生”，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出乎鄧楓意料，蔡邕並不是住在城西的貴人區中心，而是在貴人區南部邊界、和貧民區相距不遠的地方，這還是小昭在路上直接問了蔡琰才知道的。

    這丫頭很是自來熟的拉着小狐狸跳上了馬車，進去直接抱着人家一頓“好妹妹”，很快把蔡琰迷糊住了。

    以至於車中不時傳出的歡笑聲讓坐在車頭趕車的貼身丫頭都吃驚，小姐可從來都是端莊閨秀啊！

    走的時間不算短，整整半個多小時之後，隨着附近院落的總體水平很有層次的下降，一行人終於到了蔡家，一棟看起來頗不起眼的兩進小院門前。

    “劉伯，父親可在家？”馬車直接進了大門，蔡琰也不忘邀請鄧楓進來，直到大門關閉才挽着小昭跳下馬車向門口老蒼頭詢問，也恢復了一貫的大家閨秀人設。

    這個年代對女子的禁錮還沒有後世那麼誇張，不至於真的要求一衆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裏見見友人會會訪客也無妨，逢年過節甚至可以逛逛集市廟會，只是不能太過分。

    所以蔡琰下車後見到鄧楓並未避諱，甚至還很客氣的一記標準的淑女萬福禮。

    “回小姐，老爺剛剛接到友人邀請，出門會友去了。”沒想到的是，老僕很恭敬的屈身回答卻出乎她的意料。

    “這——”蔡琰瞬間蒙了，自己可是邀請了徵北將軍過來，沒想到家裏正主出門了。

    “這位大人，真是不巧，今日老爺正好外出訪友。若是有拜帖，大人不妨留下一份，待老爺回來，老奴定會第一時間稟報。”

    看到鄧楓是被蔡琰帶進了的，加上鄧楓看起來很年輕，還有明顯是鄧楓女眷的小昭、小狐狸與蔡琰同車返回，老僕想當然的以爲是哪位年輕才子。

    因此他急忙說明情況，但還是按照對待“拜見”之人的語氣說話。

    “劉伯，這是徵北將軍鄧大人！”蔡琰的語氣明顯帶着急躁，她畢竟還年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啊——”老僕也蒙了，他從沒在蔡家接待過這麼高級的客人。

    蔡邕是海內大儒，聽起來很牛掰，其實地位真心也就那麼回事。

    一般的大人物若要見他，基本都是派人過來“請”到府上，甚至只是給一個通知，讓他自己過去。

    真正來蔡府拜訪的，基本都是些小官或者是青年學子，畢竟蔡邕的職務談不上有多高，唯一的高級職務，還是董卓封的，蔡邕最後也因爲這個原因把自己搭進去了。

    至於蔡家的情況，鄧楓現在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蔡邕出身不低，是天下有名的大世家荊州蔡氏的旁支，只是他自己的家庭條件談不上有多好。

    幸好蔡邕年少有才，自己打出了偌大的名聲，但也跟“大戶”談不上關係。

    鄧楓剛一到蔡府大門口，就習慣性的以神識掃描了整個院子，結果發現蔡家的條件也談不上多好。

    兩進小院不假，一方面位於“城鄉結合部”，價格不會太貴，另一方面，院子雖然分爲前後院，但只有前院是真正過得去。

    五間正房，兩側各三間廂房，左側是廚房和倉庫，右側是客房，大門右側是門房，總體情況都不錯。

    後院其實只有三間正房和左側兩間廂房，前後院正房中間是一個相當寬敞的空地，看情況應該是蔡邕鍛鍊的地方，青石鋪地，青石縫隙間還有不少小草。

    在正對着廂房的方向擺着箭靶，看來蔡邕非常講究“君子六藝”，裏面有一個就是“射箭”。

    後院的三間正房應該就是蔡琰的臥房兼書房，兩間廂房應該是內院客房，在後院正房後面還有一片不小的空地。

    這塊地應該有半畝的樣子，竟然不是後花園，而是一片菜地，大冬天裏面竟然還有一片綠油油的青菜，看樣子不是白菜就是雪裏紅。

    整個蔡府只有三個僕人，也就是看門的老僕、廚房旁邊倉庫裏有一個中年女僕、蔡琰的丫鬟，沒了。

    這生活條件，在普通老百姓裏面確實很好，但在上層之中，連墊底都算不上。

    不僅如此，根據鄧楓的神識掃描，蔡琰本人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其修爲水平大致相當於《羣俠》世界的二流高手。

    怪不得她後來被擄掠到匈奴，竟然十多年都沒事，換成一般女子，能活過五年的都非常少。

    不過，鄧楓在掃描蔡文姬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也沒當回事，再說也不能盯着人家一個姑娘不停地看，哪怕是神識掃描也不合適，因此一帶而過，沒太認真。

    “劉伯，我先帶三位貴客去後院，你幫小苗（蔡文姬唯一的丫鬟）泡壺茶送過來。”蔡琰猶豫了一下，還是做出了決定。

    “小姐，這——”老僕臉色一變，但又掃了一眼小昭和小狐狸，猶豫了一下覺得人家也帶着女眷，不會有什麼事情，最後還是決定不說話，“是，小姐！”

    “無妨，我到時候在客房坐會兒就是。”人家願意讓他去後宅，這是信任；他用另一種方式避嫌，這是禮節。

    “多謝大人體諒。”老僕感激的向鄧楓一禮後退下。

    小昭和小狐狸自然是跟着蔡琰去閨房說笑，鄧楓則去了內院客房，反正也沒啥事情，鄧楓乾脆打坐開始冥想，順便神識放開仔細掃描。但在掃描時，卻發現了一個很震撼的問題！

    鄧楓第一次見到蔡琰就相當驚豔，至少她的長相和小昭、小龍女在一個層次上，只是與青鳳一樣還沒長開，但他沒多想，簡單看了一眼就轉向了別處。

    剛剛粗略掃描時意識到不對，但還是沒多想，畢竟盯着人家不合適。直到這時候，鄧楓無聊之下仔細掃描，發現蔡琰這位名門閨秀，竟然是內媚之體，而且是內媚中的極品。

    如果她外表的名門閨秀氣質是寒冷的冰層，那她的本質，就是等待爆發的火山，只是這裏的“岩漿”是完全凝成了實質的純陰之氣！

    當年的小龍女也是純陰之氣濃郁，但《羣俠》世界的級別畢竟較低，就算是“積攢”也有個限度，加上鄧楓當時的精神修爲太差，小龍女的性情更是一張白紙，這才導致兩人一見面就忍不住。

    如今蔡琰的情況完全可以用“誇張”來形容，已經只能和妹子們一起時助興的《抱朴長生訣》再次感應，讓鄧楓費了好大勁兒才忍住。

    如果要有個對比，小龍女當年純陰之氣的總量用大型火力發電廠來形容的話，蔡琰就是核電站！

    毫不客氣的說，原著中她嫁給了衛仲道不到兩年就喪夫，最少要爲丈夫的死負一大半責任！

    也幸好現在鄧楓的精神修爲比法力修爲還要高點，剛纔的掃描才只是感覺有些不對；蔡琰一直以來都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各方面控制力都很強，明顯感到了鄧楓吸引力的情況下，還是把持的很好。

    就這樣她仍然有所表現，比如第一次見到鄧楓就邀請到家中，甚至毫不介意的帶到了內院，兩人只要有一個稍微扛不住，恐怕又得是一次“閃婚”！

    閨房之中，蔡琰突然頓了一下，雙頰也泛起了迷人的紅暈；小昭和小狐狸對望了一眼，毒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以這兩個妹子的修爲，鄧楓的神識掃描自然瞞不住他們，雖然只是在蔡琰身上短暫停留，但以這位姑娘的修爲，怕是早就被“看光光”了。

    偏偏蔡琰的表現是如此直接，顯然是對鄧楓氣息的反應，兩人要是沒問題，怕是鬼都不信！

    “公子，不如你進來一起聊聊吧？”小昭笑嘻嘻的搞事情，聽起來聲音不小，其實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傳音入密”。

    除了後院四人，其他人不會聽到絲毫，結果就是蔡琰的臉色更紅了，卻沒有絲毫反對。

    “鬼丫頭，別搗亂，我不敢去。”鄧楓苦笑着說道，只是這話只有小昭能聽到。

    “嗯？”小昭意識到問題，一把抓住了蔡琰手腕，略微探查之後就表情古怪的說道，“琰妹妹，可願入我鄧家，我們做個一世姐妹？”

    這真不是小昭給自家老公“送女”，以她的修爲，陰陽和合的基本常識還是不缺的，眼前這位完全就是行走的“仙丹”。

    加上小昭也是元末明初的人，對這位名傳千古的才女毫無牴觸，正好家裏也缺一個這樣的“類型”，所以說話才這麼直接。

    “小昭姐姐，我——”蔡琰的反應也不太對，“我有婚約的。”

    嗯，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只是有些事情不好辦。

    “嘻嘻，公子你先過來。”小昭一把將蔡琰橫抱在懷裏，待鄧楓進門後就“惡狠狠”的扔了過去，“夫君，河東衛家需要解決一下。”

    “解決什麼？不管用什麼辦法，恐怕都會對琰兒和蔡大人名聲有礙，乾脆直接搶走，有什麼壞名聲我揹着就是。”

    鄧楓真不在乎所謂的“河東衛家”，哪怕他們和衛青、衛子夫多少沾點關係都無所謂，漢末的這些世家就算一個全部殺光，一百個裏面都不一定有一個冤枉的。

    “鄧——大人！”蔡琰臉色羞紅，稱呼的時候卻卡了一下，顯然是還沒轉變過來。

    “笨丫頭，以後叫我公子或者夫君都可以。”反正鄧家也沒啥實際上的正房偏房，“只是我怎麼着也要和蔡大人打個招呼，要不然他發火了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