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 平定長社、再次“休假”

    第七章我在三國鑄漢魂

    7.18平定長社、再次“休假”

    “放！”距離黃巾軍長社大營約200步的地方，工程兵牀弩在精銳弩兵的悄悄掩護下輕鬆進入戰位——這樣的距離，黃巾軍也沒什麼警惕，有限的哨位很輕鬆就被解決了。

    鄧楓親自到場指揮，眼看所有人準備完畢，他狠狠的一聲怒吼！

    “嗖——”一陣混響之後，牀弩全部發射，綁着已經點着的火攻藥包，長槍型弩箭遠遠飛出了兩百多步，一頭扎進黃巾軍大營。

    隨着藥包引燃，30個直徑最少兩三米的大火球遠遠爆開。牀弩並未停止，而且有旁邊的步兵幫忙，短短不到20分鐘，300個藥包全部砸進了大營，整個營地已經是一片火海！

    營地中則是完全意義上的混亂，甚至除了中軍大帳的渠帥波才帶着不多的精銳親兵試圖重整秩序之外，其他地方連個出來整軍的軍官都沒有，甚至有不少人帶頭逃跑！

    營地外，在沖天的大火照耀下，鄧楓的臉色顯得有些過於紅潤，他緩緩的舉起了手中長鈹，最後狠狠壓下！

    “殺——”包括原本的長矛兵在內，3000鐵騎吼叫着衝了上去，剩下的600弩兵則在史阿的親自帶領下以三段擊隊形緩慢壓上，很快營地中響起了一片慘嚎聲！

    接下來的情況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黃巾軍連正式的騎兵都沒有，在3000堪稱精銳的騎兵衝擊下完全崩潰，超過10萬人的大營，在短短的不到半個時辰裏就徹底失去了控制。

    長社城牆上，兩個看起來身份很高的將領正帶人觀察。

    “公偉，你看，黃巾賊寇的大營已經徹底失控了，看來上午過來的通信兵確實是他所說的上黨太守鄧楓麾下！”皇甫嵩興奮的指着沖天的大火說道。

    “那還等什麼？義真兄，我們還是老規矩，我帶人過去支援，你帶人看好大營！”朱儁大笑着看向黃巾軍大營，知道這次得救了。

    “好，公偉小心，我在這裏擺好慶功酒！”

    鏡頭回到鄧楓這邊。

    “公子，看來那就是這裏的渠帥波才，他應該是看出來沒救，準備帶人逃跑了！”小昭指着黃巾營地中一隊各方面明顯更加突出的馬隊說道。

    “中間那個應該就是波才。”以鄧楓三人的精神修爲，神識掃描很輕鬆就能覆蓋數公裏，大營內的情況完全不存在祕密，“小狐狸，交給你了！”

    “是，公子！”青鳳興奮的擎起長鈹衝了過去。

    鄧楓已經把所有兵力全部派了出去，身邊除了兩個丫頭就只剩下30個醫護兵，根本再無兵力可派。

    不過以青鳳的修爲，就憑波才身邊的一百多騎士，她可以非常輕鬆的完成任務，不管是抓活得還是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都不算大事。

    旁邊的小昭只是撅了噘嘴，卻沒說什麼，上次她在覆滅羌兵大營以及接下來的羌胡聯軍鬥將中出盡了風頭，這次輪到小狐狸了。

    三個多時辰後，長社城大門前。

    “哈哈哈，鄧太守果然名不虛傳，數百裏奔襲之後當天滅了十萬黃巾，讓我們這兩個被人包圍的老東西情何以堪吶！”朱儁大笑着向鄧楓抱拳，嘴裏還不忘自黑一下。

    “什麼包圍，鄧某能夠出其不意的取得成功，全賴兩位老將軍親自做誘餌，完全吸引了波才的注意力，這才促成了這次中心開花，全殲十萬黃巾的戰績！”

    鄧楓從來都知道，吃獨食容易犯衆怒，更何況這兩個老將雖然個人實力一般，但指揮能力爆表。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兩人都是鐵桿的漢室忠臣，和另一位盧植盧子幹堪稱漢靈帝時期的軍方支柱，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

    “子楓賢弟真是——”朱儁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旁邊的皇甫嵩已經明白了鄧楓的意思，上前一步感激的抱拳一禮，卻沒再多說，因爲這種人情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惜跑了賊首波才，要不然這次真的堪稱全功了。”

    “說到波才，老將軍指的應該是他了吧？”鄧楓向青鳳示意，小狐狸馬上把一個捆好的“糉子”讓在了地上。

    “是他，哈哈——波才渠帥，別來無恙啊！”皇甫嵩仔細觀察了一遍，再次大笑出聲。

    同樣的戰鬥，作戰勝利但跑掉了敵方主帥、作戰勝利的同時幹掉了敵方主帥和作戰勝利並生擒敵方主帥，雖然都是勝利，但效果完全不是一個水平面。

    “大人準備怎麼處置這些俘虜？”鄧楓指着周圍正在到處收尾的朱儁、皇甫嵩手下步兵們問道。

    鄧楓手底下的人雖然戰鬥力強悍，到哪畢竟沒有足夠的數量，最後收尾還是要依靠對方的兩萬餘步兵。

    “全部斬首，築京觀以懾賊寇！”朱儁冷哼一聲，毫不遲疑的說道。

    鄧楓張了張嘴，卻最終還是決定啥都不說，原本他的打算，是把這些青壯全部押往上黨，以墾荒的形式服勞役，繼續擴大軍屯面積。

    他確實在摧毀羌兵大營的時候築了京觀，但那是面對異族入侵，而不是漢人，更何況眼前這些被俘的黃巾軍，說到底還是因爲貧苦百姓活不下去。

    但他在面對朱儁命令時還是選擇了沉默，因爲整個封建時代，所有平定“造反”的戰爭都是這樣的。這個時候反對，是要和整個封建體系對抗，鄧楓不認爲自己扛得住。

    至於說把生擒的波才交上去，是因爲這些頭目早已脫離了普通百姓的羣體，他們既然選擇了舉事，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這與那些被迫舉事的窮苦百姓不是一回事。

    不管心裏怎麼想，鄧楓最終還是決定眼不見心不煩，藉口“手下都是騎兵，不擅長此類事情”，就把收尾的工作交給了皇甫嵩和朱儁。

    反正波才大軍最核心的倉庫中，大部分都是糧草，這一點無論如何也少不了鄧楓手下上黨郡兵的一份。

    少量的貴重物品如布帛、金銀、珠寶、銅錢等等，其實大部分已經被鄧楓收了起來，這一點就沒必要再說了。

    他帶着手下大軍就地紮營，一方面開始修整，另一方面也和朱儁、皇甫嵩商議着寫好報捷奏章。

    “公臺，我們這次損失如何？”安排好了外面的工作，就該回到自家的事情了。

    “啓稟主公，損傷堪稱微乎其微，一共只是陣亡了不到300，其中大部分是步兵，騎兵只是損失了85人，步兵則是62人，弩兵則是31人，可以說是毫無疑義的大勝！”陳宮笑容滿面的回覆。

    “繳獲的財物搞好登記造冊，我就不問了，反正我們的錢還夠花對吧？”鄧楓確實沒過問上黨經濟的細節，一直都是陳宮全權負責。

    “主公放心，府庫中的財物按照現在的消耗，就是三年免稅都沒有任何問題。”主要是因爲兩場大勝仗繳獲很大。

    “也好，等我們這次回去，應該可以再次擴大一下軍隊規模了。”鄧楓笑着點了點頭。

    有了這次大勝，鄧楓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有自己什麼事情了，這就是封建社會武將的悲哀，“功高蓋主”的大帽子始終懸在天上，一不小心就會砸在自己頭頂。

    幸好現在是東漢時期，要是兩宋，那才是真正的武將末日，一不小心就有人彈劾“圖謀不軌”。

    威名數百年的北宋大將狄青，擔任樞密使之後就面臨滿天飛的彈劾奏章，最後被迫辭職，餘生都在惶恐中度過，最終英年早逝。

    民族英雄戚繼光抗倭這麼大的功勞，戚家軍如此強勢，卻沒有多少地位可言，他之所以能站穩，多虧了當時的首輔張居正照顧。

    而他在給張居正的私信中，自稱一直是“門下走狗”，等到張居正一死馬上就被清算，威名赫赫的“戚家軍”，最後竟然是被所謂的“自己人”算計死，死後還背上了“叛軍”的污名。

    果然，在捷報發出後，鄧楓這邊再也沒有接到任何參戰調動，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月的修整期，修整完畢後就回到京城外的駐地待命，平日裏除了各地的軍報之外，也沒啥別的命令。

    數日後，京城皇宮。

    “哈哈哈，好，好，好！”漢靈帝站在龍椅前看着報捷奏章大笑出聲，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把奏章遞給張讓，示意他發下去傳看。

    爲了顯得莊重，朱儁在上報時專門用來布帛書寫，同時寫的字跡很大，不管是朱儁、皇甫嵩還是鄧楓都不是什麼有文采的人，寫的材料也沒啥文采可言，因此奏章並不長。

    加上傳看的時候也不可能真的一人一次，而是一片人聚在一起看看就算。很快傳看完畢，一時間朝堂上的百官表情各異。

    “陛下，這次大捷一次性全殲黃巾賊過10萬，生擒渠帥波才，還是鄧太守的另一位如夫人做的，可以說是大功一件，這黃巾賊寇一共才多少人？

    想必不日即平，奴婢爲陛下賀！”張讓很有眼力見的跪地，說起來過年話。

    “臣等爲陛下賀！”都說到這份上了，底下的百官也不會沒眼力見，一時間倒也顯得很有儀式感。

    “哈哈哈，好！”漢靈帝自然也很興奮，“只是這大功之下，衆卿以爲應該如何賞賜啊？”

    這話其實也可以換個說法，就是“我現在需要一個惡人，不知道誰願意站出來”。

    這類奏摺不可能真的是直接送到朝堂上，肯定是提前看過了，如三公、大將軍之類高官肯定也早就知道。

    真要是想要重賞，這些人絕對已經商量好，然後漢靈帝可以直接下旨了。拿到朝堂上討論，本身的意思就是“怎麼才能不賞”。

    百官自然不是傻瓜，問題是這種事情太得罪人了，因此都是互相瞪眼，卻沒人站出來。最後還是在隊列末尾的袁術示意下，一個看起來有些身份的官員不情不願的站了出來。

    “起奏陛下，如今戰事剛剛開始，想必還有些時日。鄧太守既然現在立下了如此大功，將來必能頻傳捷報，不如待戰事完成，陛下再一併重賞，也好讓天下人知道陛下愛才之心。”

    “可！”漢靈帝象徵性的考慮了一下才點頭認可。

    “陛下，這有功不賞，怕是寒了功臣之心啊！”既然惡人已經做完了，自然要有好人出來補救，張讓作爲閹黨首領，或者說是漢靈帝手下的好狗第一，代表漢靈帝站出來再合適不過。

    “言之有理。傳朕旨意，上黨郡兵滅黃巾有功，着實發全體將士三月軍餉；着吏部派出專人，送肉食美酒於營中勞軍，以安軍心。

    鄧愛卿結髮龍氏，在丈夫出戰期間持家辛苦，特封爲夫人，皇后那邊另有賞賜。”漢靈帝再次象徵性的考慮了一下，緊接着一連串的賞賜說出。

    “朱儁、皇甫嵩作戰有功，特晉爲.......”

    “陛下聖明！”百官一起屈身行禮。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張讓再次盡到了一個太監的責任。

    一個多月後，皇后寢宮，一聲近乎尖叫的哀鳴之後，一切終於恢復平靜。幸好鄧楓來時就設置了隔音符，否則整個皇宮都能知道有問題。

    “鄧太守，本宮是讓你發泄火氣的嗎？”何皇后感覺整個人好像被奔馬反覆踩了不知道多少遍，渾身上下所有關節都感到痠痛，聲音有氣無力但語氣簡直帶着殺氣的斥道。

    “我又不能把陛下怎麼樣，只好委屈皇后娘娘了。”鄧楓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直來直去的訴說着自己的不滿。

    “陛下也是爲了照顧你，不然這次封賞，下次再立功還要封賞，今年的戰事恐怕不會結束，若是一年之內多次封賞，朝堂之上就不太好說話了。”

    不管怎麼說，何皇后都是漢靈帝的皇后，在涉及到國家大事的時候肯定不會站在鄧楓一邊。

    “然後，就把我這麼一支精銳強軍放在京城不理不睬？如今天下到處都是戰事，正式我輩奮起之時，如何受得住這等冷落。”鄧楓調整姿勢，準備繼續發泄。

    “別——你還是找這位妹妹吧，想必她就是因爲連挑羌胡11名勇士而名震天下韓夫人吧？”何皇后手忙腳亂的拼盡全力試圖推開鄧楓，順便把旁邊的小昭賣掉。

    這次鄧楓進宮，小昭非要跟着看看，鄧楓也沒在意就帶上了，反正以兩人的修爲，無論如何也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

    一開始何皇后對鄧楓帶着其他女人進來的做法非常惱火，但很快就被收拾老實了。

    “皇后姐姐謬讚了。”小昭完全沒拿這位皇后娘娘當回事，何皇后對小昭的稱呼也很不滿，更別說這一晚上她被欺負的很慘，但兩人都沒有直接暴露的意思，依然上演着塑料姐妹花的戲碼。

    “娘娘，不知道近期還有麼有其他的戰事安排？”鄧楓倒不是真的有多想立功，而是不立功就沒法上位，至少在漢靈帝死前，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擴大勢力，否則就只剩下跟着黃巾軍混了。

    “沒有！”何皇后剛一說完就開始拼命推拒鄧楓，“你殺了我也沒用，上黨郡兵如此強軍，卻是你一個買官之人區區不到兩年帶出來的。

    若是讓你們放開了立功，怕是不等平滅黃巾賊寇，你就要封侯了，萬一到時候賞無可賞，你準備怎麼死？”

    “謝皇后指點。”鄧楓這才“不情不願”的停下來，靜坐着“想了半天”，最終下牀跪地請罪，連通小昭也一起下來。

    “你能明白就好。”何皇后也鬆了口氣。

    她倒不是真的擔心鄧楓會因爲“賞無可賞無需再賞”而被殺，鄧楓雖然和她已經滾了不知道多少次牀單，但兩人至今也只是互相利用關係。

    主要是她很清楚鄧楓、現在還要加上小昭的實力，若是兩人真的發起瘋，就是皇宮也擋不住他們，到時候不管是漢靈帝還是她自己，恐怕連睡覺都別想安穩。

    如今能夠通過講道理的方式說服鄧楓，她也能省不少事，更何況鄧楓的能力真的很強，將來會是何家的有力助手。

    至於說控制的問題，何皇后從來沒考慮過，這麼長時間，她很清楚鄧楓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被控制，那也無所謂，利益交換就是了。

    “好了，國家大事談完了，不如我們談點個人私事吧。”戲演完了，鄧楓決定繼續來點“皇后娘娘”戲碼。

    “鄧太守，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