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 黃忠鬥將、小昭逞威

    第七章我在三國鑄漢魂

    7.14黃忠鬥將、小昭逞威

    西河郡城外，幷州軍大營。

    “報——啓稟大人，有千餘騎兵奉命前來參戰，對方自稱是上黨郡兵，帶隊是上黨太守鄧大人，已經驗看過印信！”中軍大帳內，一名通信兵單膝跪地向主位上坐着的幷州刺史張懿報告。

    “哦？我們那位能知兵、會練兵、善用兵的太守大人終於到了？”張懿並沒當回事，向在場的其他將領、郡守說笑了幾句之後才向通信兵說道，“讓鄧大人進來吧。”

    “末將鄧楓，參加刺史大人！”沒多久，鄧楓就帶着陳宮、黃忠加上兩個丫頭入帳拜見。不管他多討厭這位刺史大人，至少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鄧太守何故遲來如此啊？”張懿還沒說話，他旁邊應該是一名謀士的男子就張口說道。

    “你是哪個？”鄧楓沒等張懿說起身就帶人站起來，不屑的看着這位文人打扮的謀士說道。

    “你——”被人如此無視，謀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乃刺史賬下主簿......”

    “足夠了，這位主簿。”鄧楓擺明了不想知道他的名字，讓主簿大人非常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本官接到軍報之後的次日就已經出兵，之所以晚了兩天，是覺得刺史大人這裏兵強馬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就順路去幹了點小事，正好也給刺史大人帶點小禮物。”

    “哦？我還真有興趣了。”張懿剛剛眼睜睜看着自家主簿與鄧楓衝突卻不說話，此時才開口詢問。“不知鄧太守準備了什麼。”

    “大人稍待！”鄧楓冷漠的抱拳一禮，這才向外一擺手，“端上來！”

    很快，十五個裝備精良的彪悍軍士，一人捧着一個方形木盒進入大帳，分三排站好。

    “鄧大人，這是何物？”那位主簿眼看着鄧楓這邊帶來的東西不多，立刻恢復了精神，“區區幾個木盒子，能裝什麼禮物？”

    “放下，打開！”鄧楓懶得理他，直接招呼自己人辦事兒。

    十五個人立刻放下木盒打開，15顆加工好的首級露出了猙獰的面孔，讓現場一片驚呼。

    “鄧太守不介紹一下嗎？”張懿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到哪還算鎮靜，沒有當場丟人，只是問話的語氣也就不這麼好聽了。

    “中間那位，各位真的不認識嗎？”鄧楓沒有回答，而是饒有興趣的給了個反問。

    “嗯？”張懿這才低頭看向地上的首級，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是——”下面一個官員突然喊了出來，“這是北宮伯玉，我們前兩天在對陣時還見過！”

    “轟——”整個大帳瞬間炸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尤其是鄧楓把2000多匹戰馬直接趕進了張懿直屬部隊的馬場之後，張懿的稱呼已經從“鄧太守”直接變成了“子楓（鄧楓給自己起的表字）賢弟”了。

    接下來的幾天，雙方繼續對峙，鄧楓參加了多次會議，但始終一句話沒說。

    因爲這時候他已經不方便再說什麼，此次迎戰羌胡入寇的頭功以及第一大功只能是他的，其他人無論如何也搶不走，這時候要是繼續爭搶，那是要得罪所有人的。

    最簡單的例子，鄧楓教給張懿的整整2000匹戰馬，張懿最多能留一半，剩下的必須分下去，哪怕他是現場職務最高的刺史都別想獨吞。

    雖然名義上講，好像“郡太守”和“州刺史”就是上下級關係，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一個州的刺史，按照官位來歷屬於朝廷派到地方的監察人員，本身對各州太守只有監督上報權，沒有實質性的管理權。

    漢朝和秦朝一樣，採用的也是“郡縣制”，州更多是一種計算單位而不是常設行政單位。

    就連俸祿方面，刺史的年俸一般是600石，而太守的年俸是號稱2000石。

    東漢時期刺史的職權大幅度提升，但總體框架沒變，直到漢靈帝後來的瘋狂放權，甚至最後改“刺史”爲“州牧”，才算是真正讓“州”稱爲行政單位。

    鄧楓的做法雖然有些過於強勢，卻給足了張懿好處，其他在場將領和太守同樣有份，可以說皆大歡喜，這樣一來，表面上的一點損失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不只是說話，鄧楓的上黨郡兵這些天也全都留在分配的營地，包括鄧楓在內，沒有一個人參加對峙。

    這麼長時間下來，北宮伯玉部覆滅的消息肯定是已經傳遍了，這樣一來更沒人敢對鄧楓這邊說什麼，反而是前線的對峙與衝突強度降低了很多，甚至鮮卑和匈奴兩部已經有了撤退的苗頭。

    因爲誰都直到今年的“打草谷”已經失敗了，再耗下去沒啥別的收穫不說，運氣不好說不定還要付出更大代價。

    鄧楓也樂的清閒，帶着所有人只進行一些保持性訓練，而且天天管飽、頓頓有肉，大量的戰馬屍體，也有相當一部分被張懿安排人運了過來。

    一時間全體漢軍的伙食有了飛躍性提升，鄧楓的名號自然更加響亮。直到五天後上午，刺史的通信兵再次到了鄧楓大營。

    “鄧大人，前線危急，請大人立刻帶兵前往！”

    “嗯？這時候怎麼還有危急？我也沒聽到什麼廝殺聲啊？”鄧楓對此有些不解。

    “這——”通信兵面露尷尬神色，“近期我軍與羌胡聯軍一直在對峙，中間經常有勇武之士對陣，可是從昨天開始，對方的一名勇士已經連勝七場，我們......已經無人敢主動去接陣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鄧楓無語的打發走通信兵，這才帶着兩個丫頭找到了正在組織訓練的陳宮和黃忠，“漢升，我們去一趟前沿，公臺，這裏的訓練你繼續組織。”

    “是，主公！”陳宮和黃忠同時抱拳接令。

    “大人，情況如何——額，末將明白了。”鄧楓四人策馬到了前沿大帳，原本準備象徵性的問問情況，結果剛一進賬就聽到前方羌胡軍隊的歡呼聲，顯然是又敗了一場。

    “報——羅將軍戰不五合，被那胡騎斬了！”剛說完，就聽到外面通信兵的聲音。

    “滾滾滾，我知道了。”張懿不耐煩的擺手把通信兵趕走，這才向鄧楓說道，“子楓賢弟可有辦法？”

    “小事爾。”鄧楓說的輕鬆，其實心裏大罵，因爲這種鬥將單挑，有個屁的辦法。

    無非就是派人上去，打贏了最好，打不贏就要失去一名將領，簡直就是腦殘。但是想歸想，仗還是要打的，“漢升，帶那個胡騎人頭回來。”

    “末將領命！”黃忠抱拳一禮，提着自己的長杆大刀上馬衝出。

    這個高武的《三國》位面，大方向是按照《三國演義》來的。別的不說，真實的三國歷史上，這一時期根本沒有長杆大刀這種武器，主要還是長矛、漢劍還有環首刀，以及其他一些武器。

    比如後世早已淘汰的長戈，其實這時候仍有使用。

    但在這裏，黃忠和張遼兩人都和《演義》中一樣，兵器是長杆大刀。

    理所當然的，守着這麼多上等精鐵，鄧楓肯定會給手下人配上最好的武器。

    張遼、高順、黃忠、史阿甚至武力值很一般的趙風，每個人都配上了最好的武器——摻雜了少量玄鐵的百鍊精鋼兵器，同樣大幅度提升的還有每個人的護甲。

    黃忠的大刀，全長按照漢尺爲一丈二，其中刀頭約三尺，金燦燦的蛟龍吞口，雪亮的刀面，烏黑的全鋼長杆，同樣金燦燦的末端黃銅撞擊頭，全重高達42斤，可以說是典型的重武器。

    護甲反而簡單了，和普通士兵樣式完全相同，只是鋼板的厚度增加了一倍還多，防禦力完全可以在任何距離上無視敵方弓箭手。

    很快，前方的助威戰鼓與遊牧騎兵特有的牛角號分別混響，但一共不過半分鐘就安靜了下來，因爲戰事的進展速度過於臥槽。

    黃忠左手拉着馬繮繩，右手提着大刀飛速進入戰場，對面是一個匈奴勇士，手裏一杆長度超過一丈的重型長矛，看得出來質量很一般，甚至金屬長杆上還能看到鑄造水平太次留下的砂眼。

    只是沒人敢小看，地上躺着的兩具屍體就是他戰鬥力的明證，這還只是今天的，昨天另有六人永遠的躺在了有些荒蕪的黃土地上。

    “嗷嗚——”雙方都沒有互相通名的想法，反正互相也聽不懂對方說什麼。匈奴勇士看到黃忠進場，立刻一聲狼嚎，讓身後的胡騎陣營跟着大叫助威，這才策馬提槍衝了上去。

    黃忠一聲冷哼，左手鬆開馬繮繩握住刀柄，全靠雙腿配合馬鐙控馬，雙手將大刀豎直上舉，胯下最上等的大宛寶馬快速突進。

    雙方陣營相距也不過是兩箭之地，也就不到300米距離，兩人幾乎是轉眼之間就已經遭遇！

    匈奴勇士嚎叫着一槍砸了過來，黃忠卻毫無慌張之意，原本上舉的大刀向右側斜擺，身體卻整體向戰馬左側大幅度傾斜，正好讓開了敵將砸下來的長槍。

    原本對着空氣的大刀隨着黃忠身體左偏兒下移，正好對正了敵將脖子，兩人的戰馬對衝而過，黃忠已經重新回到馬上坐正，匈奴勇士的戰馬上馱着的，卻已經只有一具無頭屍體。

    在戰馬衝出了十多步之後才隨着震動落地；幾乎與此同時，被高高拋起的敵將首級也砸在了地上。

    震撼！

    雖然雙方已經對峙、交戰了大半個月，但像這麼幹脆利索的碾壓局還是第一次發生，以至於雙方在短時間內都變得鴉雀無聲。

    但很快，漢軍這邊發出了瘋狂的歡呼聲。

    “啊——”另一名匈奴勇士嚎叫着衝了上來，手裏是一把長戈，長度也達到了一丈開外。他顯然更有腦子，長戈平端着，藉助戰馬的衝擊力直指黃忠。

    黃忠控制着戰馬一直沒停下，剛剛也在繞場慢跑。

    看到敵將重來，他立刻再次加速，這次大刀卻是斜向右前稍微上挑的端在手裏，刀刃指向左側，在與敵將遭遇的同時，大刀用刀背向右一磕，輕鬆砸開了敵將的長戈。

    然後方向不變與敵將對衝，大刀藉助馬力從敵將胸口斜掠而過，帶着右臂的小半截屍體已經落在了地上。

    場面再次變得寂靜。

    “嗷——”又是淒厲的怒喝，這次是兩名鮮卑勇士同時衝出，兩把長槍交叉着向黃忠衝過來。

    “哼！”看到敵人不講單挑的規矩，黃忠也不客氣。

    順手把大刀掛在戰馬右側得勝鉤上，卻從左側取出來特製的五石強弓，擡手兩支長達四尺的特製長箭飛了出去。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兩名鮮卑勇士一聲不吭的從馬上掉了下來，只是胸口上各自多了一支長箭。

    “漢軍威武！”

    己方陣營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喊出黃忠的名字！

    “報——啓稟大人，黃忠校尉連斬胡騎四將，現在地方暫時沒有派人上來！”這次通信兵也是一臉喜色，連報訊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好！子楓賢弟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張懿忍不住喜色，不住的誇讚這鄧楓。

    不過鄧楓沒太當回事，這幾天他也他看出來了，這位刺史大人在一衆太守、將領中並無多少地位或者威信，雙方只是工作關係。

    這幾天雙方鬥將，死的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其他人大多興趣不大，反正只要繼續耗下去，用不了多久羌胡聯軍就得撤退，無非就是朝廷付出一筆“賞賜”的問題。

    “鬼丫頭，你去把漢升替下來，雖然不怕，但我們也用不着疲勞作戰。”鄧楓向張懿抱拳致謝，然後向旁邊的小昭說道。

    “是，公子！”小昭毫不掩飾的摘下來頭上的鳳翅盔，瀑布般的青絲一下子甩開垂在背上，她提起身後的長鈹轉身出了大帳。

    現場卻一下子靜了下來。

    從鄧楓率軍到此的哪一天開始，其實大帳中的所有人都看了出來，鄧楓貼身帶着的是兩個大美女，但卻全部默契的假裝沒看到。

    按照正常的軍規、乃至於整個封建時代的軍規，任何人都不能在戰爭中帶女人進入軍營，整個營地中的女性只有一種，就是軍女支。

    不過，軍規雖然嚴厲，卻也擋不住底下的敗壞，高級將領隨身帶着女眷伺候並不是什麼祕密，別的不說，張懿的身邊就帶着好幾個丫鬟小妾，其他太守將軍也沒好到哪裏去。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哪怕一開始張懿想給的鄧楓一個下馬威，那位主簿也沒提過這件事，因爲這種公開的祕密一旦說開了，大家都不好受。

    可誰也沒想到，鄧楓今天竟然公開宣佈自己帶着女人，還敢說自己的女人是戰將，這等於是公開向千年不變的軍規叫板！

    “鄧太守這是何意？”張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連不久前的“子楓賢弟”也不叫了。

    “刺史大人不妨稍等片刻。”鄧楓並沒直接解釋，笑了笑就算是推出去了。

    “鄧太守，你不會說這位女子是手下戰將吧？”還是前幾天那位主簿，只是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鄧楓只是斜了他一眼，連搭理的興趣都沒有！

    反而是一衆太守將軍，全都饒有興致的看着熱鬧，一點多事的意思都沒有。

    “黃校尉稍歇，公子讓我來走幾場！”小昭剛一入場，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安靜下來，全都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宛若天仙般的美少女。

    要不是她身上的鎧甲與手中長鈹，所有人都覺得她該出現的地方是百花叢中或者煙柳長堤，而不是眼前殘酷的戰場。

    “是，韓夫人！”黃忠卻沒有一點受到侮辱的意思，還很正式的抱拳表示領命，這才調轉馬頭回了陣中。

    小昭表情冷漠的進入戰場，右手擎起長鈹斜指天空，目光冰冷的看向了羌胡聯軍方向。

    “呀——”也不知道是受不了被女人挑釁，還是有什麼其他想法，另一個匈奴勇士大叫着衝了過來，可惜他手裏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長達丈二的長矛衝着小昭腦袋就砸了下來！

    小昭不屑的撇撇嘴，都懶得前衝藉助馬力，就這麼愛答不理的控制住戰馬立於場中，直到敵將衝過來才單手很輕鬆的格開了看起來很有力量的攻擊。

    緊接着，她又手腕一翻長鈹刺出，簡單的一招劍法“刺字訣”化用就貫穿了敵將的喉嚨。

    匈奴勇士彷彿沒有感覺到受創，戰馬繼續前衝，卻始終沒有停下，只是中途長矛落地，戰馬一直衝進了漢軍陣營才被攔住，屍體這才掉在地上。

    現場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壓抑，甚至連漢軍陣營也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