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出兵剿匪、殺滅亂軍【爲第一位舵主“輕於羽毛”加更】

    第七章我在三國鑄漢魂

    7.9出兵剿匪、殺滅亂軍

    鏡頭回到演習現場。

    “對了漢升，我在向朝廷請求調人的時候，也有一份調令是給了文聘文仲業，你們離得不算遠，是否聽說過他？爲何如今都超期了，也沒見他過來？”

    鄧楓始終沒忘，當年他委託何皇后調人，一共是四個將領，如今就差一個文聘沒到了。

    “主公見諒，末將確實知道文仲業。”黃忠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末將接到調令時，其實也問過信使，知道另一個一同調動的將領，我和文軍侯其實還有聯繫。

    只是，雖然他並不得志，但文家也是荊州世家，這個，文軍侯畢竟也是荊州文氏嫡長子......”

    簡單點說，這個時候的文聘確實也是不得志，但參軍其實並不是他的主要工作，人家的主業是一位世家少爺，如果當兵當不好，就只能回家繼承萬貫家財，實在沒時間來幾千裏以外的上黨。

    “我——”鄧楓好懸忍住了，沒在下屬面前說髒話。“算了，人各有志，隨他去吧。”

    說到調令，鄧楓想起了當時與何皇后交換的條件，爲此他還專門在上黨郡城外一座廢棄軍營收拾好，派人把通報送到了大將軍府上。

    問題是，鄧楓至今也沒見到人過來接收，甚至都沒有任何來自何進或者何皇后的信使過來聯繫，還真是奇也怪哉。

    “看主公的意思，是想現在動手了？”陳宮看着正在整隊返回的各兵種，轉頭向鄧楓問道。

    “不錯，所謂練兵打仗，單純訓練是練不出真正的精兵的，必須有充足的訓練、強健的體魄加上足夠的實戰經驗，否則一支沒見過血的部隊，誰也說不清究竟如何。”鄧楓點頭承認。

    “敢問主公，目標是哪裏？”黃忠一聽有仗打，立刻興奮的問道。

    “目前上黨郡還有兩股較大的山賊，我準備向靠近的這家下手。”鄧楓的選擇是就近原則。

    “主公，末將聽聞這些人雖然是山賊，但並不是十惡不赦，他們平日裏很講規矩，對於過路商隊也只是收取一定過路費，現在基本上就是逢十抽一。

    反而是大約二百裏之外的那一家，現在已經人神共憤，殺了既能安定地方，又能贏得名聲。”黃忠並不是太贊同鄧楓的計劃。

    “漢升，我希望你記住，任何山賊土匪強盜惡霸，不管他們給自己樹立了什麼樣的牌坊，本質上都是婊砸，都該死。”鄧楓嚴肅的看着黃忠說道。

    “若是這些人不該死，那麼被他們欺壓危害的百姓難道就該死嗎？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憑藉武力奪取他人財產，否則就是強盜！”

    “是，主公！”黃忠臉色一變，緊接着肅容領命。

    “他們可以慢慢來，正好鍛鍊一下，我們先回去。”鄧楓說完就帶着手下的文武先一步返回，其餘各部可以慢慢收拾。

    “主公，離我們較近的這家山賊，當地人一般稱爲牛頭寨，因爲他們所在的這座小山叫牛頭山。山寨首領沒人知道名字，只知道他的匪號是牛王爺，據傳武藝高強，力量很大。”

    軍師陳宮開始指着沙盤介紹敵情，“目前號稱有3000多人，但根據我們的偵查，他們的能戰之士其實只有1000出頭，剩下的包括家眷、僕從等等，其實並沒有什麼戰鬥力。”

    沙盤是陳宮在鄧楓的建議下安排人做的，就是整個上黨的交通地形沙盤。

    上面插了不少小旗，包括山賊土匪、城鎮村莊、山河道路、世家大族等等，每一種都有專門的標識，密密麻麻顯得非常清晰。

    “牛頭寨距離我們大約50裏，行軍需要四個時辰左右，根據我們偵查，整個山寨就在一座小山頭上，只有一條路下山，這條路兩邊都很陡峭，很難直接繞開。

    而且整個適合行走的平面只有不到20步寬，卻足有近三裏長，再向外過於陡峭，不適合大隊行走，想要進攻非常困難。

    據我們向附近獵戶打探的消息，後山其實還有一座小路，但無法通過大隊，山寨頭目很可能在那裏安排了退路。”

    這次說話的是張遼，這半年來鄧楓讓他安排人手偵查敵情，對一些大面上的情報並不陌生。

    “裝備情況呢？”陳宮問道。

    “以木槍爲主，但核心的大約500多名老匪都有兵器，最核心的100多人甚至還有各種護甲，總體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這一點張遼非常自信，上黨郡兵的裝備放眼天下都得算是開掛的存在。

    “有沒有什麼背景，我的意思是，他們不是哪個是世家大族養着幹髒活的吧？”鄧楓想的更多，問的也很直接。

    “這個......”張遼表情有些尷尬，算起來他還是幷州張家遠支，“據說他們的寨主牛王爺與張家有聯繫。

    有人說他曾看到牛頭寨的人和張家的管事聯繫，據說寨子裏的糧食主要就是他們向張家買的。”

    “那就更要打了。”鄧楓冷冷的說道。

    “既然主公決定要打，末將自然沒有意見。”張遼立刻抱拳領命。

    “很好，那就打吧，我命令——”所有人全部肅容站立，“高順領兵步兵600，史阿領弩兵300，黃忠領騎兵300，加上工程兵弩車十輛。

    輜重補給和各種消耗由各負責人計算後上報到陳主簿那裏，本官親自帶隊。

    公臺，你負責安排給所有人準備三天的乾糧，由輜重兵負責運輸。所有單位三天內完成準備，我會專門安排醫療兵跟隨，三天後，大軍出發！”

    “諾！”

    “張遼爲留守總負責人，一定要看好家，如有不能決斷之事，可以向太守府報告。”其實就是向程靈素彙報，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但不方便說出來。

    類似的還有工程弩車的負責人是小昭，這一點大家也知道，但都會避開不提。“再有一點，這次作戰以剿匪爲主，但不排除會有其他什麼玩意兒跳出來，一並處理便是。”

    “主公，這種概率很大，我們這半年得罪了太多人了。”陳宮作爲實際上的整個上黨政務一把手，知道的明顯更多點。

    “無妨，先打完了再說！”

    “諾！”衆人抱拳領命。

    三天後，上黨郡城東門。

    戰兵、工程兵、輜重兵、醫療兵等等，一共將近1500人的大軍浩浩蕩蕩出門，直奔牛頭寨。

    “主公，看來周圍不少人並不想看到我們動手。”黃忠打馬快走幾步到鄧楓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周圍的圍觀羣衆中，不時有人離開，很快在遠處消失，林林總總加起來最少又十幾人。

    “無妨，讓他們上報，要是有人不怕死搞事情正好，順路收拾乾淨。”鄧楓並沒在意。

    “是，主公！”

    大軍的行進速度比預計的要快了一點，早晨出發，三個多時辰後到達，還要算上中間小半個時辰的吃飯休息時間，只是到達的時候也已經是下午3點以後，人員比較疲勞，不適合繼續作戰了。

    “就地紮營，注意警戒！”鄧楓一聲令下，各部趕緊紮營。

    “主公，看來真的有人不怕死想要跳出來。”陳宮目光冰冷的掃視了一遍周圍，因爲靜的明顯超出常規，連鳥鳴聲都沒有。

    “這不是本來就在預料之中嗎？外鬆內緊，只留外圍警戒人員，交代下去，安營紮寨交給輜重兵，其他人趁機休息。

    讓一半的步兵故意顯得鬆散一點，但弩兵隨時待命！騎兵先回撤五里，撤的時候別忘了喊幾句，比如鬧餉之類的問題，既然有人想要玩遊戲，我們不妨教教他們怎麼玩。”

    鄧楓冷笑着掃視了周圍，以他的神識，自然很輕鬆看出來，足有將近2000人圍在了四周，正好把山腳下這片平地圍成了死地，就是不知道，死的究竟是誰。

    “既然主公已有安排，宮不再多言。”陳宮笑着看了看四周，露出不屑的表情，“烏合之衆，還玩起埋伏了。”

    “哎呀，走了一天的路，累死了！”很快，營地區域一片嘈雜。

    “是啊，路上只能吃乾糧，也沒點酒喝啊！”

    “躺一會兒吧！”

    “MD，說好的拔營給雙餉，到了這裏就沒了，算是怎麼回事？”

    “對啊，步兵只有一張嘴，我們騎兵人吃馬嚼，那點餉錢哪兒夠啊！”

    “不幹了，走，回去！”

    “對，不就是50裏嗎？老子放馬跑一會兒，不到半夜就有牀睡了，犯得着在這兒睡野地！”很快，十幾個騎兵呼嘯着向來時的路衝出。

    “走走走，都走！”接下來陸陸續續的有騎兵撤走，很快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鬆鬆垮垮。

    輜重兵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紮營，砍樹建立拒馬鹿角，少量步兵亂七八糟、鬆鬆垮垮的開始了周邊警戒，弩兵乾脆直接躺在了地上休息，整個營地表面看，就是一羣穿軍裝的亂兵。

    叢林伸出，一個灌木圍成的小區域中。

    “少爺，看來這位太守不過如此啊！”

    “如此亂兵，還敢出來剿匪，看來我可以省掉一兩年了。”一個打扮相當貴氣的年輕男子冷笑着說道。

    “少爺，不如我們靠前一點，等一下看着差不多了，也好讓小的們上去撈點兒人頭銀子。”他的意思，實際上應該是讓這位少爺到時候好及時露臉。

    “哈哈哈，好！今日裏少爺做主，人頭銀子雙倍，不夠了我來出！”

    “少爺仁義！”

    “官兵沒防備，兄弟們，殺啊！”僅僅不到半小時後，周圍叢林裏彷彿開了鍋的沸水，幾乎各處都有伏兵冒出，喊着各種口號就衝了下來。

    “他們選的時機很好，看來也有高人。這時候，士卒已經完成了大半的紮營工作，人員體力也消耗的不少，正好立刻進攻，再等下去就要面對野戰工事了。”營地中間，看着亂糟糟衝下來的伏兵，陳宮冷笑着說道。

    “無妨，再放近一點，弩兵打個頭，給他們一點狠得！”鄧楓也沒太在意，這些對手實在死爛了點。

    “主公放心，小人保證招待整齊！”史阿獰笑着抱拳離開。

    亂軍越來越近，他們的臉色也越來越亮，但就在距離不到百步的時候，營地中間終於有了動靜。

    “弩兵列陣，兩側各一半，三段擊準備，聽我口令，上箭！”

    “軍侯，已經不到70步了！”靠近史阿的弩兵有些緊張，幸好在叢林中伏擊，人員無論如何也跑不快。

    “不着急。再等等。”史阿冷靜的看着越來越近的亂兵，直到不足50步，才狠狠的揮下了手中紅旗，“放！”

    “嗡——”一聲混響，甚至在雜亂的喊叫衝鋒中也顯得無比清晰，兩側各50支弩箭飛出，一方面距離近，一方面目標密集，因此大部分準確命中了目標，引起了一片慘叫。

    緊接着後續射擊也跟上，箭雨彷彿是無窮無盡，兇狠的覆蓋着所有的亂兵。

    “列陣！”原本看起來鬆鬆垮垮的長槍兵在聽到口令時，近半年的訓練讓他們條件反射般按平時訓練站好，“推進！”

    一側是300長槍兵，三排向樹林推進，後面緊跟着同樣三排的150弩手，北側高順帶隊，南側是鄧楓親自帶隊，以排山倒海之勢向亂軍壓了過去。

    沒有人突出，也沒有人退縮，還算平直的兵線齊步推進，後面的弩手不停地覆蓋，慘叫聲始終就沒停下。

    “少爺，你快走，小人帶人掩護，還望照顧好小人家小！”

    “我不走！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敗了？我們的人呢？”

    “少爺，您帶着人向回城方向跑吧，馬匹藏在百步之外，距離大路不到50步，快走吧！”

    這位光鮮少爺被親信家兵半拖半擡着離開大部隊，一臉茫然的向馬匹藏身處跑去，卻沒注意到，正在帶隊的鄧楓表情越來越冷。

    “鬼丫頭，你親自跑一趟，告訴黃忠，若是讓領頭那羣人跑了，他就去馬房刷一個月戰馬！”鄧楓轉頭向身邊普通步兵打扮的小昭說道，她作爲工程兵負責人，這時候肯定跟着。

    “是，公子！”小昭轉身就走，而且直接施展輕功，幾個騰躍消失在了大部隊視線以外。

    大部隊後方大約5裏，剛剛“逃散”的騎兵早已集結完畢，黃忠手裏提着長杆大刀，目光冰冷的看着大路。

    “黃軍侯，公子有令，若是跑了亂兵首領，你就去馬房刷一個月戰馬！”小昭如風般出現在騎兵陣前，毫不客氣的原文傳達命令，引起陣中一片鬨笑。

    “韓夫人放心，跑不了！”黃忠冷笑着看向了前方，那位少爺帶着不到百人的殘兵正急急慌慌的策馬奔過來，距離不足百步。“全體騎兵，跟我衝啊！”

    官道並不寬，算上兩側到樹林的空地也就十多米，根本玩不了牆式衝鋒，但黃忠還是親自打頭陣，帶着一排騎兵平端着騎槍開始加速。

    百步距離肯定到不了最佳狀態，但對付殘餘的一點亂兵完全足夠，因爲他們已經嚇蒙了！

    這些雖然數量不少，但這些人根本沒什麼陣型，最蛋疼的是，他們現在手裏拿的、腰上掛的都是諸如環首刀、長劍之類的隨身兵器，長兵器全都扔了。

    面對槍騎兵衝鋒，他們一點有效應對方法都沒有！

    這時候還不能掉頭逃跑，因爲官道太窄，一旦亂了死的更快，也沒辦法跑進林子，因爲傻瓜都知道，樹林是騎兵的禁地，那就只有衝上去，看看剩下的是誰了！

    不到百步的距離，看起來很長，但對兩波對衝的騎兵來說，這點距離屁都不是，幾乎是轉眼之間，黑色鐵流與亂七八糟的小溪就撞在了一起，緊接着就是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只是因爲無法加速，槍騎兵的衝鋒威力並不能完全發揮。

    眼看着勁頭越來越差，黃忠乾脆的帶人衝進了樹林，後面緊跟的生力軍立刻補上，一波接着一波，撤到林中的騎兵順便還能清理一下敵方的逃跑人員。

    僅僅不到10分鐘，現場靜了下來，一地的屍體，一羣無主戰馬，遍佈的血腥味，都說明了剛剛戰鬥的慘烈。

    雖然是絕對優勢，黃忠這邊還是有了十幾個人的傷亡，其中9人當場陣亡，剩下的人也都沒了搶救必要。

    騎兵對衝就這麼殘酷，這一次減員了整整14個人！他們並沒有白白犧牲，因爲擊殺的敵人足有93個，其中就包括了那位少爺。

    等到黃忠收拾好現場，帶着人回到營地的時候，這裏的戰事也已經結束，煉製戰場都打掃的差不多了。

    “漢升，戰果如何？”鄧楓看到黃忠過來笑着問道。

    “請主公驗看！”黃忠從腰上摘下一個滴血的布包，打開後露出一顆新鮮的人頭，正是那位少爺。

    “好！”鄧楓哈哈大笑，“這次剿匪完成，少不了你的功勞！”

    “謝主公！”黃忠大喜拜謝。

    “主公，統計出來了。”陳宮一臉興奮的拿着一把竹簡跑了過來，“此戰一共斬殺敵軍1657人，俘虜385人，亂軍包括頭領在內全部被殲滅，只有個別的漏網之魚！

    繳獲的主要是兵器鎧甲，目前還在統計，但是數量絕對很多！”

    鄧楓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