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法力修行、耿去病現

    第五章我在聊齋初修真

    5.4法力修行、耿去病現

    這麼簡單就入了茅山，成爲記名弟子，聽起來不靠譜，其實解釋起來很簡單。

    本質上說，這完全就是一次交易，鄧楓以《冥想術》兌換了茅山入門心法《上清大道真經》，問題是，這種事情能幹不能說，茅山丟不起這份人。

    那就換個說法，因爲鄧楓一家資質高絕，茅山愛才之下收爲記名弟子，傳授入門心法，鄧楓則在感激之下，向門派供奉了自家傳承，也就是《冥想術》。

    看起來像是脫了褲子放屁，基本上有點牌面的門派勢力都能看出來，但好歹面子上過得去，最主要的是鄧楓總算得到了更進一步的機會。

    但這也同時意味着，如果沒什麼其他情況，鄧楓與茅山的關係到此爲止。

    將近三個月的教導，鄧楓一家的實力堪稱突飛猛進，而且還是在真氣修爲基本沒啥變化的基礎上。

    《上清大道真經》並不是簡單的一套心法，它還包括了真氣到法力的轉換、法力修行、法力應用、配套徒手套路《茅山掌法》以及一套劍法《茅山劍法》，聽名字就知道全是入門的東西。

    如果單獨拿出來，鄧楓隨便哪套武功都比他們強，但這兩套武功最主要的作用是“領進門”，因爲兩者都是以法力作爲配套支撐的，可以讓鄧楓掌握基本的法力配合武功套路方式，這與之前的真氣配套並不同，甚至在細節上差別很大。

    可以說有了這部功法，鄧楓才算是真正找到了真氣晉升爲法力的路子，以及完全轉化爲法力之後“聚氣成丹”的方向。

    在這之前鄧楓也試過，想要繼續壓縮先天真氣，因爲《聊齋》世界的靈氣濃度遠遠超過了《範海辛》世界，基本達到了《羣俠》世界的十倍開外，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到處都是妖魔鬼怪的問題。

    遺憾的是，就是在這種密度的靈氣之下，鄧楓也沒辦法再把真氣壓縮一絲一毫，或者說，他手裏掌握的功法已經全部到頭了，包括煉體的《龍象般若功》，到了第十層就再無寸進，彷彿最後那三層只是放屁。

    倒是三個妹子，煉體修行效果非常明顯，估計用不了一年就能到達第九層，再過兩年就能與鄧楓持平——這是在僅僅依靠真氣、法力，不再有除了吃飯之外任何資源額外投入的情況下！如果再加上充足的資源供給，時間再縮短一半都不是開玩笑！

    《冥想術》也不是簡單的修行精神力法門，要不然茅山也不會這麼重視。這部功法實際上也是分爲兩個部分，一是精神力修行，二是精神力應用。

    修行好說，其實就是以冥想的方式提升人的精神修爲，說起來簡單，做着也不複雜，但效果全看個人資質，也讓鄧楓一家真正對自己的精神修爲有了一個較爲準確的量化。

    《冥想術》本身沒有等級劃分，但在應用中還是要有一定階段區分的，而且這套功法是全過程貫穿，不管是剛剛開始學習的魔法學徒，還是堪稱鎮國柱石的大魔導師，本質上修行的都是一套功法。

    或者說，這套《冥想術》理論上幾乎沒有上限，能達到什麼標準全看修行者的資質高低。

    通過功法描述的情況，鄧楓可以確認魔法師大致分爲學徒、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師以及最終極的大魔導師，除了最後一級之外，前四級都可以分爲初中高三個檔次，理論上還有一個級別“法神”。

    但這個真的非常理論，而他自己的精神力處於魔法師中級水平，三個妹子全部是魔法師高級水平——這特麼就非常尷尬了。

    如果修行只是讓鄧楓找到了方向的話，應用才是真正意義上提升了鄧楓一家的絕對實力。

    按照理論敘述的話，問題有些過於複雜，但可以簡單的劃分，基本上可以理解爲精神力掃描、精神鎖鏈、精神護盾和精神衝擊波四種，作用都是字面意思。

    這其中，精神力掃描其實鄧楓一家都在用，但實際上只是把精神力外放，然後通過感應來判斷周圍情況，覆蓋面也就不到200米。

    而在學習了精神力掃描之後，鄧楓可以做到千米之內全覆蓋，保證看清哪怕是一陣微風的變化，如果是精神力聚集在某個方向，即使是五千米掃描也能大致判斷。

    精神鎖鏈則是自家人進行識海交流的利器，以鄧楓一家將近三十年雙修的效果，四人的精神波動都已經趨於一致，現在基本做到了無差別交流，距離則根據精神力水平變化，當前大致也是1000米左右。

    精神護盾顧名思義，也就是在身體周圍以精神力包裹，形成防護罩，理論上精神不滅，防護不止，但那是理論，實際上根據鄧楓的試驗，以精神力爲骨架、真氣法力爲消耗，不僅效果更好，而且消耗更小。

    最後的精神力衝擊波實際上也可以分爲兩種，一是無差別大範圍衝擊，二是把精神力控制成爲針狀，對某個人進行狙擊，而且是直接針對敵人的神識和精神打擊，對一些身體極爲強大但精神弱小的敵人非常有效，比如西方科幻片中大量科學類怪物，如異形、哥斯拉、機械改造人等等。

    當然，以上只是鄧楓的理解，實際上《冥想術》並不提供任何攻擊防護手段，只是說了一些精神力應用的方法，鄧楓、主要是妹子們則根據方法研究出了以上用法，或者說根據現實世界各種作品的引導，找到了以上手段的使用方法。

    除了這些本就是鄧楓所有的東西，玄機子另外教了一種非常著名的技能——望氣之術，一般可以大致判斷他人實力、正邪，練到高深處還能看出別人運勢。

    “鄧師弟真是天縱奇才，怪不得年紀不到60就能有如此修爲，而且還是在幾乎沒有什麼教導的情況下。

    我希望師弟能夠允許我把這些技巧交給師門，請師弟相信，茅山不會讓自己的弟子吃虧。”如此精準高效的應用，讓茅山精英弟子玄機子都鎮住了。

    “玄機子師兄不用客氣，儘管拿去便可，茅山讓我鄧家真正有了修真之法，可以說是恩重如山，區區幾個小竅門，真的是無關緊要。”

    鄧楓嘴裏說的客氣，實際上也真的不在乎，當然，如果能再換點什麼的話，那就更好了。

    “鄧師弟大氣！”玄機子滿面笑容豎起了大拇指，這次收下了鄧楓一家，他也是好處多多，因爲這也可以理解爲是他爲師門找到了這些資源，待他返回山門，絕對獎勵不少。

    “能傳授的我也已經全部傳授，鄧師弟以後只要堅持下去，三年之內半步金丹不難，最多十年金丹有望。所謂‘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師兄慚愧，怕是要比鄧師弟晚上十年左右。此次遊歷收穫巨大，這次返回山門，師兄不到金丹，也就不準備出門了。”

    “敢問師兄，這普天之下，達到元嬰甚至元神的高手有多少？”鄧楓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也是找一下自己的定位。

    “鄧師弟還真是......”玄機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一般來說，只有個別名門大派才有元嬰高手，而且基本都是坐鎮山門的供奉長老，茅山當然有，但有幾位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除此之外，武當正一道、龍虎山天師道、峨眉蜀山派應該都有，崑崙山不太確定，只是聽說他們前幾年有一位元嬰期供奉兵解了，其他門派怕是很難。

    至於元神強者，那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

    本質上說，元嬰、元神其實是一種境界，初成之時位於丹田，相貌與修行者相同，因其大小不過一掌，甚至不如嬰孩，故稱“元嬰”。

    隨着修爲漸漲，元嬰也會長大，最終與修行者身形相當，可以做到“元神出竅”，因此被成爲元神。

    基本上，當“元嬰”長到修行者身材六成以上大小時就能被稱爲“元神”，但實際上兩者並無準確區分。

    “多謝師兄教誨！”鄧楓皺了皺眉，對這個世界的水深有了更清晰的認識，比如眼前這位玄機子師兄，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實際上已經是年過花甲的老怪物了——咳咳，其實鄧楓也沒差多少。

    “鄧師弟好自爲之，玄機子告辭！”

    “恕不遠送！”

    三個多月時間，鄧楓一家已經全部完成了真氣到法力的轉換，甚至已經進行了基本的法力修行，比如用法力催動以前的武功，包括《降龍十八掌》、《六脈神劍》、《獨孤九劍》、《螺旋九影》等等——沒錯，就這麼快！

    這倒不是鄧楓他們資質高絕之類的情況，而是法力比真氣檔次高得多，基本上只要把真氣按照《上清大道真經》的行功路線運行，就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成轉換。

    比較而言，真氣與內力其實並無層次上的躍升，只是同一個級別的不同階段，兩者差別不大，因此容易混雜。對法力來說，真氣也不過是一種可以吸收的能量，運行功法時自動吸收就可以了。

    一旦轉換完成，法力在身體內的運行也不是以前那種遊走經脈，而是全身運行；不再是煉精化氣，而是主動吸收環境中遊離的靈氣。

    或者說是“吸收天地元氣”以及“日月精華”之類；也不用專門的功法以法力強化身體，因爲法力會自動完成，當然要是有相關的功法效果更好。

    《上清大道真經》中並無法術，但考慮到鄧楓一家已經有了不錯的魔法，玄機子還是給他們傳了一個小竅門，就是在體表或者兵器表面覆蓋五行元素以增大攻擊力。

    比如鄧楓的《降龍十八掌》出掌時可以在手上覆蓋火焰，劍法攻擊同樣如此，但試過幾次就放棄了，因爲原本用來裝點門面的輕劍報廢了——凡鐵根本扛不住這麼修真的用法。

    小龍女她們也一樣，初中物理就說過，低溫會大幅度降低金屬的性能，電能雖然不會破壞金屬，但劍柄的非金屬扛不住，所以她們的輕劍也報銷了。

    好消息是，在全身法力運行之後，鄧楓發現《龍象般若功》終於又能進步了，這讓他鬆了口氣，因爲理論上，如果用法力把以前完成的各層重修一遍，還能再次提升力量，只是現在他們沒時間了。

    原計劃是修行三個月，如今差不了幾天就四個月了，現在修行基本完成，鄧楓的計劃是休息幾天就出發，所有事情等到了金華再說。

    “公子，太原城雖然是九邊重鎮，但商業可是真的繁華。”小昭歡快的看着周圍的門面。

    此刻鄧楓帶着妹子們正在太原城的商業區閒逛，雖然他們也不需要什麼東西，好歹換換心情，連續三個多月的閉關式高強度修行，誰也不是機器，就是機器也需要保養不是？

    “鬼丫頭，你買的這麼多東西準備幹嗎？”程靈素沒好氣看着小昭又塞到鄧楓手裏的一個竹蜻蜓，以及小昭自己手裏的一把吃的——糖葫蘆、肉串、炸丸子等等，都是竹籤穿起來，就是一把抓十幾串都沒問題。

    “就當是做善事了。”小昭一口幹掉了一個肉串，這才鼓囊着香腮向程靈素做鬼臉。

    “夫君，這裏太吵了。”能這麼說的也就小龍女了.....

    正說笑間，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呼，以及“小心”、“哎呀”之類的叫喊，遠遠還能聽到急促的馬蹄聲和一個年輕男子的狂笑聲。

    很快就看到，一個華服男子騎着快馬帶着三個家丁打扮的騎士正在這條人流擁擠的商業街上狂奔！

    “鬼丫頭，攔住他們！注意安全，把馬解決了就行！”鄧楓冷哼一聲，這顯然又是一起惡少縱馬傷人問題。

    “是，公子！”小昭從旁邊的攤位上拿過一個小筐，右手的十幾個串子輕輕一震，丸子、烤肉等好吃的全都到了小筐中，她也懶得擡頭，精神掃描之後一把竹籤甩了出去。

    “啊——”

    “公子小心！”

    幾聲叫喚之後，原本狂奔的四騎全部栽倒在地，四匹馬的馬頭上都插着最少兩根竹籤，現在已經全部死挺。

    一個家丁掉下馬時不幸撞在了旁邊的牆上，脖子扭轉的角度明顯異於常人，眼見是不活了；另一個家丁很倒黴的倍馬屍壓住，此刻正不停的慘叫，看樣子馬屍下面那條腿是沒了。

    只有一個比較幸運，一頭撞進了商鋪的貨架上，雖說一臉鮮血，倒是性命無憂。

    至於那位公子，正被僅存的家丁從另一邊貨架下拉出來，竟然很走運的也沒事，此刻正一臉驚懼的四處張望。

    “趙公子，又是你！就算你爹是盧龍令，趙家也是高原大家，你如此侵襲鄉里，見官之後又能如何！”沒想到的是，鄧楓這邊還沒說話，另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竟是一位看起來頗爲帥氣的年輕書生。

    “耿去病，又是你多管閒事！你不過是耿家從子，就算想和我說話，也要你那位嫡出哥哥過來，你算什麼東西！

    更何況，你以爲現在是二十年前嗎？太原城輪不到耿家說話！”趙公子明顯不是第一次，因此並沒把後來的書生當回事。

    “可惜這次不是我，要是我有這等身手，你以爲竹籤會只插在馬頭上嗎？真是可惜了幾匹好馬！”耿去病語氣也不太好。

    “你——耿去病，你很好！來人吶，給老子打，只要沒打死打殘就行！”趙公子氣急敗壞的招呼，聽到的卻是周圍的一片鬨笑。

    他的三個家丁已經只有一個能動，更何況耿去病已經抄起一根攤位上用來支撐的竹竿衝了過來。

    “啊——哎呀，耿去病，你等着！”趙公子連挨了十幾下，大叫着跑了，臨走還不忘放狠話。

    那名僅存的家丁被耿去病直接抽在腦袋上打翻在地，但對這位趙公子，他明顯沒敢下狠手，竹竿都是對着大腿、後背等部位猛抽，除了比較疼痛外，其實並無實質傷害。

    “敢問公子貴姓？想不到身邊侍女都有如此身手！”打完了趙公子，又抱拳向周圍喝彩的圍觀羣衆致謝，耿去病扔掉竹竿就大踏步走到鄧楓身前。

    “耿公子不擔心？”鄧楓笑了笑問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這位趙公子也不是趙家的嫡子，我們隔三差五就來一回，上次剛被他三個家丁打了一頓，這次好好報了仇。”耿去病完全沒當回事。

    “死的那倆呢？”剛剛被壓住的家丁可能是流血過多，現在也沒了聲息。

    “幾個下人罷了，全算我的就是，無非賠點銀子，公子還在乎這點事兒？”

    鄧楓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這個年代的社會大環境如此，沒見周圍的商戶都沒當回事嗎？

    “在下鄧楓，久聞太原城有位耿去病，膽子大、不怕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已經想起了眼前的是什麼人了。

    PS：趙公子、盧龍令：相關事蹟參看《聊齋志異*張鴻漸》；耿去病，參看《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