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劍神”之名、再上華山

    第三章我在生化搞事情

    3.22“劍神”之名、再上華山

    這兩年來，江湖中如果問什麼事情最有名，那肯定是消失了將近兩年之後，“刀王”鄧楓重新回來了，卻選擇了棄刀換劍，以56歲的年齡重新開始學習劍法，而且只用了兩年時間就成了江湖公認、不含一絲水分的“劍神”！

    兩年中，鄧楓帶着全家八口人遊歷江湖，先是到武當山向公認的武林第一人張三丰請教，一呆就是半年多，走的時候卻把女兒鄧襄留在武當山.

    張三丰不顧120多歲的高齡和輩分的混亂，硬是收下了這個小了將近兩甲子的關門弟子，卻對江湖明言，自己也只能起到領進門作用，因爲鄧襄的資質完全逆天，天生百脈具通！

    一時間整個江湖爲之震撼！

    接下來，鄧楓一家行走各方，每到一處就與當地著名劍法高手切磋、交流，基本打遍了整個江湖上的所有門派，卻唯獨繞開了少林，讓江湖上的有心人都看出了他的態度。

    這些年，少林的日子很不好過。

    首先，空字輩一脈基本扔在了西域的滾滾黃沙之中，讓嵩山少林實力大損。

    第二，玄慈方丈的意外身故，讓少林失去了一個半步先天、同時也是最有希望突破先天的高手。

    第三，少林名義上的第一高手、十三絕神僧玄澄突然走火入魔，全身筋脈寸斷，讓少林高手匱乏的問題雪上加霜。

    第四，接任方正擔任西域少林方丈的方生大師於去年圓寂，讓西域少林再無超一流高手，很快就被密宗打壓。

    第五，莆田少林下院在與全真武夷分院的爭鬥中雖說一直佔着上風，但精力牽扯之下，東南武林再也不是少林後院。

    最後，因爲少林在大明復國中的糟糕表現，朱元璋剛一還都京城就開始公開打壓佛門，擡高道家，先後三次加封張三丰，武當派幾乎成了皇室家廟。

    武當、全真乃至華山的高手大量加入朝廷，在各方面協助朝廷掌控武林，其中最主要的目標就是少林各分支、附屬勢力，少林的主要收入來源、也就是由衆多少林俗家弟子經營的鏢局、車馬行遭受重創，讓少林的財源大規模縮水。

    不管是一個人、一個門派，還是一個組織、一個國家，要是沒了錢，談什麼都是扯淡。少林財源的縮水，連帶着就是勢力的萎縮，以至於旁邊的嵩山派都開始了有意識的擴張，偏偏少林連打壓的動作都不敢有。

    因爲只要他們稍有動作，很快就有來自官方的“雙標”處理：別的門派有衝突、死傷，那叫“江湖事江湖了”；少林要是與人衝突發生死傷，那叫“藐視朝廷法度”，要麼交人頂賬，要麼大兵包圍，公開搜查。

    幾次這麼整下來，是個人都明白，這是朝廷對少林、乃至於對佛門不滿。

    反倒是鄧楓的態度，稍有瞭解的人都沒覺得奇怪，鄧楓對少林、對和尚或者說是對佛門的反感從來都是毫不掩飾的。

    這一日，已經是鄧楓再次回到《羣俠》世界的兩年後，準確點說是洪武十年五月初七，華山腳下，鄧楓帶着一大家子望着險峻的華山。

    “俗語說‘華山自古一條路’，還真是一點水分沒有。”鄧楓眼看着高聳入雲的山峯，感嘆的說道。

    “公子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高的山，武當山雖說有所不如，可以不至於讓公子如此感嘆吧？”小昭笑嘻嘻的環住鄧楓腰跡，笑嘻嘻的說道。

    “鬼丫頭，在孩子面前注意點影響。”黃蓉沒好氣的上前給了小昭一記爆慄。

    “韓姨娘只是天性爛漫，孩兒不敢多言。”一邊的鄧破虜趕緊抱拳答話，讓黃蓉一陣心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跟着郭靖的影響，鄧破虜如原著一樣，生性正直、嚴肅，但也有些偏向木訥，黃蓉爲此不知道教育了多少次，但效果基本可以忽略。

    反而是鄧楓沒太在意，還勸說黃蓉不要傷心，因爲鄧破虜的資質雖說沒有鄧襄這麼逆天，但也是萬中無一，將來繼承他的江湖地位鐵定沒戲，但也不難成爲一代宗師。

    反正鄧楓只要不死，就永遠有能力罩住自己的兒子，沒必要太過苛責，更何況按照這個年代的說法，鄧破虜的性格也可以歸於“少年老成”，雖說進取不足，但守成有餘。

    “公子是準備和風老爺子切磋一下？”程靈素上前問道。

    “雖說我這兩年被人尊爲‘劍神’，但我們都知道，要說劍法第一，這個老不死的才是貨真價實，‘劍出華山’可不含一點水分。”鄧楓笑着看向遠遠過來的兩排弟子，只見他們輕功展開，騰躍如飛，在險峻的華山小道上如履平地，很快就到了眼前。

    “劍神今日駕臨此地，華山頓覺蓬蓽生輝。晚輩施戴子，攜十二位本門弟子特來山下迎接，掌門師兄在山腰候教，風師叔祖在劍氣沖霄堂相迎。”已經年近不惑、現在是華山長老的施戴子恭敬抱拳行禮。

    “原來是施長老，貴派有心了，鄧某深感榮幸。”鄧楓略一抱拳就算回禮，然後帶着家人跟最施戴子上山，至於車馬、行禮，自有華山安排。

    一行人都是高手，最低也到了三流頂峯，對一般人來說險峻異常的山路，此刻彷彿是不存在，不過半柱香功夫，衆人已經到了山腰。

    “晚輩令狐沖恭迎劍神上山。”令狐沖現在已經是華山掌門，江湖中數得着的超一流高手，更是以攻擊力、殺傷力著稱的劍客，哪怕是面對鄧楓，也只是抱拳一禮，說句客氣話就行。

    “有勞令狐掌門！”鄧楓也客氣的抱拳行禮，如今的華山派家大業大，在江湖中僅次於四大聖地，甚至整體實力還要高過全真派，他就是再自信，也要尊重人家的地位。

    直到一行人到了劍氣沖霄堂前，才看到風清揚站在門口等候，倒是甯中則，雖說已經給風清揚生了一個兒子，卻仍然比風清揚落後兩步站立，顯然站的是弟子位。

    此時的風清揚已經年近八十，面容看起來卻也就40多歲的人，仍然不顯絲毫老態，如果不是完全雪白的鬚髮，怕是說他年不過五十都有人信。

    甯中則也已年過半百，但因爲內力滋養，再加上鄧楓清晰感覺到她的氣血強健，顯然也是修習了華山自己的鍛體之術，如今看起來不過三十許人，她現在的打扮也是相對年輕，風姿甚至比身後的女兒嶽靈珊還要突出很多。

    “多年不見，鄧小友名傳江湖，今日再見，卻讓老夫感到自己老了。”風清揚遙遙抱拳，也沒見他專門用力，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二十多步外的鄧楓一行人耳中。

    “哈哈，前輩風采依舊，今日相見，真是三生有幸！”鄧楓快走幾步到了風清揚身前，客氣的抱拳拜見。

    經過一番很繁瑣但也非常必要的禮節程序後，風清揚爽朗一笑，拉着鄧楓手臂進入正堂，鄧楓身後只有鄧破虜跟隨，至於幾個妹子，卻被甯中則、嶽靈珊帶到了內堂。

    藥王谷和華山派只是關係友好，並非有多親密，因此華山迎接用的依然是待客禮節。與此對應，鄧楓一家去武當山的時候，俞蓮舟安排的卻是家人待遇，讓老四張鬆溪直接拉到了內宅。

    “不瞞前輩，鄧某這次前來，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請教一番前輩的《獨孤九劍》，二是希望可以交換這套絕世劍法，條件前輩說。”天南海北的一通商業互吹之後，鄧楓算是表明了自己目的。

    “《九陰真經》。”風清揚倒是不客氣，瞬間恢復了一派領袖的身份。

    “前輩那裏怕是不太夠。”《獨孤九劍》只是一套劍法，鄧楓要來主要是作爲參考，真要說這套劍法有多強大，那才是扯淡。

    別的不說，哪怕是風清揚親自出手，若是鄧楓實力全開，死的也只會是風清揚！更何況這套劍法對資質要求過於臥槽，鄧楓不認爲自己能夠快速領悟。

    與之相反，《九陰真經》是一套直通先天的絕學，雖說修習之人不可能全部突破先天，但在資源充足的情況下，造就一批超一流高手也不過二十多年的事情，這是一個門派的根基。

    天下從來沒有無敵的武功，只有無敵的人。

    風清揚實力沒人敢懷疑，但他畢竟年紀大了，身體更是退化嚴重，現在的表現，更多是因爲先天真氣的滋養，一旦他受了重傷，瞬間就會打回原形。

    就算不受傷，先天之人最多也就120--150的壽命，偏偏他年輕時好勇鬥狠，早已暗傷一堆，能活過120就算不錯了。剩下40多年聽着不少，實際上對一個門派來說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華山的三代弟子好歹還有個令狐沖，40年內理論上也能突破先天，可華山並沒有直通先天的功法，《紫霞神功》都很勉強；偏偏四代弟子至今也沒有資質高絕之人，到時候一旦傳人斷層，很可能讓華山劍派再次衰落。

    但有了《九陰真經》就不一樣，就算沒有先天高手，造就一批超一流也是一樣的。

    所以風清揚才會不顧臉面索要，但華山還真不一定出得起這份代價，別忘了以前雙方已經交換過常規武功了。

    “讓逸兒入藥王谷，算是二代弟子如何？”猶豫片刻，風清揚表情嚴肅的問道。

    哪怕是鄧楓自詡見多識廣，也被風清揚的大手筆鎮住了！

    逸兒，就是風逸，也就是風清揚與甯中則的兒子，考慮到風清揚現在的身體條件，這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兒子了。

    一般而言，門派子弟除非有了更高的去處，對於條件合格的孩子基本都是本派內部吸收，所以任何門派時間長了都少不了內部子弟，也就藥王谷這樣剛剛崛起的勢力比較例外。

    但也有特殊情況，比如一些小門小派的子弟被大門派看上，或者另有奇遇、雙師承之類。

    但也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像是華山劍派門派象徵風清揚的兒子拜入別的門派，那就是在用華山劍派的臉面爲他人揚名，因爲這等於是風清揚承認自己不如鄧楓、承認華山劍派的傳承不如藥王谷！

    比較而言，襄兒拜入武當還要好說點，她畢竟是女兒身，雖說鄧楓不介意讓她繼承家業，但江湖上不這麼看；更何況收她爲徒的是張三丰，以這位大宗師的身份，等於是反過來給藥王谷揚了名。

    “風前輩言重了，事關重大，鄧某需要考慮一下。”鄧楓思考了半天，還是拿不定主意，只能先回去和妹子們商議。

    “理當如此，老夫靜候佳音。”風清揚含笑點頭。

    當晚，華山劍派客房小院。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覺得呢？”鄧楓向妹子們敘述完畢，有些頭疼的問道。

    “相公覺得這《獨孤九劍》如此重要？”一羣人同樣拿不定注意，最後還是一向足智多謀的黃蓉先開口。

    “怎麼說呢，至少在劍法一路，怕是沒有超過的。”鄧楓實話實說。

    “那就換吧。”黃蓉很乾脆的建議。

    “嗯？”*5。

    “武功祕籍是爲了提升實力，不是爲了放在家裏發黴。”此刻的黃蓉神采飛揚，讓鄧楓首次想起了《射鵰》中那個古怪精靈的小妖女，也讓他對自己這次的想法哭笑不得。

    自己的根本是實力，不是這些從主神空間帶來的廢紙！看來是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時間太長，連思想都同化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次日一早，鄧楓就在與風清揚見面時把抄錄的祕籍遞了過去，都沒考慮對方是否如約。

    好在風清揚也不會爲了這點事兒得罪藥王谷，同樣乾脆的把《獨孤九劍》祕籍交了出來，同時也由鄧楓代師弟收徒，讓6歲的風逸拜了孫靈峯爲師。

    這事在華山震動很大，一衆長老、弟子全都表示理解不能，叢不棄和成不憂甚至專門到風清揚這裏問訊，得到答覆後才滿意而歸，倒是甯中則和令狐沖沒有多話，顯然是已經商量過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鄧家七口人與華山衆人開始了友好切磋，讓雙方都爲對方的技藝驚歎，也讓大家的實力有了不小進步。

    倒是鄧楓這邊，在與風清揚的切磋中真正感受了《獨孤九劍》的威勢，要不是鄧楓實力強勁，還真有些扛不住，他也是同時學會了這套金大俠世界第一劍法。

    另一方面，鄧楓也對風清揚的實力有了瞭解，極強！但也極弱！

    極強，指的是風清揚的殺傷力，以先天境界御使的獨孤九劍足以對任何人造成死亡威脅，鄧楓也不例外；極弱，是因爲風清揚的身體已經明顯衰敗，如果鄧楓火力全開，200招之後，就是風清揚沒有受到絲毫傷害，也會因爲氣血枯竭而死！

    “可惜，老夫年少之時好勇鬥狠，傷了元氣的同時，也不懂得鍛體重要性，如今悔之晚矣。幸好，寧丫頭還年輕，如今已經改正過來，只要有他在，20年內華山無憂，20年後就該衝兒接下去了！”風清揚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語氣中頗有英雄遲暮之感。

    “怪不得寧女俠看起來風采依舊。”這種情況下，鄧楓也沒有假情假意的說什麼“老當益壯”之類屁話。“前輩放心，逸兒入了藥王谷，就是藥王谷弟子，我不會保留什麼，他除了不能擔任什麼位置，其他不會比任何弟子差！”

    顯而易見，令狐沖下面的接班人就是風逸，鄧楓肯定不介意培養一個親近藥王谷的華山掌門。

    “那我就放心了。”風清揚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一本頗有分量的手札，“這是我多年的一點心得，說不定對你有用。”

    這老東西，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