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4 大事梳理、再見趙敏

    第二章我在羣俠當配角

    2.114大事梳理、再見趙敏

    “郭兄走了？”鄧楓眼看着已經遠在一里之外的背影，一輛普通的馬車與一匹棗紅色寶馬，就是郭靖帶走的所有東西，馬車裏應該是華箏，他本人則騎着一匹寶馬，那是跟隨了他一生的汗血寶馬“小紅馬”的後代，然後就是趕車的老蒼頭，一個因爲在襄陽城防中落下殘疾而進入郭府的老家丁，除此之外再無一人。

    這是鄧楓五年來第一次回到襄陽。

    “刀王見諒，雖說事發有因，但朱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旁的朱元璋表情古怪的看着鄧楓。

    現在的朱元璋，實力地位與五年前根本不是一回事。

    四年多前，當時鄧楓仍在調理內傷，已經有日子沒露面，在藥王谷的財力、江陰陸氏的人脈，當然還要加上金陵呂氏的官面活動下，荊州衛指揮使朱元璋與襄陽衛指揮使呂文德對調了職務，爲了補償調到了前線的朱元璋，特意升他爲襄陽總兵，這之後，朱元璋的實力開始飛躍式發展。

    這個時候，原屬於荊州衛、由鄧楓交給他的半火器部隊已經擴張到了將近兩萬，是整個襄陽城防的絕對中堅力量，燧發槍在野戰中能不能抗住韃子的精銳鐵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但如果是用於守城，就是十倍的敵人都難說，這一點已經被韃子證明了，用超過三萬具帶鉛彈的屍體做證據！

    超過10000支燧發槍，只要安排三分之一守在面向韃子一方的北側城牆，再多的步兵也沒希望衝上去，畢竟城牆寬度有限，加上冷兵器部隊協助，那整齊的排槍聲，已經成爲所有韃子揮之不去的夢魘。不管再勇猛的士兵，永遠別想衝上去，好不容易摸到了邊緣，一身悶響之後就是一具從城頭跌落的屍體。

    甚至因爲傷亡實在太大，韃子方面已經很難組織進攻，因爲沒人敢對着城牆上的燧發槍兵衝鋒！

    至於說士氣.....

    “你給翻譯翻譯，什麼叫士氣，什麼TM的叫士氣，什麼TM的叫TM的士氣！”來自忽必烈的怒吼（破音）。

    在朱元璋正式於呂文德對調之後，郭靖很奇怪的移交了原屬於襄陽守軍的近六萬精銳，雖然朱元璋有些不理解，但並不妨礙他抓緊時間接收。

    之後，他安排大部分長矛步兵與一半的火器兵繼續防守，將另一半火器兵作爲基層骨幹與原本的城防軍混編，又裁汰了大約一萬多人的老弱，從城外二線抽調了同等數量精壯補齊，用不到三個月時間完成了兵馬整合，又把原本就已經生產好存在倉庫的配套火器發下去，上任不到半年，將近八萬精銳的火器部隊整合完畢，全部完成了訓練與裝備。

    眼看着城防已經不可能出問題，郭靖再一次做出了震撼天下的舉動，原屬於他掌控的五萬多丐幫精銳除了裁剪老弱、遣返一部分到丐幫分舵之外，剩餘的大約三萬人絕對精銳被他交給了自己的女婿、現任丐幫幫主耶律齊，郭靖本人自此以後離開襄陽，基本不再露面。

    除了防務緊張的個別時候之外，他在其餘時間絕大多數在襄陽城外的一座山莊中閉門不出，連見客都不多，見得也都是一些多年的老朋友，諸如全真七子、老頑童周伯通或者是大理段氏一燈大師一支的來客等等，一般性的拜訪一律不接待。

    藉此機會，朱元璋再次出手，對襄陽城外軍營剩下的不到5萬二線部隊進行整合，淘汰了將近一萬老弱病殘，剩下的將近四萬人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強化訓練，而且是按照火器部隊的最高標準進行，三個月後又一次進行全套裝備，最終於半年後形成戰鬥力，開始於原本的城防部隊輪換防守。

    至此，朱元璋手裏已經掌握了大約12萬天下最精銳的火器部隊，加上同樣受他調動的丐幫三萬精銳，整個襄陽的15萬精兵正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眼看着襄陽失控，金陵方面使出了老辦法——掐斷補給！遺憾的是，這個時候的整個中南地區、或者按照這個年代的叫法，湖廣地區已經基本處於藥王谷的勢力範圍，要說掌握那是扯淡，如果只是集中資源、比如糧食調動之類的話，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湖廣熟、天下足”可能有點吹牛成分，但如果僅僅是供養十五萬精銳部隊，那就是屁大點事。

    至於資金，或者說是軍餉，一個藥王谷肯定養活不了，但看出來問題的中南各大豪族開始了偷偷下注，讓他們站隊鐵定不行，但要是僅僅暗地裏提供點補給，那還真不叫事兒。加上鄧楓的全力支持，朱元璋徹底在湖廣站穩了腳跟。

    到如今，只要鄧楓的藥王谷勢力不搗亂，朱元璋就是湖廣地區的無愧王者！

    “朱兄，這件事的情況.....有些複雜。”鄧楓苦笑着解釋，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朱元璋善意一笑，好心的沒再說話。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

    五年前，黃蓉突然離開襄陽返回桃花島，原本誰都沒當回事，畢竟她本就出身桃花島。但當她過了半年還沒返回，郭靖也沒有動作的時候，是個人都意識到，這對名震天下的武林俠侶出了問題。

    如果只是這樣，無非也就是一對夫妻因爲不明原因分開了，江湖中這種事情雖然不多見，但也不稀罕，直到一個新的消息傳出來。

    黃蓉所生的那對龍鳳胎一直都在藥王谷！

    這下是個人都明白了，他倆爲啥分手！

    鄧楓這邊眼看着壓不住，也就不再多說話，默認了，他自己則在內傷徹底恢復後不久，帶上小昭坐着一艘黛綺絲神龍教艦隊的快船去了桃花島，然後正好碰上了黃老邪返回，這老爺子原本是回來向女兒瞭解情況的，這下碰上了正主，黃老邪表示呵呵......

    一場大戰，黃老邪頭疼的發現，他沒能力拿鄧楓怎麼樣，如今眼看着他上了島，原本懷疑的問題也沒啥好問了，乾脆氣哼哼的上船走人，直到這個時候，黃蓉才無奈的出來拉住了父親。

    黃老邪一共在島上住了三天，他倒不是勸說女兒複合，畢竟他從沒看得上郭靖這個傻女婿，只是想勸勸女兒不要想不開。既然鄧楓都上來了，那自然不會發生什麼極端的事情了。

    桃花島本就是黃老邪的地盤，除了爲數不多的幾個啞僕，也就剩下黃蓉自己，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喜聞樂見，黃蓉簡直懷疑人生，一個月的生活讓她所有臉面尊嚴都沒了，有一次甚至連續三天都在桃花林中，連衣服都沒有，鄧楓和小昭這對主僕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廉恥，各種毀三觀的羞恥PY讓黃蓉都快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既然沒法反抗，黃蓉只能無奈的跟着鄧楓返回了藥王谷，這時候距離黃蓉獨自回到桃花島，已經過去了快兩年了。

    還好鄧楓還有點下限，不管什麼時候都沒再進過襄陽城。

    五年間，除了努力修行、提升實力的核心工作之外，鄧楓一家的主要精力都花在了發展藥王谷勢力上。

    首先自然是人手。原本的十二個弟子，兩個派給了朱元璋，剩下的十個人如今最差的都已經突破了一流內力，整個藥王谷高端戰鬥力簡直爆表，但人員畢竟太少。鄧楓就在三年前以第二代弟子的名義，正式招收了36名弟子，12個女弟子、24個男弟子，全都是6到8歲，分別安排給原本的十個人，如今都已經完成了基礎訓練，按照藥王谷的資源供應能力，十年之內肯定能成長起來，讓藥王谷不至於後繼無力。

    其次是商路。除了藥材生意之外，現在最主要的是海外貿易，或者說是黛綺絲的神龍艦隊。五年下來，艦隊已經擁有了超過200艘500到600料蓋倫海船，全都是配備18門火炮的武裝商船，哪怕是這些武裝商船，戰鬥力也能甩開目前整個東方海面上的絕大多數戰船三條街，他們至今還處於船頭兩門炮的時代.

    接着是12艘1300到1500料三級戰列艦，這些全都是裝備100到114門火炮的專業戰船，就是硬抗南洋紅毛海盜都能大佔上風，更別說還有數不清的純粹運輸用福船，少部分是自用，大部分是那些交錢跟着保平安的其他商家。

    如今，黛綺絲已經是天下公認的琉球女王，這可是京師的滿清朝廷與金陵的完顏構正式承認、頒發印璽的。既然如此，原本的琉球王也就可以安心去了。

    不僅如此，她還在鄧楓的建議下拿下來原屬於東洋的九州島，攻佔的過程並不複雜，這個年代的東洋仍處於混亂的戰國時代，一個縣級地盤，說不定能分出十家八家，還會打的亂七八糟。黛綺絲帶着10000半火器部隊、超過300門步兵炮和200多人的二流以上高手，再加上藥王谷支援、張靈霞親自帶隊的頂尖高手隊伍，一路平推拿下了全島，並把統治中心轉移到了島上的熊本。

    依託原有道路和基建，現在的九州島已經發展建設了以長崎港口爲中心的港灣地帶，龐大的造船廠、商業區和捕撈船隊讓整個九州的繁華程度遠遠超出了這個年代東洋人的理解範圍。絕大多數的海軍力量都在這座港灣內，除此之外還有大約30000半火器部隊，輕鬆鎮壓全島。

    以九州島爲中心、以琉球羣島爲延伸，以龐大的海軍部隊爲尖刀，基本控制了整個東亞和東南亞海域，是天下公認的“龍王”，她的江湖綽號“紫衫龍王”也是官方認可的正式稱呼了。

    如今，神龍艦隊的上船縱橫全亞洲，覆蓋了東洋、高麗、寶島、爪哇、蘇門答臘、安南、暹羅、緬甸等所有亞洲臨海國家，並在現實世界的馬六甲與西方上船進行貿易，“日進斗金”對黛綺絲來說完全是侮辱。現在每年的海貿純收入已經達到了500萬兩左右，這是去掉了各種開銷後的年底淨結餘，“富可敵國”真的不含一點水分。

    “公子，郭大俠這是準備到草原隱居嗎？我擔心韃子方面會不老實。”身邊的小昭有些同情的看着遠去的背影。

    “傻丫頭，別忘了還有華箏公主，再說這五年郭兄並沒幹什麼，幾乎是放棄了襄陽的事情，韃子不會太過分。”鄧楓倒是猜出了中間的問題。郭靖如今也已經入了先天，這樣的實力根本不是普通大軍能夠留下的，與其平白得罪一個可怕的敵人，不如乾脆假裝沒看見，讓他隨便去什麼地方，至少敵人那裏少了一個絕頂高手。

    和朱元璋又交流了幾句，鄧楓帶着小昭下了城牆，準備到襄陽分部看看，真的是太長時間沒來這裏了。

    “既然內部問題已經解決，刀王不準備展開反攻嗎？”兩人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傲然聲音，哪怕是明知道處於絕對劣勢依然沒有絲毫的讓步。

    “好久不見，郡主娘娘。”鄧楓這話倒不是裝X，而是真的很長時間沒見了，因爲自從五年前趙敏走後，兩人再未相見。

    上次趙敏走後，不到三個月長安的韃子部隊就調轉了方向，鄧楓這邊的情報顯示，趙敏親自前往回疆，在那裏呆了大約半個月才返回，半年之後，終於完成了準備、數量超過20萬、按照遊牧民族標準堪稱裝備奢侈的精銳騎兵出動，聯軍耗費了將近三年時間橫掃整個葛爾丹勢力。

    之後，長安汝陽王府全體前往北疆，以迪化爲中心控制天山以北，回部橫掃南疆，以庫爾勒爲中心控制天山以南。“翠羽黃衫”霍青桐正式嫁給了汝陽王府世子庫庫特穆爾，回部名義上奉汝陽王府爲主，原本以長安爲中心的汝陽王府實力在趙敏的建議下交給了忽必烈，爲此差點導致蒙哥、忽必烈勢力分裂。

    而這些說起來很快，卻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至於說她“碰巧”在郭靖選擇離開的時候過來，鄧楓反而一點都不奇怪。郭靖準備隱居的消息並未保密，早在三個月前，他就開始給所有親近勢力寫信安排，其中甚至包括鄧楓，這也是兩人五年來的第一次交流，可惜是單方面的。

    一共不到500字的短信，其中至少四百是希望他繼續爲抵抗韃子而努力之類的內容，只是在末尾一段，希望他好好照顧黃蓉與兩個孩子。其他的聯系人還有全真、丐幫和大理，基本都是只談公事，沒啥私人要求。

    然後，就是不久前的景象，他從城外山莊出來，只是從襄陽城下經過了一趟，一言不發一路向北，郭芙就站在城牆上，雖說一直抽泣卻沒說什麼，看樣子郭靖早已安排好；倒是她看到鄧楓的時候，仇恨的目光幾乎凝成實質，帶着同樣目光的還有郭靖那兩個傻徒弟，讓鄧楓只能苦笑。還好，耶律齊歉意的點點頭，拉着她離開了。

    眼睜睜看着趙敏從馬車中走出來，鄧楓卻被她當前的狀態嚇住了。

    “敏敏，你......”想要上前擁抱的兒敞開的雙手卡在了半空中，不只是他，哪怕是動不動就和趙敏鬥嘴的小昭都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眼前的趙敏，雖然裝扮恍如昨日，但臉色卻差的出奇，皮膚早已不是當年的白淨如雪，而是色澤灰暗，甚至隱隱有些泛黃，一雙眼睛仍然精光懾人，但眼角的魚尾紋卻是肉眼可見。頭髮也不是當年的瀑布般垂下的青絲，而是毫無光澤、有些枯黃，甚至鬢角已經隱隱有了雪霜。

    要不是依然熟悉的聲音，鄧楓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差點平了中原六大派的紹敏郡主。

    “怎麼，不敢認，還是不想要了？”依然是帶着笑意的調侃，笑容卻帶着掩飾不住的勉強，讓鄧楓的心中彷彿被捅了一刀。

    “不介意解釋一下嗎？”強忍着心疼，鄧楓一把摟過了趙敏，苦笑着問道，“我的情報可沒說你竟然這麼慘。”

    “沒什麼，葛爾丹不是這麼容易掃平的，我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金輪法王親自出手，還好阿大和神箭八雄擋住了，我只是負了點傷，養幾天就......咳咳，養幾天就好了。”

    鄧楓手中長刀猛地握緊，手指關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