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9 幻陣煉心、丁春秋死

    第二章我在羣俠當配角

    2.109幻陣煉心、丁春秋死

    眼看着沒啥戲了，鄧楓乾脆趁着一羣人吐血的功夫，向程靈素學習了一點圍棋的基本操作，自己坐上了位置。

    經歷了這麼多毫無意義的參與者，蘇星河都快絕望了，他自然看到了鄧楓學習的過程，因此哪怕是看到他坐下，也沒報什麼希望，只是禮貌性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連一句話都懶得說。

    鄧楓自己都沒太當回事，這麼幹完全是出於好奇，沒想到的是，他剛一下子，就感覺視線一陣模糊，眼前的棋子更加清晰，但同時，腦海裏卻浮現出了各種奇怪的影像、聲音。

    “鄧楓，你TM幹什麼呢！爬起來，趕緊跟上！”一掌熟悉的面孔突然浮現，眼前除了棋子，竟然出現了老班長的身影，此刻正站在步兵戰車旁邊，讓他趕緊訓練登車。哪怕是明知道這是幻象，鄧楓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而且，幻象越來越多！

    “主人，小女奴想你了。”艾利克斯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瘋子，對不起！”女友葉敏淚流滿面的轉身離開。

    “阿彌陀佛，鄧施主好狠的心機。”空聞面容猙獰的撲過來。

    “哈哈哈，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成昆嚎叫着衝過來。

    慕容復、張召重、玄冥二老、張召重，甚至還有阿里*塔瑟洛夫、謝爾蓋*斯邁克等等，一個一個的在眼前浮現。

    鄧楓哪怕是心智堅定，仍然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但這些景象卻直接出現在腦海中。

    “老子能殺你們一次，就能殺你們一百次！”鄧楓心中一聲爆吼，長刀瞬間出鞘，很快把幻象全部抹掉，甚至幾個妹子也被他一頓亂刀砍了個七零八落，哪怕明知道是幻想，他仍然極爲痛苦，而這就是心魔最爲可怕的地方，很多時候明明知道有問題，卻因爲裏面各種各樣的景象而無法下手，等到你終於明白過來的時候，說不定早已遲了。

    “啊——”原本端坐棋盤前的鄧楓突然一聲暴喝，立在石凳旁的長刀陡然出鞘，一道凌厲的刀氣從棋盤劃過，然後就是一聲爆鳴，棋盤瞬間分成兩半，棋子到處飛濺，蘇星河皺着眉頭跳到了一邊。

    “刀王好重的殺伐之氣，好堅定的心性意志！”蘇星河嘆了口氣，右手在四周看起來很隨意的一劃拉，散落四周的棋子全都飛到了手裏，他也沒再多話，順手又從旁邊很輕鬆的一腳踢過來一塊大石，看樣子是準備重新加工一張棋盤。

    “蘇掌門似乎瞭解很多？”鄧楓臉色有些蒼白，腦子裏仍然滿是剛剛的景象，眼看着他收拾殘局，加上殘局又是自己造成的，理當給點幫助，所以他向蘇星河點頭示意後，長刀一晃從石頭上掃過，原本凹凸不平的上表面立刻平整了。

    “二十年來，我已經記不清多少人試過這套珍瓏棋局，大部分都是因爲功力不足吐血退下，很少一部分像那位段公子一樣，幾乎沒什麼私念，所以只當是一局普通棋局，極個別還有當場喪命的，但刀王都不是，這麼多年，刀王是直接殺了出來，這麼多年，我真沒見過幾個。”蘇星河胼指如劍，在平整的石桌上很快重新畫好了棋盤。

    “看來蘇掌門也試過。”

    “所以，蘇某現在只是個看門人。”蘇星河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昭、靈丫頭，你們也試試。”鄧楓回頭轉向了妹子們。

    很明顯，這個棋局有着心靈方面的作用，能夠很輕易挑起下棋者心中的雜念、邪念，或者說類似於仙俠世界的煉心陣、心魔陣之類，當然效果肯定沒這麼誇張，但也是難得機遇，可以有效提升個人心性，鍛鍊抵禦心魔的能力。

    小昭馬上到石凳做好，鄧楓無法判斷她究竟面對什麼，只看到她剛剛下了幾個棋子，眼睛已經輕輕閉上，偏偏手中並未停止，時不時還是繼續下棋，只是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足足盞茶功夫，小昭突然睜開眼睛，目光彷彿是放電一般，讓人產生心悸的感覺。

    “小姑娘好重的邪氣。”哪怕是以蘇星河的心性，面對小昭的目光也忍不住心中發顫。

    “嘻嘻，老先生好有意思的想法，你想殺了丁春秋？”小昭的語氣明顯不對。

    “小妖女？”鄧楓的臉色不大好看，沒想到原計劃的鍛鍊心性，卻把小昭的心魔再次挑了出來。

    “公子！”等到小昭再次撲到鄧楓懷裏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成了那個卡哇伊的小丫鬟，腦袋伏在鄧楓胸口蹭啊蹭。

    “小昭！”鄧楓惱火的給了她一記爆慄。

    “公子，我和她說好了，以後她再也不會出來搗亂了。”小昭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公子，聽起來已經完全解決了心魔問題。

    鄧楓卻沉默了，因爲他想到了現實社會的一些事情。

    《倚天屠龍記》作爲金大俠最著名的作品《射鵰三部曲》之一，在現實社會也是反覆翻拍，絕大多數作品對小昭的設定都是“嬌俏可愛、聰明伶俐”，連金大俠本人都說，他最喜愛的作品角色就是小昭。

    但萬事都有例外，那就是《魔教教主》，裏面所有的故事線和人物設定都是按照陰謀論、黑暗面來的。綠茶婊周芷若、內奸宋青書、心有猛虎張無忌、外剛內心更剛趙敏等等，這其中，小昭的設定就是一個純粹的魔教小妖女，除了面對自家公子是可愛、可人，對其他所有人都是邪氣、刁蠻與聰慧，就是面對原著中的絕對女主角趙敏、周芷若也完全不落下風。

    看着懷中笑嘻嘻的丫頭，再想想剛纔她面對蘇星河時的表現，鄧楓總感覺她那裏不對，不過，小昭就是小昭，自己的小丫頭。

    “老夫確實想殺了丁春秋，這一點從未掩飾過，丁春秋過來，其實也是想要趁機解決掉麻煩。”蘇星河皺了皺眉頭，看着鄧楓懷中嬌俏可人的小昭，卻沒再多說什麼。

    鄧楓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蘇星河的說法，程靈素眼看着已經沒有問題，就上前幾步坐在了石凳上。

    這次更加奇怪，程靈素只是下了一個棋子，就完全停下動作閉上眼睛，半晌才下第二根棋子，每個棋子間隔超過兩分鍾，足足半個小時之後，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向周圍張望，一直到看清旁邊一臉擔憂的鄧楓時才緩緩鬆了口氣。

    “靈丫頭，你沒事吧？”鄧楓看着仍然沒有緩過氣來的程靈素，實在猜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爲她停留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謝謝你，公子，謝謝你救了我。”程靈素面露笑容，目光中的愛意恨不得把鄧楓融化。

    “靈丫頭，究竟怎麼了？”這下鄧楓更不放心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很多東西，看到了過去發生的幾乎所有事情，但是沒有公子，卻多了一個叫胡斐的人，然後我發現，失去公子之後，我原來這麼可憐。”程靈素的一句話，讓鄧楓臉色完全變了。

    “蘇掌門，可以解釋一下這套殘局的來歷嗎？”鄧楓右手已經握住了刀柄，殺氣騰騰的盯着蘇星河。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蘇星河彷彿沒有看到鄧楓的殺氣，仍然淡定的坐在石凳上，“這套殘局傳自家師，但家師也不是發明者，同樣是從上代傳下，可惜，剩下的老夫就不知道了。”

    鄧楓緩緩的鬆開了刀柄。

    整個《天龍八部》原著中，最高端武力與常規高手之間差距實在太大，幾乎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方面，武功最高的幾個人已經可以化氣成形、十步殺敵，另一方面，大量聞名江湖的所謂“高手”，很多在主角手中連龍套都算不上。

    這其中的典型就是慕容復，出場時霸氣側漏，車子、房子、銀子、妹子一樣不缺，段譽在他面前就是一個沒意義的癩蛤蟆；但沒過多久，當三大主角完全雄起之後，慕容復愣是連說話的權力都沒了，三個主角可以很輕鬆的就把他解決掉，甚至都不一定出汗。

    更不好解釋的是，逍遙派的武學明顯過於高端，和整個天下的武力係數完全不屬於一個位面，比如，動不動就是大幅度延年益壽，減緩、甚至可以說是停止了衰老，九十多歲的李秋水，愣是看起來不過30，讓段譽爲之傾倒。完全不合常理的一些功夫，比如近乎絕對閃避的《凌波微步》，又比如近乎仙法的《不老長春功》。

    因此，很多人“推斷”出了一個誰也沒法判斷真假的推論，逍遙派實際上是沒落的修真練氣門派，只是隨着天地靈氣越來越差，修真已經完全無望，這才把原本的修真功法簡化、降低難度成了武功，但仍然與其他門派格格不入。

    要是在現實社會，鄧楓除了跟着發幾句“六六六”，肯定還會心裏罵一句“MDZZ”，但現在看來，這真的有些過於臥槽。鄧楓和小昭遇到的幻象明顯都是心魔範疇，這可以理解；程靈素愣是重新走了一遍人生路，還是原著的人生，這就真的沒法用“武俠”的理念進行解釋了。

    不再多說話，鄧楓帶着兩個妹子退到了一邊，繼續當自己的吃瓜羣衆，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額，身邊來。

    “你就是那個鄧楓，號稱‘刀王’的那個？”丁春秋端坐椅子上，斜着眼睛問道。

    “什麼狗屁刀王，不過是關起門自說自話。”

    “如今老仙在此，還不下跪求饒？”

    “什麼求饒，老仙看得上這種貨色嗎？”

    “老仙一出，羣雄辟易！”

    “橫掃中原，無人可敵！”

    “鏘——咻！”鄧楓按住了正要拔劍起身的小昭，長刀陡然出鞘，一道凌厲劍氣向着不到二十步距離的星宿派飛去。

    一片慘嚎中，刀氣撂倒了十多個人依然餘勁不衰，準確撞在了丁春秋身上。丁春秋也算對得起他的名聲，眼看不對就一掌拍向劍氣，手掌明顯覆蓋着一層熒光。

    “轟！”一聲刺耳的爆鳴，丁春秋周圍慘叫聲一片，愣是有好幾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再也不動，周圍原本齊整的馬屁陣營更是一片混亂，什麼大旗、大幡東倒西歪，各種嘰嘰歪歪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

    丁春秋倒是一步沒退，但整個人下陷了超過半尺，落腳之處的地面成了完全的粉末狀，擡起的右臂已經沒了袖子，整個手臂更是鮮血淋漓，顯然是剛剛用力過猛，直接震爆了血管。原本坐着的太師椅只剩下一地的碎木頭，他那一身原本仙風道骨的打扮也變成了乞丐裝，垂到胸口的漂亮鬍子更是連一半都沒剩下，而且相比於原來的修整有型，現在更像是一把亂草。

    這卻是鄧楓故意立威，劍氣全部用的是先天真氣，只這一招就把全部真氣消耗了近十分之一，效果也是槓槓的。

    “丁春秋，你帶了這麼多人，是準備給自己送葬嗎？”鄧楓長刀直指目標，冷冷的說道。

    嗯？不對，這句臺詞好像在哪聽過，只是總覺得是在立FG。

    丁春秋一聲不吭，拔出雙腿奔向遠方。

    “星宿老仙下次再威震中原！”

    “換個方向一樣勇猛無敵。”

    “敵人不過是用了邪法，下次再見就是他的死期。”

    “我讓你走了嗎？”鄧楓平淡的一句話，到了丁春秋耳邊卻彷彿一聲炸雷，正是《鬼獄陰風吼》，這讓他在奔出了十幾步之後猛地頓住，一衆馬屁弟子也大部分停了下來，最前方原本還有十幾個人跑的很快，甚至越過了丁春秋繼續奔跑，但跑了沒幾步突然臉色變黑，一頭栽倒地上再也不動了。

    “鄧楓，你不要太過分！”丁春秋勉強恢復了表情，色厲內荏的向鄧楓叫囂。

    “就憑你左手袖子裏放出來的那點狗屁嗎？”鄧楓冷哼一聲，讓丁春秋剛剛恢復的表情瞬間慘白。

    身旁的程靈素不知道什麼時候晃了晃右手，讓周圍的幾乎所有人頭腦一清，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剛剛雙方已經完成了一次鬥法。然後鄧楓周圍瞬間清空，最近的吃瓜羣衆也退到了二十步以外。

    “刀王若是願意殺了這狗賊，以後老夫唯刀王馬首是瞻。”蘇星河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

    “懇請刀王誅殺此賊！”以“閻王敵”薛慕華爲首，八個打扮各不相同的人從不同方位聚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丁春秋對吧？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鄧楓手指輕輕彈在刀面上，發出清脆的“叮——”的長音。

    “刀王就不怕老仙我拉你墊背？”丁春秋面露兇光，他知道若是過不去這次，也就不會有什麼以後了。

    “咻咻咻！”鄧楓長刀一晃，幾乎是不顧內力消耗，三道劍氣品字形飛向丁春秋，瞬間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兩人相距一共也就不超過30步，劍氣基本上轉眼即至——他實在沒興趣和這樣的玩意兒繼續打嘴炮，又不想打蛇不死留下後患，再加上丁春秋一身的毒物確實也讓鄧楓投鼠忌器，他乾脆耗費了將近一半的先天真氣，直接放大招秒殺，。

    “呀——”丁春秋也知道這是奪命時刻，一瞬間把內力發揮到十二成，甚至已經撐得經脈隱隱作痛，但他已經顧不了許多，內力灌注之下，雙手前方肉眼可見形成了一道氣牆，拼盡全力迎了上去。他也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牌超一流高手，知道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躲得開，是到了拼命的時候了！

    周圍吃瓜羣衆個個雙目圓睜，靜靜的等待着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