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藥王離世、叛徒來襲

    第二章我在羣俠當配角

    2.35藥王離世、叛徒來襲

    “很奇怪對吧，我怎麼會在第一次見面就託付後事，對吧？”無嗔大師吃力的一笑，看着鄧楓說道。

    “大師見諒，雖然鄧某並不介意照顧一下程姑娘，但必須瞭解原因，因爲這可能很重要。”鄧楓表情嚴肅的看着藥王。

    “雖然我可以編出一堆理由，但我已經沒興趣再騙你了——不一定是你，可以是任何人，只要達到我的條件就行——咳咳咳，我時間真的不多了。”以無嗔大師的身份，真的沒必要再找理由，更沒必要欺騙誰，鄧楓的直覺很清楚的告訴他，眼前這個看起來好像隨時都可能因爲一口氣上不來而去見閻王的老人，其實仍然有着巨大的威脅，哪怕鄧楓可以第一時間幹掉他，但他只要稍微在房子裏留下點什麼，鄧楓絕對沒可能活着出去——毒手藥王的房子裏是否有手段？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傻。

    他的回答雖然很簡單，鄧楓卻很容易理解了他的意思，當然，這和鄧楓的“先知先覺”有很大關係。

    無嗔大師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最多半年肯定要死；問題是，他的真正傳人只有一個，也就是程靈素這個小姑娘，偏偏徒弟還有三個，也就是慕容景嶽、薛雀和姜鐵山，還要再加上一個早已逐出師門的師弟“毒手神梟”石萬嗔。

    只要毒手藥王一死，這幾個人絕對不會允許程靈素好好活着。

    鄧楓原以爲程靈素出場就住在茅草屋，肯定是窮的叮噹響，但從現在來看，事情沒這麼簡單。

    原劇情中，程靈素出場就是一個人，已經16、7歲的姑娘，看起來卻好像是13、4歲的女童，住的也是破舊的草房，還得自己挑糞澆菜、種地產糧，以至於“肌膚黃瘦、面有菜色、頭髮枯黃”，很明顯生活不好，導致了嚴重的營養不良、發育遲緩；雖說沒提具體地點，但從鄧楓現在看到的情況分析，那絕對不是當前的藥王谷，應該是在毒手藥王死後，明知不敵的情況下，程靈素選擇了放棄基業躲避，依靠躲躲藏藏避開了敵人，活到了胡斐上門幫助；在胡斐的幫助下才算是擋住了另外四個叛徒，最終成功清理門戶，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她自己的命。

    很顯然，原著中毒手藥王的計劃失敗了，在這段時間裏沒能找到足以託付的人物，以至於藥王谷基業丟失，程靈素以未成年的身體硬扛着活了幾年，雖然依靠胡斐完成了使命，但自己最終還是夭折了。

    現在碰上了鄧楓，無嗔大師有了更好的選擇。

    “大師又怎麼確定，鄧某不是人面獸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鄧楓有些好奇。

    “藥王莊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無嗔大師吃力的一笑。

    “藥材？”略一沉思，鄧楓問出了最靠譜的可能性。

    “凡是有這個標記的，都是藥王莊——咳咳咳，產業。”無嗔大師微微一笑，吃力的從牀頭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塊木牌。

    鄧楓接過木牌，發現是個相當古樸的印記，他實在是理解不能，就順手把木牌還給無嗔大師，回頭時卻發現小昭表情有異，“小昭？”

    “公子，從我們離了武當山，我在路上不少藥鋪見過這個標記，包括武當山下的小城中，也有一家藥鋪大門上帶着這個標記。”小昭明顯細心的多。

    鄧楓驚訝的看向正微笑的無嗔大師，對原著中的一些不能理解的事情，現在也理解了。

    無嗔大師的名號是“毒手藥王”，既然是“毒手”，加上原著中的描述，這位大師原先的法號是“大嗔”，性情爆裂；後來隨着年齡增長、閱歷增加，改名“一嗔”，最後上了年紀，徹底無欲無求，法號也變成了“無嗔”，但這中間，不知得罪過多少人、又有多少仇家，卻能到現在還活得很好，最後壽終正寢，手裏肯定也有自己的勢力。

    但這個勢力沒能傳給程靈素，因爲她在無嗔大師去世時年齡太小，根本守不住；再加上爲了躲避石萬嗔等人的追殺而放棄了藥王谷，最終這份勢力如何，程靈素很可能根本不知道。

    相反，在“天下掌門人大會”上，石萬嗔出場就非常強勢，不管是穿着、打扮還是氣質，都能表明他生活很好，手裏應該是資源豐富，考慮到這些藥鋪產業，他的勢力來源也就很明了了。這些資源最終肯定是落到了石萬嗔的手裏，作爲無嗔大師的師弟，他知道這些事並不稀奇；等到藥王一死，他趁機拿下也就順理成章，方法也很簡單，按照石萬嗔的性格，其實一句話就行，“要麼跟我幹，要麼弄死你”。

    “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這些東西不僅不會讓她過得更好，還會要她的命。”鄧楓皺着眉頭看向無嗔大師。

    “所以，我需要有人託付後事。”無嗔大師並沒有掩蓋的意思，“在靈丫頭有能力接過這些之前，這些勢力都在你的手裏。”

    “你確認我不會監守自盜？”鄧楓很好奇。

    “不確定。”無嗔大師苦笑，“不只是你，不管是誰我都不確定，只能根據情報挑選最合適的，但到目前爲止，你是唯一一個相對不這麼靠不住的。”

    “你的死訊，我是不是可以晚點公佈？”

    “隨便你，人一閉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只能希望你不是那種人面獸心。”可能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精力消耗過大，無嗔大師嘆了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

    剩下的事情，反而簡單了。

    之後的時間，無嗔大師每天都會有不到半個小時研究鄧楓的三份藥方，但在第一天就發現了問題。

    首先從小還丹起步，藥方的配料和工藝都沒問題，但連續三次都失敗了，無嗔大師無奈的看向鄧楓，“是我想簡單了，這裏面缺少一味非常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對藥理一竅不通，鄧楓虛心詢問。

    “藥引子。”無嗔大師很無奈，“我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問題，原本想着按照一般的順序試試，看來是過不去。”

    “有沒有辦法？”

    “有，按照我的經驗，不用一個月就能試出來；問題是，這樣出來的藥引子畢竟不是原版，效果可能要降低不少。”

    “有了總比沒有好。”鄧楓一錘定音，“需要銀子嗎？”

    “不僅需要，還需要很多。”

    “給我一天時間，我保證夠用。”

    一個月後。

    “成功了，但比我預計的還要差一點。”無嗔大師拿出9顆直徑大約一公分的藥丸交給鄧楓，語氣有些無奈。

    “差多少？”

    “原版的小還丹，效果大約是讓習武之人增加三年的修爲，但這個只能達到兩年多點，而且大約9顆就會開始產生抗藥性，20顆以上就基本無效，甚至可能產生丹毒。”

    “那就先這樣，看看大還丹的情況。”

    這次用了接近三個月，超過兩萬兩黃金。

    “原版的大還丹號稱能夠增加20年內力，實際上因爲藥材跟不上，藥效根本達不到，只是相差也不會太大；但這個連十年都勉強，還要看人、看情況。”

    “成本呢？”

    “一顆大約2000兩銀子。”

    “放開了收藥材，錢我明天給你。”

    “你不在意？這樣損失非常大。”

    “雖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還是要說的是，我最不在乎的就是金銀之物，因爲我有的是這些東西，只要能提升實力，其他的都不算事。現在，您再看看碧靈丹，這個不急，失敗了也不要緊。”

    鄧楓有些裝X的話，無嗔大師很顯然不信，但既然人家不在乎，他也沒必要多管閒事。

    無嗔大師沒能撐到碧靈丹成功，甚至剛剛有了頭緒就撒手西去。鄧楓三人只是非常惋惜，但程靈素已經哭成了淚人。

    按照無嗔大師的遺囑，他的遺體埋在山谷西側的山腳下，他自己早已選好的地方、造好了墓穴，但鄧楓看不上，不差錢的直接給修了一個面積不小的地下墓室用於存放棺木、遺體，上面再建一座三間的靈堂，擺放靈位、畫像和一應的祭品、供桌；墓室和靈堂全部是昂貴的大理石牆面，琉璃瓦屋頂，專門從山東弄來的整塊純正泰山石墓碑以及鎮宅石雕，爲此墓碑遲了將近兩個月才裝上。

    當喪事完全安排妥當，已經是兩個多月以後，時間也進入了八月下旬，看着全身重孝跪在墓前的程靈素，鄧楓和藹的拍拍她腦袋，“靈丫頭，藥王已經去了，你也要保重。”

    既然安排好了無嗔大師的喪事，下一步自然是勢力交接問題。這個時候，鄧楓也已經基本上捋順了藥王莊的大致勢力範圍，基本就是現代的整個中南地區，藥材交易以藥王莊爲首，同時，藥王莊下屬的各個藥鋪、醫館兼營成品藥材加工生意。可以說，整個中南地區的藥材貿易，藥王莊佔了超過六成；下屬的醫館、藥鋪覆蓋所有縣城以上城市，很多地方還不止一家，較大的鄉鎮中心也有分佈，形成了龐大的勢力網絡。毒手藥王自然也不是只有幾個親傳弟子，掛靠在他名下的記名弟子足有上百人，只是這些人關鍵時刻不一定靠的住。按照原著的時間軸，在無嗔大師死後，這些人基本都選擇了跟隨石萬嗔這位早已被開除的叛徒，提都沒提過程靈素。

    搞清楚了人員、分佈，鄧楓決定以操辦藥王後事的名義向所有分佈勢力發訃告，但約定了不同的梯次時間，保證所有人到位的同時，儘可能降低事情影響。

    半個月後，各地分部負責人陸續抵達。

    很快，鄧楓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這些人全都老老實實弔唁不假，但互相之間串聯的很厲害，反而是對程靈素這位繼承人態度一般，基本就是禮節性拜訪，彷彿在等待什麼；同時，鄧楓原本安排這些按時到達、儘快返回的指令也不是所有人都遵守，一部分人確實離開了藥王莊，但留在了就近的江陵縣城。

    鄧楓已經猜出來他們的目的。

    一個月後，準確點說是9月15清晨，藥王莊。

    一個外表看起來就是普通鄉間地主、打扮完全滿清富貴樣式的中年男子，帶着一男一女兩名隨從徑自進了藥王莊，男跟班算得上儀表堂堂，女的卻是弓腰駝背，甚至還有點瘸，三人身後陸陸續續跟着幾十人，正是這段時間留在江陵的藥王莊分部負責人，彷彿兩側的各種有毒綠植完全不存在。一直走到茅屋小院前不到二十米，才向後一擺手，兩名跟班和幾十號負責人全部停下，靜靜的看着草屋。

    “程家侄女，師叔遠道而來，爲師兄弔喪，你連面都不見，怕是有違孝道啊！”石萬嗔表情冷峻的看着茅屋，語言中不自覺用上了內力，竟也有了二流頂尖水準，基本與無嗔大師持平。

    “遠來是客，沒有及時迎接，藥王莊確有失禮，還請客人見諒！”一句場面話，彷彿很近，確有似乎很遠，清晰的迴響在所有人耳邊，但對石萬嗔來說卻不是這麼回事，因爲他彷彿感到耳邊響起了一陣炸雷，讓他耳朵瞬間“嗡”的一聲，甚至有些短時間失聰，待到他終於反應過來時，已經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扛着一把連鞘長刀站在在後，一個看起來面帶稚氣、身形瘦削的小女孩面帶緊張的站在前面，兩人距離他已經不足五步。

    這兩人正是鄧楓與程靈素，只不過，因爲藥王莊是程靈素的主場，鄧楓選擇站在身後，雅麗仙和小昭留在了茅屋中，因爲等一下肯定有毒物方面的較量，鄧楓有把握以真氣罩護身，並護住程靈素，但如果是三個人，鄧楓真沒把握護住。

    至於剛剛的聲音，卻是《九陰真經》上附帶的一門音波功夫《鬼獄陰風吼》，鄧楓在武當山與武當七俠學習武功祕籍時所學，俞蓮舟教的，現在正好用上了。

    “你又是誰？”石萬嗔臉色非常難看的瞪着兩人，剛剛鄧楓的話揭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已經被開除了。

    鄧楓故意手腕一翻，長刀從肩膀彈起，沿着手腕轉了一個刀花，最後重重的拄在地上。“武當記名弟子，鄧楓。”

    “刀王鄧楓！”人的名樹的影，近期武林，鄧楓可以說是風頭最勁的年輕高手，石萬嗔雖然臉色更難看，卻仍然強忍着沒說話，但他身後的人羣可沒這麼好的定性，頓時一片混亂。

    “安靜點！”又是《鬼獄陰風吼》，鄧楓一句話，讓全場頓時無聲無息，不是所有人都能“威武不屈”，至少，現場真沒有。

    “不知刀王今日到此所爲何事？”雖然眼睜睜看着鄧楓站在程靈素身後，石萬嗔還是想要搶救一下。

    “受藥王之託，保護好靈丫頭，還有這片基業。”鄧楓好聲好氣的向所有人解釋，卻還是用着《鬼獄陰風吼》，至於石萬嗔一方的感受，看看所有人鬼一樣的表情就知道。

    “刀王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嗎！”石萬嗔強忍怒氣，儘量壓低聲音說道。

    “我也覺得自己不該管！”鄧楓從善如流的點點頭。

    “那刀王今日在這裏.....”石萬嗔面露喜色。

    “但是藥王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很不幸，這個梗現場無人聽得懂。

    石萬嗔一聲冷哼，臉色再次恢復難看。

    “公子小心！”一直站在前面沒說話的程靈素突然焦急的一聲呼喚，同時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玉瓶，拔開蓋子在身前晃了晃。

    “鏘！”鄧楓左手一晃，刀鞘瞬間向身後飛出數丈落在地上，斷龍刀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過一道寒光，照在了石萬嗔一方每個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