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清理門戶、細說清廷

    第二章我在羣俠當配角

    2.33清理門戶、細說清廷

    “不好，是四哥他們，韃子正在圍攻他們！”有着“武諸葛”外號的徐天宏第一個反應過來，情急之下直接喊出聲，確實把所有的自己人都通知到了，但也同時通知了不到30米外的滿清綠營！

    “來者何人！立刻下馬接受檢查，否則格殺勿論！”城門口那個看起來軍官模樣的大漢拔刀怒吼！

    “殺！”無塵道長一聲怒喝，第一個衝進了綠營清兵之中，七十二式連環奪命劍法全力施展，在這些二韃子中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其他當家也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剛纔那個綠營軍官第一時間就被蔣四根手裏的大鐵槳拍碎了腦袋！

    但是，鄧楓首先想到的是不對勁！

    由於襄陽擋在前面，荊門實際上仍然屬於南宋的地盤，而且還是襄陽的補給通道，地位險要；同時，襄陽面對的是蒙古韃子，以前還抵抗過金兵，要說這兩國的小股精銳滲透過來，那沒啥好說的，但絕對不應該是滿清的部隊到這裏！

    當然，“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鑽”，殺韃子暫時沒機會，眼前就是二韃子，殺了湊數也不錯！

    這一次，應該就是文泰來、駱冰夫婦遇襲，導致文泰來受傷被擒那次了，鄧楓不記得敵人都是誰，不過，殺光也就是了！

    “仙姐、小昭，你們照顧好自己！”鄧楓說完就拔出斷龍刀一個跳躍上了矮小的城牆，怒喝一聲衝向了因爲正在混戰而無法開火的弓箭手！

    “攔住他——啊！”應該是弓箭手頭目的二韃子剛剛喊了一聲，就被鄧楓一刀砍掉了腦袋，其他弓箭手馬上拔出腰間的妖腰刀準備戰鬥，但在鄧楓面前，他們和待宰的肥豬也沒啥兩樣。

    刀光霍霍，在一片臨死前的慘叫聲中，二十多個弓箭手很快就被清理乾淨，地上的紅花會羣雄也已經把不到百人的綠營清理的差不多了，鄧楓跳下城牆，協助他們把這些漢奸清理乾淨。

    “刀王果然名不虛傳！”陳家洛看着地上被劈殺的十幾具屍體，又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城牆，由衷讚歎道。

    “你們的哪位當家在城裏？”鄧楓顧不上寒暄，一針見血的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四哥、四嫂還有十四弟。”反應最快的還是徐天宏。

    “久聞‘奔雷手’文泰來大名，你們應該還安排了其他兄弟，這時候應該還來得及，我們上吧！”

    一路衝到最中心的戰區，此時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大漢怒吼連連，一個人獨鬥兩名滿清武官服的高手，目前處於下風，身上也有多出傷口，還好不致命；一名雙刀美婦同樣面對一個手持雙環的高手，同樣是險象環生；一個用金燦燦笛子做武器的年輕人正在不斷的擊殺周圍的清兵，其餘一些服裝雜亂的應該是紅花會普通弟子，此刻也是殺成一團。

    看到紅花會的衆位當家到位，參與圍攻文泰來的使劍高手面色一變，一劍逼退文泰來，大吼一聲“撤”！立刻帶頭逃跑，其餘高手也是虛晃一招，各自逃命，但剩下的清兵就沒這麼好命了，被士氣大振的紅花會弟子殺的七零八落。

    紅花會的衆人顯然沒想到這些滿清高手會跑，等反應過來，已經有些來不及，但鄧楓沒有停頓，看到滿清高手立刻動手，衝着應該是領頭的那名使劍高手衝了過去。

    “張召重，不要着急，留下腦袋再走不遲！”浮光掠影全力施展，鄧楓口中不忘打個招呼。

    見張召重已經有人對付，紅花會當家們立刻分批圍攻其餘高手，很快就斬殺殆盡。

    反而是鄧楓這邊，張召重明顯輕功不俗，用的正式武當《梯雲縱》，原本這套功法並不適合直線快速移動，但在城裏到處都是各種建築的情況下，這套優點在於上下騰躍的輕功反而如魚得水。

    可惜，他碰到的是鄧楓！

    同樣是梯雲縱跳上屋頂，隨即就是浮光掠影一路狂奔，只是偶爾落下，在就近的屋頂借力，相比張召重的跳上跳下，快了最少一倍！哪怕是小城面積不大，也在張召重出城之前攔了下來。

    “閣下何人，爲何要和張某過不去！”張召重面色難看的打量着眼前城牆上站立的高手，卻也不忘利誘一下，“以閣下身手，若是投效大清，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就算是康熙小兒親自來，鄧某也不介意用他的腦袋爲自己揚名，當然也沒興趣給他當奴才！”鄧楓長刀出鞘，遙遙的指向張召重胸口，“這個不着急，讓鄧某先清理門戶，想必馬真師兄不會介意的。”

    “清理門戶？”張召重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當他看到鄧楓手中的斷龍刀，在考慮“門戶”，突然反應過來，臉色更是無比難看，“原來是刀王鄧大俠當面，但是，鄧大俠好像張某與無冤無仇，我大清與鄧大俠也無甚恩怨。”

    “確實沒有，只是揚州和嘉定的幾十萬冤魂在側，鄧某覺得應該在他們的墓前放點貢品，比如康熙小兒的腦袋就不錯。”鄧楓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漢奸。

    “鄧大俠其實不必如此......”張召重嘴裏說着，手中可一點不含糊，凝碧劍一聲輕嘯直刺鄧楓咽喉，很明顯是想一劍解決。

    “哼！”鄧楓真的沒太當回事，斷龍刀向左一擺盪開了長劍，借勢前衝直劈，對着張召重腦袋就劈了過去。

    張召重急忙收劍橫檔，準確架住了斷龍刀，但巨大的力道卻讓他完全扛不住，連退十多步，卻忘了自己是站在屋頂上，愣是掉下了屋頂，型號他《梯雲縱》已經大成，匆忙間半空借力，才算勉強站住，沒有丟人現眼。

    說起來，張召重雖然號稱是滿清朝廷第一高手，但在江湖中也就高階一流高手水平，武當七俠隨便一個都不比他差，這還是特指的老六殷梨亭和老七莫聲谷，張翠山想要殺他，估計都用不了兩百招。只不過，他並不是出身紫霄宮，而是玉虛宮馬真掌門的師弟，否則早被清理門戶了。

    嚴格來說，鄧楓“清理門戶”也不太合適，大家雖然都是武當門派，但並不完全是一回事，玉虛宮的武學，和紫霄宮相當一部分都不一樣。萬幸的是，鄧楓好歹也是武當弟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算過得去。

    “他們在這！”

    “是張召重這狗賊！”

    “大家圍起來，別讓狗賊跑了！”

    轉眼就是三十多招，倒不是鄧楓手下留情，主要是張召重戰鬥經驗豐富，每每都能勉強擋住鄧楓招式，偏偏他手中凝碧劍又是玉虛宮有名號的寶物，鄧楓還真不敢下手過重，萬一劈斷了不好交代。

    “住手！”又是十多招之後，張召重拼盡全力格開斷龍刀，後退幾步喊道，“鄧楓！你不是玉虛宮弟子，不能殺我！”

    此時，張召重身上已經有數道傷口，正是被鄧楓命中的部位，只不過他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了要害，嘴角更是鮮血溢出，顯然是震傷了臟腑，就算鄧楓不動手，如果不及時治療，他也活不了太久，但他很顯然還不想死。

    “鄧某殺個二韃子，難道還需要誰批准嗎？”雖說反派死於話多，但在這種情況下，張召重已經不可能有機會，沒殺他只是因爲鄧楓有個問題想問，“我只是很好奇，滿清的綠營怎麼到了南宋的地盤追殺紅花會？”

    “哈哈哈，你真的想不到？”張召重仰天大笑，傲然的看向了紅花會衆人。

    從陳家洛開始，所有的紅花會當家、弟子臉色都很難看。很顯然，沒有南宋的允許，加起來接近300人的滿清綠營精銳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了國土？

    鄧楓突然一聲暴喝，大伏魔拳衝着張召重砸了過去；張召重卻沒能防備過來，只得一記震天鐵掌迎上，“嘭”的一聲，張召重連退十幾步，直到撞在牆上才算停下，口中“哇”的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短時間內恐怕是沒什麼戰鬥力了。

    “你說得對，我殺你確實有些話不太好聽。”鄧楓指了指那位金笛秀才，“你殺了他！”

    “啊？”餘魚同蒙了，“這個，鄧師叔，張召重就算是叛徒，可他畢竟是我師叔，這個，弟子......”

    鄧楓對這個“師叔”稱呼有些哭笑不得，卻也知道這是正常的，就是對這位“師侄”有些看不上，“你不敢動手，難道我再去武當山把你師傅叫來嗎？”

    “不必了！”遠遠的一聲嘆息，又是一個道裝打扮的男子身背寶劍走了過來，“陸某多謝鄧師弟！”

    “陸師叔！”餘魚同趕緊恭敬的行禮問好，卻是“綿裏針”陸菲青到了。

    鄧楓拱了拱手算是答話，又指了指牆角吐血的張召重，示意陸菲青處理。

    陸菲青上前幾步，目光表情複雜的看着半死不活的張召重，“師弟，你後悔嗎？”

    “咳——咳——，我有什麼好後悔！”張召重強忍傷勢，冷笑着看向陸菲青，“效忠陛下十年，我享受的東西，你們一輩子都不會有，可惜，沒法享受了！哈哈哈哈！”

    陸菲青長嘆一聲，手中寶劍陡然出鞘，一劍刺穿張召重胸口，這位二韃子掙扎了幾下，很快不動了。

    陸菲青收回凝碧劍，回頭交代餘魚同，“火化，帶回玉虛宮交給掌門師兄，去吧！”

    “是，師叔！”餘魚同躬身回答，立刻安排人手擡着張召重屍體去合適的地方火化。

    “鄧師弟，今日之情，玉虛宮記下了，改日再回武當，還請在合適的時候來玉虛宮一會！”陸菲青說完，轉身向着餘魚同走的方向追去，看樣子是想送師弟最後一程。

    鄧楓目送陸菲青離開後，回過頭看向了無塵道長，“無塵道兄，這就是所謂的滿清‘第一高手’？就是這種水平，追殺的你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現場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不瞞鄧師弟，其實清廷本來就沒多少高手。”說話的正是太極門趙半山，“滿清的地界，本來就沒幾個武林門派，最強的泰山派根本對滿清不屑一顧，因爲無法應對高手刺殺，滿清方面也沒敢動他們，其他門派也是基本都不把清廷當回事，很少有高手投效，整個滿清的所謂‘大內高手’，修爲最高的就是這個張召重，還有那邊被我們殺死的兩個，一個是瑞大林，是個滿人；另一個叫言伯乾，是湖南辰州言家拳的叛徒，基本上，投效滿清的要麼是滿人的高手，要麼是名聲太差混不下去的渣滓，要麼就是門派的叛徒，根本沒有真正上檯面的人物。”

    “那麼，你們爲什麼不乾脆入宮，把那個小建奴一劍劈了，一了百了？”鄧楓非常好奇。

    如果是按照《書劍恩仇錄》原著，紅花會確實殺不了乾隆，但在這個時空，紅花會的諸位當家可是都有出身的，比如西川雙俠常赫志、常伯志兄弟出身青城派內門，與掌門餘滄海平輩；無塵道長出身武當太和宮，是外門弟子，與掌門衝虛道長平輩；餘魚同出身武當玉虛宮，是掌門馬真親傳弟子；刑堂總負責人石雙英出身無極門，其實也是武當分支。以上這些人只要一起行動，每人隨便從門派找一個長老過來，按照趙半山描述的滿清紫禁城防衛水平，可以說想殺誰就殺誰，想讓滿清大臣中的哪一個去死，他絕對活不了！

    “因爲各大門派都有山門，搬不走啊！”趙半山苦澀的一笑，說出了最無奈的理由。

    “那可以找不在北方的門派啊！”鄧楓還是不明白。

    “紅花會可是一直想要反清復明的，這位趙官家比滿清韃子還要害怕啊！”無塵道長實在忍不住，冷漠的說道。

    鄧楓徹底無奈了。

    真實歷史上，我大慫得國不正，心底最深處害怕其他武將有樣學樣，貫穿整個朝代都瘋狂的打壓武將、武人，導致曾經“一漢當五胡”的漢人精兵，成了十打一的野戰都能讓人追殺幾十裏的垃圾。

    這個混亂的時空還要更嚴重，因爲前明滅了不過二十幾年，“反清復明”的組織就有好幾個，大慫對這些組織的態度比滿清都要恨，只不過出於輿論的需要，不敢明目張膽的打擊，但像這種借刀殺人的計倆不知道卻已經玩了多少次了。

    “就算是如此，你們只要願意放下臉面，請幾個真正的高手，幹掉滿清小皇帝也不是問題吧？”

    “北方的不敢動，南方的同樣被壓着，除非是一些獨身高手，但這些大部分亦正亦邪，根本不理會啊！”這次說話的是“武諸葛”徐天宏。

    “如果你們不計代價硬衝呢？”鄧楓徹底發狠。

    “滿清紫禁城最主要的防護手段，是‘巴圖魯營’，一千多人個個都是身具武藝的好手，而且全是滿人的八旗子弟，主要武器是神臂弩，人手一個，三班輪流，齊射之下，就是一流高手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我們試過，老舵主已經先去了。”陳家洛無奈的回答。

    鄧楓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