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離開武當、紅花羣雄

    第二章我在羣俠當配角

    2.32離開武當、紅花羣雄

    “師傅，弟子修行已經陷入瓶頸，特來向師傅請辭，弟子想去外面轉轉，看能不能找到機緣。”張三丰小院，鄧楓恭敬的施禮後，向師傅說明情況。

    “是感覺到百年人蔘的效果不明顯，想去找找別的天材地寶吧？”張三丰非常瞭解這個弟子的尿性，一針見血的直接打臉。

    “師傅明鑑！”鄧楓原本的嚴肅認真瞬間消失，嬉皮笑臉的和師傅插科打諢。

    “那你準備去哪？”張三丰已經對這樣的弟子絕望了。

    “除了武林‘三大神醫’之外，還有一位其實醫術也很好，只不過，他的主要精力不在治病救人上面，而是專攻藥物乃至於毒物，弟子準備到他那裏碰碰運氣。”鄧楓並未隱瞞自己的目的。

    “‘毒手藥王’無嗔和尚？”張三丰皺眉，“你確定他願意幫你嗎？這位大師的脾氣可不是太好。”

    “放心吧，師傅。”鄧楓自信滿滿，“凡是這些醫術高超之人，平日裏自然少不了各種實驗，這可完全是在拿銀子往水裏扔，而且是扔進去之後都不一定泛個水花，所以名醫的要價都很高，一方面確實是醫術高明，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他們燒錢太厲害。這位無嗔大師自然不會例外，巧的是，弟子祖上還算薄有家資，現在弟子手裏正好有點銀子。”

    “所以你就拿銀子堆內力？也沒見你拿點出來孝敬一下門派。”張三丰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額.....”這事兒還真是鄧楓疏忽了，“弟子出發前，會留下一萬兩黃金，就當是孝敬師傅了。”

    “你還真是.....”張三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知不知道，整個武當派一年的收入還不到十萬兩白銀，卻要養活超過1000號人手，其中一半還是消耗極大的習武之人？”

    “額......您的意思是，這些不夠？那弟子再給一萬兩！”鄧楓表示我就是傳說中的壕氣十足，壕無人性。

    “.....滾，馬上滾，看見你就頭疼！”哪怕是以張三丰的修養，也是在是忍不住一腳把鄧楓踢出了客廳。

    剩下的自然沒什麼好說的，鄧楓花了一天時間整理好出行用的東西——其實就是雅麗仙在收拾，小昭打打下手，鄧楓打打醬油。次日，鄧楓在小院中偷偷留下了三萬兩黃金，收拾好所有東西，還是和來時一樣，四輪馬車四匹戰馬，在武當七俠的告別聲中離開武當山，直奔江陵。

    與此同時，武當派。

    “師傅，這是雜役弟子在打掃鄧師弟的小院時發現的。”宋遠橋指着地上堆成一座小山的金錠說道，哪怕是以他的涵養，一次看到這麼多金錠堆在一起，心裏也感到波動劇烈。

    “這小子，倒也有幾份孝心。”張三丰表情都沒變，只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收入賬房，不用有什麼想法，作爲武當的正常消耗就好，你就當是意外有了一筆額外收入。”

    “師傅，這麼多，萬一是鄧師弟不小心遺忘在這裏.....”宋遠橋還是有些不放心。

    “無所謂，那也一樣用，到時候讓他找我就是了。”張三丰當然知道鄧楓的意思，沒太當回事。

    “是，師傅。”宋遠橋行禮後退出。

    在這個混亂的時空，因爲漢人政權基本只在長江以南，以北基本都是各種外族韃子，因此大部分的漢人勢力，根基都是在長江以南，“毒手藥王”無嗔大師也不例外，他的當前住址是荊州府江陵縣白馬寺鎮郊區的“藥王莊”，其實就是幾棟茅草屋——以上信息由武當派友情提供。

    之所以不去荊州，是因爲那裏還有兩個鄧楓很想直接砍死、但偏偏現在還不能砍死的角色，一個是“五雲手”萬震山，還有一個是荊州知府淩退思。目前，這兩個人的名聲都不錯，前者是有名的敞亮人，對前來拜訪的江湖中人出手時出了名的大方；後者官聲良好，能力也不錯，荊州輿論對他評價頗高。

    既然不能直接砍死，鄧楓乾脆眼不見心不煩，趕着馬車直奔江陵縣，那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藥王莊的地址。這位大師既然都已經混得住上了茅草屋，那肯定缺錢，正好鄧楓不缺，相信兩人絕對能找到共同語言。

    從武當山到江陵，其實並不遠，甚至都沒出現實社會的湘北省，但卻幾乎橫穿了全省。鄧楓雖然目的是找到毒手藥王，但並不着急，因爲武學修行本來就不是急出來的，說不定還會出現欲速則不達的問題。

    因此，馬車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哪裏遇到好吃好玩的，就直接停在哪裏，有好風景就逛逛，風景較大就住下；有好吃的就嚐嚐，好吃的太多就多吃幾次；每到一地怎麼着也要停個三兩天，有時候甚至一停就是五天，就當是全家放鬆心情旅遊散心了，連武學修行也停留在了日常保持上，基本就是適當練練就行，自然談不上進步。

    就這樣，轉眼就是一個半月，時間直接進入了鄧楓到達這個世界的第五年三月份。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羣鶯亂飛。

    咳咳，在這裏引用這段名句並不是太合算，因爲地方並不屬於江南地界；但意思沒錯，在這個人口不到兩億、整個華夏總體開發度還很低的年代，春天就意味着萬物生長，大地春回。所以，到處的風景都很好，也就意味着鄧楓一家的行進速度怎麼都快不起來。

    當然，碰上每年的這個時間段，也可以引用另一句名言，“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氣氛瞬間沒了。

    這天，馬車到了荊門地界，當然是大致的位置，鄧楓並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只是沿着管道走，該問路就問路，昨天的老者回答是“大約到了明天中午，你們就進入荊門地界。”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考慮到鄧楓的馬車比一般馬車快了不少，所以到達目的地的時間應該提前，因此現在應該就是荊門地界。

    應該——是吧？

    遠遠的，兩匹快馬狂奔而來，兩名騎士相貌都不一般，一個是眉長鼻挺，面色白淨；另一個滿臉精悍之氣，但身材較矮，看起來非常敦實。騎士並未停頓，甚至經過馬車時也沒有任何減速，就這麼分走兩側，從馬車旁邊呼嘯而過。

    路過時，白淨騎士並未在意，但精悍騎士還是禮節性的向鄧楓拱了拱手，算是借過。

    鄧楓同樣象徵性的拱了拱手，算是認可了兩人。他有些奇怪的回望兩人，因爲這兩人都還算得上是武林好手，其中白淨那個已經有了二流修爲，倒是精悍的矮子修爲一般，也就三流水平，但要是放眼整個武林，這兩人倒也算得上是角色了。

    想不出來就不想，鄧楓也沒當回事，趕着馬車繼續前進。

    然後，又是兩名騎士呼嘯而過，而且在短短的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裏，一共五對騎士分別過去，每一個都是三流以上好手，其中最高的兩人已經勉強算是一流高手。

    還是沒興趣管，反正這些人就算一塊上，對鄧楓來說也就三分鐘都用不了，實在用不着太當回事。

    直到太陽落山，時近傍晚，鄧楓已經遠遠看到一座小城矗立在不遠處，正打算入城修整的時候，終於又看到了白天的那羣人，兩人一隊五次過去的十個人都在，而且還多了兩個，一個是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另一個是臉上還帶着稚氣的半大孩子，看打扮以及兩人互相之間的態度，應該是一對主僕。

    直到這個時候，鄧楓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十二個人大部分都是滿清打扮，除了一個獨臂道人之外，其他都是，只是並沒有完全做到“金錢鼠尾”，而是更像真實歷史上滿清後期的粗長鞭子、半個光頭，這讓鄧楓眉頭皺了起來。

    十二個人說說笑笑，十二匹馬一路慢跑，看樣子目標也是這座小縣城，根據鄧楓路上的打聽，這就是荊門下屬的一個小城，名字就叫胡集，其他方面鄧楓懶得打聽，只要知道這條路能夠到荊州就好。

    “這位朋友，剛纔我們有事，路過時多有打擾，在下這裏賠罪了。”一個看起來有些胖胖的中年男子突然在馬上拱了拱手，看着趕車的鄧楓說道。

    “你們是滿清的人？”鄧楓沒有答覆，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當然不是，只不過我們大多在滿清地界活動，這樣打扮可以減少一些麻煩。”回話的是那個獨臂道士，語氣也是非常不客氣。

    “那就無妨。”鄧楓這才拱手回禮。

    “不知閣下前往哪裏？說不定我們同路。”多出來的兩人中，那個年輕男子拱手說道。

    “江陵，去拜訪一位長者。”既然人家客氣，鄧楓也沒必要得罪人，同樣客氣的答覆。

    “我們兄弟正好也是前往荊州，倒是能夠同路一段。”年輕男子笑着迴應。

    “也是。”鄧楓笑了笑，不再說話。

    年輕男子也不再多問，回過頭繼續和衆位兄弟說笑，卻是暴露了一個事實，縣城中還有幾個兄弟在等待，而且還不少。

    就這樣說笑間，鄧楓也時不時參與幾句，一時氣氛良好，直到其中的一個駝背突然發現問題，“這位朋友，你的馬車看起來非常少見啊。”

    衆人一愣，不約而同的看向鄧楓的馬車，都非常讚賞，只有那名看起來一臉和善的胖胖中年人表情越來越凝重。

    “恕在下眼拙，認不得真神，可是‘刀王’鄧大俠當面。”中年男子突然說話，聲音中甚至加了一絲內力，很不禮貌的打斷了其他人，表情也有些急躁。

    “這位朋友怎麼稱呼？”鄧楓也沒太在意，很隨便的拱了拱手算是認下了。

    “滄州太極門下，紅花會趙半山見過刀王。”胖中年、或者說趙半山一臉恭敬的回答。

    其他人瞬間鴉雀無聲，只剩下馬匹慢跑時“噠噠”的馬蹄聲與馬車軸承旋轉時的摩擦聲。

    好一會，年輕男子突然下馬，面色凝重的向鄧楓抱拳，“見過刀王，在下紅花會陳家洛有禮。”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下馬，一個接一個介紹拜見。

    直到這個時候，鄧楓終於反應過來，這是正好遇上“千里接龍頭”了。他無奈勒住馬車，“各位不必客氣，在下不過是隨便轉轉，順便拜訪一位長者，當不得如此大禮。”

    紅花會衆人連稱“不敢”，態度愈發客氣，卻是江湖地位的體現。

    紅花會名震江湖，但總體地位也就這麼回事。於萬亭是江湖一流高手，但一般能和二線門派的掌門一級平起平坐，不是因爲武功，而是大家敬佩他多年來對抗滿清韃子的功績。

    但這指的是於萬亭，不是陳家洛。當前的情況是，除了幾個和紅花會交好的友好勢力知道陳家洛，還只是因爲“於萬亭的徒弟”這一原因，除此之外，誰知道陳家洛是誰？

    至於紅花會的各位當家，其實也差不多，武功最高的無塵道長、趙半山馬馬虎虎也算準一流，其他都是二流水平，平日裏地位也就與一些二線門派長老相當。

    這就是所謂的“名氣加成”，如果真的討論真是實力，哪怕是現在已經沒落的華山劍派，隨便一個分支都能吊打紅花會。

    但鄧楓不同，一方面，他是武當張三丰記名弟子，但江湖中沒人會拿他當一般的記名弟子看，其門派地位僅僅低於武當七俠，完全能和絕大多數門派掌門談笑風生，比他地位高的也就少林、全真、丐幫的一把手；另一方面，他本人還是超一流高手，在這個宗師不出的江湖中，就算所有人都算上，也就中原五絕這一層次的人才能保證高過他，其他全歇菜，這是他打敗了少林空字輩僅存的三人之後得來的地位——空聞沒和他交手，但公開承認不如鄧楓。

    看到這情況，鄧楓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他跳下馬車，大笑着抱住了第一個認出他的趙半山，“趙師兄客氣什麼，都是武當弟子，自當親近一二。”回頭有握住了無塵道長僅存的一隻手，“道兄也是如此，不用這麼客氣。”

    紅花會衆人全都鬆了口氣，氣氛輕鬆不少。衆人再次上馬，跟在鄧楓馬車旁邊繼續前行，一路說說笑笑，很快打成一片。

    衆人進了縣城，陳家洛熱情邀請鄧楓三人一起住，其他各位當家也是一力邀請，卻是紅花會的其他人已經在縣城中租下了兩座相鄰小院，而且早已打掃乾淨，無論如何也比住客棧好得多。

    鄧楓略一思考後含笑致謝。一方面，他確實不喜歡住客棧，另一方面，紅花會的所謂“租下兩座小院”，估計是個客氣話，這裏很可能是紅花會的祕密據點之一；還有一點，鄧楓其實看不上陳家洛，但對紅花會其他的各位當家還是非常佩服的，哪怕是犯了錯誤的餘魚同，其實也是年輕男人犯了“御姐控”的毛病，而且也只是內心活動，並無實際問題。

    再加上紅花會中，武當弟子不少，現在已經離得這麼近，怎麼着他也要打個招呼。

    當衆人到達門口時，出人意料的發現這裏的大門戒備過於森嚴，竟然是整整一哨近百人的綠營精銳戰兵，甚至高度也就不到三米的城牆上，還站着一隊二十餘人的弓箭手，原本就不大的城裏，隱隱有廝殺聲傳出！

    情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