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壽宴收尾、欲謀金剛

    第二章我在羣俠當配角

    2.29壽宴收尾、欲謀金剛

    大事完了，自然就是收尾工作，轉眼之間，三天已經過去。

    這三天，主要是三件事情。

    第一個當然是壽宴上的戰事哄傳江湖，鄧楓“崑崙刀王”的諢號正式沒了崑崙二字，成爲全江湖公認的“刀王”，刀法第一人。

    就連少林方面也承認了這一評價，四大神僧之一的空聞大師在公開場合承認，若是生死相搏，自己不是鄧楓的對手。

    此事讓鄧楓的名號更上一層樓，因爲空聞是成名已久的老一輩超一流高手，他都認輸，再加上鄧楓硬碰硬公開擊敗了空智、空性，一時間，江湖上的用刀好手普遍以他爲偶像。

    其實少林的做法也很容易理解，“不是我們無能，是敵人太狡猾”是甩鍋的最佳做法——你看，其實我們少林已經很厲害，只不過這個鄧楓更厲害，你說我打不過他我承認，有本事你試試啊！

    第二件事，就是送走了武當其他分支的弟子。整整400多人的二流以上精英弟子，把還在山下沒有走完的各路勢力嚇住了。算上武當紫霄宮已經露面的200多名精英弟子，武當派準備了超過600名二流以上高手、最少40名一流以上高手，這準備得有多充分，完全就是一言不合就準備掀桌啊！

    這一做法也是鄧楓故意安排的，讓武當原本就已經與少林平起平坐的地位更上一層樓，更是隱隱有超過的意思。

    這一點看少林衆人難看的臉色就知道了，至少，少林明面上的精英弟子實力也就這水平，這還是全部的少林分支加起來——也就是各個少林分院所有武僧團中二流以上水平精英弟子的總人數；當然，明面上，少林的一流以上高手數量肯定是要超出的，問題是，誰敢保證武當私底下沒有留一手？任何時候不要完全亮出自己的底牌，這一點在江湖中幾乎是公認的常識。

    最後一件事，就非常有意思了。

    壽宴結束的第二天，張翠山突然鬧了起來，要和殷素素和離，甚至張三丰都出面了，老人家的解決辦法是一個耳光把張翠山打翻在地，但張翠山還是不能接受，鬧了一天的結果，他突然拔劍砍掉了自己的左臂，說是謝罪，同時也與殷素素分居了，原本的主角張無忌暫時和殷素素住在一起。

    這對外面來說可能不太好理解，但鄧楓稍微思考就明白了。

    很顯然，殷素素當年做的事情暴露了，被俞岱巖認出來，結果張翠山發現自己親如兄弟的三師兄竟然因爲自己的妻子殘廢了，還是那種徹底無可救藥的殘廢，一時無法接受，先是鬧離婚，結果張三丰認爲殷素素已經爲張翠山生了兒子，有大功於張家，不能離；然後張翠山就砍了自己的胳膊向師兄謝罪。

    這種事情外人實在不方便插手，甚至連說話都不合適，鄧楓就假裝不知道，繼續帶着雅麗仙、小昭過自己的小日子。

    主要工作自然是繼續鍛鍊，主要是吸收這次戰鬥中的領悟與經驗，進一步加強自身實力，順便督促雅麗仙加強鍛煉，但效果基本上沒有。訓練之餘，自然是全家遊玩武當山。武當山直到二十一世紀仍然是公認的上等旅遊區，這個年代開發還很低，自然景觀更加賞心悅目。鄧楓帶着家人連玩三天，覺得整個人的精神都昇華了。

    直到壽宴三天後，也就是今天。

    “鄧大俠，太師傅請您過去一趟。”一名武當三代弟子恭敬的向鄧楓施禮後說明來意。

    鄧楓想了想，抱着小昭和雅麗仙打了聲招呼，這才跟在三代弟子後面去見張三丰。

    還是那個小院，三代弟子通報後退出，鄧楓抱着小昭剛一進門，張三丰就驚訝的盯着鄧楓懷裏的小姑娘，甚至把鄧楓都忽略了，“這丫頭，好高的資質！”

    “不瞞真人，這丫頭今年只有九歲，但已經有了三流頂峯的內力，若不是我可以限制，她現在已經是二流內力了。”鄧楓抱着小公主，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驕傲。

    “哦？”張三丰也驚訝了，長開雙手做了個抱抱的動作，“丫頭乖，到爺爺這裏。”

    在鄧楓示意下，小昭笑着撲到張三丰懷裏，還好奇的揪了揪張三丰鬍子，把真人逗得哈哈大笑。

    玩鬧一會，張三丰把住小昭脈門，表情越來越驚訝，“這丫頭練得也是《長生訣》？”

    “是，但是屬於《五行長生訣》，和晚輩的《陰陽長生訣》並不完全一樣。”

    “修行也是和你一樣的問題，還好沒留下什麼隱患。這套內功過於霸道，你短時間壓制她的修行時對的，不過，她還修行了《易筋鍛骨篇》是吧？基礎打得非常好，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張三丰放開小昭脈門，衝着鄧楓滿意的點點頭。

    “真人，不知現在小昭的壓制是否可以適當放開，我的意思是，先突破內功二流？”

    “當然可以，但要先把修行中的一些小毛病改正過來，要不然，雖然你有《易筋鍛骨篇》，卻也不能保證完全沒問題。”

    “多謝真人指點。”鄧楓心裏一動，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不知真人覺得，讓小昭拜入武當如何？”

    “武當不收女弟子。”張三丰皺了皺眉，還是拒絕了。

    “真人，就算是武當派，目前也只有紫霄宮不收女弟子。”鄧楓有些哭笑不得，“所謂天地有法、陰陽有度，孤陰不生、孤陽不長，武當並不是出家門派，你總得爲弟子們的終身大事考慮一下吧。”

    張三丰繼續皺眉。

    “而且，晚輩覺得五弟妹非常適合領袖武當派女弟子。”既然已經開口，那就索性把事情說清楚，“晚輩練得是刀法，基本上就是大開大合、正面碰撞，這完全不符合女性的特點。小昭這麼高的資質，跟着我完全浪費了，希望真人考慮一下。”

    張三丰依然皺眉。

    “對了真人，按照晚輩祕籍的說法，我現在的內力水平已經可以突破任督二脈，徹底進入先天。但不知道爲什麼，晚輩總覺的用什麼地方不對，彷彿我只要敢這麼幹，就有巨大的危機，這是爲什麼？”既然明知道暫時解決不了，那就先擱置爭議，轉到其他話題。

    “這也是我找你過來的原因，你的內力過於駁雜，現在突破恐怕連兩成的機會都沒有。”張三丰終於張口。

    “駁雜？這.....”鄧楓完全理解不能，“晚輩不明白，我從未修行過其他內功，《長生訣》也是非常高深的內功心法，按說應該不至於出現駁雜的情況。”

    “你還有一門雙修法門對吧？我能在你的內力中感覺到明顯的陰陽互補特點。”張三丰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額.....”鄧楓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所謂的‘御女三千、飛昇上天’，不過是一些人的妄想，是不是能夠飛昇我不敢說，但上天是肯定的。內力之道，首先在於純，越是精純的內力，使用時越是如臂使指。你現在的內力，雖然好過了絕大多數江湖中人，但用來突破先天明顯不夠，必須全力打磨雕琢，把總量打磨到現在的一半，可以把突破的可能調高到六成。”張三丰與語重心長的講解。

    “可是，晚輩並不知道如何打磨。”鄧楓可憐巴巴的望着張三丰。

    “這是《純陽無極功》的祕籍，你拿去看看，能融合多少，就看你的資質和造化了。”張三丰也沒賣關子，遞給他一本小冊子。

    “多謝師傅！”鄧楓沉默半晌，拿起祕籍重新交回張三丰手中，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你不是武當出身，無法入內門，我就收你爲記名弟子，不如他們七個排序，稱呼按年齡來。”張三丰端坐在椅子上安然受了鄧楓的拜師禮，這才開口說話，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說話時的語氣有些複雜，但鄧楓顯然當回事，他光顧着高興了。

    “是，師傅。”鄧楓恭恭敬敬的起身回答。

    “內力的精純其實並不複雜，你以後半年內暫時不要再通過雙修，以你目前的內力，只要數量有一半的精純內力，突破先天的把握就超過六成。精純的方法其實也不複雜，先把內力消耗掉，然後重新打坐恢復，恢復的過程中，不妨把內力反覆遊走，同時壓縮內力體積，這樣就能讓內力越來越緊密。壓縮方法，在祕籍中有。”

    “額，半年？”鄧楓苦着臉賣慘。

    “只是不能雙修，沒說不能人事。”張三丰無語的瞪他一眼。

    “那也就是說，弟子大約在半年後就能突破先天？”厚臉皮的某人表示我什麼都沒看見。

    “想得美，是半年後可能具備了突破的條件，行不行還得再看看。”張三丰有點後悔收了這個記名弟子。

    “多謝師傅！”鄧楓真心實意的再次跪地拜謝，“師傅，弟子還有一事，就是三師兄的情況很可能還能治療，甚至恢復。”

    “什麼？”張三丰猛地站了起來，“你確定？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怎麼治？”

    “師傅應該知道，弟子是在西域崑崙山成名，對那裏的情況瞭解的更多。西域有一個門派叫金剛門，師傅可能沒聽說過，但想必還記的，當年少林有個叛徒叫火工頭陀吧？”鄧楓趕緊解釋。

    “你的意思是，這個金剛門是火工頭陀的傳承？”張三丰略一沉思後點頭表示知道。

    “確實如此。當年火工頭陀的武功是偷學的，主要就是《大力金剛指》，但只有外練之法，內練與藥浴保養的方法都沒有，強行練習只會把人練成殘廢。”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金剛門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是的，師傅。”鄧楓把黑玉斷續膏事情詳細解釋了一遍，“根據我瞭解的情況看，到時候需要把三師兄已經長歪的關節、斷口再次打斷，然後塗抹上黑玉斷續膏，就算不能完全恢復，相信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至少生活自理還是沒有問題的。”

    “若是如此就好了。”張三丰非常高興，甚至罕見的有些失態。

    “還有一點，就是當年動手的兇手。”鄧楓停頓了一下，“這次回來的時候，五弟夫婦和無忌在安陸遇襲，當時的情況想必三位師兄弟已經向您彙報過了。但是有一點他們很可能忽略了，來襲的三名高手，玄冥二老被弟子擊殺，還有一個高手，就是來自金剛門，用的也是大力金剛指。”

    “你的意思是，襲擊岱巖的也是金剛門？”張三丰一愣，“沒道理啊，武當與金剛門並無來往，他們爲何如此？”

    “根據弟子所知，金剛門現在武功最高的幾個人已經投靠了韃子，金剛門地處西域，按照地域來劃分，他們投靠的應該是長安汝陽王府。也就是說，實際上的幕後黑手，應該就是韃子朝廷，當然，也可能是韃子朝廷的長安分支。”

    “是因爲.....襄陽嗎？”張三丰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雖然是疑問，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其實已經確定了。

    “弟子也是這麼想的。韃子在襄陽城下已經十餘年，幾乎寸步難行，郭大俠名滿天下，黃幫主智謀過人，兩人聯手，韃子這十多年除了損失慘重，幾乎沒有實際收穫。如果我是韃子高層，也會想辦法先削弱漢人武林。襄陽那裏高手過於密集，但私底下玩點手段，先削弱其他地方還是非常合適的。”

    “這可是十年前啊！”張三丰語氣充滿了苦澀。

    “師傅，弟子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情況，那就該行動起來，如果現在動身，三個月內應該就能回來，到時候三師兄也能盡快恢復。”

    “不，你留下。他們七個人，老三可能去不了，但另外六個還沒死光。”張三丰語氣冰冷，顯然是怒氣到了極致。

    鄧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不再提。

    俞岱巖被人暗算殘廢，和他親如兄弟的另外六個人有義務爲他復仇；鄧楓雖然也算武當弟子，但他畢竟是外門弟子，還是剛剛入門，雖然說出來很殘酷，但畢竟親疏有別。

    “師傅，弟子對金剛門的瞭解並不多，如果要動手的話，最好還是收集一下情報。據弟子所知，各大鏢局對此瞭解應該更深一點，弟子第一次對金剛們有較多的瞭解，就是因爲正好碰到了京城鎮遠鏢局的少鏢頭王劍英。而且，必須是較大的鏢局，至少要在西域有生意，否則的話恐怕很難有實際意義。”

    “放心，武當外門弟子雖然不如少林這樣遍佈天下，幾個鏢局還是有的。”張三丰點頭認可。

    “既然如此，弟子告退。”鄧楓抱拳施禮後退出客廳。

    “這幾天，讓小昭丫頭到老五媳婦那裏認認門，我會讓老五把一些入門的東西教給媳婦。”鄧楓快要到小院門口時，背後突然傳來張三丰的聲音。

    “多謝師傅！”鄧楓強忍着狂喜，向張三丰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