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馬匪來襲、頭人請求

    第二章我在羣俠當配角

    2.9 馬匪來襲、頭人請求

    熟睡間，鄧楓突然感到外面很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感覺到外面人喊馬嘶，意識到不對勁，他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刀柄，想了想之後，手裏突然多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之後快速洗臉，儘可能的讓自己清醒過來。正忙活時，突然有人掀開帳篷門，也同時踢飛了門口的易拉罐，正是頭人的僕人，他嗚哩哇啦一陣連喊帶比劃，完了馬上跑出去。鄧楓一句沒聽懂，卻也意識到應該是有敵人入侵。他毫不猶豫的提着長刀，想要出門時猶豫了一下，把地上的易拉罐與刀鞘全部收入空間手鐲，這才衝出帳篷。

    此時的部落裏已經是一片混亂，部落北部火光衝天，看樣子是被點燃了。頭人車爾庫手持一把明顯大了一號的彎刀正好也衝出帳篷，看到鄧楓直接喊道，“鄧公子，是馬匪來了，你先藏好，我們會解決這些畜生。”

    “頭人說笑了，看到馬匪不殺，準備留着將來自己碰到嗎？”鄧楓乾脆的拒絕了頭人的“好意”。

    “那就多殺幾個！”頭人哈哈大笑着上馬，順便示意僕人給了鄧楓一匹。

    “殺光他們！”鄧楓擡腿上馬，跟上已經衝鋒的頭人。

    戰馬短距離衝刺速度很快，鄧楓已經清楚的看到不遠處正獰笑着屠殺普通牧民的馬匪，接下來自然沒啥好說的，殺！

    要說只是騎馬，他沒問題，但如果在馬上作戰，那就明顯是扯淡了。所以，鄧楓乾脆下馬，舉着長刀衝向了馬匪，那名馬匪很明顯也看到了打扮明顯不同的鄧楓，他立刻放棄了眼前的牧民，催動戰馬衝了過來。

    步兵和騎兵正面剛，很明顯是非常愚蠢的，鄧楓肯定不想。他看着距離差不多，乾脆下蹲，同時手中長刀猛地砍向馬匪的馬腿，馬匪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手中彎刀下滑，卻被鄧楓躲開了。戰馬右側的兩條腿被鄧楓直接砍斷，嘶叫着摔在地上，順便把馬背上的馬匪甩了出去。鄧楓自然不會客氣，衝上去幾步一刀砍了馬匪的腦袋。

    用同樣的辦法，鄧楓很快解決了周圍的馬匪，來來回回殺了六個，這才有時間仔細觀察敵情。然後發現，馬匪實際上不多，雖然到處都是，但加起來可能不到300人。這個部落人口雖然也就1000多，但全民皆兵，戰鬥人員超過500，所以理論上，此時的馬匪應該處於下風，只不過，因爲馬匪是夜間突襲，打了部落一個措手不及，牧民至今也沒能完成集結，所以，此時出於上風的肯定是馬匪。

    那就需要給牧民爭取集結時間，鄧楓自然不再猶豫，直接當起了救火隊長，看着那邊馬匪多就衝到哪邊，很快身邊聚攏了幾十個牧民。他乾脆帶着這些牧民左衝右突，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直到中心戰場。

    此時，頭人車爾庫和那個大漢蘇魯克正一起圍着一個漢人打扮的馬匪拼命，二打一的情況下，佔上風的卻是那個馬匪，看樣子他就是馬匪的頭目。

    只見馬匪頭目手持一把長劍，劍光彷彿一條白練，很輕鬆的就把兩個牧民勇士籠罩其間，車爾庫兩人雖然怒吼連連，手裏的兵器也是拼了命的向馬匪頭目招呼，卻連對方衣角都碰不到，相反，兩人稍一疏忽，身上就會多個傷口。要不是兩人二打一，能夠互相救援，再加上馬匪頭目害怕兩人臨死反撲沒敢全面發力，否則這兩位勇士恐怕早就是兩具屍體了。

    不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車爾庫兩人絕對死定了。一是體力不支，再一個，兩人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大，卻一直在流血，一旦失血過多，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意識到問題，鄧楓毫不猶豫的揮刀衝了上去，同時不忘喊了一句“頭人小心，馬匪交給我！”至於說蘇魯克，鄧楓表示就算眼睜睜看着他被捅死，也絕不救援。

    聽到喊聲，蘇魯克身形微微一頓，旁邊的車爾庫一刀劈出，被馬匪頭目手中長劍輕鬆挑開，車爾庫也不着急，借勢連退好幾步試圖讓出戰場，可能是剛纔看到了鄧楓作戰時的身手，他鬆口氣對鄧楓喊了一句“鄧公子小心”就不再上前。

    沒想到的是，蘇魯克剛剛的一個停頓，再次揮刀時被馬匪頭目抓住破綻，一劍擋住彎刀，順勢一腳踢在蘇魯克胸口，很輕鬆的把這個大漢踢出去兩米開外。蘇魯克痛苦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上，血沫從嘴角不斷的冒出來，很明顯是傷了臟腑。馬匪頭目並未停下，反而接着踹在蘇魯克身上的力道猛地衝向了車爾庫，劍光一閃而過，車爾庫此時已經退出足有三米，原以爲是安全距離，一時沒有防備，被馬匪頭目一劍劈在胸口，慘叫着翻倒在地。

    這種情況下，鄧楓自然沒時間多說話，卻見他刀光在通紅的火光中一閃而逝，已經與馬匪頭目的長劍劈在一起。就聽見“鏘”的一聲，馬匪頭目很明顯準備不足，沒料到鄧楓的力量這麼猛，原本準備挑飛長刀的劍招被瞬間打斷，而且被砸的直接向自己胸口飛來。

    鄧楓得勢不饒人，簡單的一招上步三連劈，三刀全都砍在馬匪頭目長劍上——原本自然是想把頭目直接砍死，但對手顯然不是弱者，匆忙間仍然把三刀全部擋住，只不過因爲力道不足，最後一刀未能完全格開，胸口被長刀帶出了一條血槽，因爲這時候爲了擋住長刀，頭目的長劍已經完全貼在胸口。

    這一刀不僅給頭目放了血，還把他劈得再也無法保持穩定，身體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去。但他雖敗不亂，後退同時一劍刺出，直指鄧楓胸口，顯然是不求傷敵，只是爲了爭取時間恢復。

    鄧楓當然不會笨的給他恢復時間，原本前衝的身體並未停止，原本前劈的長刀收回胸前豎立，在頭目刺出長劍時向前平推左格，將劍身蕩開，此時兩人距離不到一米，再用兵器已經來不及，鄧楓乾脆強提一口氣，身形猛地前衝，左肩結結實實的撞在頭目胸口，頭目剛剛恢復的身形再次踉蹌，也沒辦法保持穩定，原本右手握劍在身前，此時爲了恢復平衡也無奈的甩到了右側，登時空門大開。

    鄧楓趁機再次前衝，同時原本豎着的長刀順勢平端，一個簡單的突刺直接貫穿了頭目小腹。他當然不會像影視劇中的豬腳一樣保持刺穿的動作擺POSS，而是在命中後乾脆的順勢下蹲，強行讓身體停下，同時雙手向左後方向全力抽刀，將身體重量足有180斤開外的頭目直接掄飛了出去。整個左側腰部幾乎被剖開，頭目自然不可能再有活路，在地上慘叫着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鄧楓剛剛舒了口氣，卻聽到不遠處一聲淒厲的怒喝，“三弟！”擡頭就看到另一個大漢策馬奔來，手裏的鬼頭大刀在火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鄧楓此時已經來不及做反騎兵準備，乾脆連續兩個後空翻讓開了道路，鬼頭刀大漢的戰馬直接呼嘯着衝過了界。但大漢並未就此停下，而是馬術熟練的一個漂亮的小半徑轉彎，再次揮刀衝過來。鄧楓此刻卻已經準備好，不是繼續揮刀硬扛，而是長刀交到左手，右手在後腰一劃，一把飛刀已經到了手裏，在鬼頭刀大漢距離不到十米時猛地一甩手，飛刀在火光照寒光一閃，已經沒入大漢胸口，大漢慘叫一聲摔下戰馬，鄧楓這才提刀上前。

    此時，牧民已經在部落其他頭目的招呼下基本完成了集結，加上剛剛鄧楓集結的近百人，牧民已經徹底佔了上風，正壓着土匪猛衝猛砍，勝利只是時間問題。鄧楓周圍已經主要是牧民，不多的殘餘土匪估計也活不了太久了。

    “卑——鄙——”鄧楓走到離鬼頭刀大漢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因爲他發現土匪並未死挺，此時正左手捂着胸口，長度近30釐米的飛刀只有部分刀柄還在外面，不到整把刀全長的三分之一，剩下的已經全部插入大漢胸口，很明顯傷了肺部，大漢口中不斷的冒出血沫，卻掙扎着右手撐地坐了起來。看到不遠處的鄧楓，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咬牙罵出了兩個字。

    “你們這些無惡不作的土匪，也有資格說別人卑鄙？像你們這些畜生，就應該用最殘酷的辦法殺光，而且是滿門殺絕。”鄧楓指着任然照亮半個夜空的火光罵道。

    馬匪嘴裏“赫——赫——”兩聲，沒說出什麼，很顯然是想接着罵，卻已經罵不出來。鄧楓也懶得和這種人廢話，乾脆又一把飛刀甩出去，準確釘在了馬匪腦門上，馬匪直接倒地，掙扎幾下就斷了氣。

    看着兩個匪首全部死挺，鄧楓這才鬆了口氣。四周的牧民此時已經處於絕對優勢，不需要再有什麼擔心了，很顯然是因爲鄧楓幹掉了匪首，羣龍無首的馬匪失去指揮，又眼看着匪首死亡士氣低落，這才被牧民以數量優勢分割幹掉。

    但稍事休息後，鄧楓還是起身繼續加入戰鬥。此時馬匪被完全包圍，完蛋是遲早的事情。問題是馬匪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拼命的越來越多，很多時候都是不惜代價的與牧民同歸於盡。要知道，在整個草原，馬匪是最不受歡迎的羣體之一，一旦失敗絕無幸理，既然明知道要死，那就死前拉個墊背的，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偏偏在單兵實力方面，馬匪明顯佔優。因此，雖然馬匪越來越少，但牧民的傷亡也同樣越來越大。鄧楓繼續加入戰鬥的目的，就是盡量減少牧民的傷亡，而且他下手完全不講規矩，能偷襲幹掉的絕對不會正面剛，能遠距離殺了，就絕不近戰。

    饒是如此，部落方面仍然花了很長時間才把馬匪徹底殺光。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地平線已經可以看到太陽升起的前兆。

    看到這種情況，鄧楓也不再過問。他隨便從戰場上的無主戰馬中牽了一匹，策馬奔向了部落附近小河的下游，檢查周圍沒人後，很痛快的扒光衣服下河，全身上下利落的全部清洗了一遍。這才從心回到岸邊，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沒啥破損但全是血跡的衣服，先從空間手鐲中拿出一套新的換上，然後想了想，把換下來的衣服卷起來塞進戰馬的褡褳，回部落看看有沒有辦法洗乾淨——宋、明的加起來一共就8套，儘量能省就省吧，古代的紡織技術落後，肯定不如這四套舒服。至於滿清、元朝樣式的衣服，鄧楓在基本瞭解情況後就沒打算再用。

    策馬奔馳回到部落，發現此時的部落已經基本恢復了平靜，但內部時不時就能聽到各種哭聲，很顯然傷亡不小。一路上，幾乎每個看到鄧楓的人都會非常恭敬的行禮，鄧楓也客氣的予以迴應。這個年代的草原，是個只認實力的地方，鄧楓昨天幹掉了馬匪的兩個匪首，又殺了不少於20個普通馬匪，已經是整個部落的第一高手，自然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再次回到中間的頭人帳篷，發現情況非常不容樂觀。車爾庫此時正躺在牀上，胸口包紮繃帶已經被鮮血完全滲透，昨天還像是鐵打的漢子，此時臉色蒼白，雙目無神。旁邊一個看起來不到30的美婦雙目紅腫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旁邊還有一個臉帶稚氣的美少女，雙目同樣已經腫成了桃子。

    看到鄧楓進來，車爾庫掙扎着想要起身，卻沒能起來，美婦反應過來上前幫助，鄧楓也趕緊過去幫忙，將車爾庫擡起上身，少女拿起一卷毛氈墊在後背，車爾庫這才穩定做好。可能是用力過度的原因，車爾庫胸口的繃帶血色再次加深。

    “雅麗仙、阿曼，你們先出去。”車爾庫先是一個深呼吸積攢力氣，感到好一點才看着兩女說話。兩女雖然無奈，但還是順從的走出帳篷。

    “鄧公子，我已經不行了。剛纔部落的大夫告訴我，馬匪那一劍劈斷了我一半的肋骨，還傷了我的肺部。現在還好，我還有機會交代一下後事，一旦內部出血集聚到一定數量，我會連喘氣都做不到。所以，趁我現在還清醒，我真心的問一句，鄧公子，你可願意留在部落，做我們的頭人？”雖然狀態很差，車爾庫還是掙扎着說完了話。

    鄧楓完全處於懵逼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