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分析、大戰

    第一章我在美帝當特工

    1.16 分析、大戰

    2005年06月08日，洛杉磯警局第11分局，停屍房。

    吉娜在前，鄧楓、畢肖普、艾利克斯在後，旁邊站着11分局局長，衆人表情陰鬱的看着眼前的兩個停屍牀，已經打開的裹屍袋內露出了兩具冰冷的屍體，正是約翰遜夫婦。屍體很明顯已經經過了處理、化妝，看起來不再是剛剛車禍時的恐怖模樣。

    “約翰遜小姐，請節哀，這次事故真的只是一場意外。我們的人反覆對比了各種證據，包括肇事司機的審訊記錄、個人經歷，監控錄像存檔，周圍目擊者的證詞等等，沒有任何問題。所有的這些資料都已經存檔備案，如果您需要，可以隨時查詢。”

    分局長非常客氣的和眼前幾人說明情況，不管是吉娜還是鄧楓，現在的身份都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分局長能夠招惹的。

    “謝謝您的幫助，局長先生。肇事司機呢？”吉娜強忍着情緒，儘量心平氣和的詢問。

    “在拘留室，我安排了三個人看守，確保任何時候都有至少一個人在場，如果您想起訴他的話......”

    “暫時不用，我想見見他，因爲我有很多問題想和他談談。”

    拘留室。

    “你吃藥多久了？”問話的是亞瑟*畢肖普。

    “好幾年了，我從年輕的時候就吃，我記不清了。”司機對此沒太當回事。

    “平時也吃？”

    “當然，每天都吃。”

    “開車呢？”

    “一般是剛上車的時候吃，然後再......”

    “平時也會吃的這麼多？像今天這樣，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分局長不相信的打斷他。

    “當然不是，我平時都是定量的，吃了之後開車精神更好。我又不傻，吃藥是爲了快樂，吃多了出事就得去見上帝。”

    “那這次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把藥分裝好，然後在家裏和車上各放幾包，想吃的時候拿起來就行。家裏和車上的量不一樣，家裏的多點，車上的少點，以防萬一我還會多準備幾包。但是不知道怎麼了，這次開車前吃了就感覺好興奮，比平時藥效好得多，我......”

    “等等，你是說，平時吃的也是這些？”吉娜直接打斷。

    “當然，每次開車都是，吃了之後也沒什麼問題。”

    “你的藥包應該還有剩餘吧，在哪？”

    “我車上的儲物箱，和我的錢包、手槍放在一起。”

    “局長先生，他的車在哪？”

    “停車場——薇薇安，帶他們過去。”

    “麻煩了，局長先生，讓這位司機先生和我們一起過去。”

    停車場。

    “不見了？不可能，我明明還剩下三天的藥，錢包手槍都在，可是藥沒了？”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或者吃了之後忘了補充，你知道，人一旦吃了藥，記性可能會不太好。”畢肖普補充詢問。

    “不可能，我每天都會檢查，只要備份少於兩包我都會專門補充，省得想吃的時候沒了。”

    “會不會是你一次都吃光了？”

    “那我不可能再開車，一次三包鐵定會去見上帝，死人什麼都幹不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意識到有問題。

    “司機先生，你的車平時放在哪裏？”

    “我家門口，那裏有一個大停車場，收費的公共停車場，只要不多的租金就能隨時停車，還可以直接指定車位。平時我都是這麼幹，停車場24小時監控，很安全。”

    “托馬斯，立刻調一下那裏的監控。”局長直接用對講機呼叫。

    “找到了！額，局長，那裏的攝像頭前天正好壞了，錄像存檔只有這兩天的。”

    “壞的原因呢？”

    “稍等，局長——帕裏什小區物業公司嗎，這裏是洛杉磯警局11分局。有住戶投訴你們的監控壞了，爲什麼？”

    “警察先生，前幾天我們的幾個攝像頭確實壞了，但現在我們已經修好了，工作一切正常。”

    “修好了？看樣子舉報的那個笨蛋是前兩天知道之後就沒再管，還以爲今天也不好。哪裏出了問題？”

    “大概是前幾天大風的時候刮斷了樹枝，數據傳輸線路被砸斷，沒什麼大問題，接上就好了。”

    “OK，麻煩你把損壞線路的位置發過來，感謝你的配合——局長，我正自調用損壞線路附近的攝像頭。很好，非常清晰，我們需要這個攝像頭的錄像存檔，這需要你的授權。”

    “很快——約翰遜小姐，看來我們需要回一趟監控調度室。”

    錄像非常不錯，大約是前天晚上，原本線路良好，有微風，這從樹枝較小的擺動幅度就能看出來，這樣的風力很難造成樹枝折斷。

    突然，一根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細的樹枝從主幹上掉了下來，正好砸在電線上，電線與電杆的接頭脫開了。

    “等等，回放一下樹枝折斷這段——很好，看來我們需要去一下現場。”畢肖普補充一句。

    損壞線路下方，所有人臉色難看的望着頭頂的法國梧桐。那根折斷的樹枝根部還留在樹幹上，斷口非常清晰，能夠很輕鬆的分辨出來，樹枝是被遠距離開槍打斷的。

    “畢肖普？”吉娜有些急躁。

    “同行，現場沒有留下他的任何影像，但事情已經解決了。是個高手，比我厲害，我們先回警局。”畢肖普表情凝重。

    11分局。

    “也就是說，他先幹掉了監控，然後換掉了司機的藥包？”說話的是分局長。

    “確實如此。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藥包裏的東西是摻雜了其他的藥品，而且發作時間是定好的，也就是在罐車進入那個路口之前，藥效正好發作，這樣司機迷迷糊糊開車時，正好約翰遜夫婦的奔馳開過來，問題解決。”

    “這樣很可能會因爲誤差導致失敗。”

    “多來幾次就行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司機應該是長期跑這個路線，只要有一次碰上就可以，車禍太正常了。”

    “不夠。約翰遜先生的出行雖然不是什麼祕密，但需要弄到他的具體行程路線並不簡單。他的司機呢？”吉娜臉色難看。

    “死了，車上一共三個人，都死了。”

    “換個方向，肇事司機的行程也必須搞到，他既然一直跑這條線路，肯定有長期客戶，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運輸公司，他是哪個運輸公司嗎？或者，如果他是自己幹......”

    “不是，這是他所在運輸公司的資料。”局長打斷他的話，遞過來幾張紙。

    這次，吉娜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家公司我知道，是屬於謝菲爾德家族的。”

    “這並不難，任何公司都有漏洞，或者乾脆收買一個內鬼，搞清楚行程並不難。甚至，暗處一些專門做情報生意的人那裏也能搞到，說明不了什麼。”畢肖普給了專業回答。

    “吉娜，我想我們需要找下BOB，他長期擔任公司的法律顧問，約翰遜先生的行程安排他肯定知道。”鄧楓突然反應過來。

    “如果你說的是約翰遜公司那位華裔法律顧問，那不需要了。這是今天早上的報案，昨天晚上，他在洗澡時死於熱水器漏電。”局長在電腦上敲了幾下。

    “看來這位同行非常專業，把所有的漏洞都補齊了。”畢肖普聳聳肩，無可無不可的補充了一句。

    鄧楓愣了。說起來，這位香蕉律師和他的接觸並不多，但畢竟幫過自己很大的忙，沒想到這次死的這麼突然。

    無奈的離開警局，衆人回到了鄧楓家裏。

    “也就是說，我們只剩下一個突破口了。”鄧楓感到蛋疼，因爲一切又回到了原劇情。

    “克雷恩先生嗎？一起去吧，我有點小事兒需要問問我這位老朋友，你這有武器嗎？”畢肖普表情猙獰。

    “不太夠，我只有四把手槍，倒是.45ACP彈藥管夠。”

    “跟我來吧，我那裏什麼都有。”吉娜的聲音反而很平靜。

    當夜，克雷恩莊園附近，一個小山坡。

    “有什麼計劃嗎？”鄧楓、吉娜、艾利克斯轉頭看向畢肖普。

    “所有武器擰上消聲器，小女孩——額，好吧，艾利克斯對吧，你的精確射擊怎麼樣？”看到艾利克斯兇狠的表情，畢肖普趕緊改口。

    “如果有需要，我保證想要打爆你左邊蛋蛋的時候不會誤中右邊那個。”艾利克斯不太文雅。

    “很好，你就在這裏準備，有需要我們叫你。我們三個上吧，記得克雷恩要活得。艾利克斯，注意頂層的觀察點，有兩個精確射手，你必須無聲無息的解決他們。”

    “明白。”說話間，看着面對面抽菸的兩名精確射手，艾利克斯直接擊發了手裏的M200，一槍穿兩個，還是爆頭，“目標清除。”

    畢肖普：......

    “OK，我們上！”

    莊園外圍的幾個遊動哨、院子裏的巡邏組沒有造成任何麻煩，輕鬆平推了。但是，三個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監控。

    “有敵人侵入，所有人集合！”

    住宅中，淒厲的吼叫聲之後，各個區域的槍手步伐雜亂的向中間的豪宅集合。

    “喬納森，我記得你說過，畢肖普是最好的機械師對吧？”

    “沒有，我不認識他，也從沒說過！”鄧楓毫不猶豫的給出了一串否認三連。

    畢肖普：“......這只是意外，我的情緒有些急躁，對，急躁。”

    不到50個洗衣粉槍手很顯然不是三個精英射手的菜，很快，克雷恩被堵在了臥室，一起被堵住的還有兩個大聲尖叫的三線女星，鄧楓記得自己還看過兩人的作品。

    “噗——噗——”，世界清靜了。

    “畢肖普！”吉娜臉色不大好看。

    畢肖普沒有回答，指了指滿地的針管、錫箔紙還有菸頭，順便踢開了地上的一包洗衣粉，吉娜不說話了。

    “哇偶，畢肖普，我親愛的老朋友，你今天來的動靜似乎有點大。”克雷恩沒事一樣口花花。

    畢肖普一記手槍握把砸在他腦袋上，“克雷恩，我只是不想接你的活，你就想幹掉我？”

    “我沒有！”

    “那麼，昨天早上那六個廢了我好大功夫的白癡是自己主動過來找我，爲了和我談談人生理想的？”

    “該死的，我從沒派人搞過你，這兩天我一直在處理上個季度的貨款結算。”

    “那麼，包圍我的那一羣槍手呢？”吉娜的聲音透漏着憤怒。

    “額，那只是意外，是失誤，是......”

    “砰——”一顆9毫米帕拉貝魯姆穿甲彈直接貫穿了他的大腿。

    “啊——，法克，法克！我說，我說！是謝菲爾德家族讓我綁架你，事後他們保證幫我洗白！”克雷恩趕緊擺手，衝着還在比劃着手裏92F的吉娜求饒。

    吉娜卻沒反駁。

    “約翰遜夫婦死了，機械師幹的。克雷恩，我不記得你還認識其他比我更好的同行。”

    “拜託，畢肖普，你只是單幹的人中最好的，不會以爲自己就是最好的吧？那些大家族，哪一個家裏不養着這樣的殺手，需要的時候派出去幹髒活，完事後繼續隱藏，你也太看得起自己的！對了，你剛纔說有六個人想幹掉你？

    哈哈，太好了，那應該也是謝菲爾德家族的，只是清理一下痕跡，畢竟，我找過你，說不定你會泄露。除了這件事，剩下的根本和你沒關係。唯一的問題，就是你下半輩子應該需要不停的面對謝菲爾德家族的槍手，任何時候都必須小心翼翼，哪怕是你上廁所或者愛愛的時候，哈哈哈哈！”

    畢肖普：......

    “吉娜，我記得麗娜就是謝菲爾德家族出身，那應該是你的外祖母家，而你的名字.....”鄧楓不解。

    “吉娜*謝菲爾德*約翰遜，”吉娜的聲音有些低沉。“一直以來，謝菲爾德家族都想插手約翰遜公司。”

    “公司不是你母親申請了家裏的幫助，和你父親一起開起來的嗎？”

    “額，兩位，打斷一下，我不想知道太多，所以，你們繼續聊天，我是不是先迴避一下？”說話間，他槍口對準了克雷恩。

    “嘿，嘿！畢肖普，這只是誤會，我們合作了很多年，我不會說出去，你放心，我絕對......啊！”

    畢肖普兩槍解決了克雷恩，看向兩人。

    吉娜不耐煩的擺擺手，畢肖普毫不猶豫的翻窗跑出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這裏不太適合說話，吉娜，我們先回去。”鄧楓一邊打開天然氣開關一邊說話。

    吉娜表情複雜，轉身向外走去，鄧楓急忙跟上，兩人很快與還在山坡上的艾利克斯匯合。

    “吉娜，喬納森，怎麼樣了？”

    “回去再說！”

    三人快步走到事先藏好的皮卡前，“艾利克斯，你帶了曳光彈對吧？補一槍。”艾利克斯點頭表示明白。

    皮卡遠去，背後，克萊恩莊園中間的豪宅突然爆出火光，然後爆炸聲遠遠的傳來，火勢越來越大，很快照亮了半個夜空。

    PS：這章不多，但好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