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朱元璋穿越趙構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林家龍女字數:5607更新時間:24/06/27 19:59:39
    朱樉的名號,可謂是從愛爾蘭到中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伴隨着教育系列視頻,他終於打響了自己最響亮的那一炮。

    朱·五國寺大宗正令·大漢秦王·大明秦王·樉從此也迎來了他的人生巔峯,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義。

    看那,竟然可以合理合情合法地收拾別人,還不受到任何責罵。

    簡直是天堂一般的享受啊!

    李清腦子一抽,把外城的名字改成了外域,得到了一致好評。

    大家反正也聽不懂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好厲害。

    雖不明,但覺厲。

    李清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取的好。

    其實他不知道,就算把這地方取名爲“安託魯斯,燃燒王座”也不會得到任何反對意見。

    壞了,既然都是樞紐,早知道叫破碎深淵馬頓了。

    馬上臨近年關,所以前往唐僖宗時期的事情暫時被擱置。閒着也是閒着,衆人再次聚在長安城。

    起因是大家都想看看如果朱元璋穿越成趙構會是個什麼樣的畫風,老朱當然也有想試試的意思,所以也沒推脫便應承了下來。

    “你可想好啊,老朱。”李清笑着提醒道:“可別怪我沒說,進入之後,你記憶中所有關於宋代的信息都會被暫時抹除,換句話說,就是你不會有先知先覺的優勢。”

    “放心吧,”老朱嘿嘿一笑,表示自己不是猛龍不過江:“咱這一雙火眼金睛,定然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蛋。”

    “是嗎爹,那朱允炆是咋回事?”朱樉在一旁忽然來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就挨了一腳。

    “王八羔子!”老朱眼睛一瞪,這小王八蛋慣會拆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快去快去。”劉邦在一旁催促着,他最近可真是閒得蛋疼,天天贏李淵贏得手軟。

    說完他一偏頭,看到荊軻右手捂着耳朵走了進來。

    標準的姿勢,一看就是在聽隨身聽呢。

    “好久不見啊。”荊軻看向劉邦,衝着他走去。

    劉邦伸手迎上前,卻發現荊軻錯開了他的手,握住了李世民。

    “嘿……”劉邦嘿然一笑,自己竟然被二傻子耍了。

    不過倒也不怪荊軻,主要是他那個眼睛太有迷惑性了。看似是在看着劉邦,但實際上眼睛瞅的是李世民。

    邦子多鬼精鬼精一個人啊,竟然被荊軻涮了一道,在場的人都笑。

    劉邦自己也沒想到,不過他也沒在意。

    “賢弟,咱準備好了。”老朱樂了一會兒,轉頭看向李清。

    李清點點頭,伸手點在了朱元璋的額頭前。

    片刻後,朱元璋回過神來,笑得很是暢快。

    “看樣子伱還不錯?”李世民來了興趣,他一直也想試試穿越趙構,但是李清一直不讓。

    開玩笑,你穿越趙構,咋地,你十二道金牌打算催促岳飛跟上你?

    什麼撒手沒啊……

    “來來來,都坐好。”李清招呼着人開始入座,準備觀看賀歲大電影之《朱元璋穿越趙構》。

    “這是什麼?”坐在李清邊上的上官婉兒頗感興趣地問道。

    李清給她解釋了兩句,便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東西。

    要不說人家是稱量天下的女相呢,智商摳出來過一過稱,都得比普通人多好幾斤。

    “嬴哥,過來了?”劉邦招呼着手裏拿着遊戲機的嬴政。

    嬴政走過來,瞅瞅荊軻,又瞅瞅劉邦。

    “掛皮。”嬴政呵呵地笑着,坐到了劉邦的身邊,“你是不是又被軻子耍了?”

    “我和他鬧着玩兒的事兒,能叫被耍嗎?”劉邦的臉色一下漲紅了:“和軻子鬧着玩,不能叫被耍!”

    隨後就是一連串別人聽不懂的話,什麼不和傻子一般見識,什麼我看錯了,整個屋子裏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嬴哥這是統一六國了?”邊上的李世民饒有興趣地問道。

    看嬴胖子坐在那還有心情玩魂鬥羅,應該是壓力並不大。

    “嗯,燕國和齊國不戰而降了。”嬴政很隨意地說道。

    邊上的荊軻還在笑:“嬴哥還問太子丹,說爲什麼要讓秦舞陽跟着我來刺殺他,太子丹說秦舞陽殺過人。”

    “於是嬴哥便問秦舞陽殺了多少個,太子丹說十個。”

    “嬴哥皺了下眉頭,問了一句昨天呢?”

    這話一出,周圍人羣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在座的諸位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存在,並且下令誅殺的人中,相當一部分都是那種貪官污吏,就秦舞陽那十個人,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嬴政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他胖手擺擺:“包社咧,餓現在已經不殺人咧。”

    “就是就是。”老朱翹起二郎腿:“最近我覺得脾氣也好了不少,那些個貪官啊,我都不想剝皮實草了,不如把他們丟給老二……”

    “那還不如殺了他們呢。”劉邦瞅了一眼朱元璋。

    朱樉撓撓頭,嘿嘿一笑。

    “我總覺得這老二的五國寺越來越像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老朱撓撓咯吱窩:“你瞧瞧,又是毒蟲,又是鐵水的……”

    這話倒是給李清提了個醒。

    嗯……朱樉這小子,是個當閻羅王的材料。

    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的第一步,讓世界上只有一個大唐這件小事還沒完成呢。

    大唐二十個位面,已經完成了十一個。還有幾個沒去,年後可要抓點緊了,趕緊把第三個商城解鎖才是正事兒。

    “先看老朱。”李清指着大屏幕說道:“咱們先瞅瞅老朱這趙構當的怎麼樣。”

    在場的不止有各位皇帝,還有模擬過趙構的人,比如劉禪,還有李恪他們幾個。另外,還有最重量級的趙構。

    每一個模擬趙構的人都在場,就是爲了殺人誅心,讓趙構瞅一瞅,誰上都比趙構強。

    大屏幕隨着李清的響指,逐漸開始現出畫面。

    李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李秀寧的懷中,隨後將腿伸到了上官婉兒的懷裏。

    他深吸一口氣,滿足地呼了出去。

    這才是日子嘛,給個神仙都不換。

    朱元璋的模擬如下:

    紹興十一年,十月十三日。

    老朱驀地睜開眼,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宮殿之中。

    雕欄畫棟,翠屏羽帳,入目之間除了金銀瑪瑙,便是金銀瑪瑙。身旁那無比精緻的獸形碳爐之中,燃着帶有芬芳氣息的炭條。

    刺殺?綁架?

    都不像。

    沒聽說過誰家被困的皇帝,還能有這麼好的享受。

    他朱元璋一輩子過得勤儉節約,啥時候見過這種陣勢?

    朱元璋起身活動活動身子,並未覺得有任何束縛,殿內也沒有任何限制他行動的人。

    他仔細環顧,這殿內的陳設,和他的大明並不相同。起身走了兩步,見手邊有一銅鏡,順手便抄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看後不禁悚然一驚。

    自己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正驚愕呢,內侍忽然在屏風外通傳道:“官家,秦相前來探問官家病情……”

    官家?老朱有些疑慮。

    被屏蔽了宋朝信息的他,左思右想也未能想出,從古至今,有哪個朝代有稱呼皇帝爲官家的說法。

    隨後他便注意到了“秦相”二字。

    秦相……秦相……

    老朱的心裏一下子就變得不舒服起來,不僅不舒服,還很不自在。

    這秦相二字,怎麼咂摸怎麼刺耳呢?

    “咱……朕龍體欠安,讓秦相先回去吧。”老朱的聲音平淡。

    他的反應很快,知道在這裏不能自稱咱。

    內侍得到吩咐,躬身而去。

    在內侍走後,老朱順手抄起案几上的奏章。

    身爲一個勤政的、並且身體好得跟終結者似的皇帝,老朱很快便提煉出了一堆有用的信息。

    似乎自己目前身處的國家正偏安一隅,地理位置應當是長江以南。

    朝中目前分爲三派,一派主戰,另一派主和,另一派牆頭草一樣靈活。

    誰贏,牆頭草就幫誰。

    而奏摺中顯示,自己身處的這個國家,富得流油。老朱的眼睛都綠了,這些錢要是給咱的大明多好啊!

    老朱在殿內坐了整整一天,甚至忘記了讓人去傳膳。

    傍晚時分,老朱終於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老大?老大?”

    他開口剛喊完,便覺得不對勁。

    現在自己都跑到這個宋國來了,自家老大還好端端地在大明呢,怎麼會跟過來呢?

    老朱不禁自嘲一笑,喚了一聲來人。

    立刻有內侍上前,等候官家的吩咐。

    內侍跪在地上,半晌也沒等到官家的話語。

    就在他內心忐忑的時候,官家終於出聲。

    “擡起頭來。”

    內侍戰戰兢兢,擡頭看向老朱,對上了那對兒幽深又銳利的眸子。

    那是一對怎樣的眼睛啊……內侍感覺自己好像身處於屍山血海之中,又似在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

    但又與以前不同,以前的官家雖說性子柔和,但有時偷眼看去,眼中是抹不去的陰戾,讓人忍不住膽寒。

    現在的官家雖然氣勢仍然讓人膽寒,卻和以前截然不同。眼中的陰戾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至陽至剛的威勢。

    內侍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

    “今年多大了?”老朱的聲音平淡。

    “回……回官家,奴婢張有德,今年二十有四,徐家村人……”

    張有德吞嚥着口水,忍不住就把自己的信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吐了個乾淨。

    “張有德,有德……”老朱的聲音深邃:“有德好啊,朕就喜歡有德之人。”

    張有德戰戰兢兢,不敢回話,生怕說錯了話被官家咔嚓。

    “殿外侍奉是何人?”老朱忽然問了一句。

    “回官家,殿外是殿前都指揮使楊沂中。”張有德回答道。

    “宣他進來。”老朱說道。

    “是。”張有德躬身而去。

    走了一半,卻被老朱叫住。

    “回來。”

    張有德心裏一提,不知道官家要幹什麼。

    “一會兒,你就在一邊聽着。”老朱意味深長地看着張有德,也不管對方是否會意,揮揮手說道:“去吧。”

    “是。”張有德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着一位中年男子走進殿內。

    見到老朱,楊沂中立刻躬身行禮。

    “臣殿前指揮使楊沂中,參見官家。”

    “平身吧。”老朱坐在龍案之後,打量着自己這位殿前都指揮使。

    看了半天奏章,他也對這個官職有所瞭解。

    京營提督嘛,可以暫時當二虎用。

    就是不知道這人的心到底是向着誰的。

    他想把楊沂中當成一雙眼目,卻又十分疑慮。

    奏章上寫的明明白白,彈劾楊沂中是秦檜一黨。

    若是自己信錯了人,那秦檜得楊沂中相助,自己可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老朱的疑心病一向很重,尤其是在涉及到自身安危的時候。

    “秦相”這兩個字,就像是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他的頭頂。身爲一個對皇權高度敏感的男人,他對丞相這個位子有着天然的反感,別說什麼左右僕射,也別說什麼中書門下平章事,你就說是不是相吧。

    漢哀帝曾經說過,丞相者,朕之股肱,所與共承廟宇,統理海內,輔朕之不逮以治天下也。自古以來對皇位窺測的丞相也比比皆是,比如曹操、楊堅,都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老朱不知道秦檜的權勢在如今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但老朱在下意識中對秦檜的警惕性絕對高了十幾個百分點。

    而秦檜的那三本要殺岳飛的奏摺,老朱可是看在眼中。

    既然秦檜這麼不喜歡岳飛,那岳飛肯定是要留着的。

    但老朱現在肯定不會直接保岳飛,而是要先盤一盤自己的處境再說。

    “楊沂中。”老朱看着恭恭敬敬的楊沂中,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你跟着朕……多久了?”

    “回官家,自從建炎三年從張樞密平定苗、劉之變,次年臣升任御前中軍統制後,已經十二年了。”

    楊沂中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便給予了回答。

    “是啊,十二年了……”老朱感慨一聲,似乎意有所指:“十二年……十二年,人生有幾個十二年?”

    “官家千年萬代,必……”

    楊沂中的馬屁還沒拍完,便被老朱給打斷了。

    “這世上,哪能做什麼千秋萬代的美夢。”老朱哼了一聲:“秦始皇做着千秋萬代的美夢,派童男童女東渡尋仙,最後不還是死在一車鹹魚裏了?”

    “馬屁的話少說,叫你來,是想問問你……”

    老朱說着,從案几上摸出一本奏摺,扔到了楊沂中的腳邊。

    “有人和朕彈劾你,說你與秦檜沆瀣一氣,迫害忠良。”

    老朱的話說完,一雙如鷹隼的目光便死死地盯住了楊沂中,哪怕他面上一絲細微的變化也不想放過。

    誰曾想,楊沂中卻也光棍。

    “回官家,確有此事。”

    老朱頗感意外,按理來說,這種事兒肯定是唯恐沾之不及。就算是和他親近如二虎,聽到這種話第一時間也會極力辯駁,將“迫害忠良”的四個字先給摘出去。怎麼到了楊沂中這塊兒,這麼痛快就承認了?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和秦檜一起迫害忠良的?”

    老朱當然也從案几上看到了幾本爲岳飛辯駁的奏章,也看到了秦檜一黨彈劾岳飛的奏章。

    所以他打算先拿岳飛說事兒,看看這楊沂中,到底是和誰站在一起的。

    若是真如某些奏章中所說,楊沂中阿附秦檜,沆瀣一氣,那他必然會趁機給岳飛上眼藥。

    楊沂中心頭也在電轉,官家今天這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到底是想戰,還是想降?

    想戰,爲何要抓岳飛?想降,爲何今天又要突然拿這件事兒說事?

    他擡頭看去,看到了官家那對熟悉而又陌生的雙眼。

    熟悉,是因爲見了十幾年。陌生,是因爲眼中竟然有着一股煌煌正氣。

    楊沂中深吸一口氣,他下意識地便決定,對官家一定要示以忠誠。

    忠誠,不止是忠心,而且還有誠實。

    “岳飛於江州居留,臣奉命拘捕岳飛,自然難辭其咎。”

    楊沂中的話語也不遮掩,反正這事兒是秦檜傳的,那既然是秦檜傳的,肯定是您的命令,我有啥說啥。

    “把過程詳細說一遍。”老朱又道。

    “是。”楊沂中稍稍欠身:“臣去江州時,岳飛正在家中讀書,看到臣來,大聲而笑,只是問臣‘十哥,汝來何意’。”

    “官家也知道,臣等諸將並肩抗金,約爲兄弟,臣年紀最小,排行第十,故而嶽將軍稱臣爲十哥。”

    楊沂中擡頭看了一眼老朱,見對方面色不置可否,便繼續說道:“臣說,來叫哥哥。嶽將軍聽後,便和臣說看臣今日前來,意思不是很好。隨後便抽身走入府內,半晌後又叫侍女出來,捧杯持酒而出。”

    “臣以爲嶽將軍不想忍受刀筆吏之辱,便要與我飲酒同死,便也沒推辭,直接就把那酒喝了。但沒想到嶽將軍只是笑,說看來你還是我的兄弟,我和你去便是……”(*注一)

    老朱默然,沉吟片刻後看向楊沂中。

    “既然你與岳飛約爲兄弟,爲何還要去捉他?還要帶他回來?”

    楊沂中面色慘然:“臣與岳飛雖是兄弟,但有忠於官家在前,不敢言兄弟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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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一:這段對話不是我編的,取自岳飛孫子岳珂的《金佗續編》卷二八《鄂武穆王嶽公真贊》:近有士夫,得楊武恭王(楊沂中,又名存中)之孫伯嵒者言曰:“武恭一日蒙首相呼召,至則不出見,但直省官持一堂牒來,雲委逮岳飛赴大理。又傳旨:‘要活底岳飛來。’武恭袖牒往見公,公呵呵大聲而出,曰:‘十哥,汝來何爲?’武恭曰:‘無事,叫哥哥。’蓋時諸將結爲兄弟行,自一至楊,十也。公曰:‘我看汝今日來,意思不好。’即抽身入。武恭亦以牒傳進。頃之,有小環出,捧杯酒勸。武恭意公必於內引決,要我同死,遂飲。飲竟,公出,笑而言曰:‘此酒無藥,我今日方見汝是真兄弟,我爲汝往。’遂肩輿赴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