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風雲變化龍 第五百零四章 一家三口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放羊江南字數:3481更新時間:24/06/27 19:50:26
第二日清晨,京都的街道前出現一些慘死的屍體。
一具具屍體死相極爲恐怖,不是少了胳膊缺條腿,胸口被撕裂血肉模糊。
而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朝中大臣,卻是慘死在街頭。
不知風聲從何而起,京都中便是傳出了項籍勾結夜鬼殘害朝中官員的言論。
僅僅是半日之間,什麼楚霸王問鼎天下成爲一紙空談。
“那項籍狼子野心,他勾結夜鬼稱霸天下,還有我們老百姓啥好日子過。”
“就是,勾結夜鬼背叛人族,恐怕這些年也幹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
這一切自然都是秋漁安排的。
虞知主意並非爲楚皇立威,而是將髒水都潑到項籍身上。
這些慘死的官員勾結項籍,卻不被百姓所知,早早被關在大理寺中等着處死。
只是這些,京都的百姓不曾知曉。
在將這些人處死之前,秋漁特地爲他們換上了官服,又或者放上能夠表明身份的物件。
更是讓五城兵馬司的將士們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些人的身份。
一陣風從京都的街巷吹到了京都御書房中。
蕭元德召見了秋漁和蕭景弘,誇讚了幾句,又是給了些賞賜。
手段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達成了。
“景弘的主意不錯。該賞。秋漁辦的事也很好。一同賞賜。”
兩人同時說道:“謝陛下。”
蕭景弘低頭,暗中看了秋漁一眼。
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的主意,更不是秋漁的。
走出皇宮的路上,將事情解決的秋漁臉上沒了愁容,嘴角咧着。
蕭景弘思量了一番,問道:“秋指揮使,若若姑娘回京都了?”
“還沒呢,這妮子被虞知那小混蛋拐到了西漠州,還不肯回家。”秋漁漫不經心地說道。
蕭景弘又是說道:“說來已經好久沒見到虞兄,不知他最近如何。”
秋漁隨口答道:“想見虞知啊,這傢伙就在京......”
話到一半,秋漁扭頭看着蕭景弘。
蕭景弘微微一笑,說道:“秋指揮使,不必驚慌。我和虞知不是敵人。”
說完,蕭景弘朝着宮門外走去。
虞知啊虞知,一回來就解決了一個難題。
我果真是沒看錯你。
蕭景弘從不樹敵,無論在朝堂上,還是在江湖中。
這些月在朝堂中,蕭景弘低調,也左右逢源。不得不說,他會是一個極好的臣子。
“孟先生,虞知回來了。”蕭景弘鑽入馬車。
孟斷章開口道:“昨日城門下,有人見過虞知的身影。昨夜之計應該就是出自虞知。”
蕭景弘笑道:“先生高見。我也是剛剛從秋漁口中套出話來。可秋漁爲何沒將此事稟報給陛下?”
孟斷章掀起車簾,看向騎馬遠去的秋漁。
“說與不說有什麼關係?陛下早晚會知道。不說自有不說的好處。”
“哦,什麼好處?”蕭景弘問道。
孟斷章繼續說道:“京都任何風聲都不會逃過陛下的耳目。不說,自然是不想將秋家牽扯到虞知和陛下之間。”
剛纔等待蕭景弘的片刻時間,孟斷章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虞知從南州歸來後,未曾去宮中覆命,而是去了西漠州。陛下也未曾因此懲治虞知。再加上那些關於二十年前的傳言,項籍、北斗營...還有陛下,當年的事項籍做了,那陛下呢?他們是結義的兄弟。”
孟斷章話語間意味深長。“所以,我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很多。”
蕭景弘若有所思。
等着馬車走了片刻,蕭景弘忽然說道:“孟先生,你說父王對二十年前知道多少?”
蕭景弘想起了趙王府中的那座樓閣,想起了那一張張未曾有過面容的女子畫像。
......
虞知醒來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團團睜着烏溜溜的眼睛,趴在牀前盯着虞知。
“虞哥哥,你總算醒了。”
“蘇姐姐說,你很累。讓我不要叫醒你。團團已經等了一個,兩個......”
團團掰着手指頭,一個個地數着。
“團團已經等了三個時辰了。”
見着團團誇張地神情,虞知寵溺地摸了摸團團的小腦袋。
昨夜,乾柴遇烈火,折騰到很晚。
操勞之後,虞知也睡了一個安穩覺。
“你蘇姐姐呢?”虞知問道。
團團說道:“蘇姐姐去給虞哥哥和團團買好吃的了。”
片刻之後,虞知剛抱着團團走出房間,便是看見蘇沐慈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你醒了。”蘇沐慈滿面春風,眼中是難以掩飾的喜色。“我出去給你們買了些吃食。先吃點。”
虞知說道:“辛苦了。”
蘇沐慈淡淡一笑,說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見外了?”
虞知放下團團,輕輕揉着蘇沐慈的腰肢,一股溫和的暖流順着穴道進入蘇沐慈的身體中,消除身上的疲累。
“我是說,昨夜辛苦你了。”
蘇沐慈俏臉一紅,暗暗啐了一口。
真不是公子是如何生養的,每次都像是蠻牛一般。
“胡說些什麼,團團還在這兒呢。”
團團好奇地擡着頭,看着兩人。“虞哥哥,你可別累着蘇姐姐。儘早,蘇姐姐差點摔跤了呢。”
雖然團團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何事,但這一番天真的提醒讓虞知兩人忍俊不禁。
蘇沐慈輕輕打了一下虞知的胳膊,說道:“還不都怪你!”
“下次注意。”
三人吃完飯後,便是在京都中閒逛着。
虞知一手抱着團團,一手牽着蘇沐慈,如同一家三口一般。
未名湖上泛着粼粼波光,趁着入冬前最後一點暖陽,泛舟湖上的人還有許多。
少男少女,還有一家幾口,皆是享受着午後的陽光。
蘇沐慈穿着一襲紫衣,身材豐腴有致,一顰一笑間都散發着成熟韻味。
美貌的婦人引來了許多男子的圍觀,即便那些夫人就在身旁的男子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少小船接近着虞知他們的小船,只是爲了看蘇沐慈一眼。
虞知嘴角一瞥,顯然是不開心於周遭男人的目光。
他暗暗催動真氣,水流將船隻推得更遠。
“找死了你,有了老孃,還惦記着別的女人。”
“看什麼看,是想和離?”
“人家有了相好的了,你還看?”
周邊的小船上傳來了那些女子的謾罵。
蘇沐慈看着虞知臉上不悅,卻是笑道:“吃醋了?”
“沒有。”虞知倔強地說道。
團團坐在虞知的懷裏,仰頭看着虞知。“虞哥哥,你說謊。你一定是吃醋了。”
虞知低頭,摸了摸團團的小腦袋。“小丫頭,你知道什麼叫吃醋嗎?”
“哼,小瞧我。”團團生氣地雙手叉腰,“團團什麼都懂。學堂裏,有個小朋友和團團搶飯吃,團團就會很吃醋。”
虞知和蘇沐慈聞言,哈哈大笑。
“你個小丫頭片子,就知道吃。”
“團團還在長身體,要多吃些。”團團反駁道。
“好好,你吃多些。”虞知寵溺地撓着團團的小腦袋。
之後,三人又遊覽了臨泉古樹。
從臨泉古樹出來時,天色暗了下來。
虞知三人走進了百味居。
與姜溪月解開了誤會,心中的結締也沒了。
再到百味居時,已經賓客滿座。
“我們換一家吃。”蘇沐慈說道。
虞知也苦笑道:“我也沒想到,這自己買賣竟然還吃不上飯。”
姜溪月說過,百味居是要留給黎晚桐的。
三人走出百味居門前,一輛馬車緩緩而至。
駕車的是杜安康,白府的食客。
馬車中的是戶部尚書白萬千的小兒子白玉。
一年不見的白離長高了許多,臉上依舊掛着傲氣。
“虞知?哼,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白離傲然說道。
這種莫名的傲氣和他哥白玉如出一轍。
虞知不想壞了心情,抱着團團,拉起蘇沐慈,正要離開百味居。
白離在背後冷笑着。“果然還和以前一樣沒種。”
“也不知什麼樣的女人才會看上你?聽說是被人休妻不要的賤貨。”白離看向蘇沐慈,不積口德。
虞知神色陰沉,嘴角扯了扯,覺得這白離腦子有病。
凡是聽過,虞知在南州的傳聞,都不敢這麼和虞知說話。
可白離偏偏覺得這是那些人誇大其詞,偏偏以爲虞知還是那個問道之恥。
虞知將團團交給蘇沐慈,轉過身看向白離。
“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白玉就在項籍的叛軍裏?”
“你現在應該戰戰兢兢地躲在家裏,而不是出來招搖。”
“關於這些,你爹難道沒跟你說過嗎?”
白離臉色發青,白萬千告誡過他最近低調些,可他白離怎麼會是個低調的主兒?
虞知像是教訓孫子一樣,教訓着白離。
僅是幾息之間,百味居前已經湊上來了許多人。
南州府的百味樓,京都的百味居......鬧事的總選這地方。
“咦,這不是白離嗎?聽說這小祖宗在求知書院深得教習的器重。”
“是啊,弄不好又是一個白玉。白家雙子都是出衆。”
“出衆又如何?他對面的是虞知。你們知道虞知是誰嗎?哼。”
交談聲戛然而止,衆人紛紛望着這一幕。
虞知上前邁出一步,真氣涌動,震向白離。
杜安康不能看着,從馬車中躍起,擋在白玉身前。
僅是一息,杜安康的身影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馬車的車軲轆上。
杜安康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地看着虞知。
今年年初,虞知還不曾有這個實力。
可現在杜安康已經不是虞知的對手。
虞知擡眼看向驚恐的白離。
“你不是挺有種嗎?”
“信不信,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