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風雲變化龍 第四百六十章 蘇沐慈的怒火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放羊江南字數:4383更新時間:24/06/27 19:50:26
離開太子府邸,虞知隱隱感覺形勢不容樂觀。
南州兵亂,不可阻擋。
而蕭景堯鐵了心要爲婉兒報仇。
仇人是他的母妃,還有黎初晨的爺爺黎修遠。
蕭景堯真的會對付皇后嗎?
虞知心中不覺得蕭景堯真會如此。
那麼剩下的仇人就只有黎修遠。
對於黎修遠,虞知並沒有什麼好感。
悔婚,強搶凰血白玉,派人暗殺親孫女黎晚桐......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虞知恨不得殺了黎修遠。
可黎修遠是黎晚桐的親爺爺。
黎晚桐還念着和黎修遠的親情。
回到蘇府,虞知剛進門就遇見了周虎兄弟幾人。
這幾人在蘇府中做護衛,生活比以往要容易多了。
蘇沐慈也不曾虧待幾人。
“虞大人...你真沒死?”周虎驚呼道。
他們兄弟幾人一下子就都圍了上來,上下打量着虞知。
虞知笑了笑,說道:“什麼死不死的,我命硬,哪裏這麼容易死了。”
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周虎低聲對着虞知說道:“虞大人,知道你死訊的那幾日,蘇姑娘一直都在哭。下人們不說,但都是心知肚明的。”
“還有那範府,這些傢伙一聽到大人的死訊,便是來找蘇姑娘麻煩。還傳出一些不好聽的話。說是蘇姑娘私通虞大人,害死了範立仁。”
“那幾日,日日都有地痞流氓來蘇府前辱罵蘇姑娘。蘇家的鋪子也被砸了好幾間。”
虞知微微一愣,神色瞬間陰沉。他拍了怕周虎的肩膀,隨即走進蘇府。
周虎知道接下來範府又要遭殃了。
“團團。”虞知喊道。
月餘不見,團團又長高了一些。此時,她正抱着小黑貓玩耍。
黑虎見到虞知,立刻討好地跳上虞知的肩膀,親暱地蹭着虞知的臉頰。
“哥哥,哥哥。”團團一把抱住了虞知。她已經好久沒見虞知,心中想念。
一見到虞知,團團像是個話癆一般,將這些日子的趣事都說給了虞知聽。
講着講着,團團便是躺在虞知的懷裏睡着了。
虞知抱着團團,走到蘇沐慈的房間。
此時,蘇沐慈已經梳洗了一番,整理好凌亂的牀榻。她臉頰上還帶着紅暈,見到虞知抱着團團進房,就去接了過來。
在將團團放在牀榻上之後,兩人才走出房間。
蘇府的下人見到虞知和蘇沐慈走在一起,僅是低着頭匆匆而過。
對於這位虞大人,他們心中唯有崇敬。
高門大戶的下人大多是城外各縣中那些遭了匪患的百姓。
虞知平息了匪患,也是救了他們這些人。
同時羨慕的目光也落在蘇沐慈身上。
蘇沐慈心中微微欣喜,她說不要名分,可女人誰又不想着在自己男人身邊風光?
忽然,虞知開口說道:“範府的事爲何不告訴我?”
蘇沐慈看着虞知,也不知虞知從哪裏聽來。她說道:“一些爭端,只是小事而已,不值得提。”
虞知生氣道:“這不是小事。若是我真死了,範府的人還要踩着你的聲名,來個沉冤昭雪?”
見虞知生氣,蘇沐慈心頭開心,公子還是在意我。
蘇沐慈就這樣盯着虞知,嘴角含笑,眸中含情。
“夫人,嚴肅點。這不是開玩笑。”虞知更是生氣道。
蘇沐慈噗嗤一笑,說道:“公子,你生氣的樣子可真好看。”
說着,蘇沐慈在虞知臉頰上一吻。
虞知摸了摸臉頰,所謂的嚴肅一瞬間蕩然無存。
啪!
虞知拍了一下蘇沐慈的翹臀,惹得蘇沐慈一聲驚呼。
蘇沐慈美眸瞪了虞知一眼。
“在公子離開蘇城之後幾日,範立仁死了。蘇城中雖有一些風言風語,卻也很快消失了。”
虞知自然知道蘇沐慈說的風言風語是什麼。
範立信死之前,兩人和離。範府還出了這麼一個挖心取血的兇徒。
流言蜚語要是沒有,才是怪事。
蘇沐慈接着說道:“在你的死訊傳開之後,範立信帶着人來蘇府鬧事。幸好張大人和蘇冀趕來,才阻止了這一切。不過,那些地痞流氓時常來蘇府前叫罵,蘇家的鋪子常有人來搗亂。”
“張忠民就這樣坐視不管?”虞知問道。
蘇沐慈苦笑道:“小鬼難纏。郡守府的衙役來了,那些地痞便走。衙役走了,他們又出現。難不成還派人守在這些鋪子不成?”
虞知拉起蘇沐慈的手,朝着蘇府外走去。
“這是要去哪裏?”蘇沐慈疑惑道。
“去範府算賬。”虞知氣沖沖地說道。
蘇沐慈心頭泛起一點甜蜜的漣漪。
一路上,虞知都牽着蘇沐慈的手,沒有鬆開,也不在乎街上人異樣的目光。
“這不是虞大人嗎?”
“咦,虞大人牽着蘇沐慈...難道他倆真有...”
“別胡說。指不定這些謠言都是範府的人搞的鬼。”
“就是,虞大人正直愛民。他和蘇沐慈在一起怎麼了?”
“這我也沒說什麼啊。”
兩人穿過蘇城大街,當着所有人的面,沒有避諱。
範府的護衛想要阻攔。
虞知只是一個眼神,護衛身體僵直,再也不能上前。
走進範府,虞知喊道:“範立信給我滾出來。”
聲音傳遍了整個範府,在範府之外的百姓也好奇地朝着範府張望着。
“虞大人這是要幹嘛?”
“幹嘛?哼,前些日子,範立信不是都到蘇府鬧事去了。虞大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兒。這一回來就來報仇了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虞知的意圖。
更何況虞知還帶着蘇沐慈一同過來。
範修明等人匆匆走出,看着“死而復生”的虞知。
範立信更是恐懼地將身子往後一縮,不敢直視虞知的目光。
當初,他以爲虞知已死,便是毫無顧忌地要爲那一樁挖心取血案翻案。將一切的罪名都推到蘇沐慈和死去的虞知身上。
倘若是冤假錯案,他們這一脈又可以重新崛起。
糟糕的是,虞知在鑄劍山上大顯神威,執掌百年一劍的消息傳來。
這讓範立信這幾日都不敢走出範府。
範立信知道他對於蘇沐慈和蘇家的種種惡行,絕對會觸怒虞知。
今日,虞知便是找上門來了。
範修明見到虞知,惶恐地上前。他沒有裝傻,開口道:“虞大人,此前是小兒不對,誣陷蘇姑娘清譽,讓蘇姑娘清譽有損。虞大人想要如何,我們父子都認。”
範修明在聽到虞知聲音時,就派人去郡守府求助,希望張忠民能來說一些好話,調節一下矛盾。
畢竟,蘇城的範府背後是更大的範氏。
虞知定然不在乎,但張忠民不得不考慮影響。
虞知將握着蘇沐慈的手高高舉起,雙手十指相扣,讓範府內外的衆人都看到。
“範立信讓人造謠,其中有一點說的不錯。我和沐慈確有私情。只不過,這是在她與範立仁和離之後。你們範府總不能還讓蘇沐慈不能再嫁吧?”
蘇沐慈看着虞知,心底是柔情蜜意。
如今虞知將兩人的關係擺在蘇城百姓的眼前,這也是承認蘇沐慈的身份。
範修明臉色難看,範立信更是如此。
當初,範立信讓人造謠,全然以爲虞知已死,再也無人能給蘇沐慈撐腰。
“這是自然。蘇姑娘與範府再無關係。”範修明說道。
虞知看向範立信,問道:“範立信,跪下道歉。”
冰冷的聲音讓範立信瞪大了眼睛。
他可是範家的公子,怎麼可能當着這麼多人對蘇沐慈道歉。
更別說下跪了!
曾今,範立信隨意辱罵掌摑的女子,竟然俯視着自己,竟然可以肆意羞辱自己。
範立信顫抖着,沒有任何反應。
範修明無比焦急,他希望張忠民能夠快點出現。
......
此時的郡守府中,張忠民將範府的管家晾在一旁,不緊不慢地批閱着公文。
他心中嗤笑着。
我早就警告過你們範府,別去動蘇沐慈。
範修明父子偏偏不信。這樣遭殃了。就連太子殿下去說話也不使!
成爲蘇城郡守的張忠民知道了虞知更多的事蹟,心中也更清楚虞知的底蘊和實力。
惹上閻王,不是找死嗎?
“張大人,您可快些。我家老爺.....”
“急什麼,太子交代的事還未辦完。他範修明比太子殿下重要?”
張忠民繼續低頭,看着桌上的公文。
......
虞知的威逼讓範立信不得不做出抉擇。
範立信後悔嗎?
自然後悔。
若非當時的張狂,哪會有今日的屈辱?
範立信握緊了雙拳,眼眸赤紅。
“蘇沐慈,她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下跪?”
話音剛落,虞知心念一動,一道劍氣降臨在範立信的身上,逼着他下跪。
砰!
雙膝跪地,地面的青磚碎裂。
範立信獰笑着。“蘇沐慈,你這個賤人,婊子。早就勾搭上了虞知,害死我兄長。這對姦夫淫婦,真是不要臉,還敢上門來尋事。賤人!”
範立信的罵聲不絕於耳,令人惡心。
蘇沐慈的臉色也冰冷了下來。
那一樁和離背後有虞知撐腰,但也是範立仁爲了留住自己的性命做的交易。
“我看你是找死!”虞知冷聲說道。隨即劍氣再度下壓,讓範立信口吐鮮血。
蘇沐慈出聲道:“等等,這樣讓他死了。外人都會以爲你我暗害了範立仁,對不起範家。”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不想你因爲此事遭人非議。”
蘇沐慈看着虞知,示意他先平心靜氣。
接着蘇沐慈走上前一步,對着範立信質問道:“我嫁入範府多年,伺候病重的範立仁,可有私通他人的嫌疑?”
“私通他人,怎會讓人發現?”範立信說道。
“那你便是沒有證據。”蘇沐慈譏笑道,“沒有證據,憑着臆想就污衊我的清譽。這就是你範府的行事?”
範立信口中滿是鮮血,笑容恐怖。
“我大哥重病,與你和離。你敢說,此事沒有虞知這個姦夫的指使?”
蘇沐慈一巴掌煽在了範立信的臉上,力氣之大,竟是將他打下了一顆牙齒。
“憑你也敢罵他?”
範立信怔怔地看着那一顆染血的牙齒,不知所措。
忽然,範立信哈哈大笑起來,口中不斷地辱罵着。
“姦夫淫婦,一對狗男女。”
蘇沐慈轉過身,對着府門外的百姓,喊道:“諸位都進來看看。既然他範府不要顏面,那我就將那挖心取血的案子再說一說。”
範修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範立信也意識到了。
可他們誰也阻止不了蘇沐慈。
“我與範立仁和離是事實。不過,不是因爲虞知。而是因爲挖心取血的幕後主使正是範立仁。是他指使福伯,以幼童心血爲藥引,日日煎藥,補他先天不足的身子。”
衆人一片譁然。
範修明站出來說道:“這不可能。立仁飽讀詩書,不可能做這種事。”
蘇沐慈冷笑道:“殺幼童,吃人心,可治百病。取心血,煎人蔘,能活百年。”
“諸位都聽過這一句恐怖的傳言。範立仁飽讀詩書,偏偏半身不遂。人爲了活着,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範立仁日日喝湯藥,四處求方子,他如此珍惜自己的性命,殺一些孩子又算的了什麼?”
“福伯不過是範立仁的替罪羊罷了。還被範立信給殺了。死無對證就再也懷疑不到範立仁的頭上。”
“讓我整日與這麼一個吃人肉喝人血的惡魔生活在一起,不如死了。”
“我發現了範立仁的祕密。我用這個祕密逼範立仁與我和離。我才得以逃離範府。”
“剛纔我所言,不怕官府查驗。只想還我清白。”
蘇沐慈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她的目光掃過範府內外的百姓,掃過範修明和範立信。
蘇沐慈深吸一口氣,再度開口道:“和離之後,我愛慕虞公子,心知配不上虞公子,但承蒙公子不棄,許我一段姻緣。”
“倘若不是你範立信造謠誹謗,辱我清譽,壞虞公子名聲。範立仁的骯髒事,我也會帶進棺材裏。”
“今日言詞,請蘇城百姓見證。”
“如有一句謊言,我蘇沐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