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風雲變化龍 第四百五十九章 太子蕭景堯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放羊江南字數:3469更新時間:24/06/27 19:50:26
虞知來到了蘇城。
孤身一人。
他再傻也不會將黎晚桐也一同帶到蘇城。
虞知悄悄潛入蘇府,本來想給蘇沐慈一個驚喜,可偏偏看見了蘇沐慈哭泣的樣子。
見到虞知,蘇沐慈便是忍不住撲在了這個比她小上許多歲的少年懷裏。
“你不是死了嗎?”
“舍不得你,所以閻王爺又放我回來了。”
“哼,隱瞞死訊,也不知派人告訴我一聲。怕是早就忘了我。”
“呃。我的錯。做戲自然要逼真些。”
過去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虞知還活着。
“公子,你不能死。”蘇沐慈堅定地說道。
虞知點點頭,迴應道:“我一定不會死的。”
“我想你了。”蘇沐慈在虞知耳邊輕聲訴說,溫柔的鼻息也落在虞知的耳邊。
虞知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昏暗的房間中,春光旖旎。
蘇沐慈比以往更主動,將這些日子的情緒全然傾泄在虞知身上。
一番雲雨之後,兩人大汗淋漓地相擁着。
“夫人,我有沒有厲害些?”
“啐。真是不害臊。”
蘇沐慈說起了這月餘的事情,尤其是今日蕭景堯的到訪。
蕭景堯的一番話讓想要攀附的蘇榮盛父子有了歪心思。
虞知則是說道:“夫人,放心。太子不是這樣的人。他這樣做或許是別有深意。”
蘇沐慈不知道的是虞知見過蕭景堯最深愛的女子。
那個叫做婉兒的侍女恐怕是蕭景堯今生唯一所愛。
就算是身爲太子妃的黎初晨也得不到蕭景堯的心。
蘇沐慈見到虞知,懸着的心就放下了。只要在虞知身邊,任何困難都成了很容易解決的事。
虞知繼續說道:“不過,太子說的對。蘇家是要離開蘇城了。”
蘇沐慈見虞知神情認真,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江南城百味樓前的風波,鑄劍山上姜溪月強勢出手......從這些不難猜測虞知和楚王府的血海深仇。
而楚王項籍意圖謀反的聲音越來越大。
南州註定成爲烽火狼煙之地。
蘇沐慈在蘇城不安全。
蘇沐慈說道:“我倒是想要離開蘇城,但爺爺他好像另有打算。”
“你去勸一勸他。項籍要是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必然不會放過蘇家。”虞知沉聲說道。
蘇沐慈也點點頭。
......
休息片刻之後,虞知離開蘇府。
此行來到蘇城,虞知正是爲蘇沐慈離開南州做打算。
幾日前,根據秋若若的傳信,項籍不日就會起兵。一旦起兵,南州大亂。數百萬百姓都會死去。
黎晚桐也在東海之濱和虞知分別。
爲了救活虞知,黎晚桐答應了緋櫻的條件,需要讓緋櫻自己行動一些時日。
至於去了何處,虞知也不知道。
不過,有緋櫻保護。
虞知也不必擔心黎晚桐的安全。
來到蕭景堯的住所,虞知讓人通稟之後,很快就進入了府中。
庭院中,蕭景堯溫酒煮茶,黎初晨相伴左右,好一番閒情逸致。
虞知見到蕭景堯也沒有行禮,看着一旁空出的位置,徑自坐了下來。
蕭景堯不在意地笑了笑,他早習慣了虞知的我行我素。
但身旁的黎初晨卻冷聲呵斥道:“見到太子和本宮不行禮,真是不知禮數的鄉野村夫。”
蕭景堯詫異地看了黎初晨一眼,不曾想黎初晨會出口教訓虞知。
這些規矩對於其他人管用,對於虞知,卻沒有任何效果。
虞知淡淡地看了黎初晨一眼,心中告訴自己,這是桐兒的妹妹,讓她三分。
黎初晨見虞知沒有補上禮數的打算,繼續說道:“對太子大不敬,冒犯東宮,是死罪。虞知,你不想活了嗎?”
蕭景堯心中無奈嘆息,對於黎初晨也多了幾分失望。
話音剛落,虞知微微擡頭,一道凜冽的殺機陡然落在黎初晨的身上。
虞知可不管對方是不是太子妃。
黎初晨渾身一顫,汗毛倒立。剛纔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那股死亡的氣息還未散去,始終包裹着黎初晨。
在一旁護衛的嚴子牧知道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
“放肆!”
嚴子牧持刀上前。
虞知心念一動,一道劍氣轟出。
嚴子牧連退數米,口中溢出鮮血,震驚地看着虞知。
僅僅是剎那間,虞知就將嚴子牧擊退。足以證明虞知的實力遠強於嚴子牧。
嚴子牧不敢相信,他也是開碑七品的強者。
在半年之前,初見虞知時,虞知還未踏入開碑。短短幾個月時間,自己竟然接不住他的一道劍氣。
此時,蕭景堯放下茶杯,出聲阻止道:“夠了。虞知,給我個面子。”
虞知聞言,才擡手一揮驅散了劍氣,那道殺機也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虞知看向黎初晨,淡漠地說道:“比婉兒,你還要差很多很多。”
黎初晨再度憤怒地看向虞知。
婉兒是誰?
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一個低賤的小宮女。
他怎麼敢將本宮和那個低賤的宮女放在一起比較?
本宮怎會輸給那個宮女?
虞知繼續說道:“你若不是桐兒的妹妹,我不會就這樣饒了你!太子妃...哼,真是個笑話。”
黎初晨着實被氣得不輕,徹底失去了平日的氣度和禮儀。
在成爲太子妃後,黎初晨聽見了許多風言風語。
太子的這些護衛和侍女都一直跟隨着太子,更是知道太子和婉兒之間的事。
只是這些事都是私下偷偷說罷了。
而黎初晨成爲了太子妃,又怎會讓人這樣嚼舌根。
她責罰了這些人,心中越發討厭有人將身份尊貴的自己與低賤的婉兒比較。
蕭景堯沒有爲黎初晨爭辯,對着下人吩咐道:“送太子妃回房。”
蕭景堯的舉動儼然也驗證了虞知的話和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黎初晨愣愣地看着蕭景堯,終究是失魂落魄地離開。
直到黎初晨離開之後,蕭景堯才說道:“晨兒自小住在宮中,被母妃給慣壞了。”
虞知無所謂地說道:“丟臉的不是我,是你太子殿下罷了。何必向我道歉。”
蕭景堯想了想,明白了虞知的意思,啞然失笑。
在此地最爲尊貴之人還是他太子蕭景堯。
蕭景堯都不覺得虞知沒規矩。
黎初晨就要越俎代庖發號施令了。
退一步說,黎初晨是替蕭景堯出氣。可偏偏蕭景堯從未有這個意思。
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確實比那婉兒差了很多很多。
蕭景堯倒了一壺溫酒,讓下人放到了虞知的桌前。
他開口道:“項籍起兵勢在必行。南州的兵馬已經開始養精蓄銳,明日我也要動身返京。”
虞知沒有覺得意外。
蕭景堯又說道:“今日,我去了蘇府,知道你和那位蘇姑娘關係匪淺,想着將她帶回京都。豈料,她並不願意走。”
虞知目光異樣地看着蕭景堯。
蕭景堯有些好笑地說道:“你以爲我這太子真是擺設?蘇城就這麼大,查一些事總能有些收穫。總之,你回來了蘇城,此事你自己去辦吧。”
虞知知道蕭景堯是好意。這位太子還是那個熱心的太子,只不過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婉兒死了。
忽然,虞知說道:“婉兒她......”
“死了。”蕭景堯坦然地說道,像是早就想到虞知會說起這個事。“我將她葬在了北境,一棵梅花樹下。”
虞知沉默了,他也認識婉兒。
即便是看淡生死,在身邊的人去世時也總會覺得難以置信,然後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千人千面,但這一聲嘆息卻是真的。
“怎麼不問問兇手是誰?”蕭景堯笑着打趣道。
虞知看着蕭景堯,那副笑容深處是無盡的悲傷。
儘管蕭景堯已經掩飾得很好。
婉兒死了,蕭景堯回京大婚。
單單從這兩件事上看,虞知就已經猜到了一些真相。
可虞知不敢問,這畢竟是蕭景堯的事。
虞知又是嘆了口氣,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會幫你。”
蕭景堯又是笑了笑。“以往你都是躲着我走。生怕和我扯上關係,惹來不該有的麻煩。現在倒好,你...不怕麻煩了?”
虞知喝了一杯溫酒,說道:“回到京都之後,我發現有些麻煩躲都躲不了。麻煩多了,也就不想着去躲了。”
蕭景堯看向虞知,心中有些羨慕。
虞知一直都是這麼坦然,也是這麼隨心所欲。
而自己已經變了,學會了隱忍,學會了僞裝。
“殺婉兒的是我的母妃,當今的皇后娘娘。還有當朝的相爺黎修遠。是他們派人殺了婉兒。”
這是蕭景堯第一次向他人說起此事。
可悲的是,能夠說這些話的人也唯有認識不到一年的虞知。
虞知猜到了黎修遠,卻未曾猜到皇后。
皇家無情,果真是兇險。
正是因爲皇后的存在,蕭景堯才遲遲沒有復仇。
“我要殺黎修遠,你會阻止我嗎?”蕭景堯問道。
虞知想到了黎晚桐,然後虞知說道:“你最好趁我不在京都的時候動手。否則,我不能坐視不管。”
這個回答讓蕭景堯覺得很有意思。
“看來黎晚桐果真是黎修遠的孫女。”
“我不想讓桐兒受到傷害。”虞知認真地說道。
蕭景堯點頭,同樣認真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到她。但婉兒的仇,必報。”
兇戾的殺氣陡然而生。
這也是虞知第一次在寬仁的蕭景堯身上感覺到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