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殺手退走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放羊江南字數:2248更新時間:24/06/27 19:50:26
    “開碑九品,這裏爲什麼會有開碑九品的強者!”其中一個黑衣殺手震驚道。

    “走,快走!”

    武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越是修行,越是能夠感覺到武道漫漫真如鐵,步步修行無遺力。

    每一個境界都需反覆打磨,每一次破境都是日積月累方能成功。

    開碑七品之後,每一品都有雲泥之別。

    開碑便是開山立碑,開宗立派的意思。江湖上有些開碑七品已經能夠成爲幫派的幫主,而一些開碑九品的強者更是如北境那些絕世宗門的掌門人,如斷刀門的門主便是開碑九品上,那位蒼山的山主更是距離十品宗師只差半步的距離。

    面對開碑九品的強者,黑衣殺手早已經有了逃跑的念頭。他們都知道面對開碑九品的修行者是何等恐怖。此間的差距不是人數能夠彌補的。

    簡單說,來再多也是白搭。

    “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黑衣殺手急速退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虞知沒有追擊,老黃也沒有追擊,任憑對方逃離。

    殺機來的突然,去得也快!

    就是短短幾息之間,黑衣殺手被開碑九品的大修行者驚退,與此同時,屋頂上葉清歡和孟婆的戰鬥也結束了。

    一具屍體落在驛站外的空地上,若是仔細看,便可以看見屍體的咽喉處有一極細的傷口,此人正是失去了徹底失去生機的孟婆。

    房間裏,虞知緊緊抱着黎晚桐,溫馨的時刻,耳邊卻是傳來丫頭驚魂未定的叫聲。

    直到感覺懷裏的黎晚桐平靜了幾分,虞知這才放開對方,再次開口道:“桐兒,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不知何時,黎晚桐眼眶已經溼潤,噙着淚水,若是眨一眨眼,就又會是梨花帶雨的模樣。

    “你呢,有受傷嗎?”黎晚桐問道。在生死時刻,她隱約看見了虞知飛撲而來的身影。

    虞知搖搖頭,輕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不讓我家桐兒就有要流淚了。”

    黎晚桐沒有反駁,認真、不容置疑地說道:“聽着,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自然。我還要和桐兒同度餘生呢。”虞知輕輕撫摸着黎晚桐的後背,一股柔和的真氣已然進入對方的體內。“桐兒,今晚好好睡一覺。”

    隨着虞知聲音落下,黎晚桐的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竟是已經睡了過去。

    現在已經是午夜,這夜半的遭遇實在難以讓人安心。就連虞知都覺得有些疲累,何況是黎晚桐呢。

    柔和的真氣舒緩黎晚桐緊張不安的神經,讓她緩緩入睡。至於另一邊的丫頭,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啊啊啊,滾開,別傷害我家小姐!”丫頭不停地叫喊着,閉着眼,胡亂地揮舞着手裏的小刀。

    虞知雙手插腰,無奈地踢了踢丫頭,“喂,沒事了。你也好好休息下。”

    等丫頭反應過來,虞知已經離開,房間中又只剩下她和黎晚桐二人,彷彿什麼事情都被沒發生過。

    回到大廳,虞知臉色一變,眉頭皺起,一股戾氣從他身上傳出。

    葉清歡也已經回到大廳,看着大廳中一片狼藉,便知道這裏的戰鬥如何慘烈。

    “晚桐已經睡下,今夜還要警戒一番。清歡,王大福,你們守好。”虞知說道。

    之前一直沒出力的王大福自然點頭。

    葉清歡與虞知一起長大,更是瞭解虞知。剛纔的戰鬥差點傷到黎晚桐,此刻他明白此刻虞知的心中該是何等惱怒。

    平日裏,虞知得過且過,被人罵一句“問道之恥”,也是唾面自乾,少有生氣動怒的時候,用他自己的話說,氣大傷身,我還想多活幾年。

    可今日,葉清歡明顯感覺虞知體內爲數不多的怒氣,全部釋放出來了。

    葉清歡朝樓下的房間望了一眼,心想,他真在意那個女子。

    虞知看了一眼有些煩悶的老黃,繼續說道:“我出去一趟。”

    剛走到大廳門口,虞知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轉身看向二樓的客房。他沒有多說,對方若是有禍心,憑那一位開碑九品的大修行者,足以將所有人收拾了,不必再用什麼陰謀詭計。

    想通之後,虞知放心離開。強悍的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虛無。

    走出驛站,虞知往四周的山林中望了幾眼,仔細思考之後,很快就鎖定一個方向,消失在層層白雪之中。

    ......

    驛站二樓的房間裏,蕭景堯等人一直置身事外,直到最後在虞知的請求下,才出手相救。

    “公子,虞知離開驛站了。”嚴子牧說道。

    嚴子牧與太子蕭景堯年紀相仿,又比虞知等人年長幾歲,年少時曾在求知書院求學,當時也是大楚京都中的風雲人物。而後青雲試中脫穎而出,成爲了現在的太子東宮的侍衛統領,守護東宮安全。

    蕭景堯疑惑道:“這個時候離開驛站,他是要去做什麼?”

    嚴子牧立刻回答道:“此人行事頗爲古怪,不照常理而行。要不要屬下前去查探?”

    蕭景堯搖搖頭,“不必如此。此時去跟蹤試探,反而會引起對方反感。虞知任憑我等在此,也表明了他的善意。”

    見着嚴子牧猶豫神色,蕭景堯呵呵一笑,說道:“子牧,你和我認識了多年,有什麼問題便問吧。”

    嚴子牧這才緩緩開口道:“公子,此番您出手相救,很容易暴露您的行蹤。萬一引來三皇...三公子他們的目光,公子的處境無疑會更危險。”

    “再者說,這虞知,我等並不瞭解他爲人。屬下認爲,此人有問道之恥之名,不是空穴來風,定不是良善之輩。公子,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聽完嚴子牧的話,蕭景堯不鬧不怒,他從不反對手下之人有不同的聲音,就像他從不反對朝堂上幾方大臣之間的爭執。

    若是朝堂上真是和和氣氣,一片祥和之景,那才是真正到了閉目塞聽的時候,大楚,危矣!

    他倒了一杯茶水,示意嚴子牧坐下,隨即開口說道:“虞知是個怎麼樣的人。這一點,婉兒便可以回答你。”

    侍奉在旁的婉兒會意,開口道:“嚴公子。”

    一直跟隨太子的婉兒自然不必對嚴子牧如此恭敬。但婉兒依舊恭敬地對待嚴子牧,沒有恃寵而驕的倨傲。

    而作爲蕭景堯的親信,嚴子牧多少知道太子與這侍女之間的曖昧關系,心中嘆道,知書達理,不卑不亢,這才是殿下喜歡的女子。

    “請婉兒姑娘解惑。”嚴子牧同樣恭敬。

    皇城之中,多個朋友或許就是多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