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堅強珊珊永不倒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老刑字數:2232更新時間:24/06/27 19:45:59
    “我可沒說要遵守你的規定。因爲我自有我的規矩,沒有規矩,可是不成方圓的。”

    楊德福的臉上露出來猙獰的目光。

    他是嘿嘿地笑着,撫摸着小孩的脖頸。

    冰涼的手,讓小孩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小孩是嚇得哇哇大哭,伴隨着楊德福臉色的一沉,小孩的聲音是戛然而止,斷了聲響,連帶着,趙乾冶的臉色也是煞白的一片。

    趙乾冶的聲線都在顫抖地說道。

    “他,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既然你知道他是個孩子,還要和我作對?”

    楊德福近乎癡狂地說道。

    他的手往後面一指,是直勾勾地指向了趙珊珊。

    “我這裏,還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一個個把他們,都變成這樣的下場。”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對於趙乾冶這樣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眼淚,對於他們來說是軟弱的象徵。

    可是現在,趙乾冶的眼淚已經流滿了臉頰,是不論如何都剋制不住的。

    他吸了吸鼻子,說出來的話語還是維繫着他最後的尊嚴。

    “好,你別動他們。”

    “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要我當傀儡,我也當,我不會選擇逃跑。只要,只要你放過這些孩子。”

    楊德福得到了他滿意的回答,才是放下了手,輕輕地雙手合拍,是擊掌。

    “好好好,你早這樣說不就好了,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說着,楊德福是背過身要往外走。

    “行了,趙大人都這麼說了,你們自然是要好好照顧好趙大人,不是嗎?”

    “雖然說,我相信趙大人一定是言而有信之人,但是呢,都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這些孩子,還是我代爲看管吧!”

    周楚暮皺着眉頭聽着這個故事,是比他聽過的所有故事都感覺到揪心。

    他沒有想到,楊德福竟然會是如此的變態,更不知道,趙乾冶竟然經歷過如此痛苦的事情。

    那麼,現在的趙乾冶,豈不是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

    “那你們之後是去了哪裏?”

    周楚暮問道。

    趙珊珊沉默了一下。

    她是直接把袖子擼了上去。

    周楚暮看見了趙珊珊手臂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有些疤痕已經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之中,好似無法消磨掉一樣。

    “我們成爲了他府上的丫鬟和小廝。”

    “他像是有特殊的癖好一樣,每天對我們都是非打即罵。有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他在我耳邊桀桀的笑聲,如同陰曹地府的閻王爺一樣,要我心驚,要我痛苦。”

    趙珊珊說着,臉上那種悲傷的情緒已經完全地消散了。

    彷彿這些事情對於她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罷了。

    “那你是如何逃出來,並且,並且成爲趙乾冶的乾女兒?”

    爲了知己知彼,周楚暮只能從趙珊珊這邊下手。

    他是源源不斷地挖掘着,能從趙珊珊的嘴巴裏面得到的信息。

    趙珊珊笑了笑,是悲哀的笑聲。

    原來,這個故事又屬於趙乾冶的一種屈辱。

    趙乾冶哪裏不會知道這些孩子們忍受着痛苦。

    因爲楊德福要他痛苦,所以,總會有人把這些消息故意地散播給趙乾冶。

    趙乾冶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是再次地找到楊德福,詢問如何能拯救這些孩子。

    楊德福想了想,提出來一個要求,是讓趙乾冶跪下來,舔他的腳背。

    多麼屈辱的動作。

    然而,趙乾冶爲了救這些孩子,當真是跪了下來,也不管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說法。

    他甚至怕是不夠,直接給楊德福磕了幾個頭,嗙嗙作響着,彷彿連大地都在爲此而震顫。

    楊德福是坐在上位笑哈哈。

    他連聲說了幾個“好”字。

    “沒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的趙大人,如今也變成了這種模樣,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又上哪裏說理去。”

    趙乾冶自然沒有接話,而是仍然維持着原先跪姿的模樣。

    “現在,可以放過那些孩子們了嗎?”

    楊德福是收斂了多少的笑意。

    他端正地坐好之後,又是思考了一下,撫摸着下巴,嘿嘿地笑了一聲。

    “可以,自然是可以。”

    “我畢竟也是趙大人的兄弟,自然走的是言而有信的道路。”

    趙乾冶聽到了之後,他的眼睛是明亮了一瞬,好像看到了前途期望的光明。

    哪裏想到,楊德福突然往前探了一下身體,眯起眼睛打量着趙乾冶。

    “不過,我可沒說,你能救多少個。”

    趙乾冶立馬冷了臉色,連說出口的話語都寒冷了許多。

    “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德福不緊不慢,晃晃悠悠地說道。

    “沒什麼意思。我自然不會白白讓你做這些事情的。”

    “只是,現如今的你,也只能救一個。”

    當時,楊德福是把趙乾冶領到了後院子裏面。

    而那個時候的趙珊珊,正是挨完一頓毒打。

    她正坐在後院子的小角落裏面,吹着胳膊上的傷痕。

    鮮血淋漓的傷痕看的是觸目驚心,也剛好被趙乾冶瞧見了。

    趙乾冶當即便指向了趙珊珊,是把她帶走了。

    “從此,我就跟着我乾爹混!我也有了新的名字!”

    趙珊珊是因此而自豪。

    周楚暮拍了拍趙珊珊的腦袋,是用誇獎的話語說道。

    “珊珊是我見過最勇敢,最堅強的姑娘了!”

    趙珊珊像一隻歡快的小狗一樣,搖了搖尾巴。

    “那是自然。”

    說完,她像是想起來什麼,連忙抓着周楚暮的胳膊,是晃悠來晃悠去,語氣裏帶着多少的迫不及待。

    “周哥哥,你都說好了,要給我做蛐蛐的罐子,快點做嘛。”

    “要是晚了,我們就抓不着蛐蛐了!”

    周楚暮則是自信的一笑。

    他伸出一根手指,是在趙珊珊面前晃了晃。

    “你信不信,我可是一個非常會捉蛐蛐的人。不論多晚,不論多小的蛐蛐,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趙珊珊努努嘴巴,自然擺出來一副非常不屑的表情。

    她“切”了一聲,又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別是在說大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