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小爺張口就是一個盛世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南宮城字數:2717更新時間:24/06/27 19:39:08
經過一下午的搬運之後。
七十萬兩銀子已經全部入庫。
隨着夕陽西下,唐稷也換上了一身青鳥戲莽袍,俊俏的臉蛋,勻稱的身材,儼然一副書生模樣。
“小爺先走了,晚上記得留門。”
唐稷揮舞着紙扇,口中隨意的言語,與秀氣的打扮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是少爺,夜半安排家丁值班,屆時您直接進門即可。”
“不錯,小爺走了。”
旋即。
唐稷便踏上了前往醉仙樓的問罪之路。
至於怎麼問罪,問什麼問題,他都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構思。
畢竟能跟自己這種惡貫滿盈的紈絝玩到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他壓根就不需要客氣。
唐稷一邊走着,一邊在腦袋裏覆盤這事兒。
而周邊的街坊鄰居在看到了唐稷出行之後,紛紛躲在了道路兩側,有幾個老婦人甚至直接扔掉了手中的菜籃子,緊趕慢趕的逃離了現場。
就連那路邊的幾條流浪狗在見到唐稷之後,都不禁擡腿滋了一泡尿。
見如此一幕,唐稷也只是無奈的苦笑了兩聲。
“真不愧是惡貫滿盈的惡少啊,能做到人見人厭,狗見狗嫌,也算是本事了。”
一刻鍾後。
醉仙樓內。
圓月已懸夜幕,吃酒的客人更是堆滿了樓宇。
唐稷邁着大步朝着樓內走去,旁觀那奢華的裝修,心中暗爽,若非是穿越至此,憑他在藍星的地位,怕是一輩子也來不上如此豪華的酒樓。
而他剛把步子邁進門檻,一聲尖銳的吆喝便隨之而來。
“詩魁擂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請所有想要參賽的客官老爺,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參賽簿上!”
“今晚的守擂人,是從江南來的一位女書生,她想藉此擂臺,看看京城的老爺們文采如何!”
“成功打擂並奪魁的客觀老爺,將會獲得由這位女書生贊助的十兩金子,以及醉仙樓十日暢吃暢飲的名額!”
探頭望過去,一名全身着紅衣的女子正在大廳的擂臺上吆喝着。
無數窮酸文人都聚集在擂臺前,紛紛等待着報名。
“真是太好了,江南書生多羸弱,女書生那更不用說了,我看咱們趕考的盤纏這就有了!”
“是啊,十兩黃金,那可是三百兩白銀啊!有了這三百兩白銀,就算考不上功名,回老家開個裁縫店還是夠的。”
“哼!一介女流之輩,能有多大的能耐?我京郊詩傑張伯虎,今日就要讓她見見世面!”
“沒錯,我們上擂對詩,不是爲了那幾兩碎銀,而是爲了京城讀書人的氣節!”
越來越多的書生紛紛聚在擂臺義正言辭的吶喊。
一場由江南女書生舉辦的詩擂臺,也成了守衛京城文人尊嚴的保衛戰。
“一羣窮B,不就是爲了錢麼,非要把自己包裝的這麼正義凜然幹什麼,真好笑。”
唐稷站在門口,用摺扇擋着臉,滿眼都是鄙夷的說道。
而如此一言,卻令那幾十名書生瞬間炸毛。
“喂!你剛纔說什麼?你說我們是窮B?”
“膽敢侮辱讀書人,你真是膽大包天!”
“我們都是進京趕考的學生,你這麼說我們就不怕日後遭殃麼!”
“一看你這模樣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你那裏明白我們讀書人的氣節!?”
幾十名書生紛紛對唐稷發出了聲討。
只不過這些讀書人卻只是站在原地叫喊,始終沒有一個人向前一步。
而唐稷見狀,則是一把收起了摺扇,輕撫下顎道:“小爺說的難道不是實話?有氣節你別在這裝b啊,有種的去北疆參軍打仗啊。”
嗡——
此話一出,衆人先是一怔,可定睛一瞧在看清了唐稷的模樣之後,所有書生的臉全都黑了。
因爲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什麼尋常紈絝,而是那個惡名震京城的第一大惡少,河東伯之子唐稷!
這羣從全國各地來京城趕考的學生,雖對京城的人文社會不太熟悉。
但自打他們進了京城,就始終有人告訴他們一句話——
“京城八大門,惹了京兆尹都能活,唯獨惹了河東伯之子唐稷,那是必死無疑!”
正當衆人懵逼之際。
其中一個膽大的書生,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人臉畫像。
對比於眼前的唐稷,仔細觀察一番後。
那個書生便一改先前的囂張,直接衝着唐稷跪了下來!
“學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唐公子高擡貴手,放我等窮酸文人一條生路!”
衆人見狀,也都心領神會的跪了下來,接二連三的朝着唐稷求饒道:
“學生糊塗,請唐公子海涵,不要爲難我們這些窮B了!”
“唐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我們只是想討口飯吃,還望您理解!”
唐稷見如此,只是哼笑了一聲,也沒應答,便朝着二樓包間走去。
而彼時,一個身着青絲的美貌女子,卻在暗處記下了這個讓無數學生跪拜求饒的紈絝子弟。
片刻後。
唐稷來到了先前訂好的包間。
剛一進門,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八個人圍坐在餐桌一圈,其雖爲好友,可屋內卻沒有一個人說話,詭異的肅靜遍佈了整個屋子。
唐稷伸出頭看了眼包間的位置,還以爲是自己走錯了,再探頭往包間內一瞧。
才發現這八位紈絝的長相更是一言難盡,有鬥雞眼的,有歪嘴的,有羅鍋的,還有特麼霍比特人......
店家每上一道菜,他們就像七八歲的小孩那樣拍手叫好。
若非是他們身上所着的綢緞亮麗,店家怕是都不能讓這羣傻子進醉仙樓的大門!
他本是準備了一肚子的問題想要詢問自己的這“三五好友”。
可現在看來......怕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哎呀,我真是蠢!
前身是個腦疾,能和腦疾處成好朋友的,又怎麼會是正常人呢?”
唐稷挪身出外,用摺扇猛敲自己的腦袋。
悔不該衝動,早知道今晚就去買馬了,何須來這兒看“八仙過海”?
正當唐稷懊悔不已之際,樓下大廳的聲音卻在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原來京城的秀才也不過爾爾,所作之詩詞,甚至不如本小姐三歲寫的打油詩!
我還以爲活在皇城根底下的男人有多能耐呢,今日一見,呵呵,本小姐算是領教了!”
青衣女子坐在擂臺之上,手中紙筆飛舞,嘴裏滿是挑釁的話語。
可無論她怎麼說,臺下的那羣秀才都跟泄了氣的癟茄子一樣,只管聽着,竟無一人反駁。
“真掃本小姐的興,你們京城到底還有沒有能作詩的秀才了?
若是沒有人敢出來作詩,那就把投降書籤了吧!”
青衣女子說着從懷中扯出一張白布,白布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上百個人名地名。
很顯然,白布上的這些人名,都是在鬥詩中輸了的。
無數京城秀才見此羞辱,都不禁咬緊了牙關,但那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因爲這個青衣女子李霜月所作的詩詞,確實太棒了,那種渾然天成的感覺,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死讀書的人能模仿的來的。
話句話說,李霜月天生就是爲詩詞而生的!
她是天選的,不是靠後天的努力能追趕得上的。
可就在此時。
唐稷卻饒有興致的向下大喊了一聲:
“姑娘,你說京城的秀才不行,我很認同。
但你要說京城的男人不行,我唐稷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不就是作詩嗎,小爺張口便是一個盛世,你敢與我鬥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