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麻煩(2)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本是俗人字數:2527更新時間:24/06/27 19:33:23
    清晨一早,順天府關於魏藻德通闖賊的消息街上流言四起。

    皇極殿(本名奉天殿,嘉靖四十一年改稱)。

    崇禎帝坐在龍椅之上,藐視衆臣,坐姿端正,左肘撐起迷迷糊糊地頭顱,眉眼間稍帶着半分疲倦,一絲厭倦,表面上保持着平靜,盯着下面一衆大臣喋喋不休地爭吵。

    一名朝臣說道:“陛下,臣彈劾內閣首輔魏藻德,於闖賊勾結,意圖毀我大明基業。”

    又有一名朝臣緊跟道:“臣懇求陛下即可將魏藻德斬首,以正國法。”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不大一會兒,大殿之上站滿了懇求斬首魏藻德的大臣。

    官場之上黨爭持續已久,而作爲內閣首輔的魏藻德自然就成了黨爭的首要剷除目標。

    崇禎掃視下面彈劾魏藻德的大臣,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魏藻德身上,緩緩開口說道:“魏愛卿,可有話想講?”

    魏藻德此人擅長善於觀察,有辯才,深得崇禎之心。

    不然以崇禎的性子,不等調查清楚,便已將人拖出去斬了。

    不過,魏藻德此人除了口若懸河之外,毫無建樹,作爲首輔不但不想着挽救大明於水火,反而給大明覆滅之火澆了加速油。

    魏藻德深知崇禎想要聽見什麼,對此,他僅是輕蔑一笑,面色上立刻轉變成一幅忍辱負重的模樣。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崇禎聲淚俱下:“臣對皇上,對大明,爲心無愧;臣自中舉以來,深得陛下賞識,日日夜夜想着挽回大明,不敢有絲毫懈怠,常常寅時才睡,辰時就起;臣對大明一直懷有赤子之心,望陛下明鑑。”

    說罷,魏藻德對着崇禎的方向深深地磕了一記響頭,以表忠心。

    這套組合拳也不是魏藻德第一次對崇禎用了,每次都能化險爲夷。

    這次也不例外。

    見朝堂氣氛差不多了,崇禎帝站起身,面向衆臣,道:“朕,相信魏卿對大明的忠心,也相信衆臣對大明的誠心,今日之事往後莫要再提了。”

    “退朝。”說罷,崇禎先人一步離開了皇極殿,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一旁的王承恩高聲喊道:“退朝~~~。”

    衆臣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上,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跪在皇極殿上的魏藻德眼神狠辣,面部猙獰,極具醜陋。

    全然沒有剛纔大義凜然的神色,取而代之地只有兇相畢露。

    心想:“是誰竟敢污衊老夫,待老夫查明是誰,定將其碎屍萬段,已結老夫心頭之恨。”

    魏藻德站起身,不理會旁人,徑直地走出了皇極殿。

    ……

    魏府。

    一位僕人走向書房,對着書房椅子上看書的人恭敬地說道:“老爺,傳播流言的人找到了。”

    魏藻德放下手中的書,一臉陰沉地看向那位僕人,並沒有過多的疑問,僅是低音道:“哦——?立刻實行捉捕,一定將此人帶到我面前。”

    “是。”

    待那位僕人走後,魏藻德偏着頭看向院子裏的景色,面色陰森:“你及找死,老夫怎好不成全你。”

    ……

    與此同時,魏府的十幾名家丁正氣勢洶洶地前往茶樓。

    沒錯,魏府查到的人就是我,幸而我早已猜到,提前跑路了,所以他們這一趟必是無功而返。

    至於我爲什麼不擔心魏府的人找我家掌櫃的麻煩,甚是可能會砸場子。

    自然是因爲我家掌櫃的後臺夠硬,即便是首輔也不敢造次,上次那個脾氣暴躁的官差在捉我時,踢壞了一張桌子,領了二十大板,罰一月俸祿。

    至於掌櫃的後臺是誰,好問題,但我也不知道。

    在一切的加持下,我也就安心跑路了。

    一刻鍾後,十幾名流氓打扮家丁來到我所工作的茶樓,東張西望,大致是有人叮囑過,這次並沒有那麼囂張。

    小二見十幾個人站門口,以爲來了大單,熱情地上前迎客。

    小二上前對着他們當中的頭子,說道:“客官,需要來些什麼?”

    頭子看着小二沒有開口回話,只是拿出了我的畫像給小二看。

    小二盯着畫像瞅了半天,雙手不停揉搓,一幅想開口又很爲難的樣子。

    見此情形,頭子拿出一錠銀子(明朝時期大概爲七百元左右)在小二面前晃了晃。

    看到有錢,小二眼神中閃爍着財迷的星星,立刻說道:“這是我們賬房先生吧!他啊,他今天都沒來。”

    頭子聽說我沒來,知道再在這裏呆着就是浪費時間,轉身就要離開。

    眼見到手的銀子就要飛了,小二着急了,喊道:“等等客人,你還……”

    不等小二把話講完,頭子以一種凶神惡煞地眼神嚇退了小二,而後,揚長而去。

    此時那名小二嚇得愣在原地,汗流接踵。

    ……

    “老爺,人……沒找到。”

    “嗯——,你先下去吧。”

    “是。”說罷,僕人便下去了。

    書房之中,僅有魏藻德一人,“也許那小子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裏,魏藻德起身走到一處書架面前,熟練地抽出一本《忠經》。

    書架兩側緩緩打開,一扇不知道通向何處的路隱現在眼前。

    魏藻德走了進去,書架兩側又緩緩閉合,一切如常。

    書架後面隱藏着一處密室,密室中有一個被鐵鏈扣起來的人,雙目緊閉,竟是被捉走的趙金河。

    此刻的趙金河上衣帶有異味,身形消瘦不少,整個人精神有些渙散。

    距離趙金河被捉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人經已有生命之憂,魏藻德此人危險萬分。

    趙金河來人是魏藻德,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閉上了雙眼,不予理會。

    魏藻德見趙金河這副模樣,倒也不生氣,語氣平靜地說道:“小子,老夫勸你早早交代那人的下落,與你,與我,都有好處。”

    趙金河不屑地瞅了魏藻德一眼,說道:“告訴你,你就打得過他了?”

    魏藻德道:“不還有你嗎,是不是?”

    “我呸,你小爺我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老東西,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來啊,來啊。”

    趙金河的一番話,讓魏藻德不氣反樂。

    看着趙金河陰險一笑,笑道:“殺你?不會的,活人可比死人有用的多,讓你看看老夫的手段。”

    對於魏藻德所說的話,趙金河面無表情。

    說罷,魏藻德手搓灰色圓球,直到圓球直徑有十五釐米長短,才停下。

    魏藻德說着趙金河說道:“此球帶有老夫些許暗氣,注入人的身體以後,不出十七個時辰,便可徹底成爲老夫有史以來最強的僕人,也是最忠誠的僕人。”

    盯着魏藻德手中的暗氣,趙金河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絲的恐懼,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

    魏藻德道:“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說與不說?”

    本着不當叛徒的精神,趙金河輕微咬了下嘴脣,頑強地說道:“不說,打死不說。”

    魏藻德嘆了一口氣,德笑道:“機會既然是你自己選的,就不要怪老夫了……”

    趙金河如此頑強是他所沒有想到的,即對趙金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可惜啦。

    魏藻德不多廢話,手持暗氣一掌將其打入趙金河的身體裏。

    隨後,趙金河的慘叫聲響徹整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