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變相補償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歲歲秋字數:2178更新時間:24/06/27 19:31:13
圍觀的人一擁而上,將季寧安圍困起來,推搡她的力氣極大。
季寧安被撞了一下,差點摔跤,好容易穩住身形,便有一隻腳踢到她的胸口,她疼的悶哼一聲。
見狀,吳墨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本來他不想在人多的時候出現,以防被人發現身份。
但是看到有人傷害季寧安……
他從屋檐上飛了下來,帶上黑色面罩,將季寧安護在身後,提起長劍,“誰還敢再動手!”
冰寒的目光掃視一圈。
衆人嚇得一哆嗦,竟停了下來。
“大家千萬別怕,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嗎?”
人羣中有人鼓勵大家。
但畢竟沒人願意做冤大頭,一個個往後退,不敢靠近。
“大家別怕,我們這麼多人呢!”
“這人武功高強,咱們一起上,一定能殺了他!”
“對,上啊!殺了他給老人報仇!”
“……”
衆人羣情洶涌,眼中滿含憤慨。
吳墨眸色陰寒地掃視衆人,手持長劍一步步逼近。
季寧安拉住他的胳膊,“不用跟他們計較,救人要緊。”
她勉強蹲下身,繼續施針。
其他人看在眼裏,心裏也有了幾分疑惑,如果真的是季娘子的錯,她又怎麼會這麼鎮定,還試圖救這老婦人?
乾脆讓人死了,死無對證不是最好?
有了吳墨的威懾,一時間再也沒人打擾。
季寧安將銀針刺入穴位。
隨後取出,再次施針,如此循環了三遍,又取出一顆藥丸喂進老婦人口中。
片刻,老婦人的呼吸終於趨於均勻。
季寧安鬆了口氣。她才擦去額角的汗珠,疲憊道:“行了,沒什麼大礙了。”
說完站起身,剛走了兩步,腳下踉蹌,險些摔倒,被一股大力扶住,耳畔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沒事吧?”
季寧安側頭,就見一雙黑夜般幽深沉鬱的眸子,泛着淡淡的擔憂。
她捂着胸口,“我沒事,不用擔心。”
吳墨鬆開手臂,冷冷地抓住那試圖悄然離開的中年男子,譏諷道:“你娘醒了,你不去看看,急着跑什麼?”
老婦人幽幽轉醒,疑惑地看向四周,“我……我剛纔咋了?”
季寧安立即說道:“老夫人您暈倒了。”
圍觀羣衆說:“你兒子說,是你吃了季娘子的藥,才中毒,要死了……”
“老人家,您覺得哪裏不舒服,告訴我。”季寧安溫聲問道。
老婦人揉了揉腦袋,慢悠悠地搖頭,“我感覺全身都痛,像是散架了一樣,哎喲,什麼兒子……我一個人來的……剛纔有人不知道往我嘴裏塞了啥東西,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難受,接下來就不記得了,和季娘子沒關係啊,吃了季娘子的藥,我的老寒腿都好受了不少。”
老婦人說話雖然有些顛三倒四,但是基本都能聽清楚。
衆人聞言,紛紛驚訝地望向那中年男人,目露譴責。
“原來是這樣,這人心腸可真歹毒!”
中年男子臉色微變,他急切地喊道:“娘,您胡說八道什麼呀!”
“你是誰啊,我都不認識你……我沒糊塗,真的是有人給我灌了什麼東西,我現在頭暈的厲害……”
老婦人說着,身體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倒在地。
圍觀者譁然一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情真相如何,一目瞭然。
季寧安眼中閃過一抹冰寒,微笑着扶起老太太,寫下一個藥方子,“老太太,你按照這個方子去裏面開藥,吃兩天就好了,也能治老寒腿,不用給錢。”
雖然並不是自己存心去害老太太,但中年男子是爲了陷害她才傷了老太太。
季寧安也算是變相補償。
“謝謝你,季娘子。”老婦人很誠懇地道謝。
季寧安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對衆人道:“各位鄉親父老,我季寧安做人光明磊落,若是我真的做了壞事,我也不屑狡辯。”
“今日我給老夫人瞧病,已經耗盡精神,不宜久留,先告辭了。”
衆人面面相覷,也不知該說什麼。
吳墨反應過來,押着那中年男子,嘴上怒斥:“我非要帶你這個傢伙去報官!”說着,還給男人嘴裏塞了一塊布,防止他亂喊。
圍觀羣衆一陣歡呼,目送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半個時辰後,季寧安帶着一臉茫然的吳秋月,一起到了鎮北的桐花別院。
這座桐花別院佔地面積不大,房舍建造簡樸,有獨棟小木樓,後面還有個池塘,假山石林,聽說是某戶富貴人家閒來修建的別院,後來被賣了,一直用於出租,價格也不貴,一個月也就三錢銀子。
她敲了敲門。
吳墨開口,兩人對視一眼,居然有了默契。
季寧安挑眉,“你審問那男人了嗎?”
吳墨點點頭,“他承認了。”
“那他說什麼了?”
“他說是有人讓他來找麻煩的,具體細節我還沒問,但就是衝着你來的。”
季寧安勾脣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有意思了”
順藤摸瓜,是誰這麼按耐不住、
昭然若揭。
季寧安看着季寧安,眼底流露出讚賞之色。
比起十幾年前的魯莽衝動,自己這位妻子似乎已經變了很多。
季寧安察覺到他的視線,擡眸與他對視,眼波平靜無波。
“走吧,我們一起問問。”吳墨轉移了話題。
季寧安微笑道:“我正有此意。”
兩人一同進屋.
進屋之後,只看到那中年男子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早就嚇傻了,目光呆滯。
也不知道吳墨幹了什麼,把人嚇成這樣。
“醒醒……”季寧安輕喚。
男人毫無反應、
“這人叫劉福,有人給他五兩銀子,讓他在你的攤位上鬧出人命。”吳墨冷冷的說。
“哦?誰這麼缺德呢?”季寧安笑着反問,其實心下已經有了猜測。
吳墨盯着季寧安,語氣篤定,“你得罪過的人,恐怕也只有趙家兄弟才有這種手段了吧。”
這是他的推測,但八九不離十。
季寧安眯起眼睛,冷笑道:“我還以爲他們有多厲害,這麼漏洞百出的手段,真是可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劉福突然哭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