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從魚尾區帶走的人馬與克拉羅斯梧桐區的人馬會合………呃,怎麼人數比說好的要多了不少?
奧爾打開車,克拉羅斯和豪特瑪黎先後竄了上來。
買送一。奧爾知道爲什麼人數會多了
克拉羅斯:“先…
豪特瑪黎:“先生!太高興了!我有多久沒有輔佐您辦案了?!“
雖然即將開始的一件危險的事情,但豪特瑪黎臉上浮現出過於清晰的“明明是我先來的!”,還是讓奧爾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是的,我們確實很久沒能一起辦案了。很高興能夠再次和您合作,豪特瑪黎警官。”奧爾伸出手與他握手。
克拉羅斯拽了拽有些發皺的制服,剛剛豪特瑪黎還沒坐穩就給了他一肘子,讓他沒能最先開口,在肚子裏罵了兩句之後,克拉羅斯說:“聽候您的吩咐,先生。“
哼,這種傢伙和先生不熟,所以才需要這麼多廢話,他就不一樣了,他已經是和先生進行過多次順利愉快的合作,是已經證明了自己忠誠與能力的下屬,所以他們可以快速地進入
正題了
“請你們在公園外進行包圍假如需要進行抓捕,我會釋放出信號的。“
克拉羅斯+豪特瑪黎:“什麼信號?“
兩人異囗同聲又彼此對視互瞪了一眼之後又同時微笑地看向奧爾。不過,他們都沒有對奧爾的獨自外出提出異議。
“”下次如果拍喜劇該叫他們倆,緊張感消失了大半,“信號就是…”
和伊維爾一塊坐在車伕位置的安卡,忽然一手拽着車頂的行李,吊着半個身體把腦袋伸到了車門:“先生,又有警車過來了。”
“您好,先生!“斯通艾薩克,白襪區的局長,上次被奧爾放血的傢伙,他從旁邊的馬車下來,小跑幾步,飛快地坐上了奧爾的馬車,“十分高興這次能夠爲您服務。”
這傢伙上車就一屁股擠在了豪特瑪黎旁邊,豪特瑪黎不客氣地朝克拉羅斯的那側挪,克拉羅斯看似因爲遭遇突然襲擊無法反抗,被擠到了最角落。可看他面對奧爾時那可憐兮兮
的臉色就知道,他這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超過八成是裝的“”皇家警察血族和狼人團建活動?又或者……這是《後言:皇家警察血族傳》?
“你們都派了人蹲在梧桐區門口?”奧爾問。
“嗯。“豪特瑪黎與艾薩克同時露出三分窘迫,三分愧疚,還有四分憧憬的表情,並對着奧爾點頭—你們是一個演員培訓班畢業的嗎?
豪:“您每次都只叫克拉羅斯,我知道那是因爲梧桐區的位置很近,但……即使只是一次也好,我想讓您知道,我們索帕港的警察,願爲您的意志而戰!“
艾:“尊敬的先生,我知道,我們白襪區的名聲不大好,過去我也確實在工作上有很多懈怠與不足。您的疏遠與漠視,是我應得的懲罰。但請您相信,我已經奮起,我正在努力
地,一步一步地改正。所以,請求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是可以站在您的身後的。“
奧爾=。=地看着他們:“跟着可以,繁星公園的佔地面積很大,怪胎馬戲團只是團員人數就有四百多人—感謝克拉羅斯提供的情報,馬戲團內還有各種怪物,我們需要人
手。但是!一旦發生戰鬥,而你們彼此之間因爲搶功,或者是別的想法而發生內耗,而造成傷亡……
我會當着所有人的面,從你們身上不起眼的地方,撕下一塊肉,並讓你們自己咽下去,明白嗎?“
“明白!”衆人神色不變地答應着
“還有,給我說人話。“奧爾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
這濃濃的綠茶味喲,他差點被這些傢伙把牙酸倒。他閉上眼睛,安靜地等待着到達。
“先生,繁星公園很熱鬧。”
繁星公園和上次去的晨光公園不同,晨光是在城區裏的,繁星公園則是在城區外的。晨光公園內各種景色齊全,有簡單的遊樂設施,門口還有警察站崗,每天遊人無數。繁星看
起來就像是一大片只做了粗劣平整的空地,這地方就是用來舉行一些大型活動的。
每隔一段時間,梧桐區的警察還會到這驅趕一下無家可歸者。這裏還有一個區域,是專門以便宜的價格租給“大篷車之民”的—包括流浪藝人,流浪商人,流浪醫生什麼的
當然還有情況和藍星的羅姆人很類似的墨尼克人,這是個專門的流浪民族,名聲很糟糕。
終於到了,奧爾下車後,安卡湊過來說:“先生,那裏很熱鬧,簡直像是在表演,我還能聽到有人在嚷嚷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看我們的新節目之類的。風裏帶着死亡的血
腥味,有動物的,有人的,還有聞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
您確定要一個人進去嗎?
“我確定,因爲那些節目,正是爲了我才開始表演的。”奧爾微笑着安慰安卡,他回頭看了看三位嬪……局長,“請帶着諸位的人手散開吧,先生們。”
“是!先生!“
他沒給他們安排,讓他們自己商量去吧
奧爾整理了一下制服,希望這套制服在今晚結束後,還能穿在他的身上,他邁步向着繁星公園走去當得知這個怪胎馬戲團時,奧爾就知道,這些人這麼堂而皇之地來到索德
曼,即使紅髮小丑懷特的警告真的和他們有關,他們也不會跑的。或者說,他們正等着與奧爾見面呢。
出發時就已經是七點多了,路上雖然沒有怎麼停留可也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到了這裏等待警官們散開又花掉了幾十分鍾,當奧爾走向公園時,時間已經指向了九點,天色也
黑了下來。
黑暗總是會讓周圍的環境顯得陰森,繁星公園也不例外。
奧爾走到繁星公園大門口時,停下了腳步,朝門上面看。馬戲團進駐的時候,應該順手佈置了一下這個公園,半舊且發灰的綵帶系在金屬大門上,左側的那一邊還沒繫牢,耷拉
了下來,充滿了頹敗與荒廢的感覺。
人踩出的小路邊上,插着指向路牌,路牌上的一角畫着個大笑的小丑。
大概一百多米後,又是個路牌,這次上面的小丑換成了哭臉面具。繼續朝前,奧爾依稀能夠聽見音樂的聲音了,本該歡快的音樂,但因爲過分雜亂,只讓人覺得煩躁。
隨着圖案不同但都足夠陰間的路牌,以及越來越大聲的音樂,奧爾也能看見馬戲團的駐地了。
那是一座座和電視上一樣的條紋圓頂頁大帳篷,不過每個帳篷的顏色不同,帳篷之間的道路上點着火把,一個戴着大禮帽,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站在那條進入馬戲團的路上,等着
冬
最初奧爾以爲他的臉是戴了個面具,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木頭臉,畢竟,他是真的有着一張木頭臉。更準確的說,他的臉就像是魔幻中樹人的臉,所
以,他被叫樹皮臉還更形象些。
他看見奧爾就立刻摘下禮帽,先是誇張地彎腰行禮,接着用充滿稽感的腔調大聲嚷嚷着:“歡迎您蒙代爾先生,在下木頭臉,歡迎您前來怪胎馬戲團,在這兒,我們能
給予您意想不到的歡樂享受!“
“嗖—砰!”隨着他的聲音達到,燦爛的煙花也從他背後的營地發射了出來,直竄天空,炸出美麗的璀璨花朵。
奧爾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和其他人約定的信號不是煙花,否則現在就要尷尬了。
“感謝您的邀請,但我今天來,是因爲公事。警局發生了兩起命案,根據線索,我們找到了您這兒。不知道您是否……”
“這是馬戲團,先生。是光怪陸離的快樂世界,從您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就代表着您接受了馬戲團的邀請,你在這能得到一切您想要的,但必須道守這的規則。這樣吧,您每得
到一張遊戲券,當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可以回答您一個問題,怎麼樣?“他是在提問,可不等奧爾點頭,隨着轟的一聲吻,他的腳下冒出了一團煙霧,當煙霧消失時,他已經不在那
奧爾朝前走了兩步,蹲下身,拽住了地上的長釘。
奧爾是個警察,他堅定地認爲,自己是來查案的,這就算是部,那也是探案解謎,不是密室逃脫。
既然如此,把密室平了,裏邊的人就會出來了。
這根長釘,正是馬戲團大帳篷的其中一個固定點,它被深深地釘在地裏,上面拴着三指粗的纜繩。馬戲團這些如小劇場般大小的帳篷,都是至少十幾人合作才能搭建起來的。可
是,奧爾不是人。
釘子悄無聲息地被他拽了起來,隨着奧爾的站起,帳篷的一個角稍微下沉了兩度。
奧爾喊了一嗓子“當心!“鬆了手。
系在釘子上的纜繩,在奧爾手裏時,就像是穿在針孔裏的線,他拿着時是那麼輕而易舉,鬆手時也是那麼理所應當。
可是離開他的手,纜繩立刻發出“嗖”的一聲,彈向了帳篷,帳篷頓時歪了一邊
奧爾走向另外一個在他視線內的釘子,拔起來,鬆手
只失去一個支點的帳篷,歪了一塊,失去了兩個支點,終於開始了傾斜。奧爾終於聽見了比較正常的人聲從帳篷裏傳出來,是有人在咒罵。
突然他擡頭。一個穿着金色高領斗篷的傢伙,出現在了剛剛木頭臉消失的位置,他是個血族,而且是個把自己妝點得十分接近於吸血鬼的血族。長長的犬齒伸出脣外,紅色的
眼睛,蒼白的皮膚,英俊詭異,並且他努力讓自己的舉止顯得優雅。
但在見識到了真正優雅的奧爾眼睛裏,他就只是一個演員而已。
“您和我想的不同,真是有些粗魯呢,殿下。“他在對奧爾行禮後說,口音很陌生。
“我是索德曼皇家警察,正在調查兩件人命案子,想請您協助調查,您認識諾亞懷特嗎,先生?“奧爾問。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讓我想想…哦,我認識他,他是個小丑,人類的小丑。“金斗篷用手背捂着嘴笑了起來。
一羣小矮子從幾乎全部倒場的帳篷裏擡出了一口裝滿紅玫瑰的玻璃棺材,而倒場的帳篷也讓奧爾能看到馬戲團營地中更多的東西,在這個大帳篷周圍,有三個同樣大小的帳篷
在它們之後,有更大的四個帳篷,更後邊的地方,則有兩個極其巨大的帳篷
那條原本該是奧爾走的路上,最靠近入口的位置是一輛木偶戲馬車,馬車前放着四排小板凳,有八個孩子坐在那正在看木偶戲。而靠近帳篷分岔路口的位置站着一個兔子玩偶,
可兔子的表情完全說不上可愛,那張笑臉彷彿是有人沾着鮮血畫出來的。還有個小丑,推着一輛賣奶茶的小車
在夜晚火把的映照下,完全是一副經典恐怖遊戲的場景
這是讓他一路通副本,打怪升級?
“蒙代爾先生,請來欣賞我—!“金斗篷嚇了一跳,因爲奧爾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們倆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您既然知道關於懷特先生的消息,那麼請與我一起回去調查。”
“可以,只要您能夠在我的表演中,擔當一下助手。”金斗篷呲牙笑着,“來吧,蒙代爾先生。“
他伸出手,奧爾接住了他的這隻手,金斗篷只覺得眼前一花,等他眼前重新清晰時,他已經被按在了地上:“您是外國人吧,先生?您既不是貴族,也不是外交部的官員,但您
已經承認牽涉進了兩起命案,並且拒不配合警方的調查。作爲索德曼的皇家警察,我有權力將您逮捕。
假如您繼續不配合我方調查,那麼您將會面臨十年苦役,並且在苦役後,被驅逐出境。“
“什、什麼?!“
奧爾把這個外國吸血鬼拽了起來,他的雙手已經被銬在了背後,又是譁啦一聲,一條鐵鏈扣在了吸血鬼的手銬上,而另外一頭扣在了奧爾的腰帶上,而奧爾已經走向了下一個帳
路過木偶戲篷車的時候,看木偶戲的小孩們都轉過頭!他們並非小孩子,全部是畫了一張小丑臉的侏儒。有些侏儒還將自己的牙齒磨成鯊魚一般的三角狀,笑時特意將滿嘴的尖
牙展露了出來奧爾對着他們笑了笑,比了個拇指:“很精彩。不過你們的油彩蹭到牙齒上了。哦!是我沒想到,那是在假裝成血跡嗎?真好的創意。”
他可是一個玩多了恐怖遊戲,看多了恐怖電影和視頻的藍星人,並且目前越發清晰地認知到自己是個異類的身份。目前的情況,對他來說真的有些小兒科。
孩子侏儒:“
金斗篷:“
奧爾走到了第二頂帳篷面前,這次他甚至懶得彎腰去拽釘子了,直接雙手抓住了繩。
“嘣!”,金斗篷驚恐地看着奧爾直接把三指粗的纜繩瞬間拽斷,斷裂的繩子在奧爾手裏的時候,還穩穩地拉着帳篷,隨着奧爾一鬆手,它“嗖”地彈上了天,帳篷歪斜了下
這些帳篷就是他們親手搭建的,金斗篷清楚地知道那纜繩有多結實,以及拽起帳篷時,需要多大的力量,而奧爾的一舉一動,都輕鬆得可怕。
“這個帳篷裏是什麼節目?”奧爾歪頭問了一聲
“雜、雜技。飛刀、馬術、噴火之類的。“
“哦。““嘣!“第二根纜繩也被拽斷了。
不過這個帳篷的固定點大概不止四個,目前雖然傾斜嚴重,但是沒有塌。奧爾走過去,直接雙手拽住了篷布猛地一拽。隨着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響,篷布被拽了下來,奧爾一腳踩
住,繼續拽
看着被拉拽得變形的帳篷,金斗篷的表情已經麻木了。
“刺啦!”奧爾面前的帳篷被刺破,雪白的刀刃朝着他的臉部直接刺了過來
奧爾面無表情,瞬間擡腳鬆手,然後
只能說他們聽見了一聲慘叫
而短時間內的變化,應該也徹底破壞了帳篷的平衡,它搖擺了兩下,從中間場了下去。
奧爾扭頭對着金斗篷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你們馬戲團的人攻擊正在執行任務的皇家警察,我們可以合法將你們全部拘捕。”
金斗篷眼睛瞪得已經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但他還來不及從腦海裏表示形容目前這種情況的形容詞,奧爾已經走了,他身不由己地被拽着向前
剛剛給金斗篷擡棺材的侏儒和假扮孩子的侏儒合流在了一塊,賣東西的小丑和兔子也和侏儒們站在了一起,他們也看見了奧爾剛纔是怎麼對付帳篷的,他們現在沒一個敢撲上去
的。全都迷茫地看着金斗篷,畢竟他是現在在場的人裏,唯一能夠做決定了。
可金斗篷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
雜技帳篷裏的人撲騰着,最先走出來的是個標準大力士打扮的大塊頭—棉製緊身衣與背帶褲,大背頭。
他看見奧爾就咆哮着衝了過來,下一秒他就被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銬。
感謝聖安德烈斯分院,奧爾這次帶出來的手銬都是特別加強過的,呃,當然,他的褲腰帶也是,所以他絲毫不懼褲腰帶上連着兩個罪犯的手銬。
大力士劇烈地掙扎、反抗、吼叫,如果不是金斗篷也被拴在一塊,他都要懷疑大力士是在演出渭稽劇,畢竟,他根本無法撼動奧爾分毫
他們是馬戲團,現在這個表現可是太符合本職工作了。
當奧爾開始拆第三座帳篷時,大力士那個帳篷裏跑出了更多的人,有雙頭三臂的女舞者,有揹着大羅鍋的雙胞胎,還有手腳細長的巨人”,以及滿身是毛的“狼人”。走在最
後的小丑侏儒們擡着一副擔架,那上面是一個安裝有刀子假肢的男人,他滿臉是血,胳膊不正常的扭曲着,陷入了昏迷。
其他人還不太清楚狀況,他們看見了被奧爾拴着的大力士就想去幫忙。
但目睹了一切的毛絨兔子和賣貨小丑阻止了他們:“你們至少看看他要幹什麼吧。“
這次,奧爾在拽斷一根纜繩後,沒有放手,他開始拉它
距離最近的金斗篷和大力士聽見了纜繩在被巨力拉扯後發出的,讓人牙酸的聲音—所以奧爾拽斷纜繩時,那些可憐的繩子,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發出牙酸聲,而只來得及發出
“嘣”的哀鳴。
大力士的臉綠了,以力量而自豪的他,在搭帳篷時,經常會爲自己可以單獨拉起一根繩子而自豪,所以他更理解,要這麼對待一根纜繩,需要多大的力量金斗篷向同伴投去憐憫的目光,雖然過去他經常因爲這大塊頭的粗魯而與他產生矛盾,但是這時候他是真的憐憫他。
“刺啦——!“這座帳篷的篷布質量不大好,它直接被扯碎了!
原本這種情況下,拉扯的一方多少會有點失衡,就像是拔河的一方突然鬆了手。可奧爾的身體穩穩的,無論金斗篷又或者大力士,都沒能發覺到他身體的一絲搖擺。
“吼!”“嗷嗚!“
被扯開的帳篷裏,在中間的表演場上趴着成羣的獅子、老虎和能,但在四周的觀衆席上坐着的,卻是怪物。
不知道該用他們還是它們來形容的生物們,比較常見的如人身蛇腿、馬頭人身,又有的是猩猩與能結合的產物,有的像是人和豬,有馬與八爪魚的,等等等等。他們身上穿着人
的衣服,或者至少也會戴個領結、髮卡之類的東西,但這只是讓他們越發的詭異。
奧爾總覺得自己從這些演員和觀衆的臉上也看到了疑惑,他們也不知道該做出如何的反應,下一刻,無論猛獸或怪物,都朝着奧爾衝中了出…
他們被馬賽克之牆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