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第 252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115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252

    “不行,我現在懷疑你們或你們的家人參與謀害了喬伊女爵士的行爲,不可能放你們離開。你們很可能會向其他嫌疑人傳遞消息。

    兩位,如果你們繼續吵嚷,我就只能讓你們老實一點了。”

    “我、我們要律師。”提摩西氣得漲紅了臉。

    “可以,到了警察總局之後再說。”

    錢德勒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好戲,因爲強忍着不笑出聲,已經忍到肚子疼了,這可真是太精彩了!

    警察總局,先到一步的奧丁已經站上屋頂了。在他周圍圍了一羣烏鴉小弟,這黑乎乎的一片在總局大紅色的屋頂上,分外的顯眼。

    奧爾看着這一幕,突然有點發愁。

    達利安:“怎麼了”

    “奧丁成年之後,怎麼找伴呢”奧爾也不能把精神島嶼裏的火鳥拽出來,現在的這個時代,這麼大一隻的鳥類,奧丁是獨一無二的,“無所謂是雄是雌,但是,總得有個伴吧”

    他們畢竟不是奧丁的同類,就算奧爾能和奧丁心靈溝通,但有些生命中的角色,他依然無法代替。

    “這件事你發愁也沒用,看命運吧。”

    “……確實。”

    “哇哇!”恰好在這個時候,奧丁叫了一聲,從屋頂上沖天而起,還踩碎了幾塊紅色的屋瓦,小烏鴉們也哇哇叫着,跟隨在奧丁的身後,總局的上空,頓時如同出現了黑色的龍捲風。

    “哇啊!”馬路對面有人發出了驚呼,“真漂亮!”

    奧爾都做好了對方如果高喊“魔鬼”之類的,他就去和人吵架的準備,但聽到是這樣的形容,他的脣角立刻上翹了——即使現在奧丁沒有披上一身火焰的羽毛,但他依然是英俊的大鳥。

    “姐姐真漂亮。”彼得潘也把腦袋探出了一點點,在奧爾的耳朵後邊驚歎着。

    奧爾:“……”

    驚呆了!!!奧丁是個妹子!

    驚歎之餘,奧爾也在心裏承認錯誤,他就沒問過奧丁的性別,理所當然地認爲,奧丁是個漢子,__畢竟這傢伙經常會二哈附體。是他錯了,二哈也分雌雄的。

    波羅斯泰一臉嚴肅地突然跑了過來:“先生,喬伊女爵士的屍體不見了。”

    剛剛愉悅的心情瞬間跌至谷底:“物證呢”

    “物證全在我們手裏。”

    這個案子在警局裏的物證,目前爲止只有兩樣——女爵士死亡時穿的全套服裝,以及從女傭牀下翻出來的那件血衣。

    “之前負責屍檢的法醫呢”那個法醫絕對有問題,面對剛剛流產的女性,奧爾覺得他上,他都能發現問題,能到警局當法醫的教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正在找。”

    “我們先去看塞爾瓦和女傭,把物證也拿來。”

    “是,先生。”

    佩迪耶督察和謝察副督察竄了上來:“蒙代爾警官,您還沒對我們說過,您發現了什麼”他們倆是坐自己的警車回來的,沒聽見奧爾與喬伊堂兄弟的對話。

    達利安示意奧爾去查案:“喬伊女爵士懷孕了,我們在她宅子的木樨樹下發現了一個大概被掩埋了一個月左右的胎兒。”

    兩人的眼睛頓時都瞪得凸了出來:“這不可能!”

    他們是很純粹的難以置信,並不是心虛,但不排除兩個人在演戲的可能。

    波羅斯泰帶着奧爾一行人來到了總局的審訊室——和魚尾區分局的審訊室幾乎一樣,奧爾示意娜塔莉可以帶着雪莉去審問那位女傭,但是娜塔莉拒絕了:“不,我聽說過你的審問很精彩,我要在這看着。”

    雪莉也在小雞啄米般地瘋狂點頭:“副局長先生,我能在這學習一下嗎”

    “好吧……不過我覺得,這次你們大概要失望了。”雖然“兇手總是丈夫”,但目前蒐集到的證據,塞爾瓦的嫌疑確實一再地降低。

    打開門,奧爾愣了一下。

    塞爾瓦的狀態可不好,雙手被鎖鏈鎖在鐵桌子上的他,左臂撐在桌面上,身體歪向左側,金色的頭髮油膩骯髒,右邊的額角破了,靠近頭頂的位置有一片血肉模糊的痕跡,以奧爾的經驗,他那一塊的頭髮應該是連着頭皮被揪掉了。

    他的臉更慘,一隻眼睛腫得徹底睜不開了,甚至很難找到眼睛的細縫,另外一隻眼睛則是徹底的血紅色,鼻樑折了,脣角開裂。

    但就算是已經被毆打得面目全非,但很神奇的是,看見他的第一印象,依然是這個男人很英俊。

    奧爾看了一眼波羅斯泰——都這樣了,連個清創都不做

    波羅斯泰用口形無聲地回答:特意留給您的。

    哦,奧爾明白了,這是施恩。第一個表示出善意的人,總是讓陷於危境的人最感激的那個。

    “塞爾瓦喬伊先生,您能聽見我說話嗎”奧爾說着走了進去,他慢慢地走向塞爾瓦,奧爾的語氣儘量放緩,讓自己看起來不具有危險性。

    塞爾瓦慢慢地擡起頭,他只能側着臉,用那只已經被血紅色蓋滿看不出眼瞳本來顏色的眼睛看向他們。就算他的五官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依然能看出他正茫然着。

    下一刻,他開始害怕,想掙扎,但在發現自己被鎖住後,他就不動了,在座位上瑟瑟發抖。鎖鏈隨着他的抖動,發出有節奏的譁啦聲。

    這時候達利安也來了,佩迪耶和謝察則被其他人堵在了後邊,他們掙扎了一下,但很快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了。

    達利安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了,他太具有壓迫感了,幾乎是一出現在門口,塞爾瓦的反應就大了起來。奧爾則繼續向前——這時候就是娃娃臉的好處了,當奧爾走到桌子的另外一邊時,塞爾瓦緊閉着眼,咬破了自己的嘴脣。

    “喬伊先生,我們在木樨樹下發現了一具五個月大的胎兒的遺體。”

    “!”他不抖了,緊閉的獨眼睜開,他死死地看着奧爾,過了一會兒,眼淚從他的眼睛裏涌了出來,“我……我認罪……是我殺了海瑟……是我殺了她……我……我親手殺了她……殺了我吧,殺了……”

    他的聲音嘶啞破碎,甚至這種距離奧爾都有很多音節聽不清楚。

    “你知道你認罪的結果嗎喬伊女爵士現在已經成爲了無數人的笑料,當你死了,她的名聲更是會被徹底地污衊。她和你的婚姻會被徹底地釘在恥辱柱上,可能幾十年後,甚至上百年後,也有人把這件事拿出來當成趣聞軼事說給別人。

    ‘看!這就是有錢老女人想包養小男友的下場!’乾癟的母蚌惦記着勇猛的章魚,結果被吃了個乾淨。”

    奧爾的聲音鏗鏘有力,就算塞爾瓦現在大腦裏思緒混雜,也漸漸停止了自己的呢喃,把奧爾的話聽進了耳中,他的左手漸漸握緊了拳頭。

    “她是一位強大的,幾乎可以稱爲奇蹟的女性,她應該受人尊敬。你作爲她的丈夫,只想着去死嗎”

    “……您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奧爾把椅子拉開,坐了下來:“奧爾維茨卡蒙代爾,魚尾區的副局長。作爲警察,我只是儘量尋找着真相。另外……我想你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些特別的存在,我也是其中之一。”

    女爵士和他去過聖安德烈斯,使用過回劑,他應該也是知情人。

    果然,塞爾瓦沒有露出驚奇。

    “她對我說起過您,我們曾經還商量過,去偷偷看看魚尾區警局。”

    這時候達利安端了一杯水快速走來,水放在桌上,他也坐了下來。

    達利安的靠近確實讓塞爾瓦炸了一下毛,可那杯水加上達利安的微笑,立刻讓他快速緩和了下來:“謝謝……”

    “我來吧。”達利安把水杯舉了起來,喂了他兩口水。

    塞爾瓦呼出一口氣,那只紅眼睛看起來都精神了一些:“請問吧,無論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會說的。”

    “伊麗莎白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奧爾問。

    “不是。”塞爾瓦回答。

    “你知道是誰的孩子嗎”

    “不,我不確定是誰,但應該是去年十一月,海瑟生日晚會上的某位客人。”

    “好,沒問題了。”奧爾站了起來,“喬伊先生,你現在需要處理一下傷勢。”

    “嘩啦!”看起來已經像是個正常人的塞爾瓦,突然做出了一個想要抱住自己的姿勢。

    奧爾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眼睛裏還滿是疑惑的女警們:“讓女性爲您處理傷口,您看可以嗎”

    塞爾瓦想拒絕的,可奧爾又說了一句:“至少活到案情真相大白之前”

    “……謝謝。”

    “娜塔莉,請你幫忙。”

    “波羅斯泰,去拿個牀墊還有醫療用品來。”娜塔莉答應得很乾脆,她和波羅斯泰應該也是熟人。

    “好的。”這種小事波羅斯泰也不會自己跑一趟,他一邊招呼着普通的警官,一邊把塞爾瓦的手銬鑰匙給了娜塔莉。

    娜塔莉直接脫掉了制服,交給了雪莉,她裏邊穿着的不是一件簡單的襯衫,而是襯衫再加一件大紅的女士束腰衣,不是抹胸的,而是連肩的:“可以。”

    達利安和奧爾離開了審訊的桌子,退到了審訊室的角落裏。

    雪莉一把將娜塔莉的制服塞給了範倫薩,範倫薩正疑惑的時候,雪莉也把自己的制服外套塞給他了。雪莉有些臉紅,但還是跟着娜塔莉走了進去——她也穿着一件紅色的束腰衣,和娜塔莉的樣子一樣,只是材質上差了很多。

    奧爾看到了意識到了自己的粗心,女性的身體曲線,尤其是比較豐滿的女性,讓她們只穿襯衫和制服,其實會很不方便。奧爾有點臉紅地認真考慮着,開一家女性內衣裁縫店,畢竟這種緊身衣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娜塔莉與雪莉靠近了塞爾瓦。發現是女士之後,塞爾瓦果然沒那麼顫抖了。

    “別擔心,我過去是聖安德烈斯的醫生。”

    塞爾瓦笑了一下,大概以爲娜塔莉在開玩笑。

    很快,總局的警員搬來了牀墊。塞爾瓦是被娜塔莉直接抱起放到了牀墊上,雪莉對這位長官與教官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要脫衣服了,我無所謂,你要離開嗎”娜塔莉對雪莉說。

    “我也無所謂的,長官。”

    有所謂的反而是塞爾瓦,他不是恐懼兩位女士,而是下意識地會恐懼站在角落的奧爾和達利安,以及門外的警察們。

    雪莉用手蓋住塞爾瓦的那只紅眼睛,輕輕觸摸着他額頭上沒有傷口或淤青的部位:“別擔心,只有我們看着你,這裏很安全。”

    塞爾瓦的反應並沒有讓她不耐煩,她也是女性,還是警察。在這個時代裏,她很清楚一個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有這樣遭遇的女性,總是比男人更多的。

    “要去隔壁嗎”達利安問。

    “暫時不去,可以讓那位女士再思考一會兒。”

    佩迪耶和謝察終於被放行了:“您只問了這麼少嗎,蒙代爾警官”“不需要審問更多嗎”

    “暫時沒必要,因爲現在比他嫌疑更大得多的人出現了。”

    “誰”兩人一塊提問。

    “誰獲利你們二位應該也看過遺囑吧”

    “呃……”

    佩迪耶:“除了喬伊先生之外……那個孩子”謝察:“女傭”

    佩迪耶:“但女傭不是……”謝察:“哦!”

    兩人反應過來了,他們已經下意識把女傭和塞爾瓦想成一夥的。但女爵士自己有孩子,塞爾瓦和女爵士夫妻關係很和諧,他和女傭沒有身體關係,孩子不是他的(這兩點目前只是塞爾瓦自己的陳述,還需要進一步證實)。

    但基於以上的線索,女傭的存在只是女爵士保護自己和孩子的障眼法。當女爵士生產,女傭也就會帶着孩子消失。

    她的利益和塞爾瓦的利益並非一體的,兩個人只是僱傭關係。

    “對,只有她和孩子的生父,有必要隱瞞女爵士懷孕的真相。”

    無論女爵士是否死於生產,只要孩子活着生下來,女傭能得到的也只是一份酬勞罷了。但如果女爵士在無人知道她有孕的情況下死了,那女傭的孩子就合理合法地成爲了她的繼承人之一。

    如果塞爾瓦也死了,這個孩子更是成爲了唯一繼承人。女傭則順理成章的成爲了孩子的監護人,這時候如果她嫁給孩子的生父……那整個財產的“過渡”就實在是太完美無缺了。

    “看來這個案子並不是兩位警官負責的,之前的負責人是誰”

    “休伊托特。”佩迪耶督察嘆氣,“我們帶着他處理了幾個案子,他說這個案子他已經可獨立處理了。”

    “是的,他非常肯定這個案子沒有任何問題!”

    “呵呵。”只是關注案情並沒有插話的錢德勒,這時候發出了一聲冷哼。

    佩迪耶和謝察都當做沒聽見。

    “托特警官現在在哪兒”

    佩迪耶:“呃……我們沒讓他過來,我們也知道這個案子他很可能做錯了。”

    謝察:“他已經知道了錯了,給年輕的警官留一些臉面吧。”

    “能把托特警官叫來嗎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聊聊的。”

    “這個……”兩人想拒絕的,但錢德勒在一邊眯着眼睛,他們只能點了點頭。佩迪耶和謝察耳語了一會兒,“你去”“你才該去”這個樣子的說了一會兒廢話,最終是謝察跑去找人了。

    奧爾則接過了有警官拿來的物證,走進了一間沒人的審訊室。

    這次錢德勒跟進來了,呃,其他人也跟進來了,桌子邊圍了一羣人,幸好血族可以夜視,否則除了達利安,其他人都要被奧爾轟出去。

    證物盒子有兩個,第一個盒子打開後,放在最上面的是用報紙裹起來的一雙女士毛絨。一隻拖鞋很乾淨,找不到任何污跡,另外一隻拖鞋卻被血浸透了,幾乎變成了暗紅色。

    奧爾捏着那只血拖鞋,小心地打量。他在拖鞋的裏邊,發現了一個血掌印。

    “能提取指紋嗎”奧爾把拖鞋拉開,讓達利安看到裏邊的掌印。

    “比較困難,拖鞋裏都是毛。”達利安皺着眉看了看,“我儘量。”

    他拿着這只鞋去到了桌子的另外一頭。錢德勒抻着脖子,也跟過去了,不過他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那是兇手的手掌印嗎爲什麼他要那麼幹”錢德勒問。

    “大概率是兇手的手掌印,第二天天亮女爵士的遺體被發現時,血跡大部分已經幹了。但爲什麼那麼幹,目前我也不知道。”奧爾回答着,打開了這個證據盒裏的第二件物品——裝有女爵士睡裙的紙袋。

    女爵士的睡裙被奧爾小心地在桌面上鋪開,能清楚地看出,背後的大片血跡是分成兩截的,上半截的血跡毫無疑問是來自她被打破的頭,下半截血跡的出處在女爵士腰腹部以下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就是顯而易見了。

    睡裙的正面,上半截只有一些飛濺的血跡,但下半截的血跡就比較混亂了。

    奧爾按照血跡的痕跡,將睡裙的下襬摺疊了起來……

    “看來,我們找到兇手把手伸進鞋裏的原因了。”

    錢德勒瞪大了眼睛:“喪心病狂,這傢伙真的喪心病狂!”

    睡裙檢查完畢,達利安遞給了奧爾一張白紙,上面拓印着兇手手掌的大概形狀——都是毛毛的鞋底還是太難收集到指紋了。

    重新將鞋子和睡裙整理好放進紙箱,奧爾開始查看那件染血的女傭衣裙,這是兩件衣服,包括一件黑色的長袖長裙,以及一條白色的長圍裙,現在它們都血跡斑斑。

    奧爾在衣服的袖子和肩膀上,找到了噴濺血跡、疑似腦組織的小碎塊,以及細小的碎骨。

    現在沒有檢測設備,但是有狼人。包括達利安在內的狼人們在嗅過奧爾挑到小紙片上的碎屑後,都確定它們都屬於人類。只是因爲時間太過久遠,所以具體屬於哪個人類,就無從得知了。可是在這個案子裏,誰都知道這些人體的零碎殘骸屬於誰。

    錢德勒也拿過去聞了聞,一股腐臭味讓他連打了幾個大噴嚏。

    衣服下襬和長圍裙被鮮血浸透,甚至比女爵士的睡裙還要染了更多的血跡,但比較奇怪的是,在裙子的後背位置也有血跡。

    難道兇手躺在了血泊裏嗎但血跡又不太像那種大面積的暈染,倒像是……蹭上去的

    奧爾仔細地觀察這片血跡,五分鐘後,他罵了一句久違的髒話:“cao!”

    他發現了一張臉,一張很小很小的臉,依稀能分辨出眼睛和嘴巴的位置,那個五個月大,成長到二十公分左右的胎兒,大概就恰好有一張這麼大的臉。

    這件衣服被脫下來,用來包裹胎兒了。

    奧爾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從這件衣服上尋找線索。除了血跡之外,這件女傭的長裙在腋下與腰部的位置開了線,第三顆釦子掉了(背後係扣),第二和第四顆釦子脫了線,耷拉在那。

    還有那條長圍裙,它是那種最基礎的圍裙樣式,上面有一個圈套在脖子上,下面有兩條帶子系在腰間,圍裙的繫帶也被染紅了,但系扣的位置有幾塊白色的痕跡。

    奧爾若有所思地提起了圍裙,他看了看周圍的人:“佩迪耶督察,幫我個忙嗎”

    “”被所有人一塊看着,佩迪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他還是點了頭,“當、當然,蒙代爾警官,我要怎麼幫您”

    “請您站直了,不要動。”

    “”

    奧爾把圍裙提了起來,在佩迪耶的腰間圍了一下,結果係扣的位置,只比佩迪耶的腰緊了兩公分。

    “啊……穿這身衣服的,絕對不是那位女傭。”錢德勒看明白了。

    佩迪耶也是個壯漢,有個極其壯觀的將軍肚,這麼粗的腰,就算當時女傭懷孕五個月,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肚子。

    “不確定,我要去見見那位女傭了。”也可能那位女傭也有個大號身材。

    把女傭的衣服整理好後,奧爾去看了一眼塞爾瓦那邊。娜塔莉給他用了藥,現在塞爾瓦沉沉睡去,這也方便她們爲這個從裏到外都傷痕累累的男人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