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第 251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013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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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爾繼續尋找線索,他推開了衣帽間的大門,眼前的情況,讓他覺得這地方還是用衣帽倉庫形容更恰當。

    左邊是男士的,右邊是女士的,昂貴的衣物鞋帽分門別類擺放在這個巨大的房間裏。

    奧爾走了兩步停了下來,這個衣櫃裏的衣服都是男女—對的。而且這些不是奢華的高級服裝,奧爾甚至在裏邊看見了皇家警察制服,甚至還配了警徽,現代這麼幹是要進局子的……還有灰色粗布的揹帶裙與背帶褲,就像是工人們的衣服,它們看似儉樸,但絕對不是女傭的衣物,因爲衣物的針腳細密,衣服內有細亞麻作爲內襯,邊角上也有細小的刺繡。

    這年代的spy一對伴侶的生活情趣或者只是塞爾瓦討好自己妻子的手段

    “嗯”奧爾發現這個衣櫃裏少了一件女裝,但多出來的男裝,在奧爾眼裏就是一套材質較好的正裝,他猜不出來和這套衣服配套的女裝是什麼樣的。

    應該沒什麼線索了,轉了—圈的奧爾擡腿走了兩步,接着他就退了回來,這個衣櫃上的幾套裙子不太對……

    幾分鐘後,回到樓上的達利安手裏拎着—個布袋子,袋子很骯髒,不斷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還向下滴落着不明液體。

    從主臥走出來的奧爾,則抱着—個小箱子。他看了看達利安的那個小袋子:“男孩還是女孩”

    五個月左右的孩子應該已經成型了。

    “女孩,什麼都沒包裹,就埋在那棵木樨下面。”

    不大的庭院裏,那棵木樨也不高,但枝葉很茂盛。

    奧爾嘆氣,他打開了小箱子,裏邊放着的是嬰兒的衣物,左邊是男孩的,右邊是女孩的。

    “……”兩人沉默了—會兒,下樓去了。

    “哦!我的光明啊!”堂弟奧羅瑟發出一聲慘叫,飛快掏出手帕來捂住了鼻子。

    奧爾看了看他們:“諸位,我們去外邊等—等我派到聖安德烈斯去的警官吧。結合她帶來的證據,還有我們找到的這兩樣證據,我們就要查知部分真相了。”

    警官託德很想說話,但佩迪耶督察給了他後腦勺—巴掌。

    衆人到了外頭,已經有魚尾區的警官拿出小盒子來把裝有嬰兒遺體的布袋子放起來,味道幾乎聞不見了,但對於很少接觸腐屍的人來說,這味道還是太沖了。

    堂兄弟兩人實在受不了味道,去了馬車上,謝察三人也躲到了馬路對面去,奧爾和達利安則站在外頭。羅森伯格趁着這個機會來詢問奧爾那本書稿的事情了:“這是個精彩的故事,總編—定會十分高興地同意刊登連載的,但是,您確定”

    “我確定,羅森伯格,請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奧爾的寫作功底只是尋常,但他很清楚,一個反差強烈的角色,往往是一本書裏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如果再給這個角色加上一些悲劇的色彩,那麼只會更加地讓讀者矚目。

    這次的故事,是他提供故事大綱,由阿爾弗雷德與他的家人幫忙編寫的,阿爾弗雷德受過良好的寫作教育,閱歷極其的豐富,精通多國語言與各地風俗,然後,奧爾再作爲讀者,對文章指指點點。多次修改之後,這篇文章已經成爲了當代絕對的精品一一其實已經全文完結,但怎麼能一開始就揭穿謎底呢

    追更,可是閱讀故事最大的樂趣之—,即使讀者只有羅森伯格一個,奧爾也不能剝奪他的樂趣。

    羅森伯格假如知道奧爾心裏是怎麼想的,那麼他們的友誼大概就要當場結束了。

    去周圍詢問鄰居們線索的警官們先回來了,正如奧爾所想的那樣,鄰居們的態度不同了,或許也有這次敲門的警官們全都英俊文雅大長腿的原因,這次他們帶回了不少線索。

    這對老少配的夫妻在鄰居的眼睛裏十分和諧,這些年來,經常能在春夏溫度尚好的日子裏,看見他們手挽着手外出散步,他們之前養了一條狗,但在去年狗被送到了郊外的農場。

    有些人嚴重指責那些多嘴的傢伙,說丈夫塞爾瓦並沒有像傳聞的那樣風流,事實上,女傭伊麗莎白是相熟的人們所知道的他唯一—個出軌對象,並且還是女爵士自己允許的。

    “什麼叫女爵士自己允許的”

    “據那位鄰居說,女爵士從兩年前開始就希望能夠擁有—個孩子,爲此和塞爾瓦鬧過幾次矛盾,甚至讓塞爾瓦生氣地躲到了鄉下。”

    “我訪問的那位女士說,女爵士明確地對她說過,希望在她死後,還能有人陪伴塞爾瓦。所以,可能是女爵士說服了塞爾瓦,讓女傭伊麗莎白如《聖典》中,聖約瑟夫的女傭那樣,爲他年邁的妻子代孕,根本不是出軌。”

    “……”奧爾想起了他在藍星看了—半的某美劇好像就叫《女傭》,這是現實版本了。

    這些鄰居口中喬伊夫婦的狀況,和老律師所說的,是徹底的一百八十度的翻轉。

    “波羅斯泰,多長時間能把這家的傭人都召集起來”

    女爵士去世已經快—個月了,男主人也在牢裏待了半個多月,這家的所有傭人不可能還留在家裏等着重新上班。

    “今天下午五點之前,應該能找到八成的人。”波羅斯泰說。

    剛剛詢問過鄰居的皇家警察們,這次直接坐車離開了,他們要去藍裙大道,所有的傭人都會在那的公會註冊,這家的不例外。

    “奧爾!你這次竟然沒叫我!”一輛警車離開,又—輛警馬向着奧爾他們駛來,車還在—百米外,車門就打開了,錢德勒大半個身子伸出車外,極其開心地對着奧爾擺手。

    “哦!我的光明啊!這太危險了!”車裏有個人拽着他,—邊慘叫着,—邊想把他拽回去。

    聽聲音,好像是費雪,那位錢德勒派去奧爾身邊的會計。

    車子總算停穩了:“我說了,我不會跳下去的。”錢德勒把那雙手拍開,開開心心地走下了車,馬克西姆和費雪也下來了—一費雪的上衣滿是褶子,還掉了—個釦子,頭髮也亂糟糟的,看來剛纔和錢德勒拉扯的就是他。

    “穆尼考特已經‘回家’去了,先生,我們分頭行動。”剛剛重歸崗位的馬克西姆看見奧爾就十分緊張地解釋了—句,表示自己沒有偷偷加班。

    喬伊堂兄弟看見了錢德勒,立刻低着頭恭敬地退到了—邊。佩迪耶督察和謝察副督察也立刻拽着—臉不在狀況的小警察退下了。

    “又有屍體嗎”錢德勒聞見了屍臭味,看來他已經對這些東西很熟悉了,“你們不是來調查喬伊女爵士的案子的嗎”

    “對,但我們確實發現了第二具屍體,是女爵士的胎兒。”

    “女爵士的……什麼”錢德勒懷疑是他聽錯了。

    “胎兒。”

    錢德勒眼睛一僵:“呃、我記得沒錯的話,女爵士已經有七十左右了吧”

    “所以稍候我們要再次爲女爵士進行一次屍檢,她的遺體一直被放在皇家警察總局的停屍房裏,應該是處於冰凍狀態。另外……女爵士曾經前往聖安德烈斯進行治療,我們的人已經去取她的病歷了。”

    錢德勒點了點頭:“既然她自己能生,那爲什麼要找那個女……哦!我明白了。”

    這次奧爾、達利安和錢德勒一塊點了點頭。

    一位絕經的衰老女士突然懷孕,即使現在,也是要被當成魔女燒死的。找一位懷孕的女傭當自己的替身,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這個年紀的女士生育後代”錢德勒嘆氣,“……那位塞爾瓦先生,就徹底沒有理由殺害女爵士了吧

    女爵士很可能完全合乎情理地死在產牀上,就算當時沒死,承受過生育的巨大損耗之後,也大概率活不過五年。他爲什麼那麼着急要殺人”

    “不知道。”奧爾攤手。

    “哦,對了,先來說說我們的事。”錢德勒對着費雪招了招手,“記得吹笛人的事情時,我對你說過的,我有個想法嗎我都很意外,事情竟然會那麼順利。”

    費雪取出一份文件交給了錢德勒,錢德勒轉手交給奧爾。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聖約翰節時,那些買了禮物送給朋友,渴望從對方臉上收穫驚喜的人們。

    “《索德曼地鐵列車(車頭與車廂)招標書》”

    “不過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只要寫好了這份標書,就能得到至少兩條線路的合同!”

    “……”奧爾是很想驚喜的,但他現在只有驚,沒有喜。

    雖然他在藍星的時候,就是個生活比較富裕的小老百姓,但也知道地鐵、輕軌、火車這些東西,是要儘量統一規格的。

    火車的標準到現在還沒有制定下來,奧爾可以理解,畢竟目前是野蠻生長階段。但地鐵這種必須要國家主動把控的基建項目,竟然也這麼野蠻的嗎

    而且……其中兩條地鐵隧道都快挖完了,但列車都還沒確定,還要來個地鐵多樣性,就不怕地鐵在地下撞廢了

    馬克西姆不停地打眼色,看來是想奧爾接受下來的,但是,奧爾覺得這件事他應該和錢德勒說清楚:“我真沒想到,你說的驚喜是這個,威廉。”

    錢德勒看奧爾的表情不像是高興,以爲他是不明白這代表着什麼:“地鐵列車是現在諾頓帝國的重要項目,所有其它的項目都要爲列車的建設讓路。而且,有了列車的項目,你們的企業在其它與列車有關的產業上,都會得到減稅。如果你想建立新的公司,只要證明與列車的建設相關,也可以得到政府的扶持。”

    奧爾明白爲什麼馬克西姆對他打眼色了,列車的建設是一個引子,由它能夠引出其它無數的相關產業建設。建設鋼廠在列車生產的由頭下,更是成爲了一個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威廉,我並不是對於利益不滿,而是我覺得,地鐵這種事,應該是統一標準吧畢竟它和火車不同,是短程且快速的,假如標準不同,是否會發生危險”

    “你總是這麼溫柔,奧爾。”錢德勒笑得眼角的細紋堆積起了細紋,達利安瞥了他一眼,站得更靠近奧爾了,不過這只是讓錢德勒笑得更開心了,“不用擔心,或許未來它們會連成一片,但是在最近的十幾年裏,它們會是兩片區域。”

    “兩片……那另外那一片的地鐵列車,是由誰負責的”

    “普士頓帝國地鐵技術公司。”

    奧爾:“……”

    “你的表情真可愛,是的,就像你想的那樣,之所以我能這麼容易地得到這份標書,就是因爲目前只有普士頓帝國能夠製造出地鐵車頭與車廂。”

    那麼這就稍微可以理解爲什麼列車還沒定,隧道就開挖了,因爲確實只有一個標準,按照普士頓的地鐵隧道那麼挖就可以。

    奧爾=。=地看着錢德勒:“如果拿到了標書,一定要完成合約”

    “是的。”

    “這種世界範圍內獨一份的技術,你覺得我也能弄出來嗎而且,國王陛下是要在今年內通車的,對吧”

    “別擔心,我知道你不行,但是……”他瞥了一眼馬克思姆。

    馬克西姆對奧爾點了點頭。

    “我家裏這麼強嗎”

    “如果能讓十幾位機械師與機械工程師合作,地鐵列車是很容易製造的,但機械師與機械工程師之間有着巨大的矛盾,邀請這些大師,讓他們能夠合作,不止需要花費鉅額的資金,還要拋出大量的人情。這些花費與其用在地鐵上,不如用在武器上。”

    錢德勒這番話是十分坦誠了。

    奧爾將標書接了過來,雖然這件事充滿了危險,但趁着國王還沒徹底翻臉,那能薅帝國的多少羊毛,就薅多少羊毛吧。

    錢德勒……大概是察覺到了,他也應該儘量給自己撈好處的,但他沒有。

    “當你有需要,無論做什麼,只要叫我一聲就好。”

    “不需要這樣,奧爾,吹笛人的事情,你們幫助了帝國,也幫助了我。真的,我在這件事上獲利頗豐,比約定的時間慢了幾天,正是因爲這些‘獲利’。如果你感興趣,當有時間,我可以一條一條地把我的‘利益’爲你列舉出來。而且,這件事對諾頓帝國也有好處,畢竟你們是必然會在帝國的領土上投資辦廠的。”錢德勒拍了拍奧爾的胳膊,“想從牛身上割肉,那總得把它養得健康強壯,你說對嗎好了,交給你這份文件,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奧爾把文件遞給了馬克西姆:“交給了馬克西姆這份文件,也沒我什麼事了。”

    馬克西姆和費雪對視一眼,直接轉身上了警車——雖然錢德勒來這一趟看起來像是做了多餘的事情,但就是需要這一次倒手,事情才能夠合理合法地進行下去。

    “現在還要等聖安德烈斯的病歷”看着馬克西姆他們的馬車,錢德勒問。

    “是的。”奧爾一邊說,一邊拿過了羅森伯格的書稿,“如果沒事幹,可以看看書。”

    正隔着遙遠的距離和奧丁打招呼的錢德勒愣了一下;“是那種書嗎”

    “那種”奧爾猛地想起自己上一次和錢德勒一起看的是什麼書了,頓時臉頰升溫,“不,這是很正經的書。”

    “哦”錢德勒接過了書稿,自來熟地上了奧爾來時的車。

    “上次你們一起看了不正經的書”達利安湊過來,問。

    “……”有些事果然是瞞不住啊。不過,奧爾決定惡人先告狀,“說起來,這件事還和你有很大的原因。”

    “我”

    “對,就是你!你必須補償我!我最初對那本書產生好奇,就是因爲在你的辦公桌上看到了那本書,當時還以爲那是本冒險之類的,結果我就……”

    當達利安因爲奧爾的“控訴”而笑得肚子疼時,娜塔莉終於帶着女爵士和塞爾瓦的病歷來了。

    “塞爾瓦喬伊確實有胃病,在與喬伊女爵士結婚後,經過長期的治療,他的胃病雖然已經基本被控制住了。但最近半年他的胃病又有嚴重復發的趨勢,因爲他最近的精神過於緊張——猜猜爲什麼他的精神過於緊張”

    “女爵士懷孕了。”奧爾說。

    “啊……原本還以爲能讓你驚訝一下的。”娜塔莉嘆氣,“這本病歷是女爵士的對外病歷,這本是聖安德烈斯貴賓客人的特殊病例。去年,她花了大價錢購買了血族的回春祕藥——專門針對生育的。

    據她的主治醫師,還有當時負責照顧她的護士們說,她的小丈夫全程照顧着她,但從沒有任何喜悅,有醫生的狼人曾經聽到他偷偷在洗手間裏哭泣。當時他們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沒有任何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這對看起來不太普通的夫妻,很可能不是金錢交易。”

    奧爾把喬伊女爵士懷孕的報告抽了出來,但把剩下的特殊病例交給了錢德勒,這個可不是馬車上的那幾位能看的:“我們去警局吧。”

    馬車上,奧爾沒對他們說塞爾瓦在醫院的表現,只從利益的角度講述案情——塞爾瓦沒有任何殺害喬伊女爵士的理由。

    “這不可能!”在馬車上,顧不了王子殿下也在場,喬伊堂兄弟對着那份懷孕報告發出了驚呼,他們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七十多歲的女人怎麼可能懷孕”“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兩個人嚷嚷了半天,終於喘着氣閉上了嘴。

    堂兄提摩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整整一萬金徽的支票,遞給了奧爾:“您的工作非常出色,這是剩下的佣金,以及補給您的活動經費。”

    “謝謝。”奧爾將支票接過,塞進了內兜裏,再次對着提摩西伸出了手。

    “確實,您在聖安德烈斯醫院調查時付出都應該不止這些。”提摩西又拿出了兩千金徽的支票,可支票正要放進奧爾的手裏時,他的手躲開了。

    “報告,先生們。”

    那份女爵士懷孕的報告,還在堂弟奧洛索的手上。

    “……”喬伊堂兄弟對視一眼,兩人都想發怒,但錢德勒正一臉興趣地關注着事情的發展,奧洛索說,“蒙代爾警官,這件事就這樣結束,對我們所有人都很有利。”

    他們覺得,王子雖然喜歡看戲,但不是一個長舌婦,更不可能爲一個娶了老女人的小白臉上庭作證,那只要讓奧爾放棄就好。

    “先生們,你們忘了在案件開始前,我再三強調的話了嗎我只會調查真相,並且只要接手了案子,就不會放棄,即使最後調查出兇手是你們,我也會將真相同提交給當局。”

    “一萬金徽,我們再加一萬金徽!”提摩西咬着牙說。

    “兩位顯然不知道,我是甜蜜炸雞的大老闆。”奧爾說,他不會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但他不差錢。

    奧洛斯意圖徹底不要風度地撕掉報告,但被達利安一把抓住了手,報告雖然有點皺,但完好無損。

    兩個人咬牙切齒地看着奧爾,但他們現在又徹底地無能爲力。

    當時確實是這麼說的,但他們一方面以爲奧爾只是出於面子問題,虛僞地嚷嚷兩聲罷了。畢竟記者羅森伯格與老律師都是他的熟人,在熟人面前總不能看見了錢就立刻什麼都不顧了,那太丟臉面了。

    另外一方面,他們也是真的從心底裏認爲塞爾瓦就是兇手,只是負責的皇家警察太蠢,明明是鐵案,但他們擺出來的證據,卻像是證據造假一樣。塞爾瓦本人的魅力又太大,這種人一站在被告席上,嗚咽着哭泣兩聲,就能讓那羣陪審團的蠢貨大叫着“無罪!”。又或者那三位神父,也一定會蹦出來一個赦免他們。

    ——審問貴族的陪審團與陪審的神父,和審問普通犯人的法院裏的可不一樣,畢竟審貴族的人最低限度也得是貴族,喬伊家沒那個膽子去收買,這種事很可能弄巧成拙。

    “下車!我們要下車!”“我們已經終止了與您之間的委託,沒有了合作關係,我們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