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第 238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084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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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人們乖乖地在地上躺了一片,其實他們早就清醒了,但只要動彈得太大就會被拍上一翅膀。

    雖然不怕打,而且有的狼人想死,但他們也不想一直捱打,於是都老老實實躺在地上不動了,躺着的過程中,甚至很多狼人真的睡着了。

    他們睜開眼,雙眼裏滿是意外。狼人和血族一樣,能夠長期不眠,但總歸還是要睡覺的。但自從被送給吹笛人,他們中的大多數就沒有入睡過了。這可真是長久以來都未曾有過的安穩睡眠,尤其,他們的睡眠沒有任何的憂慮,充滿了踏實的安全感,而這些,全部來自那只大鳥……

    “鳳凰冕下,有教會的人來找您的麻煩了,請您立刻躲起來吧,躲得越遠越好!”佩魯斯伯爵是很希望能夠擁有這只鳳凰,但時間太緊迫,他來不及把鳳凰藏匿到安全的地方了。而且,這段時間裏,鳳凰也很明顯地表現出了,祂大概是有主人的。

    祂不是無理由地跑來救人的,比起人類祂更看重狼人。即使無聊暴躁也不離開,而是給自己找事,但祂折騰吹笛人時,十分有分寸,絕對不會要她們的命。

    怎麼看都像是祂在等待着誰來。

    但無論鳳凰的主人是誰,出於一個被救了的人僅有的良心,佩魯斯伯爵希望鳳凰能夠儘快逃離危險。

    “哇”

    “他們就快到了,那些傢伙絕對不懷好意。”

    奧丁稍稍感覺有點奇怪,爲什麼教會的人來了,它有危險它每天都在很多教堂的上空飛過,但奧丁很樂意聽從人類的建議,就算是被騙了,等奧爾那個傢伙正常了,他們也能回來報復。

    奧丁蹬着地面,快速起飛!

    裝睡的狼人們都坐了起來,看着奧丁騰空而起,莫名有些失落……嗯剛剛是什麼過去了

    身邊一陣風吹過,狼人們茫然地看向風的方向。

    “伊布里斯!”

    終於有人發現了,他們的一個同伴被鳳凰抓走了!

    “怎、怎麼辦”

    “追吧!”

    狼人們對視一眼,朝着奧丁飛走的方向追去。有些狼人在逃命的時候,嘴角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微笑。鳳凰的離開並不是捨棄他們,祂要帶着他們一起跑。

    管家看了一眼佩魯斯伯爵,伯爵苦笑着搖了搖頭。於是,持槍的僕人們沒有阻擋狼人們的離開。

    這下不止鳳凰飛了,狼人也沒了。

    吹笛人們也關注着外邊的情況,有的人開始控制人類再次爲自己建立跨越火焰屏障的通路。

    隨着奧丁的遠離,火焰的強度也在不斷降低。可就在第一批吹笛人跑出火圈時,一柄合攏的巨大白色鐵傘從天而降,跑在最前面的吹笛人,整個上半身被砸成了飛濺的肉泥。

    一個白色的人影從天而降,輕巧地站在了鐵傘的把手上。從外表看,這是一位身着衣褲,披着白色斗篷,戴着白色面具的少年。

    “火鳥呢”少年問。

    吹笛人立刻指出了奧丁離開的方向,還有人十分積極地說:“你們可以追蹤那些狼人,那只鳥就是爲了狼人來的!”

    少年從傘上跳了下來,吹笛人們以爲這是降低敵意的表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可少年擡起雙手,向後夠到了傘柄,鐵傘猛地被他抽出,雙手舉起!鐵傘瞬間張開,無數白色的傘葉向四周飛出,任何血肉之軀都無法阻擋傘葉前進的道路。

    少年重新收起巨傘時,佩魯斯伯爵宅邸的地面上,已經被殘肢覆蓋……

    一輛馬車奔跑到了他的身側,戴着黃圍領的白光教神父從車上探出頭來:“本傑明!你太粗暴了!”

    “我去追了。”少年的語氣毫無起伏,更是完全無視了神父的指責,他單手舉着撐開的傘,不知道從哪兒吹來一陣風,他和鐵傘就像是帶着種子的蒲公英一樣,被輕巧地吹上了藍天,眨眼就沒了影子。

    “真抱歉,伯爵閣下。”神父嘆了口氣,從車上跳了起來,他右手按在左肩,然後斜抹到右腰,十分莊重地朝着伯爵行禮,“我們會爲您的一切損失,作出補償。”

    佩魯斯伯爵把眼睛從地上的屍體收回——吹笛人死多少他都無所謂,但死者裏還有不少他的僕人和僱工。

    那些吹笛人控制了他們的理智,大概以爲讓人類摻雜在他們身邊是一件安全的事情所以在逃亡時,她們夾帶了不少人類。裏邊甚至還包括老人和孩子,不久前還和他說話的管家,現在也身首分離地躺在一片血泊裏。

    佩魯斯伯爵面露笑容:“不,請您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沒有任何的損失,恰恰相反,您們的及時到來,拯救了我的生命,我只有無比的感激。請問有什麼是需要我的幫助嗎”

    神父與佩魯斯伯爵微笑着道別,但回到車上的他立刻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白光教這下是徹底得罪這位伯爵了。不過,他只是一位小伯爵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白光教之後,陸續又有兩輛教會馬車來到了佩魯斯伯爵宅邸前。一輛同屬於白光教,應該是不同教區的,一輛是正輝教的。

    神父下車,對眼前的慘劇表示遺憾,詢問鳳凰的去向,再次表示遺憾,上車離開。他們的表現簡直就是從自己的同伴那復刻過來的,甚至遣詞造句都是相同的。

    佩魯斯伯爵知道,後邊沒有繼續來人,不是只有這三羣人在追鳳凰,而是後邊的人應該已經得到最新的消息了。

    把老管家的頭與身體擺在一起,讓哭泣的女僕幫他縫上身體,佩魯斯伯爵看着他的家,現在這裏簡直是屠宰場,風帶來的腐爛臭味讓他不時作嘔。

    無論是被那些吹笛人劫持,或者面對鳳凰時,他都保持着他的驕傲。他認爲當時的無力是來自於先天的,假如他也是異類,那必然不會像那些狼人一樣,被看起來脆弱的吹笛人擺弄。

    但教會這些自己人的接連到來,卻徹底打碎了他的驕傲。

    那些人也是人,可他們卻能夠那樣地無視他,那巨傘的傘葉停下時,距離他的腦袋不足半米。假如他多走了兩步,現在也是那些腐爛屍體的一員了。

    而且,那些神父的表現讓他懷疑,他們是知道之前他的家裏發生了什麼的,知道他被那些異類劫持,被強迫……可他們沒有來。

    佩魯斯伯爵不只是“被得罪”這麼簡單,憎恨已經開始在他的胸口滋長。

    奧丁把狼人伊布里斯放在一處樓頂上,它自己站在滴水獸上,朝遠處張望。

    奧丁觀察過,這個狼人在羣體中有一定的威望,其他狼人應該會把找死這件事暫時放一放,跟它來。剛纔它在天空上盤旋的時候,果然看見了狼人們都追在後頭,爲防追丟,它要等一下他們。

    “哇哇哇!”快來呀別掉隊嗯那是什麼

    奧丁看見了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快速朝着狼人們接近,它聞到了那白乎乎東西上淡淡的魚腥味。

    ……那些魚都被殺掉了!

    單手抓傘在天上飄的少年也看見了巨鳥:“雜碎,沒用了。”他嘀咕着,巨傘發出鏘的一聲,傘葉原來有着內外兩層,內層的傘葉故技重施,向着狼人們飛去!

    “哇!”我的!

    一團火竄到了狼人們的頭頂上,火焰瞬間炸開,化爲巨大的火焰奧丁。傘葉打在它的身上,發出釘釘聲,但並沒有落地,它們如被看不見的線牽引着,朝巨傘飛去。

    奧丁一口啄在了一塊傘葉上,咔吧一聲,傘葉被奧丁咬住的後半截直接碎裂,前半截三分之一的部分飛回到了巨傘上。

    隨之而來的,奧丁也飛向了持傘少年。

    少年將鐵傘一收,瞬間快速下落,躲開了奧丁的撲擊。人行道的地磚被砸碎成了一個大坑,合攏的鐵傘在他手裏變成了一杆長槍,他雙手持槍,猛地一跳,直接刺向奧丁的胸口。人行道上的大坑中央,也留下來一對深深的腳印。

    奧丁的火焰對少年基本上沒用,但它如鋼鐵一般堅硬的羽毛,還有比鋼鐵更加堅硬的腳爪與鳥喙,卻足夠應付。

    在幾番打鬥後,奧丁終於一爪子抓住了鐵傘,鐵傘甚至直接被抓得扭曲變了形。就在奧丁略放鬆的時候,一條條極細的白線從鐵傘上如瀑布一般涌了上來,直接把奧丁裹了個結結實實!

    少年鬆了一口氣:“有點難對付……”馬蹄聲響起,代表着多輛馬車靠近了現場。

    不過,隨着少年將手放在奧丁被白色鐵線包裹成的巨蛋上時,其他教會的車子都停下了。

    教會上層是怎麼分的,他們不得而知。但按照聖堂騎士們不成文的規矩,單獨狩獵獲得的戰利品,歸狩獵者所有。

    “嗷嗚——”一羣狼人撞破了他們背後建築的玻璃,衝了出來!

    少年唯一從面具上露出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驚訝,他拽起斗篷,直接拋向狼人們。斗篷的兩個邊角在半空中拉長,變爲了兩柄利刃,斗篷的帽子向下合攏,成了一張有着森森牙齒的巨口,它眨眼間變爲了一個覆蓋半個天空的巨大怪物。

    斗篷怪即將與最前方的狼人們相碰撞,突然,一顆鳥頭橫空出現,直接啄在了斗篷上,將它釘在了地面,一隻金黃色的鳥爪立刻跟上,狠狠踩住,鳥喙叼住一扯,隨着一聲刺耳的金屬扭曲聲,斗篷化爲了兩片扭曲的碎片,被鳥喙兩口吞了進去。

    “哇!”奧丁憤怒地叫着,它的腦袋和兩隻爪子掙扎出來了,可翅膀還有點問題,白色鐵線還在不斷地朝它的臉上蔓延,“哇哇!哇!”

    好了,翅膀也出來了。

    鐵線一股一股地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少年的眼睛裏終於流露出了畏懼,但不是對奧丁的,他轉頭看着背後,每輛車的門都打開了,衣着各異的聖堂騎士們衝了出來。而與他同車的神父,已經收斂起了笑容,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少年立刻轉身,衝向他變形的鐵傘,奧丁翅膀一扇,火焰涌起,直接將鐵傘頂開了。少年被火噴了一頭一臉,他衝出火焰,手上多了兩柄細小的匕首。

    “哇哇哇哇哇!”再不出來我就要涼啦!!!!

    “叮叮!”少年的小匕首刺在奧丁身上也只是聽了兩聲響,他被翅膀揮退,想要繼續進攻,突然,他的脖頸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少年大驚,匕首向後斜刺。但他的手剛舉起來,就被掰斷了。接下來,他被直接扔了出去,扔在了一個高大的男性聖堂騎士的懷裏。

    少年這才意識到——他剛纔獨自進攻了這麼長時間,爲什麼其他人都沒上來呢

    他被放下了,站穩之後,看見了一堵模糊的牆。一個他第一次見到真人,但並不陌生的年輕人,站在火鳥的跟前。

    “哇哇哇!哇哇哇哇!”

    奧丁的翅膀指着那邊的教會人員,身上的火焰呼哧呼哧地燒着,它一邊告狀,一邊極其形象地向奧爾展示了,到底啥是“怒火”。

    奧丁:我被他們追。狼狼們也被他們追。那個白色的矮子差點殺掉狼狼們,全靠我保護他們!那個白色矮子的武器上有魚腥味和人血味,他殺了我幫你抓的魚,其他人類也有被他殺掉的。他還用鐵線纏我,你看,就地上這些!

    哇哇哇地說完,奧丁又覺得自己好像還忘了點什麼,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奧丁:哇!不過那些都不重要,奧爾來看我看我是不是大變樣我帥不帥

    奧丁翅膀一扇,自然燃燒的火焰呼啦一聲冒起了三尺高,且原本外形無規則的火焰,竟然變化出羽毛狀,披在了奧丁的全身,火焰的大尾巴瞬間鋪展開了十米,正好鋪在剛變回來的幾位狼人面前,它的頭頂上更是出現了火焰的羽冠。

    奧爾眼睛裏毫不掩飾地浮現出了驚歎:“你真英俊,奧丁。”

    奧丁:哈哈哈哈!我也這麼覺得!

    奧丁雙翅張開,直接把奧爾抱在了懷裏,頂着個巨大的火焰羽冠的腦袋,不住在奧爾的腦袋上蹭啊蹭。

    奧爾:“……”

    他如果沒有吃下神血琥珀,掌握了保護衣服的高級方法,這一下,他就得直接遛鳥。

    不過,假如他沒有吃下神血琥珀,奧丁也不會變成火鴉了。

    奧爾拍拍奧丁的肩膀——其實種花家最古早的傳說中,烏鴉才是太陽。

    “哇!哇哇——”奧丁開心地仰天大叫了三聲,徹底收起了火焰。

    心滿意足jpg

    嗯等等_奧爾的身上那個是什麼

    奧丁看見了一個躲在奧爾耳朵後邊的小光點,它確定,不是眼花了。

    那些剛來的教會人員,遠遠看見不對勁,就直接撤了。剛纔他們還恨自己動作慢,現在卻無比慶幸慢了一步。

    但已經來了的,尤其是聖堂騎士已經下了車的,情況就比較尷尬了。

    “這……真沒想到,原來它就是您的那只神奇的烏鴉嗎”一位神父站了出來,發出誇張的驚歎,“蒙代爾警官,這可真是誰都沒想到的誤會。我們都以爲它是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強大異類,它還在向着城區前進,所以我們不得不集合起來,想要圍捕它。”

    其他神父與聖堂騎士紛紛點頭,即使有幾位聖堂騎士“嫉惡如仇”,但也只是隱於人後,以仇恨又複雜的眼神看着奧爾,卻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唱反調。

    奧丁想問奧爾那個小光點的事情,但看這些傢伙過來了,它立刻挺胸擡頭,暫時把小光點忽略掉。

    “這位先生要留一下。”奧爾拍拍奧丁,撤掉了透明的馬賽克牆壁,指着那位少年——他的外表看起來是少年,但奧爾可不認爲他真的就是未成年了,“佩魯斯伯爵家的幾起殺人案,還需要這位先生協助調查。我指的不是吹笛人,而是人類的。”

    教會衆人的眼神裏都露出一抹瞭然,即使奧爾表明是爲了人類的生命,他們依然認爲奧爾是在藉機發揮,在找本傑明的麻煩。

    奧爾確實有借題發揮的意思,但假如這傢伙只是追殺奧丁,他會在私下裏找機會下黑手,因爲這是私仇。可他殺人了,那奧爾就是公事公辦了。

    “我們當然相信您,蒙代爾警官,您的操守潔白無瑕。”還是最先說話的那位神父,他應該是光明教的,這傢伙吹噓的話讓奧爾都覺得臉上發燙,他轉身就看向了白光教的幾位神父,“您說對嗎,我的兄弟們”

    白光教的神父們臉色很難看,但他們在對了對眼神之後,還是點了頭。

    “您說得對,馬沃爾兄弟。本傑明做錯了事,他應該得到懲罰。”

    他的話音剛落,少年已經軟倒在了其他聖堂騎士的懷裏,他臉上的面具掉落在地,露出了一張乾癟枯朽如同乾屍的臉孔。而且,失去了面具的遮擋,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很奇怪。

    一位同爲白光教聖堂騎士的男士撿起面具,雙手交給了本傑明的神父。

    “願公正常在人間,蒙代爾警官。”神父接過了面具,對奧爾露出和善的笑容。

    其他聖堂騎士也將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本傑明拖到了奧爾面前,扔在了地上。

    “再見,蒙代爾警官。”“祝您健康。”“願光明與您同在。”

    認爲事情已經徹底解決的神職人員們,轉瞬間離開了。

    “本傑明就留給那個吸血鬼”“他已經廢了,活不了兩天。”

    白光教的四位神父們沒有坐上各自的馬車,而是坐上了同一輛。

    “我的意思是,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軟弱了”

    “和吸血鬼開戰你能承擔違反契約的後果嗎而且問題不是那些吸血鬼,是其他教會,你沒看到卡文他們的眼神嗎我們假如動手,神都不知道他們會站在哪邊。”

    “還是怪本傑明,我告訴那個傢伙,不要魯莽。可他一次比一次更像是個蠢貨。”

    “他不是魯莽,只是着急。畢竟,他確實越來越沒用了。”

    “沒辦法,他年紀大了。”“年紀……”“即使吸血鬼也沒辦法逃避衰老。”

    “但我聽說他們有延緩衰老的祕藥。”

    “不只是祕藥,他們有辦法讓人在死亡的那一刻也依然年輕。”

    “這樣還不夠嗎年輕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我們還是太軟弱了,應該讓血族把祕藥交出來。”

    “你以爲是兩百年前嗎自從血族‘歸順’了王室,我們就很難從他們那弄出好東西來了。”

    “我祖父說,他還是教區神父的時候,那些吸血鬼就算帶着狼人,他也能帶着聖堂騎士去追殺他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們看見了他們也得裝作沒看見,甚至還要微笑着對他們鞠躬。”

    “我們在醫院外時,就應該攻打進去!”

    “不可能的,他只要沒失控,就是吸血鬼的王儲,我們沒有資格開戰。”

    “你們看清楚了那位吸血鬼的親王嗎他真有魅力……”

    “你有感覺了嗎,我的兄弟哈哈哈。不過他確實看起來很誘人。”

    “奧古斯丁當時留下了,我還以爲他要開戰,也是個懦夫。”

    “別聊這些了,我的兄弟們,只要沒開戰,我們就不能對那些有名有姓的血族做什麼。所以,還是去養殖場裏玩玩吧。”

    “好主意。”“算我一個。”“我也去。”

    跟在他們後邊的三位聖堂騎士也坐在同一輛車上,他們垂着頭,面無表情。

    “你是個血族”奧爾在本傑明身邊觀察了半天,最終確定,這傢伙是個血族。

    可奧爾不知道失去面具——大概率是個機械生命——的過程中,他的身體發生了怎樣的異變,反正,現在的他是活不了多久了。

    本傑明乾屍一般的面孔抽搐着,他只能從喉嚨裏擠出幾聲“咯咯”聲,根本無法吐出完整的詞句。

    “別過來!”奧爾對那些狼人們擡手,這位叫本傑明的聖堂騎士,呃,前聖堂騎士,他的血族本能正在暴走,那些本來就虛弱的狼人一旦靠近,那就是被他大量吸走生命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