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第 209 章(捉蟲)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thaty字數:6044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209
正常煤精燈是不會這麼容易爆炸的,這東西顯然被做了手腳。
歹徒除了一個人去看同伴,其他人舉着燈衝向了剛纔他們的記憶中奧爾站立的位置。
“砰!”“砰砰!”
剛衝了兩步,前方的兩名歹徒應聲倒地,唯一光源的提燈也同時破碎,其餘人立刻原地臥倒。他們意圖爬回房子裏去,可一個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的竄了出來。
“砰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後,出現的歹徒全員斃命。
奧爾靠在牆後,給打空的槍更換子彈,轉身衝進了73號。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巨大的吊燈打下來,接着就是幹掉房間中一切發光物體。
沒人出來阻止他,一樓是空的,奧爾透過敞開的前門,能看見隊長正站在外邊,他叫嚷着,煽動周圍的鄰居出來“保護自己的家園”“與狼人戰鬥”,但他自己不敢進來。
周圍鄰居剛纔弄出的場面不少,但沒什麼人被他說服,尤其是在聽見激烈的槍戰聲,與爆炸聲後,也只敢繼續擺樣子——那些真正敢於站出來的時候,現在都已經在巡邏隊裏了。
“砰!”隊長捂着大腿,慘叫着倒在了地上。讓他這麼鬧下去,還是會出麻煩的。
可就在奧爾開槍的瞬間,樓上扔下來了一根點着的雷管,雷管的引信被剪斷過,它凌空爆了!
爆炸點燃了房間中的木家具,黑暗的空間重新變得光亮起來,奧爾趴在地上,帽子沒了,上身的衣服更被炸得破破爛爛。
二樓有人從欄杆後直起身,手撐着欄杆,直接跳了下來,他右手上戴着一個奇怪的手套,就像是給他安上了長長的指套。當走到奧爾身邊時,他輕輕彎腰,舉起右手鐵爪朝着奧爾的脖頸揮下!
奧爾突然動了,手臂直接抓住男人的腳踝,猛地一拽!男人失去平衡,向後仰倒。奧爾飛撲上去,就要將人拿下。和地面夾角還不到0度的瘦弱男人一個扭腰,半空中側轉向一邊,躲過了奧爾的飛撲。他臉朝下趴在地上,繼續朝旁邊一滾,接着滾的力量站了起來,掄起鐵爪再次抓向奧爾。
奧爾擡手格擋:“!”
普通的鐵爪無法刺傷他的皮膚,這個沒問題,但是對方的力量,有問題。他比正常人類的力量,要大得多。
奧爾心裏有些訝然,但他的手上沒有停,不用擔心力量太大把人徹底打爛了——殺掉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奧爾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但是,有些人比他更有資格殺他,該給家屬一個看見敵人的機會。
對方的心裏只會比奧爾更驚訝,可同樣動作不停,他收回鐵爪,再次進攻。
雙方巨大的力量互相碰撞,拳頭與鐵爪碰撞的瞬間,鐵爪被壓彎,隨着幾聲金屬的鳴叫,鐵爪斷裂了。斷掉的金屬飛了起來,劃傷了謝弗瑞的臉,謝弗瑞下意識閉上眼睛。
奧爾揮出的拳頭在打斷鐵爪後,沒有停止,繼續向前,拳頭打在了謝弗瑞緊閉的眼睛上,他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踉蹌着向後。
奧爾一把拽住了他的脖頸,把人按在地上,銬住雙手。
謝弗瑞原本穿着一身普通的棕褐色男裝,不過現在這身衣服有些破爛,有被火焰灼燒的,也有被奧爾撕扯到的,他的容貌堪稱豔麗,但是現在身着男裝的他,不會有過分脆弱,或性別倒置感,現在的他即使衣着破爛,依然是一位美麗的男性。
“你……也是嗎”謝弗瑞被奧爾拎起來時,磕磕巴巴地問着,“你知道我的爸爸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奧爾又不能確定他是狼人了。謝弗瑞臉上的劃傷沒有癒合,被打裂的眼角也淌着血,只繼承了部分力量屬性的混血
不過無論他是不是狼人,都無所謂,他現在的身份只有一個——殺人犯。
奧爾拎着謝弗瑞先上樓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其它雷管了,才下樓離開了73號,外頭真狼人詹姆斯剛剛給被打中了大腿的隊長包紮完畢。他找了找,愛德蒙從巷道口探出頭來,對他招手。
周圍建築的窗戶和門口依然站着許多的持槍者,但也僅止於戒備地站着,沒有人攻擊。
不遠處,遠處警察們和巡邏隊員正在跑過來。奧爾把謝弗瑞扔在了地上,示意狼人看着,他準備進屋去滅火,這種聯排建築一旦火勢失控,那這一片都要被影響。
“我的同伴現在正在哈勒姆火車站,他和卡斯柯一樣,身上纏繞滿了雷管。本來我就要走了,離開這座城市。”謝弗瑞看着奧爾,眼神裏都是指責,“假如明天火車到站的時候,他沒有看到我,那他也會登上火車,然後……轟!”
其他警察們到了,奧爾喊着:“找一輛馬車來,我們去火車站!”
“他看見我被劫持,也不會出現的。”謝弗瑞嚷嚷着,“依然會選擇上車,到時候會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亡,致殘,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你們這些警察。哈哈哈哈!”
他瘋狂地大笑了起來,即使五官扭曲,臉上帶傷,但那張臉依然是美豔的。可正因爲如此,才越發地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警察來了就好辦了,那位躺在地上的隊長眼神閃爍了兩下:“我是被強迫的警官先生們,這傢伙對我說,他在下水道埋了大量的雷管和煤精。如果我不聽他的,他就會把這個街區都炸了!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保護我們的街區罷了。”
他大着嗓門嚷嚷着,趕來的警察與巡邏隊員聽見了,那些持槍戒備的人也都聽見了。
所有人都臉色一變,剛纔不出來幫忙的人們(雖然出來反而是礙事),現在陸續衝了出來,要衆人把話說清楚再走。
“蘭開斯特街全員撤離!狼人已經被捕,你們可以暫時離開這裏,去其他房屋或者去酒店居住。”愛德蒙從巷子裏鑽了出來,開始維持秩序。說。
“憑什麼讓我們搬走”“你們把雷管和煤精的事情解決了再走!”
“我們這裏原本好好的,你們這些警察來了之後,突然就有什麼雷管了。”
“我們離開了,會不會有人去偷我們的東西”
“謝弗瑞是狼人你們這些警察是隨便找了個善良的人定罪吧”
“光明啊,謝弗瑞的臉……誰打了他”
一開始的提問雖然讓人無奈,但還可以理解,當有人看清奧爾拎着的到底是誰後,某些男士說出來的,就不像是人話了。
謝弗瑞現在看起來是很慘,他捱打的那只眼睛在快速腫起,以至於另外一隻眼睛想睜開也有些困難了,他很平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沒什麼表情。
奧爾着急趕去火車站,現在這些人堵住了路。
“犯人已經親口承認!這裏的地下確實埋着大量的雷管與煤精!隨時都會爆炸!”奧爾大聲呼喊,一遍不夠,那就再來一遍,“犯人已經親口承認!這裏的地下……”
圍着警察的人羣裏,有人臉色一變轉身走了。
愛德蒙反應過來了,也跟着奧爾大喊。
“隨時都會爆炸!”“要爆炸了!”
越來越多的人轉身就跑了,不只是周圍的住戶,連巡邏隊都有人把槍扔了朝家裏跑了,很多人的帽子都跑丟了。
“詹姆斯,跟我走。隨便來兩個警察,我們要去火車站。”奧爾上了之前隊長的那輛輕便馬車。
但這樣一來,加上謝弗瑞,這輛車就坐滿了——其實這種輕便馬車一般坐四個人,但謝弗瑞的身材比較瘦小,而且他是囚犯,可以把他扔在後車廂的夾縫裏。
愛德蒙扒着馬車的車門,奧爾指着謝弗瑞:“這傢伙還有同夥在火車站,同樣帶着雷管。你負責這邊的事情,注意安全。”
愛德蒙一聽,放了手。
一匹馬,拉着五個男人,前往火車站。
毫無意外地,出了意外——那匹馬不跑了……
除了謝弗瑞外,其他四個男人加起來都要接近一千磅了,這匹馬還是匹老馬,它能堅持跑了一半的路程,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
周圍沒有馬車行,也沒有自家配有馬車的大戶人家,他們用腿跑了近半個小時,期間奧爾發現了一家舊衣店,敲門進去給自己買了件上衣,給謝弗瑞買了件破斗篷,以防半路上被人誤會。終於幸運遇上了一位恰好去火車站接早班車客人的出租馬車。
“要請你稍遲一些再去接車站裏的客人了。”到了車站,也不能讓車伕就這麼去車站裏接人,萬一他對客人說多了話,讓謝弗瑞的同謀聽見,大家就得一塊上天了。
奧爾雖然成功徒手捏熄了一次雷管,但那是一位對方距離夠近,換一個遠距離的,他也不一定能跑得贏引線。他不怕的,但不能拿無辜民衆的生命冒險。
總之,爲防意外,進去的是狼人詹姆斯。奧爾讓兩個警察和車伕在馬車裏休息。
“你們穿着警服,假如被人看見,會讓他們提前警覺。”
兩個警察沒反對,奧爾和被大斗篷裹緊的謝弗瑞,一個站着,一個坐在街道的邊沿上,他們看起來挺像是來接自家主人的僕人。
“他也不是人嗎”謝弗瑞問。
奧爾沒回答他。
“我以爲我們是少數,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嗎”
“我們和你,並不是我們。”
“……因爲我不是純血嗎”
“不,因爲你是殺人犯,我是警察。從血統上講,我也不是純血。”
因爲只有一隻眼能看清,所以謝弗瑞只能歪着頭,不過這樣他恰好也只將帶着些微擦傷的側臉面對着奧爾,充滿“戰損”味道的美麗側臉,是殘缺的豔麗:“強大又慈悲……這才是你們受到的教育嗎”他發出一聲嘆息,“真遺憾啊,直到現在我才遇到了你們。我……”
奧爾突然伸手,摸在了謝弗瑞的脖頸上,謝弗瑞嚇了一跳,臉上發紅:“你……”
下一秒奧爾扯開了他的領子,拽出了一條項鍊,項鍊很細,但做工精緻,上面點綴着細碎的綠寶石,吊墜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奧爾沒有粗暴地直接把項鍊拽下來,而是小心地解開,然後把項鍊塞進自己的口袋。
謝弗瑞垂下頭,開始哭泣,正常人哭起來多少有點醜,畢竟那時候的人都是嘴歪眼斜面目扭曲的,但他流淚的樣子就像是電視劇裏拍攝出來的一樣,眼淚是一滴滴滾落下來的,眉毛微皺,嘴脣顫抖,這簡直是能進最佳哭戲排行。
“我很抱歉,我用最錯誤的手段做出了最錯誤的事情。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爲了一個怪物,可那時候我也無法回頭了。因爲有其他人找上了我,我成了他們的傀儡,如果不聽話辦事,他們會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對待我。”
當說到“聽話”時,謝弗瑞甚至顫抖了一下。
“我真的很抱歉,我被嚇怕了,我以爲您也是那樣的人,所以,甚至用火車站的事情威脅您。但我現在明白了,您是個好人,我從沒有見過的好人,善良又強大。我願意把一切都說出來,接受任何來自您的制裁。”
奧爾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是這傢伙真的開始招供了,只是他招供的“姿勢”有點特別,是從童年開始講起的,奧爾一開始有點不耐煩,但隨着他的講述,奧爾的神色變了。
“我是和姨媽長大的,小時候她經常把我打扮得很漂亮帶進公園,讓我和那兒的其他孩子們玩耍,她會給我們糖果,我吃了沒事,但和我一起的小朋友很快就會睡着。我們會一塊回家,他們只陪我玩了幾天,就會消失。
長大了我才知道那代表着什麼,其實我懷疑,我也是被她綁架的,否則爲什麼我沒有姓氏呢……”
這位僞狼人從小就參與了綁架、偷盜、詐騙等案件,因爲他從小就很漂亮,在被打扮得趕緊整齊後,很容易獲得目標人物的好感,讓對方放下戒心。
當他差不多成年,作爲一個有着驚人容貌的流浪藝人,他是毫無安全感的,他遇到過很多糟糕的事情,直到遇見了一個保護了他的男人。對方對他很善良溫柔,看起來沒有什麼企圖,於是他就和這個人開始了一場真正的戀愛。
再於是,對方欺騙了他。
奧爾聽得很認真,謝弗瑞的臉上都是悔恨與痛苦:“……那時候我以爲,果然這樣美好的世界,不是我有資格擁有的。我去鄉下的集市散心,可沒想到在那兒遇到了一個可怕的人,他跟着我,並且意圖做出更糟的事情。
我的狗保護了我,但那場面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直接被撕碎了。”
謝弗瑞嘆氣,可沒得到任何迴應:“非常感謝,你能夠這麼專注地傾聽我的講述。”
“不用謝,你的很多案例都十分典型,我記住了,以後我會向更多的人介紹的。”他回去後得在《倒黴的喬瑟夫》連載裏,增加一些這方面的手法介紹。
小心陌生人,無論男女老少。善良是應該的,但必須是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有事情找警察。
眼淚還掛在腮上的謝弗瑞明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奧爾有些擔心詹姆斯,他已經進去有段時間了。可是這位謝弗瑞先生太強了,換個人在這,就算是直男,也會對他產生一些同情,而一旦有了同情,那麼後邊會發生什麼事情,就說不定了。
所以,當奧爾看向謝弗瑞時,謝弗瑞只覺得背後一涼。
詹姆斯回來了,他要是再晚出現三十秒,奧爾就要伸手把謝弗瑞的胳膊腿掰斷了。不過進去了這麼長時間,詹姆斯依然是獨自一個,沒帶着犯人。
“我找到了身上有雷管味道的人,兩個。但他們的身上沒有謝弗瑞的味道,也沒有雷管。我又找了兩遍,還是沒發現。”
“您既然已經承認到了自己的錯誤,那麼,是否能把雷管的事情說說”
“……放我離開不好嗎”謝弗瑞看來終於認識到,奧爾是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心軟的,他變得誠懇了,“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會再做濫殺無辜的人了。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着你們這樣強大的存在,我一定還會被抓到的。”
真典型啊,典型的“後悔了嗎後悔了,特別後悔,後悔被抓。”
奧爾挑眉,這傢伙的手上一定還有其他的案子,不只是近半年時間他殺害的人,更不只是他小時候被當成完美工具進行的犯罪,他一定還幹過別的。
那麼大張旗鼓的殺人,只是他心情不爽之下的發泄,因爲他認定了,自己不會被抓。
奧爾甚至覺得心裏出現了一些慶幸——慶幸這傢伙鬧出這麼大動靜,把他惹來了,否則讓他繼續在暗地裏成長下去,會變成一個怎麼樣的東西,就很難說了。
奧爾沉默了一會,謝弗瑞說:“你們也可以把那兩個人抓起來,相信我,他們什麼都不會說的,他們對我有足夠的忠誠。實際上,除了少數人之外,大多數人對我都有着足夠的忠誠。”
奧爾突然上前一步,把一條手帕塞進了謝弗瑞的嘴裏,接着,隨着“咔吧咔吧”四聲脆響,謝弗瑞徹底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破斗篷下,他被銬在背後的雙手看不出什麼,但當他被奧爾拎起來時,兩條腿的擺動就過於靈活了,彷彿被拎起來的木偶的腿。
——沒掰斷他的四肢,奧爾直接掰斷了四肢與軀幹的銜接處。
他打開車門,把人扔了進去。巨大的疼痛讓謝弗瑞抽搐,可失去了四肢的支撐,甚至看不出抽搐的動靜。
奧爾和詹姆斯進入了候車大廳,直接目標明確地把兩個身上帶有雷管味道的男人抓了出來。車站裏沒人管,乘警都把頭扭到一邊,裝作沒看見。
兩個人拎出來後,奧爾又把謝弗瑞拎了出來,嘴依然堵着,解下手銬,什麼都不問,連續掰斷了他三根手指頭。謝弗瑞疼暈過去,又疼醒過來,嘴巴即使被堵住,也有痛苦的慘叫從喉嚨裏溢出來。
“雷管在哪兒不說我就繼續掰。”
他們不是對謝弗瑞忠誠嗎那奧爾就利用一下這種忠誠。
結果,有奇效。
在蘭開斯特街的雷管是沒有的,那不過是隊長的瞎嚷嚷。其餘雷管則分別被安裝在了站臺下,與廁所裏,都已經被搜出。
另外根據這兩人的交代,原本該在這作爲指揮的,就是那個謝弗瑞付出身體,也要經常去探視的傢伙,早就已經提前跑路了——他外號老爹,是個大盜賊,因爲在旅館裏偷盜首飾被抓,對他來說,也算是陰溝裏翻船了。
回到警局時,天已經亮了。
對奧爾來說,也算是豐收了。
謝弗瑞被他從車上拎下來時,疼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這時候他哭起來就不再有什麼美感了。但讓他意外的是,警局大門的兩邊有很多的人,他們都是衣着體面的男女,並且嘴裏嚷嚷着謝弗瑞的名字。
“一定是錯了!”“你們抓了無辜的人!”
“謝弗瑞!謝弗瑞!別害怕!我會幫你的!”
人羣裏,竟然還包括一位大肚子的女性。警察們組成人牆,把這些男女隔開。奧爾拎着謝弗瑞走進了警局,兩位記者先生站在門口等他,攝像師塔尼舉着他的相機,奧爾特意給他擺了個pse。
“謝謝。”
拍照完畢,羅森伯格湊上來問:“看見外邊那個孕婦了嗎”
“他的孩子”
“你昨天晚上炸的那房子是她的,她的丈夫去年中旬就被謝弗瑞殺了,但被他們全家隱瞞到了現在,猜猜她的身份。”
“……他情人的妻子”
“對。而且不止,你來之前,那位夫人的父親和母親也都在,都爲謝弗瑞說情,不過在和鎮長對話之後,那夫妻倆就離開了。”羅森伯格聳聳肩,“看來他們還有一點腦子。”
作爲正常人總是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魔幻了。
“準備準備,我們要回家了。”奧爾說,灰色的眼睛裏,閃爍着幾乎化爲流水的溫柔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