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第 187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5975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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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正親吻得激烈,奧爾突然感覺有“人”在拽他的褲腳,一低頭,原來是小熊格尼。這只小熊也是很神奇了,它被放在大廳的引導臺那裏,由班迪尼克主要照顧,成爲了整個警局的吉祥物。

    它好像能分辨誰是“自己人”,誰不是。即使是沒穿着警服的家屬,甚至是聽說了它特意跑過來圍觀的孩子,它很乖地任擼,但前些天它把一個手欠犯人的手咬得血肉模糊——手指沒被咬掉,只是多了兩排牙印,但等這只小熊再長大點,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當然,在“自己人”裏,它更是粘奧爾,吃飽喝足也不困的時候,這個小毛團就會歷盡千辛萬苦,也要跑上二樓奧爾的辦公室找他。

    兩個人又擼了一會熊,可是總局的回信依然沒到,總局到底在幹什麼

    直到又過了二十分鍾,總局的回信雖然沒到,但總局的人來了。波羅斯泰督察一臉熱情地走進了魚尾區警局的大門。

    “蒙代爾警官!這次由我來協助您!”

    “呃,這次我……”奧爾臉上發紅,他以爲自己在奧丁的信上寫得太籠統了,總局沒看明白,誤以爲這又是一次受地方警局邀請的協助。

    “是在總局的命令下,前往哈梅爾鎮,調查一件疑案的!”波羅斯泰打斷了奧爾的話。

    “……”奧爾知道總局會偏向自己的,但以爲最多隻拿到一份通知書而已,畢竟警察幹私活雖然不需要遮掩,但畢竟是私活,沒有公器私用的道理。

    “當然,蒙代爾警官,如果可以的話,是否能請您……將案情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呢”波羅斯泰話鋒一轉,對奧爾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什麼叫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

    “就是請……儘量別鬧得那麼大……至少在今年之內,請您別再鬧得太大了。”

    派人來不是更進一步的表示偏心,而是害怕奧爾再搞出“大事”來。局勢屢次嚴重動盪,雖然血族的骨幹人馬沒有被直接傷害到,可被血族發展出的“盟友”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打擊,而且最頂尖的人物都知道這件事是血族王儲搞的,弄得一些沒受到波及的“盟友”都和他們保持距離了。

    雖然他們在皇家警察中的勢力也越發穩固,但部分血族認爲,他們的損失還是大過收益的。

    就算把皇家警察全部控制下來,但上層願意幫助他們說話的人越來越少,這有什麼用

    “呃……我儘量,我一定儘量。我覺得應該不會再有太大的事情了。”奧爾可不是亂立fg,索德曼雖然是座不小的城市,但這些嚴重到一定程度的壞事,也是需要“門檻人口”的。去年掀了個榮光教會,今年掀了個遠古分會,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發生類似情況了。

    雖然奧爾做了保證,但看波羅斯泰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很相信。

    奧爾也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沒什麼誠信,所以……就不知道。

    凱特隆夫人見到了波羅斯泰後,看着奧爾的眼睛更亮了,不過她又看了看達利安,很明顯地嘆息了一聲,就和波羅斯泰相談甚歡去了。

    哦,對了,這次他們是帶着安卡一起辦案的,雖然在第二輛車裏,安卡也完全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嘴角快咧到耳根下頭了。

    轆轤的車輪聲響起,魚尾區的居民看見他們無論男女都向着他們歡呼,原本在街道邊玩着警察抓強盜遊戲的孩子們都跑了起來,追在車子的後邊,揮舞着手臂,歡快地叫嚷着。

    警察們則舉手敬禮,也是對人們的回禮——奧爾告訴他們這麼迴應的。

    有尖叫聲響起,男女都有,這下更熱鬧了。

    坐在車上的凱特隆夫人已經將黑紗重新拉下,她用扇子捂住嘴:“啊,這……

    簡直像是童話裏出征的騎士。”

    “您真該看看每天抓酒鬼的警車,甚至有些年輕人會故意扮成酒鬼,只爲了讓我們局裏的警察把他們一路關在囚車裏抓回來。”

    這個把“我們局裏”說得無比自然的傢伙,可不是達利安或奧爾,而是波羅斯泰。

    “真的嗎”凱特隆夫人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年輕人的浪漫,那你們要怎麼對待那些年輕人難道和真的酒鬼一樣塞進牢裏嗎”

    “是塞進牢裏,不過會把他們和那些真正的罪犯隔離開,畢竟可不能把小羊羔送進狼嘴裏。”

    凱特隆夫人再次笑了起來。

    波羅斯泰說的是真的,奧爾沒什麼需要隱瞞的,總局知道也不奇怪。不過這傢伙的這種表現是爲了什麼告誡他有人在看着他嗎不太像,總局的血族對狼人一直都算是充滿善意的。

    哈梅爾鎮警局,局長洛克斯泰諾達爾在奧爾他們到達之前,就已經聽到風聲了。所以,當奧爾他們到達時,泰諾達爾局長已經帶着人在警局門口迎接他了。

    泰諾達爾局長是一位乾瘦的老爺子,留着這年頭流行的兩撇鬍鬚,腰板筆直,精神矍鑠,就像是一位老兵。

    雙方進行過彼此介紹後,老爺子很激動地分別與達利安和奧爾握手,倒是把波羅斯泰扔在了一邊:“您好,達利安局長,蒙代爾副局長,我知道你們,知道你們破案的好名聲,在凱特隆先生的謀殺案上,我願意全力配合你們。”

    這可是真意外,奧爾集中精神還以爲會遇到責難。不過,這位局長說的也可能只是表面的場面話。

    剛剛這麼想,泰諾達爾就遞給了奧爾兩個滿滿的文件袋:“這是我們所有的案卷,而且,案子的三位證人也都被請到局裏了。還有幾位凱特隆家族的人員,他們不久前住進了懷特夫人的宅子裏,也都被我請來了。”

    懷特夫人還沒有被正式宣判有罪呢,

    站在邊上的凱特隆夫人呼吸重了一些,看來很生氣。而泰諾達爾對波羅斯泰的態度就冷淡多了,波羅斯泰也不在意,這時候正好轉身去安慰凱特隆夫人。

    “泰諾達爾局長,凱特隆先生遇害時的馬車後來怎麼樣了另外他拉車的馬呢”

    “馬車那輛掉進溝裏的車嗎”奧爾的問題讓泰諾達爾局長有些意外。

    “是的。”

    “呃……我們當時確定了車是第一案發現場後,沒從車上發現什麼,就離開了。現在那輛車應該還在原地。至於馬,我們覺得那匹馬應該是自己跑了。”

    “那匹馬,價值500金徽。”奧爾在來的路上詳細詢問了馬的情況。

    “!!!”

    普通拉車的駑馬是到30金徽之間,但給紡織大亨拉車的馬,顯然不是普通駑馬能夠相比較的。那是一匹退役的賽馬,但退役的原因不是年紀大或傷病,而是因爲凱特隆喜歡,把它買下來給自己拉車了。

    這匹馬一次配種,母馬的主人都要交200到500金徽的配種費,難聽點說……比人貴。

    但它甚至不是最昂貴的一匹,這樣的頂級賽特隆養了二十多匹,其中的十六匹都跟圈養它們的莊園一起,在遺囑中交給了懷特夫人。

    “所以,凱特隆先生並不是沒有丟失貴重物品。”

    在事情發生後,警察們沒想到那匹馬,畢竟哈梅爾鎮下轄的諾佩特村並沒居住着真的有錢人,即使他們自認爲已經過上了上流社會的生活,但真正有錢人的樂趣,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也包括泰諾達爾局長。

    作爲地方警局,他們完全靠地方的撥款與地方有錢人的捐贈過活,即使哈梅爾鎮的警察們日子過得還算寬鬆,但500金徽,至少也是他們全警局警察幾年的工資。

    “我、我立刻

    開始找馬!”

    “別激動,泰諾達爾局長。”奧爾安撫着對方,“我們還是先把您局裏的問題解決了,從證人身上或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對,您說得對。”泰諾達爾擦着汗點頭,他一伸手,從旁邊拽出來了一個年輕人,“這是我的兒子,維克托泰諾達爾,他十分崇拜您。”

    “呃……您好。”

    “您好,蒙代爾警官。”這年輕人看起來應該是三十多歲,其實比奧爾大得多,他被父親突然拽出來後,表情從懵逼變成惶恐和窘迫,臉皮漲紅,以至於五官都有些扭曲——讓奧爾想起小時候家裏來客人,被父母突然推出去表演節目的自己。雖然情況不大相同,但感覺差不多。可憐的維克托半天擠不出來一個字,他父親還在後邊一直拿手指頭戳他(自以爲別人都看不見),“不、不打擾您查案了。”

    維克托飛快退後半步,任由泰諾達爾瞪他,只當沒看見。

    奧爾終於能走進哈梅爾鎮警局了,他們被安排進了一間大會議室——房間裏擺着盛放的玫瑰花,地板上擦拭的痕跡還沒幹。

    “藍衣服能跳槽到我們這邊嗎”奧爾悄聲問達利安,這是他猜測的那位老父親的想法。

    “能,但只能跳到分局,總局的身份要求很嚴格。要收下他嗎”

    這就是爲什麼泰諾達爾對波羅斯泰沒什麼熱情了。

    “不方便。”說實話,奧爾覺得局裏的大多數普通人已經都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就要感謝大麥克和舒爾頓了,是他們倆靠着在局裏的威望,在潛移默化地引導和安撫其他人。再加上局裏豐厚的工資,還有新來的狼人和血族都很會處事,所以魚尾區警局才保持了這麼長時間的和諧。

    可畢竟時間還短,兩方人馬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融合的,這時候突然加一個外人,很可能會引起誤會。

    “可以看看。”

    “你想接下他”

    “這裏距離白樺鎮其實不遠。”

    “……”奧爾除了佩服說不出別的詞了,“我不太會看人,你來決定。”

    “好。”

    他們的談話結束後不久,會議室的門打開,一個黑衣黑裙的女人一把推開站在最前頭的泰諾達爾局長:“誰要給那個b子翻案!”

    “珍妮絲!”還沒等奧爾說話,凱特隆夫人瞬間站了起來,她的那個雖然不大但好像什麼都能裝下的精緻手包,一下子就扔在了對方臉上,“你這條毒蛇!”

    她踩着高跟鞋飛快跑了過去,一把拽住那位珍妮絲的衣領,開始扇她的耳光,兩巴掌下去,珍妮絲黑色的頭紗掉在了地上,她盤起來的精緻頭髮也變得披頭散髮。

    珍妮絲身後本來還跟着一個青年和一個少年,應該是她的兩個兒子,這兩個孩子看見母親被打本來想衝上去的,但他們大概很快就看見了凱特隆夫人的臉,於是立刻後退了一步。還是奧爾和局長衝上去,把兩位夫人分開了。

    那位珍妮絲被打得臉頰發紅,嘴脣破裂,但她根本不敢開口。

    因爲劇烈活動,凱特隆夫人的黑紗帽同樣掉了,頭髮也散了,她雙頰紅潤,嘴脣更加紅得鮮豔:“這就是那個佔了安妮貝爾房子的人她根本和凱特隆家沒有任何關係!把所有你們佔了的東西都給我吐出來,最晚明天給我滾出房子!”

    珍妮絲側着頭,捂着自己的半邊臉,她和她的兩個兒子根本不敢與凱特隆夫人對視,凱特隆夫人說一句他們打一個哆嗦,凱特隆夫人說完了,三個人都不停點頭。

    而凱特隆夫人的表現也給了其他人震懾,他們進屋時腳步都不自覺地放輕了。

    從衣着上,很容易分辨出他們是懷特夫人的女僕、鄰居少女、鎖匠,還有……懷特夫人

    這位夫人的樣貌,實在是讓奧

    爾沒想到的,畢竟這是一位能讓凱特隆夫人維護的女士,雖然不太禮貌,但奧爾還是想象了各種她的樣子。

    這不是奧爾以爲的或明豔動人,或溫柔甜美的女性,恰恰相反,這是一位很明顯有些年紀,經過了歲月侵襲的女性,但她依然很高大,至少有0公分,這是奧爾見到的最高大的女性,頭髮已經全白,但背脊挺拔,滿臉皺紋,兩隻被銬住的手也是明顯幹過重體力活的手,骨節明顯,皺紋密佈。

    另外,她的挺拔不是泰諾達爾局長的那種老兵的挺拔,也不是貴族女性的優雅,而是和僕人的更像,尤其和女僕靠近時,她們倆的儀態更是毫無區別。

    她現在眼圈紅腫,擡頭看向衆人的時候,雙眼雖然明亮,但也有老人特有的倦怠。

    奧爾在肚子裏對這位女士道歉,是他膚淺了,自以爲地認爲對方該是才貌兼備的美女,他早該知道,世界上的事情沒有絕對。

    “只有您會爲那個傢伙流下真心的淚水了。”凱特隆夫人走過去,挽住懷特夫人的一條胳膊,攙扶她坐下。

    奧爾看着泰諾達爾:“您覺得這樣的老太太能殺死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

    “請相信,這位老太太的身體十分強健,她能扛着一麻袋土豆上二樓,這是我親眼看見的。”

    “好吧……”

    奧爾的眼睛掃過三位證人,女僕雙手合攏在小腹前擺着文雅的架子,雙眼看着自己的鞋尖,面無表情。好像這不是審訊她主人的地方,而是需要她服務的舞會上。

    十五歲的少女朱迪曼森正看着懷特夫人,她沒有遮掩自己臉上的嫌惡。

    那位鎖匠縮在最後邊,他的眼睛不時在房間內的紅衣皇家警察身上掃過。視線不小心和奧爾對上後,他被嚇了一跳,立刻低下頭,縮得更靠牆了。

    “請允許我做個測試。”奧爾對會議室內的衆人說,“請各位站在原地,加西亞,去拉窗簾,都拉上。安卡,你去門口站着,那是氣精燈的開關閥,我說關,你就把閥門關上,我說開,你再把閥門打開。”

    “是!”

    “對了,把門關上,鎖死。”

    會議室的窗簾有些髒,放下來的時候暴起大片的揚塵,不過窗簾足夠厚重和遮光就夠了。隨着窗簾一道道拉上,房間裏的視線越發陰暗起來。最後奧爾和達利安在中間會合,奧爾說:“關!”

    少女發出一聲尖叫,奧爾則一把摟住了達利安的腰,在他的脣上啄了一下。

    “開吧!”

    “好了,先生們,女士們,你們有人看到我剛纔做了什麼嗎”

    “當然沒有。”“一點光都沒有,怎麼可能看得見”

    “曼森小姐,您既然看不見我,那麼那天晚上是怎麼看見懷特夫人和凱特隆先生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少女身上:“那天晚上沒這麼暗,月亮很大……”

    “十二天前不是月圓之夜,實際上恰恰相反,那天是朔月,是看不見月亮的,並且那天還下了雨,雖然只是雷陣雨,很快就停了。但請理解一位擁有土地的人,我一直盼着下雨,所以記得很清楚。並且,您的家和懷特夫人的家相距兩百米,懷特夫人家有250公分高的圍牆,院子裏還有一條玫瑰走廊。他們家的馬廄更是在另外一側,您是怎麼看見的”

    “那天我很心煩,所以我的房間開着燈,下雨更是讓我煩躁。他們家也開着燈,屋外院子裏的燈也亮着。他們那天也沒把馬車放進馬廄裏,而是放在了外邊,在房子的另外一邊,所以我能看見。而且還有閃電,我清楚地記得,有一道閃電的光照亮了一大片,那時候她就拽着凱特隆先生的胳膊!”

    少女指向懷特夫人。

    “閃電……嗯,閃電確實能照亮很大一片空間。”

    “是的,我說的都是真話。”

    “但那天晚上沒下雨,這點我也記得很清楚,我承認剛纔我說謊了,但這次沒說謊。因爲那天晚上我出警了,和某位歹徒進行了長時間的搏鬥,一夜都沒休息。”他那天被做成了燒烤,如果有點雨給他降溫,他一定能記得,“這點我的所有同事都能作證。”

    少女睜大眼睛,張着嘴“我、我記得……”

    “請說,您還記得什麼”

    “我家和她家都開燈是真的,這點我確定,閃電……雖然您沒看見過,但我確定我也看見過。因爲這個女人是個巫婆,那閃電是她施法時產生的黑暗邪惡的力量。我確實看見了那個巫婆殺人,我還看見了她讓她的貓趴在凱特隆先生的屍體上,吸走了他的靈魂,她甚至喝了凱特隆先生的血,喝下血的那一瞬間,她變成了年輕的女人。”

    越說越離譜了,這世界目前還有魔女狩獵和惡魔狩獵,就是因爲這些人的存在。

    “曼森先生和太太!把你們的女兒帶走!”泰諾達爾不得不朝外喊了一嗓子,一對夫婦立刻走了進來。

    少女看了看衆人,倒是很坦然地走向了自己的雙親:“時間會證明真相,光明之下,總有一天,邪惡者會露出馬腳。”

    奧爾嘴角下撇,他剛纔差點以爲這少女會高喊一聲“hdareyu!”畢竟她剛剛的表情,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區別了。

    走了一個,奧爾看向了鎖匠凱文帕裏,鎖匠也感覺到了衆人的目光:“我當時離那輛車很近,而且旁邊有一家人開着燈,我能看見那個人,就是懷特夫人,畢竟一個全白頭發還能趕車的女人,整個村子裏我就只知道她一個。”

    “所以你看到的是白頭發”

    “呃……是的。”

    “請到這來。”奧爾對着鎖匠招手,讓他站在了長桌邊,他自己則走過去和凱特隆夫人竊竊私語。

    稍後,奧爾將一把椅子橫放在了長桌上,又在這把橫放的椅子前邊,放了一把正放的椅子。他指着橫椅子的椅背問鎖匠:“那輛馬車的車廂是不是這麼高”

    “是的。”

    “御者的位置呢”

    “應該也差不多吧”

    “是的,凱特隆夫人也是這麼認爲的。懷特夫人,您覺得呢”

    “是的。”

    “那麼,您當時看見的那位女士的頭在哪個位置請不要去看懷特夫人,只回憶當時!”奧爾大聲說着,在那邊的波羅斯泰十分快速地擋在了懷特夫人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