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第 185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088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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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有很多人手,馬克西姆,你得學着讓別人分擔。”

    “當然,先生,我會的。”馬克西姆很爽快地答應着,不過奧爾看他的樣子……

    他真不想變成第一個讓下屬過勞死的血族王儲啊。

    終於,回到魚尾區了。奧爾把馬克西姆趕回了他的房子,和達利安手拉着手走進了家門。

    “唉,這家讓我看着都有些陌生了。”上樓,打開窗戶,奧爾發出一聲感嘆,一回頭

    達利安將一把椅子拉到了房間正中央,雙手抱肩,翹着腿,微笑地看着他:“請開始講吧。”

    奧爾:“qaq”

    奧爾乖乖坐在了牀上,和達利安面對面,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戰鬥過程,他當然……沒說實話。

    火焰祭司的能力被他弱化了億點點,他自己被燒烤說成了熱療,並努力把整個過程講述得輕鬆愉快。

    “講完了。”奧爾一臉燦爛笑容地看着達利安,但他的心臟跳得都快從喉嚨裏蹦出去了。

    “嗯……”達利安的視線終於從奧爾的臉上挪開了,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站了起來。

    奧爾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他很確定,自己的腳指頭已經把靴子摳破了。

    但是達利安沒質問他,更沒指責他,達利安只是……也坐在了牀邊,並緊緊抱住了奧爾:“還疼嗎”

    達利安知道奧爾說謊了,雖然不清楚到底說了多少謊,卻必定受傷了。

    他是狼人,雖然比奧爾在皮糙肉厚的程度上差了一點點,但有些事情他們是相同的——他們會受傷,而受傷了必然會痛,他們的癒合速度確實比人類快得多,可當面臨某些情況時,他們不會如人類那樣死去,卻會重複經歷極度的痛苦。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的奧爾,那就是個皮肉白嫩,沒經歷過什麼苦難的孩子,甚至達利安想過,那樣的少年人還不如一個紈絝子弟,他該怎麼在血族王儲的鬥爭中活下來他寧願奧爾依然是那個樣子,而不像現在這麼堅強。

    “不疼,我一點都不疼……”

    他家的狼,身上的味道是甜的,最治癒最美好的味道。

    享受着這個甜美的擁抱,可奧爾還是得擡起頭來:“有件事,我們得試驗一下。”

    達利安隨着奧爾的動作鬆開了手:“你毒液嗎”

    ——治療毒液雖然在傑克身上得到了證明,但奧爾覺得,還是再進一步試驗一下爲好,不想那麼直接地就讓達利安試。他原本想在回來的馬車上就完成試驗的,但回來時帶上了馬克西姆,所以就只能拖延到現在。

    “對。”

    “哇!”奧爾話音剛落,奧丁就從窗戶裏飛進來了。大烏鴉很開心,因爲奧爾終於主動向它索要獵物了,奧爾要了一隻兔子,不過得是活的,這難不倒奧丁。

    兔子落在地板上發出“嘭”地一聲,落在旁邊的奧丁挺胸擡頭,無比驕傲。可奧爾拿起來一看,兔子已經涼了。

    “哇!”怎麼會我根本沒弄傷它!

    “嗯……確實是死了,已經都涼了,它應該是嚇死的。”

    奧丁:“……”

    達利安笑了起來,畢竟從一張鳥臉上看到鬱悶這個表情,還是很讓人覺得愉快的。

    “你抓一隻野狗,或者野貓過來”

    “哇哇!”奧丁蹦上窗臺,又飛出去了。等它的時候,奧爾和達利安就並排地躺在牀上,兩人都閉着眼睛像是已經入睡,實際他們只是沉浸在這靜謐美好的氣氛中而已。

    這次奧丁離開的時間有點長,一個多小時後,它才回來,朝地上扔了一個毛球,不過這個……

    “熊”

    “哇!”

    果然這個沒被嚇死!

    “趕緊送回去!不對……人養的”

    奧爾說把小熊仔送回去,因爲他擔心母熊因此發瘋,攻擊人類。畢竟從奧丁來回的距離看,母熊應該就在索德曼外圍活動。但把小熊仔一拎在手裏,奧爾就覺得情況不對了,它渾身都是骨頭,非常瘦,而且奧爾還在這頭小熊的身上發現了鞭子抽打過的傷痕,它的其中一隻後腳上,也有類似腳銬摩擦出的傷痕。

    “哇!”在西邊一個有大帳篷的地方撿到的!

    馬戲團的奧丁的撿應該等同於“在地上的就是沒主的”,那腳銬說不定都是它啄開的,不過,確實沒必要送回去了。

    他們先給奧丁和小熊準備了一頓美食,小熊也是憨,吃飽了立刻就對奧爾和達利安親近了起來。

    奧爾用溫暖的毛巾擦乾淨了小熊的左胳膊,達利安給小熊的左臂剃了毛,他們用烈酒擦拭着剃毛後的部位。奧爾摸了摸小熊的腦袋:“抱歉了,小家夥。我會給你找個好家的。”蛇牙彈了出來,奧爾一口咬在了小熊的胳膊上。

    小家夥哼哼唧唧的,目前還是個嚶嚶怪,奧爾咬的一口其實沒讓它怎麼樣,畢竟是猛獸的崽。可沒過一會兒,小熊的叫聲就變得淒厲起來,它身上棕色的毛毛大片大片地掉落,肌肉在皮毛下劇烈顫抖,它的鼻子、眼睛和耳朵裏都有膿血一樣的惡臭液體流出來。

    奧爾拿毯子把它包裹成了一個熊卷,以免它在掙扎中傷害到自己。過了十幾分鍾,小熊停止了掙扎,它像小狗一樣嗚嗚叫着,在奧爾的肩膀上依戀地蹭着,簡直就是個嚶嚶怪。

    這個小家夥根本沒意識到剛剛的疼痛是奧爾帶給它的,依然把奧爾當成了最信任的存在。奧爾嘆氣,手摸了摸小熊的鼻子,小熊伸出溼漉漉的舌頭舔着奧爾的手掌——熊的舌頭充滿了倒刺,不過小熊舌頭上的倒刺還很柔軟。

    它還是嚶嚶怪,現在叫喚起來就和小狗一樣。

    “是我讓你受罪的啊,小家夥……”

    “要養嗎”達利安問他。

    奧爾是有些心動,但他看了看奧丁:“我就不了,我有奧丁就夠了。”

    奧丁站在一邊,挺起胸膛,側着腦袋,彷彿對發生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但奧爾知道,這傢伙此時此刻高興瘋了。

    大鴉鴉可是個獨佔欲爆表的傢伙,如非必要,奧丁甚至都不會讓它的近衛靠近這座房子。

    奧爾拎着小熊的後頸,把它從被裹着的毯子裏拎出來,雖然他已經儘量小心了,但依然帶出了許多熊毛。他的毒液竟然還有增肥的效果,剛剛瘦骨嶙峋的小熊,現在圓頭圓腦,和泰迪熊玩偶無限接近。

    “你想養嗎”他把小熊遞給了達利安。

    奧丁的頭猛地扭了過來,但它看了看達利安,又把頭扭回去了,這也算是允許了達利安收小弟了。

    達利安接過這團毛茸茸,小憨熊來者不拒,同樣在他的手上舔了舔。他很認真地思索了一會:“不了,我大概沒有多少精力放在它的身上,不過這只小熊也不好放到外邊去,把它放到警局吧。”

    “那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叫格尼吧。格尼蒙代爾。”

    兩人再次用溫暖的溼毛巾給格尼擦洗了一下身體,把那些掉落後又黏在它身上的熊毛擦掉,再次爲它準備了一頓豐盛的食物,還有一個溫暖的窩,畢竟家裏有很多大筐,奧爾和達利安也都有很多的破爛衣服。把肚皮吃得溜圓,枕着破衣服的小熊,很快就入睡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達利安和奧爾的時間了。

    “去臥室”

    “不,去浴室。”

    “”

    “我擔心我會變身,那時候我掉的毛可比那只小熊仔多得多。”

    “……明白

    。”他給達利安變身後巨狼的身體刷毛,每次掉出來的毛都能做一個達利安的等身玩偶,是每次。

    所以,就算是去浴室,兩個人也要準備一下,以免大坨的狼毛堵塞了下水道……

    他們將下水道的蓋子塞上,用兩條牀單鋪在浴室的地面上,窗戶關嚴,浴簾拉上,在浴簾的外邊也掛上牀單。

    麻袋也在浴室外堆好,完事之後就能直接拿進來塞毛毛了。

    蛇牙彈下來,達利安突然捧住了奧爾的臉:“讓我看看,你這樣確實很像是吸血鬼,我指的是人類傳說中的那種。”他竟然湊過去,親吻了兩下奧爾的尖牙,一邊一下。

    “……”他家的大狼是真的會,“換個時間和地點,我要把你撲倒吃掉。”

    “真可怕,小紅帽要吃大黑狼了。”達利安歪着脖子,“來吧,親愛的。”

    奧爾撲了上去,誇張地“嗷嗚”一口,咬在了達利安的脖頸上。

    他是狼人,身材高大強健,所以,奧爾這次治療毒液的注入比給傑克,和剛剛的小熊的都要更多——傑克是感覺到不對奧爾就立刻鬆口了,注入最多也就是半滴的量,小熊是有意識的注入,應該有毫升左右。對達利安有5毫升,當然是皮下注射,奧爾還做不到用兩顆牙對準大血管。

    注射完畢,奧爾鬆開嘴,擔心地看着達利安。

    達利安捂住了腹部:“別擔心,不是疼,只是有點怪怪的,像是有什麼在我的肚子裏朝外拱,還有點癢。嘶!”

    剛說不疼的達利安自己打臉了,他的膝蓋軟了一下,本來想撐住的,但是看了看奧爾,他乾脆地放軟了膝蓋,倒了下去,果然,奧爾接住了他,他倒在了跪在地上的奧爾的懷裏。

    疼痛感激發的汗水瞬間打溼了達利安的襯衫,他卻笑了起來,只是不看鏡子達利安也知道,又疼又笑的他,笑容一定十分的扭曲:“我知道了!”

    他這樣子把奧爾嚇壞了,以爲自己的治療毒液還有幻覺的效果,他也不敢說話刺激達利安,只能緊緊把人摟在懷裏,以防出現更多的意外。

    達利安身體上的肌肉也開始扭曲竄動,他沒有與這種感覺僵持,而是順從這種力量,很快完成了變身,然後一腦袋扎在了奧爾的懷裏,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

    他此刻的叫聲,比剛纔小狗熊叫得更加的嚶嚶怪。

    奧爾在心疼的同時,卻也懷疑達利安現在是同時在藉機撒嬌

    他把狼腦袋抱得緊緊的,“阿嚏!阿嚏!”被狼毛塞進鼻孔裏,噴嚏不停,也不鬆手。

    半個小時後,達利安身上的變化終於結束,而這間浴室……能見度已經不足3公分。幸好血族可以長時間閉氣,奧爾也是在連續了八個噴嚏後才醒悟到這一點的。

    巨狼狀態的達利安動了動,奧爾以爲他依然因爲疼痛而掙扎,沒有放手,直到達利安用前爪有節奏地拍打奧爾的手臂,奧爾才放開了他。

    巨狼站起來的動作帶動了浴室裏的狼毛,那一瞬間能見度終於變好了些,奧爾見到了一頭黝黑發亮,一身皮毛如同黑色絲綢的巨狼,他的毛比之前長了,體型雖然沒變大,但肌肉的線條越發清晰,骨骼貌似也有變化,整頭狼的身材比例充滿了流線的美感。

    好看,想擼。

    奧爾想了想,脫下上衣,翅膀瞬間出現,隨着他拍打翅膀,狼毛跟隨氣流被擠壓在了浴室的另外一半,這下他們倆都能說話了。

    “我覺得我們倆準備的麻袋不夠。”

    達利安看着奧爾,奧爾突然從他琥珀色的眼睛裏,看見了惡作劇的光。

    “你要做什麼等!別!”

    達利安當然是……抖毛啦!!!

    渾身溼透的大型長毛犬怎麼抖水的,達利安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瘋狂甩

    動剛纔讓奧爾眼饞想擼的綢緞般長毛,夾在現在毛髮裏的脫落狼毛頓時爆炸一般向着周圍噴發!

    奧爾閉上眼睛,清楚地感覺到他被噴了滿身的狼毛,他還聽見了達利安爽朗的笑聲,還有開門聲。達利安跑了,把奧爾和一堆的狼毛扔在了浴室裏。

    奧爾也狂笑了起來,雖然他是被作弄的那個,眼睛還沒張開,甚至不敢收起翅膀,以免狼毛從浴室裏飛出去。

    但當他張開眼,開始考慮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時,卻發現達利安已經拎着兩個麻袋站在了門口:“麻袋確實不夠,不過剩下的可以用牀單綁起來。”

    “好。”

    “你站着別動,我來收,差不多了再叫你。”

    “好。”

    “我有變樣嗎”

    “頭髮變長了。”

    “啊……我還以爲我能變年輕一點。”

    “你一直都很年輕。”

    達利安的長相,如果放在年輕時那一定會有些吃虧,因爲他看起來太成熟了,讓他不太好融進同齡人之間。可等他年長了,就很佔便宜了,因爲他比同齡人都年輕。

    達利安眨眨眼:“聖約翰節時,我爲你織一條圍巾怎麼樣”他舉了舉手裏的麻袋。

    奧爾的眼睛立刻亮了:“要!”

    “我織毛衣的手藝,沒有其他人那麼好。”

    “只要你織的,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對了,你織一條非常非常長的圍巾吧。”

    “要那麼長幹什麼”

    “我可以和你一起圍。”在漫畫上看到過,好像還是bg的少女漫畫,已經忘記了劇情,但當時那個畫面把他這個彎男閃到了。他現在也有伴侶了,當然要在現實中閃別人。

    “一起圍”達利安想了想,對奧爾比了個大拇指。

    兩個人就在閒聊中收拾着狼毛,隨着一麻袋一麻袋被裝滿,奧爾也能收起翅膀一起動手了。

    “加西亞,你剛纔是產生幻覺了嗎”

    “什麼幻覺”

    “你突然大喊了一聲,‘我知道了’”

    “哦……我沒有產生幻覺,只是我最近總是忍不住想,你沒有過去那麼嬌……可愛了,你變得成熟與強硬了。這是好事,我並沒有認爲這樣的情況不好。就在剛纔,我發現那些可愛原來並沒有消失,而是你把它們都送給我了。”

    達利安嘆了一口氣,幾縷狼毛飛了起來,有一縷黏在了達利安的嘴脣上,奧爾湊過去親吻他的脣,把狼毛沾了過來,再拿掉。

    “我知道你想說是嬌弱,但那不是嬌弱,不要亂用詞,那是依靠。過去你只能自己一個人站着,現在你可以和我互相支撐在一起。我很小的時候曾經看過一本古書,那上面有一些另外一個民族的遠古文字。”

    他拉過達利安的手,在他的手掌裏寫了一個“人”字:“這是他們人的意思,我很喜歡這個字。你原來是更高的那一道,而我是更矮的那一個,當我們在一起,彼此支撐,就變得一樣高大了,並且更加堅定穩固了。

    我身上的東西沒有變少,恰恰相反,我身上多了很多過去沒有的特質,你也是。”

    他刮了一下達利安的鼻樑,沒忍住又刮了一下,挺直的鼻樑刮起來十分絲滑,順手。

    他們收拾好了狼毛,洗了澡。奧爾去做飯,今天晚上吃拔絲土豆和糖醋肉。

    當夜晚來臨,當然是雙人演奏的開始……

    這一天他們回到家之後的時光,對奧爾和達利安來說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和平與愜意重新回到了他們的世界裏。

    但與他們倆的愜意時光相對的,就是整個索德曼了。

    皇家警察大量出動,皇家禁衛軍出動,在索德曼駐紮的軍隊出動。這麼大的動靜弄得整個索德曼的

    市民戰戰兢兢,還以爲又弄出來了一個榮光教會呢。

    但他們的這種想法也不算錯,榮光教會要的錢和人,他們不想殺人,只想榨乾信徒的所有血肉價值。遠古教會,要的是命。

    e……這麼看來好像遠古還“仁慈”一點,榮光教會帶給信徒的是痛苦的慢性死亡。

    威廉王子帶領着近衛軍來到了某位伯爵家中,他原定計劃是把這些人都抓走,但是,當他帶來的人馬將伯爵一家都確定了身份,並押出他們的宅子後,近衛軍卻把押出來的貴族們都推到了一邊——伯爵夫婦,他們的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伯爵的弟弟一家,以及這家的一個女兒兩個兒子。最小的孩子才三歲,被她的哥哥抱着。

    “你們要幹什麼”威廉王子覺得情況不對,兩家人被押到槍前面被要求站住,士兵們列成一排,在聽着口令齊步走,這是槍決的架勢!

    但有幾位軍官攔住了他,不知道是誰悄悄地在他耳邊說:“是陛下的命令。”

    威廉一驚,軍官們感覺他停止了掙扎,也鬆開了桎梏。威廉瞬間推開了軍官們,衝進了那個臨時的槍決場地。

    他張開手臂,攔在士兵們面前:“不行!”

    “殿下!”“殿下!”

    那位伯爵立刻抱着兩個孩子衝了上來,把自己三歲的小女兒和他弟弟家五歲的男孩塞進了威廉的懷裏。

    “謝謝您!殿下!謝謝您!”

    軍官們也衝上來了,威廉也明白,他繼續站在原地掙扎的結果就是一個都保不下來,他死死抱住了兩個孩子,被拉開了,他自己乾脆地衝向了馬車。

    “別看!別看!”

    “砰!砰砰砰!”

    兩個孩子緊緊抱着他,可他們沒哭,只是瑟瑟發抖。

    當威廉回到王宮,其實他也很擔心,國王會就這件事來質問甚至訓斥他。他不是年輕人了,不該做出這種因爲一時熱血而引發的衝動行爲,很顯然,他被那位年輕的警探影響了。但國王並沒有過問這件事,反而稱讚了他在行動中的果斷與迅速,這說明,國王允許了他的做法。

    這個夜晚以及之後的三天,索德曼槍聲四起,而魚尾區的某個孤兒院,幾天之內又增加了幾十位孤兒,當然,孤兒院也多了一筆豐厚的捐款——國王雖然允許,但威廉也明白,那些孩子是不能送到他們的親戚家繼續作爲貴族成長的。

    而關於索德曼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報紙統一口徑,都說國家抓捕了一批叛國的貴族。一切,就這麼過去了。

    聖約翰節眼看就要到了,奧爾每天都會充滿期待地看着達利安織那條非常非常長的圍巾,想象着他們倆戴一條圍巾的樣子,然後又有案子找上來了。

    一位戴着黑色紗帽的貴婦找到了魚尾區警局:“您好,蒙代爾副局長,我的丈夫死了,懇請您幫我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她在茶几上放了一張三萬金徽的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