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第 173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5971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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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真冷酷。”凱恩女士撇撇嘴,“看來我很幸運,今天在這的都是英俊的男士。”

    “您現在手裏的那瓶幽靈藥劑我能買下來嗎”

    凱恩女士翻了個白眼:“您剛剛可是拒絕了我的合理要求呢。”但這麼說着的她,還是將幽靈藥劑交給了奧爾,“我用了一些,並且您幫我找到了一個好主顧,不要錢。”

    克拉羅斯和豪特瑪黎各派遣了一位狼人和她同行,凱恩女士在離開這棟房子時朝自己身上噴了些香水——也不知道她的小提包裏是怎麼裝下這麼多瓶瓶罐罐的。但噴完之後,她的表情看起來更痛苦了。

    “我聞上去是不是依然糟糕了”她問隨行的兩位警官。

    “前調是刺鼻的臭香,中調是腐肉,後調是不那麼刺鼻的臭香。”

    “=口=您可以不需要描述得這麼具體的。”

    錢德勒已經吐得七葷八素了,但聽見了對話的他還是忍不住笑了。

    “我們得分開行動了,你們誰去追查莫裏亞特夫婦”

    “他!”x2

    豪特瑪黎及時補充:“索帕港是我的轄區。”

    克拉羅斯:“!”

    “我去追查莫裏亞特夫婦。”克拉羅斯不想,但豪特瑪黎的話讓他無法反駁,“我一定儘快抓捕到這夫婦倆。”

    克拉羅斯恨得牙癢癢地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對豪特瑪黎的恨,還是對莫裏亞特夫婦的,但無論是對誰,都希望這股恨意能成爲他的動力

    梧桐區警局的法醫隊來了,感謝奧丁勤勞又快速地傳信,收斂遺體的工作就交給他們了,同時克拉羅斯叮囑他們,如果有人來認屍,那就直接把人押下,並儘快通知他。

    “啊,其實我今天也是比過去一年都笑得多,那可真是一位可愛的女士。”坐上馬車後錢德勒發表了感慨,頓時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別誤會,我知道那位女士不是可以遊戲的對象。”

    “威廉。”

    “我真的對她沒有男女的想法。”奧爾的嚴肅臉讓錢德勒不得不繼續爲自己解釋。

    “事實上去年我就想過……”

    “什麼”

    “聘用女警。”

    “總局是有女警的,但我知道,你說的女警不是那些漂亮的儀仗隊,您真的認爲女人也能像你們一樣嗎整個索德曼,不,整個諾頓帝國,像是她這樣的女性,也不足十個人。”

    “我也沒有要求這些女性能獨自辦案,但純男性的警察在辦案時總會遇見很多麻煩的情況,畢竟犯人是不分男女的。你們有沒有遇到過,有些時候需要抓捕女犯時,一些女犯會撕破衣服大喊大叫。在需要爲女犯搜身時,則更麻煩。”

    豪特瑪黎在奧爾提出招聘女警時,也是驚呆的,可奧爾說的問題,他確實也遇到過。

    豪特瑪黎若有所思地說:“事實上,我已經僱傭了很多健壯的女人,因爲前年的時候港口出現了一羣女小偷,她們將贓物藏在隱祕的地方,我只能僱了那些女人幫忙搜身。”

    可豪特瑪黎舉的例子沒讓錢德勒同意:“那這樣不就能解決嗎”

    “不,還有另外的情況。尤其是面對孩子和女性的受害者時,男人的我們讓他們很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受到身體傷害的女性,她們需要描述自己具體受到的傷害,但那對男人的我們,是難以啓齒的。

    所以,假如我們有專門的女警,這也是降低了受害者走進警局報案的難度。”

    “啊……這……我可從來都沒想過……您可真是一位溫柔的人啊……咳咳咳!”錢德勒深吸一口氣發出了嘆息,然後就被臭味嗆到了——他並沒有因爲久聞臭味而習慣。

    豪特瑪黎看了一眼錢德勒,同時暗自慶幸留下來的是他,這條路剛開始,就有了這麼多有趣的發展。

    錢德勒的身份顯然不是普通二世祖那麼簡單,但相比之下,反而是僱傭女警更讓豪特瑪黎在意。畢竟作爲血族,無論這傢伙是誰,都沒有血族的王儲重要,尤其是在他已經正式坐上奧爾這輛車的情況下。

    馬車從梧桐區到索帕港用了四十五分鍾,然而在索帕港的區域裏前往光明教老教堂,又用了三十分鍾。索帕港的路太擁擠了,拉貨的和拉人的馬車,還有成羣結隊的搬運工一起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蛄蛹着。

    他們坐在馬車上,能看見行人們快速地“超車”。

    他們不得不下車步行,靴子踏在地上至少一寸厚的惡臭積水裏,錢德勒雖然面無表情,但實際上大腦裏已經開始構思提案——《索帕港區域道路的修繕與拓寬的必要性》

    __或許他還要想想索德曼其他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問題,畢竟說不定下次就要去哪查案了。可是最近地鐵的建設如火如荼,索德曼的市政資金大概不夠。

    “先生們,我們到了!”帶路的哈特瑪尼指着前面的一條道路說。

    索帕港雖然是港區,但也有一些居住區,當然,這些居住區毫無疑問都是中下層區域,老教堂所在的街區就是其中之一。這裏的建築跟其他底層居住區的建築一樣,都是暗沉沉的,破敗不堪,畢竟長年累月得不到修繕。街道兩邊的商店裏擺着的貨品還算豐富,給這個黑白灰三色的街區,增添了幾抹色彩。

    老教堂的佔地面積意外的大,比魚尾區警局前頭的光明教堂還要大。教堂主建築的前方是個帶着噴泉的小廣場,只是噴泉已經乾枯,本該是花圃的地方也長滿了雜草,兩把長椅一把漏了,另外一把也失去了一側的椅子腿,歪在了地上。

    “車伕當時就把車停在這。”豪特瑪黎指着廣場東北角的路燈,說。

    教堂的主體是禮堂、雙鐘塔、神職人員的居所,再加圖書館,算得上是一座小城堡了。它橫在那,徹底擋住了教堂後方的後院,以及墓地。

    比起廣場,教堂的後院顯然依然被神職人員們仔細地打理着,略枯萎的紅白玫瑰點綴着每個角落,青松修剪成整齊的三角,這裏有小池塘,還有一條十幾米的玫瑰走廊,走廊的盡頭還有個已經落滿灰塵的小聖壇,看來這裏曾經是舉行婚禮之類儀式的場所。

    走過這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後院花園,就是墓地了。墓地中間有一條石板路,而石板路的中間有一個圓頂的亭子,是供弔唁者休息的地方。

    死者馬爾特被發現在距離亭子五米左右的地方,那裏用白色的繩子圍了起來,兩位警官站在那守衛着。正因爲妥善的保護,所以,現在地面上還能清楚地看見血跡,以及雜亂的血腳印。

    豪特瑪黎點了點頭,誇獎了兩位巡警幾句,表示他們可以暫時離開去休息一下,半小時之後再回來。

    “這的神職人員都在哪”奧爾問。

    “我租了一間小酒店,暫時把他們都安置在了那。”

    奧爾點點頭,請豪特瑪黎再次詳細地講述一下,案發經過。

    “當時車伕叫嚷着人來幫忙,先是教堂裏的人跑了出來,後來是鄰居,這周圍有很多人來來去去。”豪特瑪黎攤着手,“結果我們來時,不止現場被破壞成了這個樣子,氣味也變得亂七八糟,在場所有人的身上都有死者的味道。

    又有很多人是來看熱鬧,摸一摸兇殺案的死者的。真不明白爲什麼有人會有這種惡趣味。

    這些人要麼住在附近,要麼是來這買東西的,他們來看完熱鬧就到處亂走,以至於氣味也被徹底混雜,難以辨認。我懷疑圍觀者裏有人是知情人。”

    “氣味被混雜……但還是能聞

    到氣味擴散的方向吧有朝那邊去的嗎”奧爾指向目的周圍的鐵欄杆——墓地是必須要好好保護的地方,即便埋葬在這裏的都是窮人,但他們入葬時身上穿的衣服,頭髮和牙齒,都是盜墓賊的心頭好。甚至有些盜墓賊還會將骸骨一起盜走,將其製作成骨飾、骨刀、傢俱,稱其爲南大陸食人土著的器物,賣給那些追求刺激的有錢人。

    “不,鐵欄杆那沒有味道,我們也懷疑,犯人混在了當時現場的圍觀者當中,但當時太混亂了,能找到的目擊者,說的話也真真假假,完全無法找到線索。之後我們也在教堂內部和周邊的店鋪進行了仔細搜查,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奧爾拉開白色的繩子,在距離大片血污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跪在地上,仔細觀察那些腳印。

    自然滴落的血跡幾乎全被踩爛,那些腳印也層層疊疊的。

    奧爾摸着下巴,覺得有點不對勁,血量很大,表層的土壤已經被血浸透了,從範圍看,這應該是一個人的上半身。

    他扭頭看向豪特瑪黎:“根據車伕和其他人的證詞,車伕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馬爾特先生,衝過來拔下了他胸口的刀,結果血涌出來,他用手去堵……他具體說過血是怎麼涌出來的了嗎當時死者的位置是怎樣的平躺在地上嗎”

    “車伕當時的形容是‘血像噴泉一樣涌出來,用手堵都堵不住’。死者應該是平躺在地上的,車伕當時跟我比劃的動作就是他跪在地上按壓。有……問題嗎”

    “你們殺人之後,那個人的血還會涌出來嗎”

    “呃……會繼續流一會吧”豪特瑪黎不太確定。

    “按照位置,如果是身體下方的傷口,血還會流一會兒,但時間也不長。如果是身體上方的傷口,很快就會停止流血。”

    奧爾站了起來,就是這個起身的動作,讓他發現了一些什麼,他小心地繞開血跡周圍,走到了亭子跟前,在柱子上,奧爾看見了兩滴很小的血液,它們是暗紅色的,在柱子上的模樣就如歪斜的分號,這很可能是兩點飛濺的血跡。

    “加西亞,這是血嗎”

    時間過久,人員來往複雜,讓達利安分辨空氣中的味道也是不可能了。但是這裏有血跡的實體,那就沒問題了。

    達利安湊過來嗅了嗅:“人血,和地上的血屬於同一個人。”達利安的鼻子永遠是無比可靠的。

    “謝謝。”奧爾轉身,左臂平舉,手掌的掌心向內,指尖指向教堂:“然後……你們覺得我現在這個位置,教士在哪兒能看見我”

    兩人轉身,那條玫瑰廊道將教堂的後院與目的切成了兩半,現在廊道上攀爬的玫瑰還很茂盛,只是花朵枯萎了。

    多日前,馬爾特被殺時,玫瑰要麼和現在差不多,要麼只會比現在更茂盛,而且廊道下比地面高出大概二十公分,還有至少半人高的裝飾用的雕花護欄,當時的車伕自己說他正跪在地上給馬爾特止血,那麼……教士站在廊道上,他是無論如何也看不見車伕的。

    要看見車伕,教士必須走出廊道,至少也站在墓地的入口處。在那個位置,他大喊一聲,能引一羣人過來

    錢德勒莫名地驚呼着:“教士和車伕都撒謊了但,教士有什麼必要”

    宗教人員是不可以撒謊的,呃……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麼宣稱的。

    奧爾說着站了起來:“奧丁!”

    索帕港警局,好消息是,不止他們塞車,老人乘坐的那輛警車,也遇見了塞車。並且他可沒辦法如一羣年輕人那樣,下車步行,只能坐在車上,任由馬車一點點蹭到警局。

    警局周圍的地區,比其他地方的交通都要更暢通一些,所以,現在老人、豪特瑪黎的手寫命令,還有一位辦事的狼人,已經都到了警局。

    他們正在

    辦手續,突然聽見了外邊哇哇哇的烏鴉叫聲。索帕港警局也趕時髦養了幾隻烏鴉,但它們可不像現在烏鴉的叫聲那麼嘹亮,甚至直接衝破了警局的嘈雜,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蒙代爾警官的烏鴉!”就算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凡人,也被豪特瑪黎耳提面命地囑咐過這只巨大的警鴉。

    辦手續的警官一愣,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警官”老人不由得催促,“外邊的事情和您無關吧會有人去處理烏鴉的事情的。我們還是儘快讓那個年輕人……”

    話還沒說完,狼人警官已經跑了,臨走時,他語速飛快地留下一句話:“抱歉,但我認爲很可能事情和我有關!請稍等!”

    此時已經有留守的狼人取走了奧丁腳爪上的信,他一扭頭就看見了同伴:“別讓車伕離開,案子有新進展。”

    回來的狼人一聽,立刻轉身跑回了局裏,審訊室裏,老人和剛纔一起負責手續一位人類巡警都不見了,而那個人類巡警已經瞭解到了大概情況,知道“老人已經認罪,車伕是無辜的,我們就是回來辦手續的”這件事。

    另外一個狼人也回來了,兩人一起衝向了拘留所,車伕約翰卡普剛剛從拘留所的鐵門裏走出來,兩個狼人警官就從通道的另外一邊拐了過來。

    “停下!”一位狼人嚷嚷着,衝了上去。

    車伕約翰轉身就拐向了另外一邊,老人這時候也從拘留所裏走了出來,他張開雙臂,用老朽的身體擋住了路口,同時高喊着:“他是無辜的!我才是兇手!”

    狼人們不得不來了個急剎車,一個狼人攔腰抱住老人,讓出了路,另外一位狼人直接跑了出去。索帕港警局最初設計時爲了方便轉運囚犯,拘留所入口正好靠着警局的後門,也就是車伕約翰跑去的那條路。

    狼人們雖然能順着氣味追蹤,但可怕的人流量與貨物吞吐量,讓索帕港周圍的氣味十分復雜,即便是警局周圍,車伕約翰的味道也很可能被什麼遮掩住。但他們還沒跑出後門,就知道自己可以放心了。

    “哇!哇哇!”“啊啊啊啊!這是什麼怪物!”

    車伕約翰躺在地上,雙手護住頭臉,一邊在地上翻滾,一邊發出聲聲淒厲的慘叫。

    奧丁看見狼人們來了,這才撲打着翅膀讓開在一邊,兩個狼人上去將車伕約翰銬住。其中一個的眼睛一直沒離開奧丁:“……它好像看不起我們”

    “它有足夠的底氣看不起我們,畢竟人是它抓到的。不過,它是怎麼認出來這傢伙就是逃犯的,它沒見過約翰普林吧烏鴉先生,您是怎麼認出來的”

    “大概因爲只有這傢伙在逃命吧”

    “哇!”

    “這是同意你的話吧”“應、應該是。”

    “謝謝您,烏鴉先生。”兩位狼人警官十分真誠地對奧丁表示了感謝,奧丁張開翅膀,矜貴地對他們點頭迴應。

    “你們是魔鬼嗎”

    “不,我們是狼人。”回來的那個狼人警官笑眯眯地說,把他的同伴嚇了一跳。

    “你們以爲我是傻瓜嗎”車伕約翰嘀咕着,明明是他提出來的指控,卻又被他自己否認了。回來的狼人對同伴擠了擠眼睛,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聽到了局長在空隙裏對其他人的描述。

    所以他學到了一招——有時候坦然承認,反而是最好的隱瞞。

    回到警局時,被其餘警察攔住的老人用盡了力氣呼喊着:“他是無辜的!我和你們的警官說好了的!”

    “很抱歉,有新的證據了,先生。”

    “啊……你們這些警察,簡直難以理喻!你們違反了約定!”

    “請跟我們去休息吧,稍後審問的時候,您可以親自在場旁觀。”

    奧爾他們還

    沒有回警局,他們在詢問周圍的鄰居。教堂的左邊是一家舊衣店,不過它出售的舊衣稍有檔次,門口的招牌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着:可出租,婚禮或葬禮禮服。

    右邊則是一家老舊的咖啡店(這地方其實約等於早點鋪),咖啡店的左半扇門已經出了問題歪斜的耷拉着,可老闆顯然依然沒有修繕的意思,地板與桌面上,都是一層厚厚的黑色油泥,同樣骯髒的咖啡店老闆靠在櫃檯後邊,正在打着盹。

    教堂對面是煤氣站、家具店與皮具店,除了煤氣站外,其它店鋪也和這座街道一樣,因爲鮮少有人光顧,以至於疏於打理,骯髒落敗。

    所有老闆和僱員(如果有的話)都被叫到了教堂門口。他們或者沒精打采地繼續打着哈氣,或者把頭低到胸口,與警察們對視的幾個人,也大多是冷漠的。

    “教堂裏當然是經常有死人的,但那和兇殺不一樣,本來就難做的生意更難做了吧,先生們甚至連賣掉店鋪都找不到買家,有人遭遇了買家壓價嗎”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你能讓我們店裏的生意好起來,還是可以買走我們的店”

    奧爾把手伸到了豪特瑪黎面前,豪特瑪黎反應迅速地塞了幾張代金券。奧爾看了一眼,是四張,每張5金徽,對他來說,這也是大出血了。

    “這是懸賞。”奧爾把代金券展開,“不過也請諸位謹慎發言,假如發現你們提供的是僞證,那不但得不到賞金,甚至你很可能還要遭受牢獄之災。”

    錢終於讓一部分人的眼睛裏浮現出了貪婪,這是好事。

    “兇殺案發生的那天,誰聽到了呼喊聲”

    煤氣站的老闆遺憾地看了一眼奧爾手裏的錢,搖了搖頭。咖啡店老闆的又打了個哈氣,退後一步。可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一起吵嚷了起來。

    “我聽見了!”“是佩特羅教士的聲音!”“真的是太慘了!”

    奧爾等他們閉上嘴後,突然一擡手指着身後:“那麼先生們,現在你們聽見什麼了”

    衆人面面相覷,舊衣店的老闆吐了一口痰,嘶啞着嗓子說:“您做夢了嗎,警官先生”

    “把裏邊的警官叫出來吧。”奧爾說,然後看向衆人,“在諸位過來之前,我就已經讓一位下屬在教堂裏發現死者的位置大喊大叫了,他叫的是‘你們長着驢子的耳朵’。我再問一遍,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讓你們一股腦衝進了教堂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