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第 170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5991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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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上樓去吧,我們還要在這點一把火,等燒完了,看看這裏是否還有什麼東西殘留。”奧爾說。

    老人露出了一種讓在場的都爲之沉默的笑容,同時這個蒼老虛弱的人也彷彿突然變得振作了起來,他挺直了背脊,對着警官們擡了擡帽子,坦然地轉身離開了。

    “十分感謝,蒙代爾先生。”豪特瑪黎說。

    “這件事我們沒有幫上什麼忙,即使我們不來,稍後克拉羅斯也會去找您的。”

    “不,我不會去找他的,雖然我很想接下來這份功勞。然而事實上,那位老人是在我出發不久前來拜訪我的,並且向我提及了您。”克拉羅斯攤手,“他要去找您的事情,被某些人知道了。

    就像那位老人說的,他本想死於妻女的墓前。呃,我並不是指責那位老人隱瞞了什麼,我說的是那些同樣參與了此事的共犯們。”

    “……”

    衆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們當然明白了克拉羅斯的意思。

    復仇者們已經大概達成了目的,雖然有個馬車伕無辜被害,但那不正好嗎只要馬車伕死去,案子了結,那所有的噩夢也就都終結了。

    可是先出現了一個不想草草結案的豪特瑪黎,接着豪特瑪黎又要去找那位最近著名的皇家警察。一旦“真相大白”,那某些事情也就無法隱瞞了。於是,他們才把情況告知了這位老人,老人才站出來,包攬了一切的罪責。

    “我現在的感覺,就是剛剛品嚐了一口美味的甜點,結果一低頭,發現我還沒吃的那半塊裏,有一隻殘缺的蒼蠅屍體。”錢德勒說,“奧爾,這個案子,你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查。”

    “”

    他們都以爲奧爾會就此收手,給那位老人一個完美的結局。

    “這位老先生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但正因爲這樣,才無法解釋馬爾特的死亡。”奧爾回答。

    克拉羅斯:“那不是復仇嗎”

    奧爾:“是復仇,但是他們悄無聲息地將馬爾特綁走,兩個多小時的折磨後,又在車伕進去查看之前,毫無痕跡地把人放到了外邊站在我的角度,這種復仇可不會讓我暢快。而且,當時他們甚至沒能拷問出膠片和照片的存放地點,這可是更重要的事情。關係着很多已經死去以及依然活着的女士的名譽,換成是你們,你們會在毫無結果的情況下,把人放走嗎”

    錢德勒:“不會,我既然能把人捉走,那就該把他找個地方關押起來,用我能想象到的一切的刑罰去折磨他,而且膠片和照片是一定要弄到的。”

    豪特瑪黎:“呃……在確定他死亡後,我們可以接手馬爾特的所有產業,也就可以慢慢地尋找那些膠片”

    “你忘了嗎他可是有同夥的。”達利安反問,“誰能確定我們燒燬的就是所有骯髒照片的全部把人抓起來,可以慢慢從他的嘴巴裏摳消息。讓人死得那麼大張旗鼓,你覺得他的同夥會是什麼反應”

    錢德勒:“把他們手裏的照片全都公開,爲馬爾特復仇”

    克拉羅斯:“那些下三濫傢伙的同夥,可不會有這麼深厚的兄弟情義,但八成會躲起來。”

    奧爾:“也有可能公開照片。”

    達利安:“同夥被殺,明白自己很可能賺不到錢,甚至站出來也會被殺,那麼在逃跑前把照片公開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不是爲了馬爾特復仇,而是已知自己賺不到錢,那也不能讓受害者好過。”

    五個人彼此看看,好了,他們達成共識了,都認爲這個案子還沒完。

    錢德勒:“哦,對了,我這還有個線索。”他用大拇指指了指那些酒,“那瓶35年普爾託酒莊的紅酒,它上面標着27,

    那年酒莊一共出了37瓶酒,現在還有大概一百瓶左右依然在世。每瓶的主人都是明明白白的,這一瓶必然不會是突然變出來的。

    所以我剛纔想了想,至少在兩年前,它應該屬於芭芭拉卡尼波拉伯爵夫人。對,就是那位卡尼波拉伯爵夫人,託塞維利次頓親王最著名的情婦。”

    錢德勒攤攤手,主要看着奧爾和達利安,誰讓這兩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假如你們不想繼續查案,我也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的。”

    親叔叔的情人神馬的,他說的時候也是覺得有些怪異的。

    芭芭拉卡尼波拉伯爵夫人,也是一位傳奇的女士了。她曾經是一位水果商人的女兒,不是大商人,是在居民區裏開小水果店的商人。她小的時候就極其的美麗,十八歲時嫁給了一位年長她二十一歲的海軍中校。二十歲時就與海軍中校成功離婚,嫁給了當時六十五歲的海軍大臣——並且,與她離婚的中校前夫,次年就成功升職爲上校。

    芭芭拉二十五歲時,海軍大臣去世,成爲了寡婦的她,必須與大臣的兒子們爭奪財產。當人們以爲她必敗無疑時,她手挽着託塞維利次頓親王的手臂,出席了當年的新年舞會。

    這些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託塞維利次頓親王也還年輕。又過了兩年,芭芭拉受封卡尼波拉伯爵夫人——卡尼波拉伯爵是已經絕嗣的家族,這個封號並不會給帶給芭芭拉相應的封地,但她可以獲得豐厚的貴族年金,還有自由出入宮廷的特權。

    給王室的情人封爵,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各國都會這麼辦,藍星的西方君主也是這樣的。

    但是,這位伯爵夫人是怎麼和這麼一個騙子美術商人,以及勒索犯混在一起的呢

    “謝謝你的線索,威廉。看來這位先生的人脈,廣到驚人。我們先去二樓和三樓搜查吧。”

    “這裏還有兩層樓沒搜嗎真是驚喜。”錢德勒笑嘻嘻地說,這對他來說確實是驚喜,就像是一個尋寶遊戲。

    二層除了洗手間外,大片空間都是遊戲室的佈置,有檯球桌、紙牌桌,小酒吧,小舞臺,以及……牀。

    這裏的小半個區域裏,都是牀,一張一張的雙人牀,中間隔着兩人走過的距離,牀頭邊放着一個很精緻的小櫃子,天鵝絨的墊子,鴨絨的大靠枕,還有羊毛小毯子。

    小櫃子上有一面鏡子,還有菸斗,以及特別小的銀製小勺和小鏟子。

    奧爾想去上去搜,結果被達利安一把拽住了:“這裏是‘享受’天使藥的地方。”

    “……”他有一句p,十分想噴在死者的臉上。

    要不然他剛纔覺得這地方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看過呢這t的和影視作品裏的大y館不是極端相似嗎

    奧爾看向了錢德勒,在諾頓帝國,只有不交稅的天使藥才是違禁品。對於皇室來說,只要能給他們帶來收益的東西,就是好東西。他想看看,錢德勒是否也這麼想。

    他從錢德勒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厭惡,奧爾鬆了一口氣。

    豪特瑪黎:“這噁心的東西,哪都有。”克拉羅斯:“爲什麼這些人會認爲大小便失禁是快樂呢”

    錢德勒有些意外地看向兩人:“你們反對天使藥嗎”

    豪特瑪黎:“當然,我可是一直反對這東西的。”

    克拉羅斯:“曾經我對它是無所謂的,直到我見到我的好朋友,被這種東西折磨得完全沒有了人的尊嚴。這不是天使藥,這是惡魔藥。”

    這兩個人解釋的時候,眼睛卻看着奧爾——血族們都知道,他們的新王儲很厭惡天使藥。

    錢德勒很高興:“這可是真意外……”他又看向奧爾,“在這方面我真羨慕你,

    奧爾。我那邊的年輕人們都很喜歡這種東西。我在他們的家裏,總能看到這種地方。但就像他們說的,這種藥會讓人失禁,瘋狂。明明我的母親也……”

    嘆了口氣,錢德勒沒繼續多說什麼。

    “算了,我們還是查案吧。”

    王子三十多了,假如再早個十幾年,他也許會對奧爾說“以後如果我當了國王,我會禁止天使藥”,但不再那麼年輕的他很瞭解,有些事不是國王說得算的。

    從他說了一半的那句話看,現在的陛下也不喜歡天使藥,但是,這種能帶來巨大收益的東西,怎麼可能說禁止就禁止呢尤其諾頓帝國不是強力的中央集權國家,君主更需要遵從“民意”。

    “威廉,這片區域你還是不要碰了。”

    血族和狼人不怕這個,但如果錢德勒沾染上了一點不好的東西,他可是沒有抵抗力了。

    錢德勒沒有逞強:“好的,我去樓上。”

    “同樣要小心。”

    “我會的。”

    在這地方,他們搜出來了差不多5磅天使藥,以及一大摞關於天使藥的各項稅款單——購買天使藥時,買賣雙方都要交稅。在多人使用時,比如宴會或沙龍上,也要交稅。只是後者很少有人交。

    以在場警察們的經驗,這些稅單都是真的。簡直神奇,這麼一個下三濫的傢伙,竟然是個納稅大戶。

    除此之外,他們還在這發現了一個暗格,在裏邊找到了一臺目前最高級的相機。比《諾頓晨報》記者們用的都要高級。它大概有四塊磚摞起來那麼大,重量在4磅左右。

    奧爾舉起來,找到鏡頭的位置,對着房間裏的角落按了一下快門——雖然器物是無辜的,但想想這東西曾經用來拍攝過什麼,奧爾就不想把它對準任何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轟!”依然是那個像炸了一樣的聲音。

    克拉羅斯匆忙上前,接過奧爾手裏的相機:“這裏面還有膠捲。”

    “你會洗相片嗎”衆人看向克拉羅斯。

    “會!給我一個小時!”克拉羅斯一指樓下,十分利落地拿着相機就下樓去了。

    他們在暗房裏找到的照片和膠捲,背景都不是這裏,可馬爾特在這弄一個暗門,很明顯就是爲了需要時儘量快速地拿到相機。

    “不過他在這要拍什麼那些人使用天使藥後的醜態嗎但大家不是都知道自己的樣子嗎”奧爾不理解地詢問其他兩個人。

    “照片洗出來就知道了。”

    “你們快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錢德勒從三樓跑了下來,他的臉上都是因爲大發現而出現的快樂,沒有了剛纔上樓時的沮喪。

    三個人立刻跟着他上了樓,三樓是馬爾特的私人區域,這裏有他的臥室、書房,和一個小會客廳。除此之外,這裏還有兩個房間安裝了鐵門並且常年大門緊鎖,馬爾特自己對別人說,這裏是特殊的庫房,有一些珍貴的藝術品被藏在這裏。而從隔壁僱來的傭人只被允許清潔臥室,其餘區域都不允許進入。

    錢德勒沒去管那兩扇鐵門,那是要留給樓下的異族朋友們展現力量的,他的第一目標是書房,誰能想到呢他沒花多少力氣,就有了新發現。

    “我記得你在克拉羅斯教授案裏,曾經掀開地毯,敲擊地板尋找暗格,我也那麼做了,結果真的找到了。”

    奧爾:“……”

    他是明白了,爲什麼諾頓帝國王室用起血族來這麼放心了,血族都被滲透成篩子了。

    錢德勒並非是炫耀,他說這些很坦然,那奧爾也就笑着接受——坦白的揭穿真相,總比暗戳戳隱瞞要好。

    奧爾走上前去,看錢德勒找到的暗格,接着他也發出了一聲驚呼:“啊!”

    暗格裏一片金光燦燦,暗

    格的最上方,橫橫豎豎塞了八塊磅左右的小金磚——正規銀行使用的65磅,這種磅的小金磚一般作爲家庭存金。

    “一開始只是敲擊,根本聽不出來異樣,但是這裏的地板縫不太對,我試着用鑰匙撬了一下,它就真的打開了。我們來看看,到底多少錢”

    錢德勒伸手去拿金磚,被奧爾拉住了:“黃金的表面很容易留下指紋。”不同於他們全套制服,錢德勒沒戴手套。

    錢德勒立刻把手擡起來,豪特瑪黎和達利安也縮回了已經伸出去的手——這不怪他們忘了,面對那麼多金燦燦的小可愛,誰能控制住自己呢好吧,奧爾能,但他是例外中的例外。

    “我不善於取指紋。”奧爾取出隨身帶着取指紋的三件套——鐵粉、小刷子、指紋紙。

    奧爾不知道藍星那邊早年沒有透明膠帶時,提取指紋用的什麼,這裏用的指紋紙,就是專門爲了提取指紋而製造出的紙張。它有兩層,一層是塗抹了黏膠的油紙,另外一層是極其透明的薄紙。使用前可以將兩邊簡單的揭開,用油紙有粘性的那邊去粘貼指紋,再把薄紙翻個面貼上去,就能很好地保存一張指紋了。

    他練習過,但還沒正式用過三件套。把它們拿出來,就想朝其他人手裏塞。這時候距離他最近的錢德勒立刻後退,因爲現在兩人都是單膝跪在地板上,所以他差點跌在地上“不不不,也別給我!”

    兩人對視一眼,於是兩個王子同時讓位,由達利安和豪特瑪黎接替位置。

    戴着手套的達利安沉穩地取出小金磚,豪特瑪黎則在旁邊開始取指紋,黃金表面很容易留下指紋,不一會兒,他們就得到了十幾枚指紋。讓位的王子們立刻湊了過去,打量着這些指紋。

    不過,隨着第一層金磚被徹底取出,當他們取出第二層的第一塊金磚後,卻發現第三層……是磚頭

    “怎麼是磚頭”錢德勒發出失望的嘆息。作爲諾頓帝國的第一繼承人,這點錢他還不放在眼裏,只是收穫突然打折,彷彿也讓他尋寶的快樂打折了。

    奧爾把下面的磚頭拿了出來,他伸胳膊摸了摸,乾脆直接把腦袋探下去看,夜視的眼睛讓他發現了一樣小東西——一塊斷掉的指甲。他用手帕把指甲捏起來,交給了達利安。

    達利安了嗅了兩下:“男人的指甲。”他皺着眉,“有菸草的味道,但不是馬爾特的指甲。”

    其實還有天使藥的味道,但達利安覺得,他要是說出來,奧爾以後都不會把物證交給他了,所以還是隱瞞一下吧。

    錢德勒好奇地問:“爲什麼確定不是馬爾特的指甲你又沒見過他。”

    “我們現在就在馬爾特家裏。”達利安斜了他一眼。。

    “明白了。你們真的是天生的警察。”錢德勒比了個大拇指。

    “暗格的內部還有空間,從灰塵的痕跡看,它原本應該是被金磚填滿的。至少能裝200塊小金磚。”

    “”豪特瑪黎吹了個口哨。

    達利安:“這是馬爾特偷拿了別人的錢,還是有人偷拿了馬爾特的錢”

    “別人偷拿了馬爾特的你們的意思是……有人把下面的金磚都拿走了,只用磚頭墊起了最上面的兩層確實……如果是馬爾特自己取用的,他沒必要取出黃金塞進磚頭。”錢德勒剛提出疑問,就自己想明白了。

    奧爾:“你們說,馬爾特敲詐的那些人,能敲詐出這麼多黃金嗎”

    衆人在心裏計算了一下200磅的小金磚是多少財產,接着不約而同地開始搖頭。尤其馬爾特可不是敲詐之後就把錢都存着了,他同時也在揮霍,那麼現在這些黃金,是從哪來的

    奧爾:“毫無疑問,他有其他的來錢方式。賣天使藥”

    錢德勒:“可能。”

    “唉……”奧爾嘆了一口氣,疑問從他們在樓下看到的那些文件看,馬爾特就算是賣天使藥,也是合法的。好吧,那家夥已經死了,他們在這找的不是罪證,而是這傢伙死亡背後的其它罪惡。

    豪特瑪黎:“也有可能是他替某些組織看管錢財”

    錢德勒打了個響指:“你這麼一說……總是舉行拍賣會和沙龍的小美術館,有人在這聚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所以,這裏竟然還有幫派的問題嗎”響指之後就是搓手,看起來錢德勒對這件事十分地感興趣。

    “豪特瑪黎局長,隔壁現在有人在家嗎”奧爾突然問。

    會發現這裏的東西,要麼是被邀請來的客人,要麼就是那位打掃東西的傭人了。

    豪特瑪黎:“……”

    他沒有親自去,而是讓自己的狼人去鄰居家說一聲,那之後他的狼人沒來,他覺得,這應該就是沒問題了吧可是現在奧爾問他這個問題,卻讓他覺得莫名的心慌。

    “怎麼了”豪特瑪黎的沉默讓奧爾有點奇怪。

    “咳!我去問一聲。”最終,豪特瑪黎決定,還是老實承認自己不知道吧。

    豪特瑪黎匆忙跑下樓,奧爾、達利安和錢德勒對視一眼,分開去三樓繼續“尋寶”了。只找了一會兒,豪特瑪黎就回來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來他帶來的答案,不是大家想聽到的。

    “隔壁的莫裏亞特家的男女主人都不在,但管家和負責打掃馬爾特家的女僕在。我的下屬認爲那家主人知道的情況,管家大概率也知道,所以沒有通知我們。”他的臉色黑沉沉的,今天整個辦案的過程都很舒暢,他幾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直到剛纔,他的下屬犯了致命的錯誤,“我已經安排他們去尋找莫裏亞特夫婦了。”

    錢德勒和達利安也出來了,聽到這,錢德勒忍不住問:“打掃馬爾特家的女僕”

    “更準確地說,是近期打掃馬爾特家的女僕,之前的女僕在一個月前,回鄉下結婚了。”

    “諸多巧合……看來偷盜馬爾特家的黃金這件事,莫裏亞特家的夫妻倆至少是參與者。”奧爾擡手拍着豪特瑪黎的肩膀,“正常情況下,他的想法也沒錯,但沒有及時將情況匯報上來,也是有錯的,罰他寫檢討和半個月的工資吧。”

    這確實警官的一次失誤,但奧爾最初找鄰居的原因,也只是想從鄰居那詢問一下馬爾特的作息,問問他們有誰經常來拜訪馬爾特。這樣的話,其實僕人比主人應該知道得更多,主人不在也沒事。

    奧爾不想豪特瑪黎對他的狼人做出糟糕的事情。

    “是的,您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