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第 160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285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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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奧爾可以撿紀念品的允許後,這位王子殿下就開始拼命地從地上撿碎磚頭,朝他的口袋裏塞。

    在此之前,奧爾還以爲王子的要求是出自客氣,顯然是他的自以爲是了。即使皇家警察制服的口袋足夠大,但沒一會兒也被他塞得滿滿的——這件制服掄起來也能當做兇器了。而錢德勒臉上那個像是吃了一頓大餐之後的滿足表情,絕對不是裝的。

    當口袋實在是裝不下了,錢德勒心滿意足的停下來後,表情又嚴肅了起來:“我今天早晨接到了克拉羅斯局長的消息,立刻叫來了我的幕僚們。我們沒有收到任何颱風的消息,但就算菠蘿豐收,期貨的價錢也不正常。

    十分感謝,您在發現這個問題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通知我。這是一個嚴重的金融問題,更嚴重的是,我的金融顧問直到我主動詢問才將事情告訴給我。

    他竟然還一臉疑惑地對我說‘我以爲您已經知道了’。您能想象,我當時有多麼的憤怒嗎如果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在不詢問任何人的情況,已經瞭解到了答案,那我就不會是諾頓帝國的王……咳!您知道的。

    而且……這也是一件讓我傷心的事情。”

    錢德勒嘆氣,奧爾理解他爲什麼這麼說,畢竟他被背叛了。他的金融顧問看來也想從中撈一筆,可能是拿着王子託付的錢去給他自己撈一筆,甚至他本身就是炒作菠蘿期貨的幕後人之一。

    奧爾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嘴,他只是拍了拍錢德勒的肩膀,以示安慰。

    錢德勒長出了一口氣:“金融市場的混亂對任何國家來說都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的朋友,你想要什麼”

    “我能要一份辣椒種植售賣許可嗎”

    “當然可以,不過辣椒的許可較少,我只能給你5畝地的。”

    “已經足夠了,十分感謝!”

    蔥姜蒜和辣椒,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只是有點遺憾,生日的宴會上趕不到了。

    “而且!我發現你竟然沒有辦法在需要的時候和我聯繫這可是真的太糟糕了!那麼,首先,奧丁能夠找到我的,對吧”

    “不,它找不到你,威廉。它能夠隨時隨地找到的,只有我。”

    剛纔興奮的王子殿下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可它不是也能找到你的伴侶嗎當然,我不是懷疑你,我的朋友,我就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懷着那麼萬分之一點的希望。但我必須打破你的希望。即使我和加西亞因爲某些原因而分開,我們也知道彼此的大概位置。當需要的時候,奧丁就會朝着那個‘大概位置’去尋找他,但我不知道你的。”

    “唉……我還夢想着能夠一開窗,就看見奧丁迎着朝陽落在我的陽臺上呢。”

    “這個我可以爲你實現,告訴我你的位置,我讓他第二天早晨去找你。不過最好別有其他人在,我可不想奧丁嚇到了哪位尊貴的客人,或者被盡忠職守的衛兵當成闖入的怪物。”

    差點就說出讓奧丁明天就去找自己的錢德勒立刻把那些話咽了回去:“你說得對,過段時間,我會再告訴你一個位置的。回到我們的聯繫上來,我可以讓你本人或你的下屬拿着某些信物來尋找我,但這對你來說是一種危險。

    而且,你也確實不知道我到底在哪,如果這被某些人利用,對我來說不一定是危險,但卻是麻煩。

    所以……我奶媽的小兒子是一位英勇的年輕人,他原本想去參軍,但因爲一個悲慘的意外,他的腳有些跛,讓他成爲魚尾區警察的一員,如何他可以隨時隨地的去見他的母親,而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當這位年輕人在我面前時,至少他是一位熱情而真誠的人,但身體受傷後,他變得有些靦腆,但還不至於陰鬱。當然,假如發現他並非那麼表裏如一,你也可以告訴我。”

    “我會照顧好這位先生的,威廉。”

    “先生。”

    古堡的餐廳裏,正在用餐的血族貪婪親王擡起了頭:“什麼事”

    “不久前,王儲殿下用四萬五千金徽,買下了奧瑟爾兄弟銀行。”

    “咦”親王有些驚喜地放下了叉子,“你說如果我用十萬金徽,把銀行買下來,那個小家夥會同意嗎”

    “他將銀行放在了馬克西姆的名下,並且,已經向族裏提出了人員申請。”

    “我原來一直覺得我們的族人都生得太多太快了,但現在這個小家夥倒是用一年時間,打破了我的認知,他那兒的人手竟然一直都不夠用。”親王笑嘻嘻的,“給他足夠的人手,還有事嗎”

    “有,菠蘿的漲勢被叫停了。因爲是殿下將消息通知給了威廉王子。”

    “……”親王的嘴巴張了一會,“這個孩子可真是……他難道就沒想過趁機賺上一把再通知給威廉嗎太直接了。但我們也賺了不少了,對吧”

    “是的,先生。”

    他站了起來,手背在背後,思索着走了兩圈:“不,這是好事,我們沒賺多少,但總歸是賺了,而且我們只是去湊熱鬧的,無論賺多少都是意外收穫。可其他人同樣沒能達成預定收益,尤其是遠古,那羣瘋子現在一定在黑暗的角落裏咒罵呢。

    哦奧爾竟然是在一個對我們血族來說最有利的時機裏,叫停了這件事。你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嗎我現在十分的開心……十分的……”

    “欣慰。”漢塞爾補上了那個詞。

    親王立刻笑了,他甚至打了個響指:“是的,就是欣慰,帶着一些欣喜。這就是看到兒子成長的心情嗎我第一次感覺到。奧爾和那位王子之間的感情也進一步加深了”

    “您說得一點也沒錯,我本想把這件事留到最後,給您另外一個驚喜。王子甚至在他身邊派了人,那是王子奶媽的小兒子,身份不高,但卻足夠親密。”

    “這很好……”親王嘀咕着,“我覺得,或許我們可以將一部分在索德曼的勢力,移交給奧爾,您覺得呢幫我想想,我們該給他哪一部分。正好,可以作爲他的生日禮物。對了,作爲父親,您也同樣欣慰,對嗎”

    “毫無疑問,先生。”這位好像管家一樣的漢塞爾的全名,是漢塞爾託雷斯,他是馬克西姆的父親。

    回到案子發生後的週日,奧瑟爾兄弟銀行的事情,已經開始在索德曼的上層之間流傳,大奧瑟爾幹了這件蠢事的原因、還有銀行轉手當然也在被流傳的消息之中。

    菠蘿當然沒有被颱風破壞,今年確實會是一次菠蘿的豐收。但現在的期貨價錢,也確實遠遠超過了菠蘿該有的價值。惶恐的情緒,還是在人羣裏流傳。

    週一期貨市場開盤時,之前幾周瘋漲的菠蘿又開始了跳水式的下跌,無數人開始拋售手中的菠蘿。不過這個時候,幾乎只有賣單,寥寥的幾個買單很快達成了交易。

    經過兩天,菠蘿的期貨跌到了只有正常三分之一的價值,並且還在下跌,這不只連累了國外的菠蘿期貨,就連市面上正常出售的菠蘿水果也被連累,價格連跌。這時候已經有部分菠蘿開始運抵西大陸,許多海運商人因此虧損。

    市面上一片蕭條,但這次打壓其實還算及時,雖然有許多小商人倒閉,但中大商人最多只是有所損失而已,動盪不算大。

    至於牢裏的大奧瑟爾……他原本還用期貨和弟弟鬥智鬥勇,甚至想着皇家警察們當時的拒絕只是故作姿態,但當他意識到手裏的期貨就快變成廢紙了,只能無奈的用5000金徽的價格賣掉了期貨。

    小奧瑟爾將大奧瑟爾的期貨以6500價格賣掉,接着,他將全部的代金券和支票都換成了金徽,帶着超過五萬金徽的錢財,突然消失了。小奧瑟爾的妻子和兒女向警察局報案,他們認爲小奧瑟爾是遭遇了搶劫,被殺害了,這案子還是克拉羅斯接的。

    他告訴奧爾,有人曾經在火車站看見小奧瑟爾,對方認識小奧瑟爾,還上前去打了招呼,可小奧瑟爾卻直接轉身離開了,讓那人還誤以爲自己認錯了人。但火車的檢票員也從照片上認出,那確實是小奧瑟爾。

    克拉羅斯很確定地說:“他確實跑了。”

    克拉羅斯離開,奧爾和達利安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就當那個人跑了吧。

    將全部錢財都換成了金徽,超過五萬的金徽是過噸的重量,他一個人怎麼帶走的

    奧爾的心裏也是有着自己的懷疑人的,就是那四位搶劫犯的真正老闆,凱特尼斯家族。大奧瑟爾承諾的錢財他們沒拿到,還賠進去了四個手下,怎麼可能就把這個虧咽下去了呢

    但這件事沒有點到他的頭上,奧爾就不會過問。

    奧爾不知道,不久之後,還會有一份來自他親爹血族親王的大禮要落在他的頭上,奧瑟爾兄弟的事情徹底解決後,他開始興奮地爲自己的生日做着準備。

    ——雖然舉行了婚禮,但沒有洞房花燭夜的婚禮是不完整的。當時就只是當着牧師的面說了兩句話,現在回想過去,奧爾都覺得那像是一場夢,毫無真實感。現在隨着生日的接近,那種心臟狂跳的興奮感,才讓他感覺到了婚姻的真實。

    “狼人有什麼樣的婚禮習俗要宴請族人嗎要穿什麼樣的衣服”這個晚上,和達利安並排躺在牀上,興奮得睡不着的奧爾又開始問東問西。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對方的習俗,奧爾覺得自己有億點渣。

    “同族狼人的婚禮,以人類的眼光看,大概十分粗野。我們不需要長輩和親友,想要獲得伴侶的狼人,會在月圓之夜化身爲狼,對着月亮嚎叫和打鬧。確定結成伴侶的兩位狼人會結伴在月色下奔跑、打鬧,並結合。

    從這個夜晚開始,他們就是伴侶了,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

    “並不粗野,真浪漫……”奧爾微笑,“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能夠比相愛一生,還要浪漫呢我……問一個煞風景的問題,那如果狼人們被傷害了呢他們也會對那個傷害他們的人、血族或狼人,忠誠一生嗎”

    看着奧爾小心翼翼的眼神,達利安笑了:“你也說了,那是傷害,那只要等着它痊癒就好了。不是我們的心自己選擇的,那就不是伴侶。”

    “那……你的心選擇了我嗎”可奧爾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更慌張了,“對不起,我當初的求婚太荒唐了。”

    “不,那是最好的求婚。”達利安啄了他一口,“你知道嗎,每次我回想那一天,都會突然笑起來。誰能想到,幸福就會那樣來臨了呢”

    奧爾抱住了達利安的腰:“謝謝你,答應了我的求婚。”

    奧爾這幾天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明顯,誰都知道是有好事情發生了。

    大麥克忍不住跑來詢問他,奧爾也誠實地回答了他:“我要十八歲了。”

    大麥克:“”

    只是十八歲而已,多成長一歲又不會漲工資,但大麥克還是一頭霧水地向奧爾提出了祝賀——每個人所理解的該紀念的日子不同吧

    但最先跟隨奧爾的狼人們卻多少猜到了,雖然口頭上說對達利安很嫉妒,但他們其實更多的是祝福——他們也越來越喜愛奧爾,但那個感情更多的是忠誠。

    生日當天,三點多奧爾就起牀了,達利安其實昨天也一夜沒睡,當奧爾起來時,他沒動。昨天廚房裏就傳出了香甜的烤蛋糕的香氣,昨天晚上奧爾給他端了一盤子切割下來的蛋糕邊當零食。

    是奧爾說的甜到膩歪的甜度,但每次的甜品他也依然會做得“甜到膩”,配着微酸的蘋果果醬,一杯奶茶,還有廚房裏食物的香氣……

    這是天堂。

    今天早晨同樣是天堂,在樓上的達利安雖然沒睡,但閉着眼睛享受着樓下傳來的食物氣息。

    七點多的時候,比爾親自來敲門,他是來送新鮮食材的,本不該是他親自前來,但他同時也收到了今天晚上奧爾生日宴會的邀請,所以他就來了,同時,他還有些事要告知奧爾。

    “今天有兩艘剛靠岸的商船,運的都是麪粉,可船長還沒下來,就有人跳上船去,把整船的麪粉買下來了。”比爾抓着帽子,以他的見識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好事,“我派人去大港那邊打聽了,他們的情況也差不多,除了確定買主的那些外,其它運送麪粉的船隻,十船有七船還沒靠岸就被買下來了。

    大部分船當場起錨,去了飛利浦王國的滿布利特港,其餘的雖然上岸了,可也很快被拉出了城,真正進城的麪粉沒有多少。”

    “比爾,立刻去找馬克西姆,讓他給你人手和錢,我們也要買麪粉。”

    “好的,先生。”

    “至於買多少……先把原來的糖漿作坊裝滿。”糖漿作坊徹底搬家到了白樺鎮,原來做糖漿的地方大部分被炸雞車間佔用了,但整理一下,應該能空出來。當然,這件事比爾只是傳消息的,炸雞那邊的負責人是殘疾狼人範倫薩,之後具體的他們還要商量。

    “好的。”

    “還有,那兩個糖漿罐子……它們最早也要明年才能建成。把麪粉放在裏邊。罐子建多高,麪粉裝多少。”

    今年到現在,只下了兩場毛毛雨,白樺鎮上個月有一筆支出就是打深井的,幸好打出來了。

    比爾離開了,奧爾看着他送來的麪粉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買麪粉時,最高級的加了石膏的麪粉才2艾柯0磅,最糟糕的麪粉才6艾柯,剛來的幾個月這個價錢都沒怎麼漲,可從上個月開始,麪粉的價錢開始上漲了。

    雖然一次只有零點幾個艾柯,但到了今天,每0磅麪粉,也有5艾柯了,漲了四分之一,但工人的薪水可沒漲。

    奧爾不得不把這件事和菠蘿的期貨飆升聯想在一塊,假如菠蘿的漲勢沒能在這個禮拜被截停,那它就會飆升到一個更恐怖的價位上去,隨之而來的,是有更多的人跟進,而一旦菠蘿漲到不能再漲的那一天,泡沫徹底破裂,到時候不知道多少原本蒸蒸日上的企業會資金鏈斷絕。

    企業破產,銀行倒閉,再加上吃不起糧食,會發生什麼用屁股想都知道。

    “怎麼了”達利安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光着雙腳,下樓來了。

    “和我們暫時無關的事情。”奧爾微笑,“讓那位賽斯賓巡警一會來找我一下。”

    索德曼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如地獄,但幕後人做的,是給地獄澆上熱油,尤其是黑區,他們猶如一羣套着絞索墊着腳尖生存的人,這種做法無異於抽走了最後的踏板,絕了他們的生路。

    九點的時候,安卡帶着不當班的警察們來幫忙了,一塊來的還有那位賽斯賓。

    賽斯賓是個乾瘦的年輕人,臉上滿是雀斑,剛來警局的那天有點彷徨,但現在看起來精神多了——實際上,假如他不是用跑的,外人是完全看不出他跛腳的。他拿到了奧爾的信,提了提頭盔,轉身離開了。

    事情通知過了,奧爾也就不會再多問,因爲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高層的博弈了。

    十一點時,打扮得乾淨整齊的比爾帶着他的幾個手下來了,然後就被奧爾遞了幾條圍裙,拉去揉麪粉了。

    十二點時,兩個狼人警官提着一個巨大的筐子,一個警察提着個鐵桶,給警局裏的警察們送去了紙杯蛋糕和糖漿。每人兩個蛋糕,一大勺糖漿。

    生日蛋糕x

    婚禮蛋糕

    所有人,無論狼人、人類,還是血族,只要是不值夜班的警察,在收到蛋糕的同時,也都收到了一份邀請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前往的請帖,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邀請的原因。

    奧爾並沒隱瞞自己慶祝的原因,即使其他人知道後,看他們局長的表情有些怪異,但所有警員還是一邊吃着甜美的蛋糕,一邊獻上祝福。

    下午兩點,白樺鎮、食品廠和孤兒院的人們來了,他們帶來了炸雞、花蜜和鮮花。孩子們還帶來了他們親手做的小飾品。

    下午五點,警察們有部分匆忙回宿舍去打理自己、準備禮物,還有招呼家人。剩下的也就直接來到了奧爾和達利安的大門口。

    e……這大隊人馬當然沒辦法都塞進屋裏去了,警察們一起幫忙,房子外的街道上擺起了長桌。比爾竟然還訂購了花環,他和他的手下們用鮮紅的玫瑰裝點着大門。

    美味的食物被端上餐桌,大部分是奧爾製作的,也有各家自己帶來的。鄰居甚至也主動前來參加,獻上祝福帶着禮物和食物。

    有多才多藝的人擺弄起了樂器,小提琴,小號,手風琴,後來不知道誰竟然把鋼琴都搬出來了……

    年輕的男女唱着情歌,一位中年大叔唱了某段歌劇,孤兒院孩子們唱的老驢喬治,奧爾也能大笑着聽了。

    貝殼區白磚大道那邊購物的人甚至也被吸引了,有人跑了過來,被警官們主動要求共舞。總之,從五點半到九點半的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裏,奧爾的記憶裏,只有音樂聲與笑聲。世界上的一切煩惱,好像都消失在了那一段街道上。

    當夜幕徹底降臨,警官們自告奮勇用警車把部分客人們送回家,街道上也被人們快速地打掃乾淨,接下來的時間,就屬於達利安和奧爾兩個人了。

    兩人分別去不同的房間洗了個澡,只穿着睡袍的奧爾還以爲他將見到的也將是只穿着睡袍的達利安,然而,他見到的是穿着一身筆挺制服,釦子扣到脖頸的警察局長。

    “吊襪帶和襯衫夾我都戴着。”達利安說,他早知道奧爾會偷看。

    奧爾心裏的鼻血瞬間流淌了出來,當然現實裏他還是沒事的,畢竟不能破壞他們的新婚之夜……

    對於新婚,奧爾有過很多的不同的想象方式。他想過是一場運動,一場嬉鬧,甚至是一場格鬥乃至於狩獵,他從沒想過,真實的情況竟然是這樣的,這是……一場演奏。

    不,最開始的時候是兩場同時進行的獨奏,奧爾和達利安各自進行着表演,同時也是彼此唯一的聽衆。他們用盡了自己能夠用到的一切方式,來取悅自己的觀衆。有鑑於他們兩個都是新手,所以偶爾演奏中都會出現荒腔走板的錯漏,讓各自的觀衆哈哈大笑。

    但犯錯的同時,也是充滿了趣味的瞭解與進步。

    隨着演奏的熟練,彼此瞭解的深入,獨奏終於變成了合奏。一個旋律融入了另外一個旋律中,兩個旋律共同譜寫出了新的曲調,在這新曲中,他們兩人既是單獨存在,卻又一同爲了一個嶄新的節奏而動,直到達到從未有過的和旋……

    然後,或許……再重奏上兩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