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第 153 章(捉蟲)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thaty字數:6083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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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維先生也是這麼想的,他嚷嚷着要給伊麗莎白小姐贖身。結果伊麗莎白小姐對先生大聲嚷嚷了起來。她說她在那兒是正經工作,是做衣服的。
你們聽聽!聽聽!那種地方什麼時候變成賣衣服的了伊麗莎白小姐曾經是個那麼高貴的小姐,可竟然學會說謊了。可總之她說自己是自願留在那的,我們打不贏那些保鏢,帶不走她。
但這一切絕對不是伊麗莎白小姐的錯,她只是被騙了,或者是被害了,不敢回家。畢竟她當了j女,這在我們這些下等人看來當然不算什麼,女人賣身養男人是很常見的事。但在那些高貴的人家,一位小姐竟然當過j女那真是讓家族蒙羞的醜事。
我們發了誓……發誓不會把伊麗莎白小姐身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光明啊,我違背了誓言,請饒恕我吧。”
夥計突然捂着臉,痛哭流涕起來。
羅德維和夥計的想法相同,他認爲妹妹是受到了威脅,在意識到徹底無法帶回妹妹後,他開始了復仇。
他曾經想過直接暗殺巴塞繆爾爵士,但是爵士的作息很規律,家、粉天鵝、銀行、瑪瑙紳士俱樂部(索德曼知名的高級貴族俱樂部之一)、音樂廳、區議會,而且他前往這些地方,走的都是人多繁華的道路,以羅德維的能力,根本找不到漏洞對巴塞繆爾造成傷害。
於是,他就把復仇的目光瞄準了巴塞繆爾爵士的女兒……
具體如何實施的夥計並不知道,只是羅德維先生說他有辦法了,就不再找他們這些忠誠的老夥計幫忙了。
錢德勒承認,他還是被奧爾的拷問嚇着了,但那點恐懼算什麼事情的真相才更可怕。
“千萬別,可千萬不要……”錢德勒嘀咕着。
他知道那兩位女士會受到來自男性的侮辱,一次比一次把情況想得更可怕,但事情的發展也一次比一次可怕。
奧爾打開車門:“最快的速度!”
“是!”
奧爾自己也沒有回到車裏,他站在踏板上,半個身子掛在車外,左臂拽着御者身後的欄杆,右手在把警哨塞進嘴裏後,瘋狂地搖晃着御者身邊的那個大鈴鐺——這玩意兒就是警鈴。隨着鐺鐺鐺鐺的鈴聲,黑色的駿馬邁開四蹄,從小跑變爲了奔跑。
錢德勒大概覺得這事兒挺好玩的,伸着脖子看了一會後,就伸手狂拽奧爾的襯衫,兩把就將奧爾的襯衫從褲子裏拽了出來。
“幹什麼”
“讓我也玩……做一會報警人!”
“……好吧。”
奧爾還是讓出了位置,但他也不敢回去坐下,而是將上半身探出車門,算是和錢德勒並列站在門口,以防這傢伙腳麻了或者手僵了,從那掉下去。
他的決定是正確的,這傢伙“玩”了三四分鍾就沒力氣了,卻還死硬着不說話,結果隨着疾馳的馬車一個顛簸,他拽着的欄杆脫手了,如果不是奧爾一把拽住了他的腰帶,諾頓帝國的王位第一繼承人就算沒有斃命在車輪下,也會摔個高位截癱。
錢德勒自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感激地對奧爾笑了笑,乖乖縮進車廂裏了。
但奧爾也沒繼續去搖鈴鐺,他讓一位狼人警察補上了位置——剛纔是順手,現在看來,他還是陪着錢德勒吧,以防這傢伙過於無聊,不知道又想幹什麼。
“威廉,你對南大陸瞭解得多嗎/52gg,d/”奧爾找了個話題。
“有一點,你想知道什麼”
“那邊的糧食很便宜嗎爲什麼小麥從那邊運過來,依然低於本地糧食的價錢”
“哦,我聽說這是因爲那邊的小麥一年兩熟,甚至有些地方一年三熟
……”
兩人逐漸說得起了興致,忽然搖鈴的警察叫了一聲:“蒙代爾警官,您的烏鴉回來了!”
“哇!”奧丁回來了,還帶來了達利安的信。
奧爾他們剛離開皮具店,達利安就到了,他問明了奧爾他們的去向後,沒有繼續追趕奧爾,而是選擇前往諾佩特村。
“他認爲兇手在那邊”錢德勒問。
“不,只是分頭行動罷了。”奧爾搖了搖頭。
“那你爲什麼選擇這邊呢”
“因爲我覺得……羅德維可能沒在黑區,但巴塞繆爾夫人和小姐,或許在這邊。”
“……我剛剛好一點的心情,這麼一想又變得無比糟糕。”奧爾的臉上露出歉意,錢德勒立刻揮揮手,“不,這和您沒有一點關係。神在賦予了人類智慧時,爲什麼將貪婪、嫉妒、傲慢與暴怒也賜予了人類呢”
奧爾沒回答,錢德勒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一時感慨而已。
感謝駕車狼人的高超車技,他們一路響着警鈴,安然無恙地“超速”來到了黑區。羅德維家的皮具作坊與倉庫是挨在一塊的,它的作坊佔地不小,並且現在已經停工,不知道具體用來幹什麼的幾個池子已經幹了,可依舊臭烘烘的。
隔着老遠就聞到臭味的奧爾對狼人警察們表示,他們可以留下來。但狼人們沒有一個表示要留的,倒是錢德勒……他沒說留,但他快暈過去了,而且是把嘔吐物吐在自己臉上的那種暈,所以奧爾分出了一個人,把錢德勒和那個夥計留在了後邊。
馬車繼續向裏,能看見倉庫了,倉庫的大門敞開着,一個男人從裏邊走出來,馬車的警鈴嚇了他一跳。
“哇!”奧丁衝了出去,撲向那個男人的頭臉。
奧爾卻根本顧不上他,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用最快的速度衝向倉庫中。
兩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躺在靠近門口的草堆上,她們的脖子被一條拇指粗的鐵鏈束縛在倉庫的柱子上,有個男人靠在另外一根柱子上正抽着菸斗,他正在低頭數錢,聽見腳步聲根本沒有擡頭,直接說:“0個艾柯只能挑一個,5個艾柯兩個都隨便玩。這可不是你們在別的地方能見到的好女人,如果嫌髒,可以自己去打水。”
“嘭!”奧爾壓抑着力量才沒有把這傢伙一拳頭打爆腦袋,但男人也被奧爾打飛,他倒在地上,血和唾液順着嘴角流下,甚至都沒看見到底是誰打的,就已經昏了過去。
奧爾根本沒去浪費時間找鑰匙,他直接掰斷了兩個女人脖頸上的鐵鏈,稍後趕到的狼人們用自己的制服包裹住了她們。
但兩個女人完全沒有任何的迴應,她們雙眼空洞,表情呆滯,就像是兩個木偶假人。
“蒙代爾警官……她在流血。”
應該是更年輕的那位小姐,她被抱起來後,血依然順着大腿朝下流。在這位小姐無法迴應的情況下,他們無法確定,她到底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現象,還是內出血。
“送她們去醫院!”警察直接變成了急救車。
不過除了御者和兩個照顧他的警察外,包括錢德勒在內的其他人就要暫時被留在這了。但看錢德勒的表情,他也並不在意這個。
“我、我只是睡了兩個j女而已,我、我什麼都沒幹。”那個一臉抓痕的男人恐懼地爲自己辯解着。
“她們的情況一看就知道,不是自願的吧”
這個問題讓男人一臉迷茫:“她們是不是自願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花了錢的。”
“……”奧爾承認,問這個問題的他確實是個白癡,他又不是沒見過索德曼那些最下等的j院,那裏的人有幾個是自願的,光顧那的男人也沒幾個報警的。還有因爲各種原因受到傷害的孩子們,他們有幾個自願的
奧爾閉了閉眼睛,調整情緒:“誰讓你去那找她們的”
“我在老喬治的酒館那聽說的,他們都說、說這有兩個新貨。”
錢德勒炸了,意圖衝上來對這個男人乾點什麼但被奧爾攔住了:“一會兒還要讓他給我們帶路。”
錢德勒掙扎了兩下,在意識到自己確實掙脫不開後,放棄了。
另外那個被奧爾打暈的傢伙也醒了過來,雖然他的臉已經腫得像是發起來的麪包,但下巴沒碎,還能說話。
“誰讓你在那收錢的,他們人呢”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啊——!”奧爾開始掰手指頭了,上回他掰貝殼區某兩個巡警手指頭的時候,還是一根一根來,這一次隨着一聲聲清脆的響聲,男人整隻左手的手指頭都歪向了不正常的方向。
坐在地上的原皮具店夥計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慶幸自己在馬車上時很快就說了真話。
這傢伙直接疼得尿了,被奧爾拎着衣領的他嚎啕大哭。
“你還要右手嗎”
“我說!我說!是羅德維!是那個制皮作坊的老闆!”他聲嘶力竭地喊着,“我原來也在他的作坊裏幹活,他說這兩個女人是他的債主給他抵債的,讓我用她們賣錢,賣出去的錢他只要一半!”
再三追問後,奧爾確定這傢伙是真的知道得不多。
他過去就是作坊裏的一個小工頭,作坊停工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找不到工作,想潛回來偷一些作坊裏的工具賣錢。結果遇見了作坊的原老闆羅德維把兩個女人帶來了倉庫裏,他發現了男人後,非但沒有追究他偷盜的事,還因爲他過去當皮條客的經驗,委託他將這兩個女人“出售”。
而這個男人,當然也是第一個“嚐鮮”的。
“我忍不了了。”錢德勒說。
奧爾點了點頭:“我問完了。”
下一刻,錢德勒發瘋一樣撲了上去,對着兩個男打腳踢。奧爾的拳頭也是硬的,但是他去打,把這兩個傢伙打成肉泥,也無法發泄心中的憤怒。
十分鐘後,錢德勒雙手杵着膝蓋,劇烈地喘息着,奧爾覺得這次回去,他一定會努力鍛鍊身體。
奧爾說着,把鼻青臉腫的“客人”拽了過來:“我要帶他去老喬治的酒館。”他看了看僅剩的三位狼人,只叫了一個人跟着他,畢竟如果要捉的人太多,只靠奧丁和他可不行。
另外一邊,達利安已經和奧爾派往諾佩特村的警察們會合在了一起。
假如奧爾來到這,就會發現這個村子更像是一個“高級度假村”,許多索德曼的有錢商人(不是太有錢的)都在這買了一處小莊園,在非社交季,貴族們會回到他們鄉村的老宅裏居住,那些商人們就回到這,認爲這裏四捨五入也算是自己的老宅了。
但現在可是夏初,索德曼的社交季早已經開始,小莊園的主人們大多已經回到了索德曼,這裏已經成爲了僕人的天下。
紅衣的皇家警察無論到哪兒都是醒目無比的,悠閒的僕人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們,達利安找了個在路上走着的婦人詢問羅德維家的地址。
“哦,就在那,朝北走,第三個路口向西拐,他們家的門前有一棵楓樹,院子裏還有鞦韆。羅德維家前些日子回來了,我第一次見到社交季沒留在索德曼的主家。”婦人撇撇嘴,她的眼球轉動,興致勃勃地看着達利安,“警官老爺,你們是發現了羅德維家的小姐嗎那可憐的姑娘,她怎麼樣了我們都知道,她被人騙了。她在賣身的時候被人殺了嗎還是她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而死,孩子沒人撫養了又或者,難道她殺了她的姦夫,呃,我是說她的丈夫嗎”
婦人的舌頭一定十分靈活,她短時間內就把各種猜測連帶着她的唾沫,彈到了達利安的臉上。
“感謝您的幫助。”達利安面無表情地說,回到了馬車上。
馬車離開時,達利安聽見那個婦人嚷嚷着:“嘿!我跟你們說!那位羅德維家的小姐殺了她的姦夫後,在牢裏生孩子難產而死了,現在警察們是來送她的孩子回來的!可能還有點遺產的問題!”
達利安旁邊的一個狼人打了個哆嗦:“先祖啊,人類的舌頭有時候真可怕。”
雖然那個婦人有個可怕的舌頭,但她的路指的沒錯。
他們到的時候,兩個男孩還在院子裏玩鞦韆,但他們看見皇家警察紅色的制服後,立刻嚇的跑回了房子裏。
達利安他們沒等着院子裏的人主動來開門,直接翻過了柵欄。
達利安剛剛靠近柵欄時就聞到了不太好的味道,進入院子後,他示意其他警察直接去捉人,他自己則走向了那位婦人說的楓樹的旁邊。一股屍臭味,正從這地方不斷地溢出來——其他狼人也聞到了。
羅德維一家被從房子裏帶了出來,男主人穿着棉質睡袍和寬鬆的長褲,腳上還是拖鞋。羅德維先生應該已經三十出頭了,但他看起來像是只有二十五六,有個乾淨的下巴,身材略瘦削,眼神清澈,是一位斯文英俊的青年。
女主人穿着藍色的長裙,沒有束腰,裹着一條白色的亞麻披肩,氣質嫺靜溫柔。
兩人的衣着,都是舒適的居家服,他們的臉上毫無驚恐或憂慮。
至於兩個孩子……以狼人的聽力,達利安能確定,在看到他們之前,他聽見了孩子們的笑聲。
他們對於自己做的事情,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
羅德維發現達利安站立的位置,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他不是我們殺的,他只是吃多了天使藥。”
羅德維夫人立刻幫助丈夫一起解釋:“是真的!我們沒想對那個男孩做什麼,我們只是對等的復仇而已。但他太貪吃了,吃了太多加了天使藥的小甜餅,我們以爲他睡着了,但當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僵硬了。”
“對等的復仇”達利安挑了挑眉,對着這家人露出和善的微笑,“在法庭上如此爲自己辯護,確實很難被定罪。”
他知道這一家人是什麼想法了,法律禁止血腥報復,可判定嫌疑人是否有罪的,是陪審團。巴塞繆爾爵士雖然是貴族,但只是一個爵士,這個爵位基本上等同於“名譽貴族”,而他的買賣確實不好聽。
羅德維一家到時候再找一個能言善道的律師,把“我的妹妹被巴薩繆爾爵士欺騙淪落爲j女”添油加醋一番,他們的行爲立刻就變得充滿中世紀的騎士風範。
他們被無罪釋放的可能,確實很大。
達利安的和善讓羅德維夫婦都鬆了一口氣,但,他們鬆得太早了。
“不過有些誤會我要幫你們解釋一下,傷害一位貴族……你們真的認爲自己能站在法庭上嗎貴族有貴族的處理渠道。”
羅德維先生輕蔑一笑,羅德維夫人則看着達利安的眼睛說:“我們不是小人物,我們雖然沒有貴族的身份,不能說是索德曼的大人物,但也是有些人脈。這位警官先生,也請您注意分寸。”
她在發出威脅,顯然,達利安的話沒嚇到他們,反而讓他們暫時脫去了順從的僞裝。
達利安笑了笑,沒有與他們爭辯。
“把他們帶去警車,再找兩把鏟子來。”
可憐的孩子其實並沒被埋葬得太深,兩鏟子下去,就有大量的食肉蟲子因爲突然見光而四處奔逃。惡臭的味道撲面而來,但狼人們沒有誰的臉上露出嫌惡——只有奧爾才會爲狼人靈敏的嗅覺而擔心。
其實他們對味道的感知,和人類或血族不大一樣,甚至對某些狼人來說,腐臭的味道也是一種“香”味,能讓他們產生飢餓感,大概那
些食腐動物也是這樣的感覺。
但沒人對奧爾這麼說,無論是味覺有問題的安卡,還是味覺極其敏感的達利安,甚至是偶爾其他警局過來幫忙的狼人們,有一個弱點被奧爾記掛與關懷,是極其美妙的感覺。
沒有棺材,他們從羅德維家找來最乾淨好看的牀單,又找來了一口漂亮的紅松箱子,把這個孩子裝了進去。
羅德維一家正在馬車裏等待,沒有人驚恐慌亂,那兩個男孩子甚至眼睛發亮,帶着一些期待。
“臭味越來越重了。”羅德維夫人用手帕捂住鼻子,“我要吐了。”
“爸爸,太臭了。”孩子們也開始嚷嚷。
“再忍一會,等他們過來了,我會叫他們把挖出來的東西裹得緊一點。”
他的話音剛落,馬車的門開了,爆發的臭味讓羅德維夫人發出一聲尖叫,男孩們也跟着叫了起來。接着那臭氣的來源,一隻他們眼熟的紅松箱子,被放進了馬車。跟着一塊進來的,還有嗡嗡叫的蒼蠅,以及一切其它的蟲子。
“光明啊!你們在幹什麼!”羅德維先生發出暴躁的吶喊,“把這東西弄出去!”
他站起來,意圖把箱子退出去,但一隻手臂輕易地把他推回了座位上。達利安跟着進了馬車,他坐在了他們的對面:“我把這孩子挖出來的時候,他對我說,他想再看看你們。”達利安說着,直接將箱子打開了!
“啊!!!”“媽媽!”“救命——!”
一個女人和兩個男孩的尖叫聲簡直能把天上飛過的鳥擊落,他們仨爭先恐後地朝羅德維先生的懷裏扎,臉色青灰的羅德維先生被死死抵在角落裏,雙眼緊閉。
人真是奇怪,明明是他們殺害了這個男孩,但在他活着的時候,他們對他毫無憐憫,卻又在面對他無法反抗的腐爛遺體時,充滿了恐懼。
嚇唬了三人一會,達利安將臨時的棺材合上了,畢竟看久了他們或許就會習慣了。羅德維一家雖然鬆了一口氣,但依然牢牢地縮在角落裏,動都不動一下,只是偶爾,他們偷偷瞟向達利安的眼神,很明顯是惡狠狠的威脅。
達利安回到梧桐區警局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他一下車,就看見了等在警局門口的奧爾。但是當奧爾走向他時,達利安向側邊退了一下:“等我洗了澡再說。”他和屍體待了一路,現在渾身都是腐臭味。
奧爾上前一步,達利安又後退一步,奧爾沒辦法,總不能在別人的警局門口玩你追我逃的遊戲。更何況,這裏還有一位傷心的父親。
巴塞繆爾爵士已經去過醫院了——還是熟悉的聖安德烈斯醫院——這位看起來堅強的男人,在看見妻子,又得知女兒正在被搶救,並且,很可能那年輕的女孩就此失去生育能力後,當場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