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第 143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091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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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蠢貨!”男爵跪在地上去搖晃男爵夫人,“說!說是誰對你這麼說的!說是誰讓你那麼做的!”

    “是哥哥!哥哥告訴我的!哥哥!啊啊啊啊——!”她又叫又哭,直到奧爾和波羅斯泰過去,把男爵拽了下來。

    男爵站起來,喘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承認我動心了,更多的財產,財政部體面的工作,還有……”他指了指子爵,“這傢伙向我承諾,我即使不離婚,也能把這女人送進精神病院。而且我有證據,一份是我和他籤的土地與股份轉讓合同。另外一份,是今天伯爵給我準備好的合同。

    瞪我幹什麼你以爲我是蠢貨嗎假如我進了牢裏,這些東西就是廢紙。”

    威廉王子臉上的表情更噁心了。

    ——男爵沒具體說明給男爵夫人的是哪三分之一,但他已經相信了。伯爵是一位十分喜愛女兒的人,五年前安娜小姐出嫁時的嫁妝,保守估計就價值50萬金徽,當時讓無數的貴族小姐羨慕嫉妒。

    假如男爵夫人成功與男爵離婚,那他把剩下的財產平分給子女,也是非常可能的。

    這些都是伯爵的財產,他可以按照他的心意決定給誰,但在子爵眼裏,這卻是將該屬於他的東西分出去了三分之二。

    “我不能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那將嚴重損害諾頓帝國貴族的聲譽!”

    “您真是狂妄,謝倫坡子爵,什麼時候,您和您的妹妹一家成爲了帝國貴族的代表了呢”

    “請原諒我的一時失言,殿下。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您知道的,我父親的品德一直是諾頓帝國貴族的優良表率,我們和睦的家庭也被無數貴族和平民作爲榜樣而稱讚並學習。而一旦讓其他人知道,謝倫坡家竟然發生了子女聯合殺父的慘案,那會讓他們多麼的傷心難過,甚至會讓很多人因爲偶像破滅而走向邪路。”

    “您可真是能言善道啊,別做夢了,謝倫坡子爵,讓您這種人帶着好名聲好好活着,才是對謝倫坡伯爵的最大不敬!”

    謝倫坡子爵看着威廉王子,好像是在確認他的決心:“好吧,我認罪。”他的乾脆讓衆人都有些意外,尤其威廉,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接下來謝倫坡子爵指向了男爵夫人,也就是他的妹妹,“是那個女人,我的妹妹,指使我這麼做的。”

    奧爾簡直想給這個無恥的傢伙鼓掌了。

    他很早就認出了威廉王子,於是,他也很清楚的意識到了一件事——他有罪沒罪不是看證據,也不是看奧爾的推理,而是看王子。所以剛剛他第一個站出來意圖洗白自己,但沒想到以爲是蠢貨的諾瓦蒂埃男爵竟然有實證,現在更是直接指認明顯精神不正常的妹妹。

    “她對這個無賴的依戀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就像是魔鬼對撒旦。那男人讓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不久之前,她甚至對我說,父親侵犯了她,因爲她長得越來越像母親了。她……”

    王子一拳打在了謝倫坡子爵的下巴上,下一拳打中了他的左眼。子爵夫人被甩在地上,發出崩潰的尖叫。

    諾瓦蒂埃男爵在邊上一個勁地鼓掌:“哦!太棒了!殿下!您可真勇猛!”

    奧爾:“……”

    奧爾走向了男爵夫人,這坐在地上的女人原本還是脆弱無力的,但當她順着靴子朝上,發現過來的是奧爾時,綠眼睛裏頓時爆發出憎恨的光芒。

    她真的瘋了嗎但現在這個眼神,說明她很瞭解,是誰讓他們的陰謀敗露的。

    奧爾單膝跪在了她面前:“我可以把這個傢伙的四肢打斷,並且將他和您關在同一間囚室裏,又或者我可以將他關在您的隔壁,再給他兩個站街女作伴,這樣一直到死,您都將只能聽見他和別人風流快活

    ,卻無法再見他一面。”

    “您想要什麼”

    “要真相。請別繼續這麼所謂地保持沉默,雖然你們四人是共犯,但真相還是有點用處的。”

    男爵夫人用背脊靠着牆壁,手撐着牆,站了起來。王子已經結束了對子爵的單方面毆打,子爵躺在地上,子爵夫人用手帕按着他流血的鼻子,他應該沒昏迷,但顯然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一週之前,哥哥就來找過我們。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對傑尼斯說的,但他對我說,父親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定要讓我離開傑尼斯,即使我不願意,但只要他點頭,傑尼斯也點頭,那我們的婚就離定了。這次回家時我還是諾瓦蒂埃男爵夫人,離開時,我就是一個棄婦了。”

    奧爾難以置信地看着男爵夫人,雖然他的母親也做出了殺害他父親後自殺的事情,但那是因爲他們倆的財產並非繼承自父母,而是貨真價實的夫妻共同財產,一旦切割開,那損失對兩個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

    但男爵夫人則徹底不同,甚至說一句和身份不是很相符的話——男爵夫人想殺了男爵,當一個更自由快樂的寡婦,只要她對伯爵說了,那就沒有人會發現。

    奧爾看着男爵,對方正面露微笑,對於男爵夫人的表現,他顯然十分得意。

    “我愛傑尼斯,你們是不會懂的。”男爵夫人癡迷地看着男爵,男爵朝着她伸出手:“好寶貝。”得到誇獎的男爵夫人握住了男爵的手,乖巧地依偎在了他的懷裏。

    “你愛他什麼愛他圖謀你的財產”波羅斯泰忍不住多嘴了,他也不是太忠貞的男人,但面對這位男爵,他覺得自己都是品德高尚了。

    男爵夫人兇悍地瞪了波羅斯泰一眼,子爵則終於從剛纔的那頓毆打中緩過來了:“先生們,您們看到了。”他的鼻樑被打斷了,說話的聲音怪怪的,並且有鼻血流下來,“這個女人已經徹底瘋了,她爲了那個男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也都說得出來,而那個男人就是無恥的代名詞,他們倆的話沒有任何一個單詞是可信的。”

    反正這三個人是狗咬狗,奧爾再次不想多聽了:“錢德勒副督察,波羅斯泰督察,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不是我負責的了,請允許我告辭。”

    “我和您一塊走!”王子很高興,因爲奧爾沒稱呼他爲王子,依然稱呼他是錢德勒副督察。

    波羅斯泰擡起胳膊,但最終沒阻止兩人離開。

    “死的畢竟是財政副大臣,是一位伯爵,而兇手中還有一位是他的繼承人,您確定應該離開”下樓的時候,奧爾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一聲。

    錢德勒聳聳肩:“假如不是那這件事反而需要我參與,但既然是,那沒有我參與,大臣們才能更快結束這件事。”

    奧爾沒明白,但他覺得,這件事不明白應該也挺好的。

    “感謝您這一次的幫忙,您想要什麼獎勵請不要拒絕,因爲這不只是辦事的獎勵,還有封口的。”

    這個就很明白了,看來伯爵的這件事,不會將真相展示給公衆。

    奧爾原本想要點錢的,畢竟金徽永遠不嫌少,但話出口時,他改變主意了:“香料種植許可證,只要大蒜、蔥、姜這三種的就好。”

    他剛來的時候,還自己偷偷的種蔥蒜,如今也放棄了。畢竟家裏的大肚漢太多,隨着快餐買賣越來越好,更是迫切的需要大量的蔥姜蒜。

    “看來您要的是商用種植許可證,而非私人使用與香料商種植許可證。”

    “還有這麼多種的嗎”

    “是的,並且根據不同種類,以及不同的土地面積大小,也有不同的許可證。最小的只有一個花盆那麼大,最大的則按照公頃計算。請別用您亮閃閃的灰色眼睛看我,大量香料的種植,即使是我也不可能輕易給

    出許可證。我最多能同意每一樣給您0畝地的許可,五年免費。當然,五年之後您可以通過合法繳稅,繼續種植。”

    “太感謝了!”奧爾沒想到,竟然還能有五年免費的福利,絕對的意外之喜。

    蔥姜蒜!!!!我來啦!!!

    對了,還有卡爾沃特,這傢伙是真的能躲,他到底去哪了

    回去的路上,錢德勒問了奧爾很多他之前案子的細節,甚至包括血族內部的克拉羅斯教授被害案。

    他既然知道這個案子,那就沒必要對他隱藏多數的細節。

    當然,錢德勒最感興趣的,還是炸彈客的案子,畢竟這是涉及到了外國間諜的案子:“您覺得他背後的是誰”

    “我不知道,畢竟我只是一個小警官。”

    “那您對於我們炸了飛利浦王國滿布利特港的科爾普鐘樓,怎麼看”

    “……”竟然直接承認口頭上是他們炸的了,這位王子殿下也是真的沒有把他當外人,“並非是我不願意爲您分析這件事,但我所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了,而這畢竟是以國家角度做出的決策,所以,我不能給您任何答案。”

    錢德勒沒生氣:“您的謹慎讓我敬佩,事實上,我很高興,您並不是一位大放厥詞的狂妄者。或許正是因爲您這樣的性格,才能在案件上能察覺到別人所察覺不到的東西。”

    “十分感謝您的誇獎。我到家了,必須要對您說再見了。”

    “一週之內,我會爲您將種植許可證送來的,您今年正好可以趕上種植的時間。對了,是交給那位馬克西姆先生,對吧”

    奧爾現在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這位王子殿下竟然連他的管家是誰都一清二楚。

    “是的,非常感謝,殿下。”

    與這位王子道別,在五點多的時候,奧爾回到了魚尾區分局。

    奧爾剛上樓就看見達利安站在樓梯口,他的靴子和褲腿都有些依然潮溼的泥土,看來他也是剛剛從外面趕來。

    “看來沒什麼線索”

    達利安搖頭:“沒有。”

    雖然沒線索,但他還是對奧爾說了說他今天都幹了什麼。

    他和其他狼人,分頭拜訪了十三家索德曼的孤兒院——應該說是索德曼最頂級的十三家孤兒院了吧它們分屬於各大教會,接收嬰兒。

    根據黑雀鎮那些可憐女性提供的時間,他們覈對了一下那段時間是否有嬰兒被送入孤兒院,沒有任何一家孤兒院全部時間都能對上,其餘時間對上的孩子,外貌特徵又對不上。

    “我剛剛意識到,我們應該是找錯了方向。卡爾沃特不會將孩子送進孤兒院的,如果送,他沒必要將那些病弱的孩子扔進密林。”達利安說。

    剛出生的小嬰兒,脆弱又無力,即便強壯也只是相對而言,他們當然是沒有任何辦法工作養活自己的。

    j院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收這樣的孩子,j院裏的女人們假如沒能將孩子打掉,那他們也同樣是被扔給孤兒院的命運,那些老鴇當然不會再花錢買來孩子。

    “你說得對,那這些孩子到底是什麼去向”

    達利安搖頭:“不知道。另外,我準備今天晚上繼續研究其它各局送來的,關於藥販子的資料……”

    孩子的去向無法確定,但走私進來的藥物的去向,卻可以大概確定,那就是被賣給各大藥販子了。只是目前沒有任何一個藥販子承認,而警察們是不可能對藥販子嚴刑逼供的——沒證據不能逼問,甚至有證據都不可能,畢竟藥販子背後必然站着強力人物。他們也不可能通過覈對登記資料找出出貨量與進貨量不符的藥販子,因爲他們的記錄太潦草,進出貨原本就不確定。

    奧爾很想去問比爾,但還是忍住了

    。比爾不知道還好,假如他知道其中的線索,並且告訴給了奧爾,那他大概活不過今年。

    “我也在這看資料。”

    奧爾也坐下了,後來安卡也來了,還有其他狼人。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皇家警察打擊走私的力度逐漸降溫,人們的聊天中,關於伊文卡爾沃特的內容也越來越少。

    奧爾今天不能和達利安一塊去警局了,他雖然也心焦於抓捕卡爾沃特,但還有其他事需要去辦。比如又到了例行去白樺鎮、生雞處理廠、食品廠、孤兒院看看的時候了。

    上午去白樺鎮的路上,奧爾翻了翻這兩天的報紙。在當天的《諾頓晨報》上,他看到了謝倫坡伯爵訃告,還有其他人的最終結果:財政副大臣急病去世,他體弱多病的兒子也受不了父親去世的打擊而病倒了。子爵的妻子陪同伯爵的女兒進入了一家光明教會的修道院,爲父親祈福。

    要不了多久,報紙上也會刊登出子爵的訃告了吧兩位夫人進入的修道院雖然沒寫明具體名稱,但用襪子想都知道,不會是療養院一樣的輕閒地方,而是苦修的修道院,或者更慘,那種專門關押“罪人”的地方。

    至於提都沒提的男爵……

    奧爾只對子爵夫人有一點同情,她是一位性格柔弱的女性,丈夫說什麼,她也是不敢違抗的。但她終究參與了殺害伯爵的行爲,同爲從犯,理所應該接受處罰。

    到白樺鎮了,奧爾打起精神,沒有把卡爾沃特了無蹤跡的負面情緒帶給大家。隨着氣溫逐漸回暖,工人們的熱情勁兒當然也再次復甦,現在的白樺鎮已經“面目全非”,到處都是相較於這個時代來說,佔地面積巨大的廠房。

    ——廠房是僱請(血族)工程師,再加上奧爾的提議,進行設計的。

    一定面積的廠房配備有洗手間、浴室與餐廳,廠房與居民區之間,留下了大型馬車(班車)通行的道路。除此之外,還留有幼兒園、雜貨鋪、公園、診所、旅館、餐廳等必要設施的建築空間。

    那位工程師畫規劃圖的時候,看奧爾的眼神越看越怪異,奧爾也說不清他像是看光明神,還是看白癡。

    居民區的房子還沒搭建起來,但圖紙已經有了,分單身公寓與家庭公寓,但都是三層樓的聯排別墅,每棟每層有三戶,每戶都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只是單身公寓一戶住四人,家庭公寓一戶當然就是住一戶。

    其實這個房子太浪費空間了,奧爾想建至少七層的住宅樓,可在水泥和鋼筋都是戰略物資的情況下,用石頭和木材建超過三層的建築物,需要的材料質量比普通建築物更高,價錢也更高,建築難度也同樣更高。

    所以奧爾只能“打擾了,對不起,再見。”

    去年工人們就知道房子的事了,是比爾透出的口風,後來奧爾乾脆把圖紙美化了一下,加了一些傢俱的圖,貼在了現在的食堂裏。工人們看不懂參數之類的東西,但加了傢俱能讓他們明白那個房子大概多大。

    現在回想一下,工人們冬天會那麼不要命,大概也和這個分房子有着巨大的關係,因爲說好了的,工作最積極的工人,將會首先獲得分房資格。

    當然房子屬於公司,不屬於他們,一旦他們要離開甜蜜集團,那麼是要從房子裏搬走的。可對於工人們來說,這已經夠吸引他們了。

    房子,對於很多平凡人來說,都是終生的追求。

    年紀大的殘疾狼人們同樣在這獲得了幸福,他們的身體已經徹底變得健康了,初次見面時,那種如惡靈一般糾纏在他們身邊的暴躁生命力,早已經徹底消失,每個人都健康且享受着生活。

    馬克西姆也在這,這就是意外之喜了,奧爾還以爲他在忙別的事情。

    蔥姜蒜種植的事情,奧爾就可以直接交給馬克西姆了。

    “託雷斯先生,你看起來有點累,即使是血族也要注意適當休息。”

    “……”馬克西姆我老闆總給我安排工作託雷斯,面對奧爾露出了堅強的微笑,“當然,殿下。”

    當然,他還去看了養豬場。

    小豬們長得很好,去年十月左右,就已經集體閹割了,但要把他們養大還要很長一段時間,至少要等到今年年底了……

    在餐廳吃了一頓工作餐,奧爾下午回到了城裏,直奔長溝街。

    孤兒院的擴建也隨着天氣轉暖而開始了,孤兒院門口有專門的彎鉤幫幫衆把手,不懷好意的陌生人都會被趕走,但並不阻止周圍的工人隔着大門朝裏邊看。

    奧爾以爲會有很多孩子不敢與他擁抱,畢竟那些救回來的孩子,多少都有一些心理陰影吧但他想錯了,依然每個孩子都爭先恐後地與他擁抱。

    “謝謝,蒙代爾爸爸……”這個剛剛和他擁抱過離開的小女孩,奧爾看着有幾分眼熟,細想了想才意識到,她就是那個被救出來後不說話,也強迫其他孩子不說話,自己則一直說什麼神的命令之類的那個孩子。

    除了那些天生有病的,孩子終歸是孩子。幸好這些孩子的觀念還能扳正過來。

    即使,那段恐怖的歲月會給他們留下一段悲慘的刻痕,但至少他們還有機會像是一個活人那樣活下去。

    而負責孤兒院的女狼人南希、貝倫夫人還有燒傷女士看到奧爾後卻沒什麼好氣,她們異口同聲的對奧爾說:“要人!”

    孩子們可以儘量擠一擠,可是負責的成年人卻不能一個人切成幾瓣用,尤其奧爾還要求她們給孩子們上課,教導他們算數、和文法等等。

    “你們可以去藍裙大道招工。”奧爾攤手,他也沒辦法,這次狼人和血族沒有一個想過來孤兒院,“給我報一個人數和工資、福利待遇就好了。”

    “好吧。對了,白臉先生的歌寫好了一首,您要聽聽嗎”

    “當然!”

    爲奧爾演唱的是孤兒們組成的一個小小的合唱團,貝倫夫人坐在鋼琴邊,燒傷女士被拉着打鈴鼓,狼人南希拿起了小號。

    南希用鞋子在地上噠噠噠地打着節拍,鈴鼓譁啦啦地響起,鋼琴的音符開始流淌。

    “啊哈咦嗨哦嘿喲小驢傑克滿地跑,它的生活無憂慮,玩累了就去找媽喝奶。”

    “啊哈咦嗨哦嘿喲黑驢傑克拉車跑,它的生活有點累,停下來要被主人鞭子抽。”

    “啊哈咦嗨哦嘿喲老驢傑克無法跑,它的生活到盡頭,到盡頭,今日就要被剝皮,要被剝皮。”

    外表鎮靜但內心目瞪口呆的奧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