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 87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164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07

    聽他說用手術刀撥插銷,奧爾想起了插銷上的劃痕,現在劃痕的成因對上了,原來是手術刀。但他還是轉身去更仔細地查看那扇門,因爲他的動作,克拉羅斯也暫時放棄了嚇得快尿了的助理,跟了過來。

    助理嗚嗚咽咽地哭着,滑坐在了地上,克拉羅斯的狼人們依然虎視眈眈盯着他,以至於他根本不敢擡頭。

    奧爾試着把門挪到了原本的位置,看着他的動作,眼鏡學生推了推眼鏡:“那扇門太老舊了,有些變形,門縫確實足夠插進一把手術刀。”

    這扇門有兩把鎖,一把鎖是把手,另外一把是靠上位置的老舊插銷式鎖,但並沒有掛鏈鎖。

    “手、手術刀在我的抽屜裏,左邊第二個。”助理擡頭。

    有狼人警探在他的辦公桌裏發現了手術刀,朝着奧爾和克拉羅斯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這麼說反而更證明你是兇手嗎”

    頓時,助理的眼淚和鼻涕一塊噴了出來:“我、我只是……”

    克拉羅斯重新走回了助理面前,他抓着助理的肩膀,如果不是奧爾伸手阻止,克拉羅斯會現場胖揍他一頓。

    “你是早晨來的六點”

    “是、是的。”

    “昨天晚上四點你在哪”

    “我和一位女士約會……”

    “那位女士是誰”

    “她、她是已婚的……不是我現在還要爲了她的名譽着想,而是我說了,你們去找她,她也只會否認!”

    這個糊塗蛋在這件事上倒是很清醒:“你們在哪約會你今天早晨上班時從哪出發那裏到醫院需要多長時間有人能證明你確實從那出發嗎”

    “有有!有!我們去了郊區一處旅館,我三點半坐着出租馬車回來的,旅館有人認識我,出租馬車的車伕也認識我!”

    到手的兇手飛了。

    一直保持看戲姿態的豪特瑪黎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爲什麼要幫他證明他沒罪”

    “我是要抓兇手,不是替罪羊。”奧爾說完自己愣了一下,這句話耳熟,他是不是說過

    “而且現在就算把罪名栽贓在他頭上又有什麼用呢他的不在場證明很充分,克拉羅斯帶走他,也同樣能夠很快證明他不是兇手,一切到最後只是讓我成爲笑柄而已。”雖然是回答豪特瑪黎,但奧爾是看着助理說這些話的,“你爲什麼要僞裝現場”

    “我、我害怕。”他之前一絲不苟的頭髮現在都頹喪地耷拉了下來,“因爲我早晨遲到了一點點,只、只有一點點。我害怕醫院責怪我沒能保護好克拉羅斯教授。我不想丟了工作……”

    “即使你證明了自己不在場,但也不能證明你不是從犯。因爲你的行爲確實構成了對犯人的掩護。”

    “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請相信我!請……”

    克拉羅斯給了他一巴掌:“安靜!”

    助理捂着臉,恐懼和怨恨在他臉上浮現,最終還是恐懼獲勝了。

    “除了把門關上,你還做了什麼破壞現場的事情或者我換一個詞,改變現場。你要保住自己的命,那就要抓到罪犯,證明你不是從犯。”

    “我、我來了之後看見了教授,我以爲他生病了,就和那些人一樣,衝過去試探他脈搏的時候,才發現他胸口插着的拆信刀。我、我當時想呼救的,我真的想過,但是、但是我最終還是怕了。我看見了手術刀,所以拿着它……”

    奧爾打斷了他:“等等!手術刀不是你的,是你在現場撿的”

    “……是的。”

    “狗屎!”“這個蠢貨!”

    此起彼伏的咒罵聲響起,不只是奧爾,在場的警探

    們都在罵。

    很早之前,大麥克對奧爾說過,警探們是會提取指紋的。雖然沒有指紋庫,但目前法律上是接受指紋作爲證據的。

    手術刀是全金屬的,它的握柄上是十分容易留下指紋的,它掉落在現場,不是老學者的就是兇手的,大概率是兇手的,只要從上面取到一點點指紋,就能直接篩查所有可疑人員了。

    結果這傢伙把手術刀給污染了,尤其那位從助理辦公桌裏把手術刀拿出來的狼人,更是一臉吃了腐爛鯡魚罐頭的表情,手術刀還被他舉在手裏,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該怎麼辦……

    “把手術刀給我。”奧爾伸手示意,總算是解了這位狼人的圍。這把手術的樣子和奧爾在藍星從電影裏看到的手術刀很像,他不是醫生,反正是看不出區別的,銀色的刀身和刀柄反射着刺眼的光,奧爾沒從手術刀上看到什麼記號之類的東西,“我聽說,很多醫生會專門定製自己的手術用具,這是克拉羅斯教授的手術刀嗎”

    “不,教授很長時間之前就不再做手術了,他的器械箱都放在了家裏。”助理回答,教授的兩個學生也點頭,“但它或許真的是哪位醫生私人定製的手術刀,因爲它上面沒有編號。”

    “所以手術刀大概率是兇手帶來的。”奧爾看了一眼助理,像助手這樣的糊塗蛋不可能一連遇到兩個吧但也說不定……懷着萬一的心情,奧爾繼續說,“即使不是,遲到的助理也是七點之前來到醫院的對吧”

    “六點一刻……”

    “好的,六點一刻,教授在四點左右被害,兩個小時的時間裏,這位掉落手術刀的先生很可能也看到了什麼。問過所有嫌疑人昨天晚上三點半到四點半之間的不在場證明了嗎”奧爾問克拉羅斯,克拉羅斯看向另外一位血族警探。

    “問過了,也已經派人去查證了,不過查證的人還沒回來。”

    “我能看看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嗎另外,請開始查所有醫生們的器械箱,看看他們是否少了一把手術刀。”奧爾看向克拉羅斯的兩位學生,還有黑髮教授,“請三位也配合。”

    黑髮教授怔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紅髮學生舉手表示:“我從事的是細菌研究,不做手術,沒有器械箱。”

    奧爾點點頭:“好的。”接着他繼續對克拉羅斯說,“我需要一把刷子。”

    “刷子”

    “對,刷油漆的刷子就好,不過要新的,沒用過的。另外,我能看看克拉羅斯教授,遇害時的衣服嗎”

    “當然,很快。”

    警探們很快動了起來,沒有電腦的時代,刑案調查是一門需要大量人力的活。這大概也是爲什麼窮人的案件得不到重視,警察們給富人辦案有錢有名聲,給窮人辦案有什麼

    很快,刷子送來了,奧爾拿着刷子,讓達利安拿來兩張白紙,兩人走進了老學者的辦公室,跪下來掃地毯。

    地毯應該是經常被清潔工打掃的,但依然防止不了上面黏有污漬,希望犯人的鞋底上能有些標誌性的痕跡留下來吧。

    奧爾把地毯上的渣渣掃向達利安手中的白紙,兩個人過一會就停下來一起分辨。他們找到了一些纖維,一些頭髮,奧爾正在掃着,突然被達利安戳了兩下:“奧爾。”

    “嗯”

    “這個好像是……燒焦的痕跡。”

    那是一個很小的黑褐色圓點,不仔細看會以爲是地毯花紋的一部分,但確實是燒焦。發現了這一個後,兩人陸續發現了多個燒焦點,大的有綠豆的二分之一,小的只比針尖大一點點。

    而且能確定,這些痕跡都很新,因爲達利安湊到一個痕跡上聞過:“有焦糊味,還有……酸液味道。”他看着奧爾說。

    “酸液我的那個”

    “對

    。”達利安毫不猶豫地回答。

    奧爾站了起來,他和達利安在書桌、座椅上也發現了零星的黑點,因爲老教授的書桌是某種黑褐色木料的,椅子上的絨布是墨綠色,所以燒焦的點如果不是特意去尋找,確實難以發現。還有牆壁上,不過牆壁上的被一盆植物遮住了。反倒是遮住黑點的綠植,翠綠茂密沒有任何不妥。

    一直觀察着他們的克拉羅斯湊了過來:“有需要幫忙的嗎”

    “我剛纔說了,老克拉羅斯先生是爲了我來的吧他當時帶走了一小瓶我異能的產物——酸液。這瓶酸液現在在哪”

    “我們這就開始查!”

    “等等,另外請把昨天治療我的那位牙科醫生找來,他當時碰了我的酸液,我想問問他被酸液灼傷後的恢復情況。”

    “您懷疑我祖父把酸液灑在了兇手的身上”

    “是的。不過現在將近十個小時過去了,兇手就算是把傷口割掉,也已經重生完畢了。”

    即使是滿心悲痛的克拉羅斯,現在也對奧爾的酸液異能有點好奇:“血族還能有殺傷力這麼大的異能嗎”

    “一會可以讓你試試。”

    “好。”克拉羅斯不知道他答應了什麼。豪特瑪黎竟然也湊了過來:“我也……”

    奧爾點了點頭:“好的,你也。”

    達利安看向更多的躍躍欲試的血族,甚至還有狼人,不過,正好這裏是醫院,就像奧爾說的,大不了直接割掉沾染酸液的那層肉,靠着兩族的皮糙肉厚,出不了大事的。

    嫌疑人還在排查,那位牙醫血族很快就到了,因爲他剛纔就在二樓,竟然也是嫌疑人之一。他看到奧爾時,表情既害怕,又想親近:“您的異能可是讓我記憶深刻。”

    奧爾聳聳肩,又不是他按着牙醫的手去摸的,高情商的說法,牙醫的好奇心太旺盛。低情商的說法,他手欠。

    “您看起來已經好了。”奧爾看他的手已經正常了。

    “不。”牙醫舉起左手,“您的酸液有極強的粘着性和腐蝕性,用水、醋或者酒精都無法清洗乾淨,我必須割掉小半個指尖,包括一點點骨頭,徹底拔掉指甲,才算是救了我的手指頭。”

    牙醫把兩隻手都舉起來,他左手的食指,比右手的食指短了一點點。

    “您知道更可怕的是什麼嗎當手指的疼痛漸漸緩解下來,我才發現,我身體裏灼燒一般的疼痛,不是因爲指尖,而是我的全身確實在灼燒一樣的疼。那小半個手指頭被切下來之前,已經有部分酸液順着我的血液流淌向了全身。”

    別說豎着耳朵旁聽的其他人,就連奧爾現在也渾身發麻,跟着牙醫一塊疼了,認爲自己沒錯的奧爾,還是忍不住道歉:“很抱歉……”

    “不,是我自己的錯。”牙醫苦笑,“您給我好好上了一課,即使是血族,也應該對這個世界心存敬畏。”

    “所以您現在還是很不適”

    “就只是有一點點刺痛感,只是這種刺痛無處不在。我的身體應該能夠慢慢把它們代謝掉吧這也是今天我一早就來拜訪克拉羅斯教授的原因,因爲他帶走了您的酸液進行研究,雖然知道沒那麼快,但我還是希望他能夠找到一些緩解疼痛的方法。”

    “您是幾點來的”

    “七點十分左右吧因爲我是七點從我的科室那邊出發,走過來的。我來了之後,那位助理說教授正在做研究。”牙醫嘆氣,“我應該堅持繼續敲門的。還有,我昨天三點半到四點半之間,都在牙科那邊和我的手作鬥爭,很多醫生和護士都和我在一塊。”

    他已經對警探們說明過一次了,但他覺得現在可以再說一次。

    “謝謝合作。”

    “還有,昨天克拉羅斯教授還是在我那看了一會的,一直

    看到我把手指頭切下來。他離開時,已經過了三點了。”

    “謝謝,這個線索十分的重要。”

    “咳!蒙代爾先生,我還是不……”豪特瑪黎又湊了過來。

    “我知道,你現在不了。”

    “呵呵。”豪特瑪黎露出感謝理解的笑容。

    接下來,從另外一些昨天夜班的醫護人員那,衆人瞭解到,老教授在從牙醫那離開後,並沒有再去其它地方停留,而是直接回到研究樓的。

    也就是說,他回來不久就被殺害了。

    克拉羅斯:“兇手尾隨他來的”

    豪特瑪黎:“兇手等在他的辦公室裏”

    “尾隨有可能,等在辦公室裏可能不大。”

    “爲什麼”豪特瑪黎對自己的懷疑被否有點意見。

    “克拉羅斯教授昨天已經回家了,他是因爲突發情況被叫回來的。”

    “呃,我忘了。”

    “我再去一趟辦公室。”

    “我來幫忙,你要找什麼”克拉羅斯跟了進來,豪特瑪黎也跟着,一些警銜比較高的警探也跟了過來。

    奧爾:“……”昨天晚上他躺在牙醫診療臺上,那些醫生也是這麼看着他的。

    “找一個棕色的玻璃瓶,但除此之外,也找任何不屬於這間辦公室……”奧爾的腳步停住了,“能叫那些嫌疑人進來嗎”

    克拉羅斯扭頭看着還擤鼻涕的助理:“他”

    奧爾指了指兩個學生中年:“還有他們倆。”

    所以情況就變成了三個嫌疑人還有四個警察在辦公室裏四處查看,辦公室一羣警察探頭探腦,雖然老學者的辦公室很寬敞,但一時間也有點擁擠。

    老學者果然是教授,他的辦公室裏除了中間的大辦公桌和地上的地毯,左右兩邊就都是書櫃和標本櫃,而標本除了植物的,還有動物的,甚至奧爾看見了一個泡在福爾馬林裏的先天無腦兒。

    “你祖父不是戰傷科的教授嗎”

    “這是其它學科的教授送給他的聖約翰節禮物,祖父不想放在家裏,就放在這了。”

    聖約翰節,約等於這邊世界的聖誕節。原先的聖約翰節風俗十分的野蠻,但在天降了安羅娜女王後,聖約翰節才變成了聖誕樹和禮物的節日,不過安羅娜沒能改變人們在聖約翰節穿綠的風俗。

    不過這個是題外話,奧爾沒能在這間辦公室裏找到除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標本之外的可疑物品。

    但他還是找到了一些東西,其中包括,地板上的劃痕,也可能是撞擊的痕跡

    奧爾跪在地上仔細看了看,然後他看向了這邊的書架——看似是爲了充分利用空間,這個書架比其它書架都要小,小到……一個人展開雙臂,恰好能把它抱住。

    如果是正常人類,這個發現很奇葩,但作爲血族,這個發現就很重要了。

    奧爾站起來,把書櫃抱住,後退兩步,放在了地上。櫃腳落在地上的位置,正好在地板上的痕跡附近。

    “哎!”克拉羅斯發出了驚呼。

    “別摸!”雖然不知道後邊有什麼,但奧爾也發出了制止聲。

    “沒有,我沒摸。”克拉羅斯回答的明顯心虛,另外一邊的豪特瑪黎也在心虛地看向其它方向。

    奧爾突然覺得剛纔被一羣警察咒罵的助理有點冤枉,克拉羅斯這位負責自己親人兇殺案的警察都是這樣的,能要求一個普通民衆怎麼樣克拉羅斯他們也不是傻,只是對某些事完全沒形成該有的習慣。

    換成藍星,絕大多數都知道,遇到重大案件,現場的東西能不碰都別碰,當然他們也不一定能遇到……只有奧爾這種倒黴蛋會在穿越後遇到。

    “有手帕嗎”

    “有

    !”克拉羅斯和豪特瑪黎是回答完才去摸口袋,達利安卻已經從口袋裏把手帕拿出來了。

    奧爾對達利安微笑了一下,把手帕蓋在手上,去摸保險櫃:“克拉羅斯警官,您對您祖父會用的密……不用密碼了,保險櫃是開着的。”

    其實在奧爾還沒問的時候,克拉羅斯就開始思考自己的祖父會用什麼密碼了,並且想到了好幾個,誰想到竟然沒能用上呢

    “把你外套脫下來,兜東西。”保險櫃很滿,奧爾從裏邊拿出來了兩袋金徽,幾捆不同銀行的代金券,以及幾份文件,“別拿手碰,一會你自己在這些文件上提取指紋。”

    “有人帶着取指紋工具的嗎”豪特瑪黎朝門口吆喝了一聲。

    “有有有!”

    “別擠!一個就夠了!啊,你的工具借我一下。”

    某個幸運兒因爲竄得快脫穎而出,其他人咬牙切齒依然在門口伸頭張望。

    想在教授辦公桌上給自己那些東西取指紋的克拉羅斯被奧爾趕到了門口,兩個學生和一位助理又被奧爾叫了過來。

    “先生們有什麼發現嗎”

    “破布,算是發現嗎”助理問。

    “當然算。”

    “那我有些發現。”助理立刻交出了一塊大拇指大小的破布,一角是焦化的黑褐色,而從布料材質和縫紉的痕跡看,這貌似一塊袖口。

    “我也發現了同樣的東西。”眼鏡學生同樣拿出了這麼一塊布,比助理的更小一點。

    一如往常很呆的紅髮學生,則只是非常遺憾地搖頭。

    奧爾把這兩塊袖口收在手裏,對兩人表示了感謝:“請問,你們知道教授有保險櫃嗎”

    兩個學生們一起搖頭,助理說:“我大概能猜到教授有保險櫃,但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那麼誰有可能知道”

    眼鏡學生首先搖頭,紅髮學生本來想說什麼,但是看見眼鏡搖頭,結果也跟着搖起了頭,助理則還在猶豫。

    “他們換個地方還能繼續做別人的助手,但如果沒抓到兇手,你就要去當那個兇手了。”

    “……多特利瓦先生,可能知道。”在死亡和得罪人之間,助理還是說了。他畢竟是個血族,最多是沒有現在的好工作,但也不會餓死。最糟也只是向族裏申請狼人,讓狼人養着他。

    多特利瓦先生,就是黑髮教授。

    “謝謝。”奧爾對助理點點頭,看向兩位血族學生,“兩位,我懷疑你們中的一位,在包庇殺害克拉羅斯先生的兇手。我不知道克拉羅斯教授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遭遇毒手。但我知道,對方是一位殺害了同族的血族。

    我是一位剛迴歸的血族,對該怎麼處罰這樣的血族不是很清楚,但你們一定很清楚。一但兇手被捕,無論是誰被證明是他的同夥,下場都必然會十分的悽慘。”

    眼鏡學生擡頭,兇狠地與奧爾對視:“您竟然懷疑我們與其它人密謀殺害自己的老師!您在侮辱我們的人格,警官先生”

    奧爾對他微笑了一下:“請不要這麼快着急。”他把自己的制服袖子解開,朝上擼,露出了裏邊的襯衫——沒有袖口的襯衫,“我們在房間的角落放了三塊碎布,現在其中的兩塊已經被兩位交還給了我,還有一塊……被這位先生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