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 78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004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07

    娜塔莉的話,給了奧爾另外一條思路。

    剩下的支線都是難度極高的案子,總局直接把案子接手,但又查不出兇手,那確實壞名聲就是總局的了。

    “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某個你爸爸也無法對抗的人。”

    “……”明白了,諾頓帝國皇室。

    奧爾不能說徹底相信了娜塔莉,但這也算是多了一條思路。

    “好了,誤會解除,我們開始進入正題。我很高興接手的後輩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潛力,但你這樣可是大麻煩。”

    “收斂壓力嗎我能感覺到別人的壓力,但感覺不到我自己的。”奧爾也頭疼,這也確實是大問題。

    “哦那就讓你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吧。”

    那一瞬間,娜塔莉的身上有什麼東西向着奧爾傾瀉了下來!

    於是奧爾的身上也有什麼涌了出來,在這看不見摸不着的“海嘯”拍在他身上前,爲他添加了一層保護。可這個“什麼”的感覺一閃即逝,奧爾很快又再也感覺不到它了。

    “還差一點”娜塔莉發出帶着點驚訝的聲音,她轉個身,認真地面對着奧爾。

    壓力倍增!

    可那個“什麼”依然只是在最初冒了一下頭,讓奧爾稍微感覺到一下,接着就消失不見了。

    “我就不該接這個任務!”一聲尖叫響了起來,是那位血族督察,他徹底沒有了之前的紳士風度,縮在牆角,齜牙咧嘴表情扭曲,而且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快結束——!”

    血族都這樣了,狼人呢

    奧爾頂着壓力看向達利安,他坐下了,同樣面孔扭曲,在人的面孔與狼的面孔之間不斷變化。

    “親愛的,你現在還在空閒關心別人嗎”娜塔莉調笑着奧爾,“你繼續沒反應,可我又要加力了。你的伴侶,他的狀態可不大好,再過一會說不定他就要失控了。在警局裏失控的狼人,你說他會有個怎麼樣的下場呢”

    “你說過要像是用我的四肢一樣,使用我的力量,但手腳我能看得見,能感知得到,可這個‘力量’我根本感覺不到,這讓我怎麼用”

    娜塔莉挑眉,終於是收斂起了她的壓力:“因爲你媽媽是個魔女嗎”

    “魔女和血族沒有混血兒嗎”

    “有是有過,不過父母雙方都是菜鳥。基本上誰的血脈更強,孩子繼承誰的力量。但你父母都是強大的存在。”娜塔莉叉着腰,“我竟然忽略了一件事……你記憶中的媽媽,是不是一直都很虛弱,並且越來越虛弱”

    “……對。”

    “這也是你爸爸沒去找你的原因,在你覺醒之前,他一直以爲你只是你媽媽找來的擋箭牌。魔女雖然不具有血族和狼人那樣強大的體魄,但她們是‘無病’種族,魔女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於青年死去——她的力量被自己的後裔繼承了。但魔女的力量只會給魔女……你真是個男孩吧”

    “我真的是個男的。”

    “你真的是個男的,可她死於魔力傳承的無力,你爸爸以爲你只是個掩蓋他女兒去向的普通男孩。當然,這些都是我猜的。不過,我確實是這麼以爲的。直到看見你的照片,我才確定你是他的兒子。”娜塔莉想用雙手去捧奧爾的臉,但被奧爾躲開了,她撇撇嘴,“看來你是真的得到了你母親的魔力,那這就很麻煩了,你可能很強,但你無法控制任何一種能力。沒辦法,現在暫時就這樣吧。我去找個魔女,幫你問問。”

    像來時那麼突然,娜塔莉走的時候也無比乾脆。

    血族督察劫後餘生般喘息着,他的手捂着胸口,若有所思地看着奧爾——這孩子什麼事都沒有。

    按照待人接物的

    順序來說,奧爾應該向去查看那位督察的情況,但娜塔莉一走,奧爾毫不猶豫地衝向了達利安。

    達利安的五官處於半凸出狀態,雙手上長出了黑黑的毛髮,指甲變成了青黑的金屬色,這一切正在緩慢褪去,他正在恢復成人類的模樣,他的紅制服變成了暗紅色,因爲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的生命力竟然再次開始溢出,奧爾猶豫了兩秒,把手按在了達利安的肩膀上。達利安下意識呼出一口氣,恢復的速度變快了。

    血族督察整理好了自己,他走了過來,奧爾一看,他就立刻停下了腳步,雙手擡起,示意自己無害:“祝賀你,蒙代爾警探。你雖然年輕,但用出色的能力證明了你自己。其實我只是想來看看用三天偵破那樣一樁大案的年輕人,到底是誰。結果……其實也算是來得對了。

    杉多爾小姐可是我的女神,可惜,沒能對她說上一句話。”

    “警探”

    “對。正式的任命,明天或者後天就會到了。你的能力足夠成爲一位警探了,另外,這位的功勞簿上毫無疑問也多了重重的一筆,相信在這個位置上再幹上一兩年,他就能很順利升職爲助理督察了。另外,我聽說您要開辦一間孤兒院”

    “呃,是的。”

    “仁慈的心。對了,忘記做自我介紹了,帕特索多波羅斯泰,十分高興能夠認識您。”血族督察笑眯眯地掏出了支票簿,“我捐200金徽,今年的。還有,祝兩位新婚愉快,這是我的禮金。”

    “等等!我想問一下,是不是一定要把所有的案子都上交”

    “你還想留幾個”

    “是的。”他想把大家負責的,查到一半的案子都留下來,比如藍裙大道旅館裏那位女僕的,被用絲襪勒死的站街女也還沒有頭緒,還有那位僥倖生還的女性……

    血族督察思索了一會:“我知道你是怎麼想,你的人品值得欽佩,但是,這樣做的結果是會讓別人認爲,你們把簡單的案子都拿走了,只給總局留下難辦的。原先錯誤在總局,現在錯誤就在你們了。”

    “……您是總局的督察吧”

    “我是血族的督察,另外,我會把案件的進展通知給您的。”

    “那我能留兩個犯人家屬嗎弗朗克家的兩個孩子。”他答應了弗朗克夫婦,要照顧他們的孩子。

    “孩子不是罪犯就可以。”

    血族督察走了,帶走了案卷和大多數的犯人,留下了足足500金徽的支票。

    奧爾手按在達利安的肩膀上,眼睛盯着那兩張支票,突然,一隻手伸過去,把支票拿了起來。

    “誰!”奧爾頓時怒了,可順着那兩隻手朝上一看,怒火瞬間熄滅了——是達利安,那就沒事了。

    “我沒事了。”達利安一手拿着金徽,一手蓋在了奧爾放在他肩膀的手上。

    奧爾嘆氣:“事情結束了”

    “對。”

    “感覺複雜……”他現在既累又輕鬆。

    “到邊躺一會吧,下班時我會叫你。”

    “今天能下班了……”連軸轉了兩天多,奧爾還以爲未來都這麼過日子了。明明之前擔心家裏,想儘快結束工作回家,現在一聽要回家,反而茫然了。

    不過奧爾還是聽話去躺下了,長沙發略微有一點短,但腿搭在一邊的扶手上正好——沒脫靴子,這玩意穿起來太麻煩了。

    奧爾閉上了眼,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沒睡着,被達利安輕聲叫醒時疲憊得要命,甚至還不如睡覺前呢。他正揉着眼睛,達利安坐在他身邊湊了過來,摟着他,臉頰貼着臉頰,蹭了蹭。奧爾也反手摟回去,蹭了蹭。

    他還是有些迷糊的,嘴脣碰到了達利安的耳垂,軟軟的觸感,讓他開始更多的用嘴脣去追逐探

    索達利安的皮膚。

    耳根、臉頰、眼角、鼻樑、脣角……下顎,嗯

    當吻到達利安下巴靠下的位置時,奧爾聽見了一聲咕嚕聲,當他親下去,達利安的手瞬間無力垂落了下來,整個人也向後倒,如果不是奧爾同樣緊抱着他,他的腦袋就會磕在另外一側的把手上了。

    “怎麼了怎麼了!”奧爾徹底清醒了。

    達利安眼睛是睜着的,但整個人都是軟的,奧爾摟着他五六秒,他才能自己用勁,但看得出來他還是有些無力。

    “到底怎麼了”奧爾着急地問他。

    達利安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剛纔奧爾吻到的那個位置,下巴內側,稍微靠近喉嚨:“彷彿……被電流擊中,你剛纔做了什麼嗎”

    奧爾很認真思考了一下,是不是又有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剛纔從身體裏覺醒了,他終於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達利安還是摸着自己的那塊皮膚,明明什麼都沒有,沒有傷痕,他也沒有長什麼特別的小疙瘩,就是一塊光滑的皮膚。

    奧爾也伸手去摸了一下,他溫暖的指尖碰觸到的一瞬間,就彷彿開啓了他那塊皮膚特別的屬性,帶着酥麻感的熱流瞬間迸發,向着全身,尤其是向着大腦涌了過去!

    “嘶!”

    達利安發出一聲呻吟,奧爾立刻把手躲開。不過這次用手,比前一次用嘴脣,效果溫柔了很多,達利安只是捂着脖子哼哼了一會,就恢復了正常。

    “那個……是你的敏感點吧”奧爾聽說過,自己碰沒什麼效果,別人砰就如同過電,整個人都麻了。

    靠近喉嚨,屬於弱點的位置,達利安成年後就沒讓人碰到過吧今天是第一次。

    捂着脖子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長了腫瘤的達利安,臉紅了。並且迅速從脖頸紅到了耳尖,雖然他靠着強大的意志力,快速讓臉和脖頸的紅退了下去,但耳朵尖依然是紅的,而且耳尖上細軟得近乎透明的小汗毛都立起來了。

    奧爾親吻了一下他捂着脖頸的手:“回家吧。”

    “咳!不,現在還沒到下班的時候,彼得和範倫薩看見總局來人了,立刻跑去醫院看了看那些受害者,現在他們回來了。”他耳朵尖上的紅也退了下去。

    “他們自己去的”

    彼得塞爾託和範倫薩塞爾託,狼人們的其中之二,他們倆屬於沉默寡言的那種(悶頭乾飯的老實人),奧爾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麼主動的時候。

    “對,沒有誰命令。不是因爲你成長了,是因爲你本人。”達利安幫助他們說話,也因爲這兩個人和安卡那家夥不一樣,他們不是他的競爭者,只是單純希望能夠做奧爾信任的下屬。奧爾如果能接納他們,反而能分走安卡,還有同樣虎視眈眈的伊維爾的權力。

    “情況怎麼樣”

    “讓他們倆親口告訴你吧。”

    奧爾整理了因爲睡覺被壓出褶皺的衣服,達利安把兩人叫了進來——安卡探了個頭,被達利安推出去了,奧爾當做沒看見。

    彼得和範倫薩很乾脆,進來就開始直說他們得到的情況。

    首先是被當成死人擡進來,讓奧爾摸出來是活的,緊急送醫的那位小姐。她跑了。

    “跑了”

    “對,從醫院跑了,醫藥費還是總局墊付的。不過,我偷聽到了護士談話,有一位護士看見了那位女士,但是在她的哀求下,放她走了。那位女士說她就快結婚了,不能讓未婚夫知道她被人侮辱,還被光着扔在了街道上。”

    “……”

    貞潔這個東西,普通人不是在意的。身份夠高的貴族們,也不是很在意。但就是在中間靠上的那個階層,很在意這個。尤其當女性的地位比她

    要結婚的男性更低時,更在意這個問題。假如這樣,那這位女士會逃跑,也不能怪她。

    作爲活人,她想的是如何繼續活下去。

    範倫薩去看了另外兩位從緞帶殺手那被救出來的女性:“那位從馬車裏救下來的女士沒什麼事,她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已經成功和她的家人團聚。另外一位女士的情況有些糟糕,她的一條手臂傷勢嚴重,不得不截肢,還有幾處傷口嚴重化膿。不過她的家人看來也很好,她的母親在鼓勵她繼續活下去。”

    “希望她們都能活下去。”

    即使不信任光明神,奧爾也在胸口畫了一個圓,向這個時代的神明祈禱,總歸是有些心理上的安慰。

    達利安和兩位狼人也跟着他一起畫了一個圓。

    範倫薩:“先生,彎鉤幫的比爾昨天來找了您兩次,他想借用一下剛剛建起來的孤兒院一樓。”

    “嗯”

    “用來裝糧食。”彼得快一步回答,“彎鉤幫最近開始大量囤積糧食,不止小麥,還有黑麥、大麥、燕麥以及各種豆類,還有魚乾、蝦幹之類的。”

    “開始……秋收了嗎還是沒下雨”奧爾的印象裏,上一次意識到沒下雨,還是幾天前半個月但現在算一算,確實就快到秋天了。

    “別擔心。”達利安笑了,“比爾想太多了,不會有缺糧的情況的,我們雖然是遭遇了旱災,但是南邊運來的糧食,足夠填補虧空,你可以隨意做麥芽糖。”

    彼得和法倫薩一塊點頭,他們倆都是黑髮藍眼,可提到麥芽糖的瞬間,兩人的眼睛卻都發着綠光。狼人愛吃糖,這個世界就沒有哪種人不愛吃糖。

    但達利安是站在城市人的角度,農村的農民今年的收成必定糟糕,他們怎麼辦

    可這不是奧爾有資格去思考的問題。嘆了一聲,奧爾笑了起來:“緞帶殺手的案子前,我還問過比爾,他那邊有沒有人想種地。”

    “是我疏忽了,我們還沒去看一看你白樺鎮的土地,過兩天一塊去吧。”

    “好。”

    終於,這一天奧爾能正常下班了,帶着弗朗克家的兩個孩子。弗朗克夫婦一定是已經叮囑過了兩個孩子,那個十一二的少年看見他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怨恨,只有感激,年紀更小的女孩還有些迷茫,但在看見奧爾的瞬間,還是立刻流露出了依賴和信任。

    “你們知道是我把你們的父母送進監獄吧”奧爾見到他們後,還是說出了殘忍的話。

    “是的,先生。”男孩低頭,“我、我知道我爸爸和媽媽在幹什麼,那是一些糟糕的事情。我在學校的時候,非常糟糕。您是一位忠誠善良的人,您做了應該做的事情。感謝您,願意成爲我們的監護人。”

    至少這個男孩說得還是很好聽的,女孩聽着她哥哥說的話,眼淚流了出來,但很快被她擦掉了。

    “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吧。”當警察幾個月,收集了四個孩子了,某些方面來說,還都是仇人的孩子。真想趕快把他們養大送出去。

    “西德羅托特雷。”“安……愛麗絲托特雷。”

    從名到姓全變了,這是要讓兩個孩子徹底和弗朗克夫婦割裂。

    狼人們還是得留一半值夜班——站在二樓從窗戶後含淚看着奧爾離開的安卡qaq。

    明明離開還不到三天,但這棟小樓看起來卻竟然已經有些陌生了。

    “啪!”門開了,丹妮和馬丁立刻衝了出來,在看見奧爾又帶回兩個孩子後,他們倆都是一愣,但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先生!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兩個孩子的精神面貌都不錯,也都把自己打理得很乾淨,“這麼快就被你們發現了嗎”

    馬丁撓了撓後腦勺:“我們一直從樓上看

    着對面,先生,你們一定抓到了惡人,對嗎”

    雖然發生了那些事,馬丁也被打擊得夠嗆,但隨着漸漸被養起來,這孩子依然還是充滿了英雄的情結。

    “對,抓到了。”奧爾的手按在了他腦瓜上,“這是西德羅和愛麗絲,以後……就是你們的兄弟姐妹了。男孩和男孩住一起,女孩和女孩住一起。”

    四個孩子對視,向着對方露出了並不是很熱情的笑容。要是種花家還得分一下排行,這邊沒有,反正都是叫名字的。

    這四個孩子應該都有分寸,即使私下裏有矛盾,也不至於鬧出人命來。

    奧爾已經進屋了,打開門的瞬間,看着這熟悉的地方,那種回家的感覺,瞬間在他胸腔裏開始激盪。

    “我把烏鴉們忘了。”進門了奧爾才反應過來還是有忘了的。

    “沒事,讓它們和安卡作伴吧。”

    “嗯,明天安卡應該會帶回來。”奧爾也點頭了,“我們吃點什麼”

    “隨便吃點就好。”伊維爾帶頭搖頭,“您也很累了。”

    “先生!”丹妮清脆地叫了一聲,馬丁立刻輕輕撞了他一下,丹妮沒住嘴,“家裏的植物我們每天都在澆水,地板、樓梯和門把手也都擦得乾乾淨淨!”

    馬丁的表情頓時有些懊惱:“是的,先生,廚房的餐具我們每天用過後,也清洗得乾乾淨淨!”

    丹妮:“我們每天都讀書,那些單詞也每天都會背誦。”

    “我們還畫了畫!”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踊躍發言,新來的兄妹倆在後邊安靜地聽着。過去這對兄妹的家裏也是用得起女傭的,雖然只是那種非住家的雜活女傭,所以聽到馬丁和丹妮擦地板、澆花、洗刷餐具後,兩人的表情都有點嚴峻。但再聽到他們認字、畫畫,自信就又出現了。哥哥西德羅是正經上過學的,妹妹愛麗絲也是被母親啓蒙過的。

    奧爾沒怎麼注意孩子們的明爭暗鬥,但他注意到了丹妮和馬丁的保密意識——他們家有什麼植物蔥姜蒜和麥子,吃過麥芽糖的兩個孩子都沒提。

    “好,應該獎勵。我們吃麪吧,我也想吃點好的。”

    達利安點了點頭:“好,吃完了他們也該走了。”他看向了跟進來的四位狼人,“該回自己的家裏去了。”

    哦,對了,之前達利安說過,他們要回自己家了。

    奧爾都忘了。

    伊維爾他們也是賭一把說不定奧爾和達利安忘了呢看樣子奧爾是忘了,但達利安沒忘。他們哀求地看向奧爾,奧爾對他們點點頭,直接去廚房了。

    狼人們:qaq

    達利安洋洋得意地跟進廚房幫忙去了。

    奧爾沒做太麻煩的,就是西紅柿雞蛋手擀麪,外加雞蛋煎餅,煎餅裏不卷菜,而是塗抹了一層粘稠的金色麥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