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捉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thaty字數:6056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075

    達利安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是有那麼一瞬間不太自在的,但在講述審問情況後,就徹底不見了旖旎:“郎德利謝爾是一句不說的那個,巴維列索特是厚顏無恥又愚蠢無比的那個。

    巴維一進審訊室就開始滔滔不絕,他用各種下流的言語描繪着那些女性受害者,在詳細描述了自己如何殺害她們後,還總是得意洋洋的大笑。最初我們以爲這傢伙是過於喪心病狂,他在對我們挑釁。

    直到審問的安卡問了他一句‘你不怕死嗎’。猜猜他怎麼回答的嗎”

    奧爾皺着眉系着襯衫釦子,對這個傢伙充滿了厭惡:“他說不怕死或者說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神的指引”

    “不,都不是。他說‘我沒殺過人,你們不能判我死刑。’”

    穿上褲子的奧爾疑惑了:“他不是招供了嗎”

    “對,他招供了,我們也很奇怪,他爲什麼會有這種前後矛盾的說法,甚至想過他可能認爲背後有什麼人,可以爲他脫罪。在安卡多次詢問他之後,巴維顯然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頭,他慌了,然後他說出了一句話‘你們不能誣陷我!我沒殺人!我殺的都是女人!我沒殺一個(男)人!’”

    即使對人類沒太多共情的達利安,這時候語氣也有些激動。

    “真是……”奧爾穿制服外套的動作頓住了,一時間,他也找不到詞彙來形容這個醜陋又愚蠢的無賴。

    諾頓語裏,廣泛使用的人這個單詞,在某些語境下,是男人的意思。巴維列索特顯然認爲,殺人犯指的是殺害男人的罪犯。殺人犯判死刑,在他愚昧骯髒的大腦裏,直接被解讀爲了殺女人死不了,甚至殺女人不算犯罪。

    “當我們向他解釋清楚了這個‘誤會’後,他最初是不相信,認爲我們欺騙他,然後他……哭了起來。他嚎啕着說,剛纔的那些話,不過是他想顯得自己很有能力才說的大話,實際上所有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郎德利殺的,他只是一個被郎德利威脅,挾持,迫不得已給他趕車的小人物而已。

    當我們說有個姑娘活下來了,他又開始哭訴,說他也不想傷害那些姑娘的,是郎德利逼迫他做下的那些事。他願意爲此向那個姑娘道歉,向所有人道歉。他也是無辜的。”

    一個以傷害無辜者爲樂的男人,當他自己面對死亡時,卻醜態畢露。可他偏偏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令人作嘔。”奧爾走出了浴室,雙拳緊握,“我想揍他一頓。”

    與奧爾對視的達利安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安卡應該已經審完了,別着急,你可以隨便處置他。”

    “你知道杉多爾女士在哪嗎,我該先向她道別。”他喝了娜塔莉三碗鮮血,她是奧爾的血族長者,她教導了奧爾一些東西,並且對奧爾未來的情況提出了警告。作爲一個昨天才剛剛第一次見面的人,奧爾不止要向她道別,還應該誠懇說上一聲謝謝。

    “她已經離開索德曼了,臨走前,這位女士告訴我,你的下一個重要的日子,她一定會再來的。”

    “我下一個重要的日子,什麼日子”

    走到門口的達利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達利安將衣架上掛着的紅色制服拿了下來。昨天晚上,他剛進來時就從氣息上分辨出了,這件衣服不屬於奧爾,而是屬於他,這是那件他之前掛在奧爾身上的制服。很顯然,奧爾並不在意自己的隨身衣物,卻把他的衣物留下了。

    達利安打開門,示意奧爾先走。

    奧爾站在原地沒動:“我不認識路。”

    關上門,達利安走近了奧爾,低聲說:“狼人進入這裏,必須有主人帶領,否則就會被視爲‘無主物品’。”

    “……”他

    能抓捕違法的罪犯,但是合法的罪犯在這個世界裏太多了,伊維爾大概是由娜塔莉帶進帶出的,“可我真的不認路。”

    “我會跟在你後邊,小聲告訴你向左還是向右。”

    “好。”

    奧爾沒有那些穿越前輩的勇氣,能夠面對不公勇往直前。

    每當他稍微開心一點後,這個世界就會迎面給他一個巴掌。

    心情有些壓抑的奧爾直到到達了一樓才感覺到了和昨天的不同——他幾乎感覺不到其餘同類的危險性了。但奇怪的是,奧爾很清楚,他並沒有適應同類們的存在,就只是……他們其中的大多數真的對他沒有危險了。

    血族的情況太過難以捉摸了,就該穿過來一個生物學或者醫學方面的理科大佬,好好研究研究。

    奧爾下意識朝一個在大廳的血族看去,他是一位體面紳士的打扮,拿着一根鑲金的手杖,領口繫着有蕾絲花邊的領結,就是那種藍星電視劇裏古典吸血鬼的打扮。這傢伙昨天奧爾來的時候也看見了,他也在盯着奧爾不放。

    現在,奧爾和他對視,奧爾不在乎對方是誰,站在那看他又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奧爾就只是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情況,因爲他是目前在奧爾可視範圍內,威脅最大的血族。

    可他把對方嚇着了。

    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那位血族紳士的眼神就變得像是受驚的貓,他的動作也像,肩膀聳起,雙臂微微張開,咧着嘴露出一點點牙齒,如果他有尾巴,現在一定也是豎起來的。

    他小心地後退、後退,再後退……轉身跑了。

    他帶來的那種威脅感,也快速消失得一乾二淨。但這絕對不是因爲他人不在,在他逃跑離開之前,威脅感就已經消失了。

    其他血族的威脅感也進一步降低,沒等奧爾再去看他們,他們就已經將頭轉向不與奧爾對視的位置。

    所以,血族們並不是同處某個區域就會自然對其他血族產生威脅,這也是可控的至少對於成熟血族來說,是可控的。那些傢伙確實對他有“威脅”,或者至少也是不懷好意的

    奧爾想去問問達利安,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還是稍後私下裏再問吧。

    他們沒去奧爾來時的醫院正前門,而是去了側門,有很多馬車等在這裏,在這看門的竟然也是個血族,就是他的威脅值低到幾乎可以被忽略,他看見奧爾愣了一下,立刻低頭表示恭順,可當他擡起頭,看向身後跟着的達利安時,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怎麼能把你的主人帶到這來”

    奧爾橫跨一步,攔擋在血族和達利安中間:“必須跟在血族身邊的狼人,怎麼自己過來”

    他認定這傢伙是在沒事找事,這時候奧爾必須把責任擔過來。

    “!”看門血族跳起來了,朝後跳,落地的時候甚至因爲膝蓋發軟,差點跪在地上。站住之後,他控制不住顫抖了起來,但也快速讓出了門。

    “……”奧爾自認爲自己的語氣很正常,他覺得對方有些太誇張了,誇張到幾乎像是和他演一場英雄救英雄的戲。

    略囧的奧爾和達利安走出了側門,奧爾甚至回頭看了一眼,那位血族正好也抓着鐵門朝他看過來,視線相對的一瞬間,血族發出了半聲嗚咽,縮回了大門後邊,另外半聲被他自己捂嘴壓回去了。

    奧爾更囧了,差點真的對達利安解釋。不過他們已經找到了馬車,那是一輛輕便馬車,不是警車。應該是聞到他們倆味道的伊維爾,正在匆忙給拉車的馬上轡頭。

    “我去幫忙。”達利安說了一聲,快速走了過去。

    接下來,他們的離開過程還是挺順利的——那些等待着的馬車伕都快速的把車輛弄到了一邊,爲他們空出寬敞的道路,和車伕一起等待的僕人則站在道路兩邊,脫帽行禮。

    奧爾揪了揪領口,他本來已經習慣的制服,現在卻感覺到了一些難受的束縛,他的靴子是新的,所以絕對不能摳鞋底。

    現在奧爾只能用問題,來緩解自己的尷尬了:“剛纔在一樓,我感覺周圍血族的壓迫感更低了,但這好像不是適應了。而且,剛纔那家夥是對我有惡意吧”

    達利安當然看見了在一樓發生了什麼:“您、你很顯然沒有感覺到,你變強了,壓迫感十足。”

    “我沒有清晰的感知,看他們的反應,就像是看啞劇。”

    “剛纔那位盯着你的血族是羅賽歐子爵,他和艾頓克拉羅斯是好友,他們倆也有一位共同的朋友,我想他確實對你懷有惡意。”

    奧爾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個艾頓克拉羅斯是誰,是那位梧桐區分局的警官,在“被自殺”的作家佩德羅樓下跟他們搶案子的傢伙,印象裏有些中二。

    至於那位共同的朋友……

    “我弟弟”

    “是的。”

    奧爾擡頭看着車頂,吐出一口氣:“又一個我想揍一頓的。”

    甚至奧爾懷疑,那個駕車把屍體扔到他們警局門口的瘋子,也是他弟弟主使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甚至到現在,他們還沒能查出那人的身份。

    他最近也是越來越暴力了,經常想打人。不行,要淡定,要淡定。

    “請最好還是不要,因爲您可能打不過他。”這可真是扎心了,奧爾猛地扭頭看向達利安,達利安不是在開玩笑,他很認真,無論語氣或者表情,“您的弟弟雖然現在失去了繼承人的位置,但他從小接受着標準的繼承人教育。

    雖然他的心胸被很多人在私下裏詬病,但他的個人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與他戰鬥、您的勝算並不大。”

    奧爾擡起手時,達利安閉上了眼睛,他的身體沒向後縮,但頭明顯躲閃的側向一邊,但嘴裏的話只是停頓了半秒,就繼續說完。

    奧爾的手還擡着,他剛纔只想捏一下達利安的鼻子,然後跟他開個玩笑,他不明白對方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你……怕我打你你認爲我會打你”

    達利安的稱呼變成了“您”,奧爾可以認爲他偶爾還有些習慣。但剛纔那個動作,絕對是認爲自己要被打,想躲,但不敢躲。

    即使是最初見面,彼此完全不瞭解,甚至還沒結婚的時候,他們正常交流,奧爾也沒有做出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事情來吧更何況他們現在是伴侶了,奧爾認爲他至今爲止的表現,都不是一個會家暴的人。

    達利安睜開了眼睛,奧爾確定自己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意外。意外什麼意外沒捱打

    他確實沒捱打,奧爾的臉色卻難看的像是剛剛被人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頓。

    達利安看着奧爾,這情況讓他也慌了:“我很抱歉,我……”

    奧爾放下了僵住的胳膊:“別抱歉,就算你誤以爲我會打你,但還是把關心我的話說完。你說得對,我並不知道一個閣下的繼承人會接受怎麼樣的訓練,但必定是出色的。

    我不會去打他的,至少不會明面上去打他,我不想自己捱打。

    但是,我們倆之間還是出問題了,在病房裏的時候你和我還交換過親吻,我能感覺到你和我之間的信任,爲什麼突然……好像也不是那麼突然換完衣服走出浴室,你確實有些拘謹……”

    奧爾一邊努力回憶,一邊說:“我以爲那是因爲我們在都是血族的地方,必須那麼做戲。可現在是在馬車裏,只有你和我,你的情況更嚴重了。爲什麼是我有什麼地方的表達不清楚,讓你不舒服了”

    奧爾沒有過確確實實的戀愛經驗,但他有旁觀、被別人追,以及少得可憐的兩次和別人進行戀愛前置的經驗。戀愛雙方,有自己的祕密是

    應該的,但在事關感情的問題上,應該坦誠。而且感情問題不一定要通過感性來解決,理性反而更好。當然,這都是他的個人觀點。

    比如現在,有問題了,那就先找找到底是什麼問題。

    達利安琥珀色的瞳孔裏充滿了驚訝,他清楚剛纔自己的舉動是如何傷人,奧爾真的毆打他都是應該的,奧爾有資格發怒,任何的指責甚至咒罵,都是合理的。

    “我發誓,我不會和你吵架的。單純只是我剛纔的動作太大了,讓你誤會了嗎”達利安遲遲不回答,奧爾只能繼續猜。兇悍果敢的達利安不是那麼敏感的人,可能他剛纔真的動作太大了,“我道歉,我以後會小心的。不能因爲我是娃娃臉,就以爲別人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奧爾摸着自己的下巴,開了個冷笑話。

    “是因爲您……你身上的壓力,不止血族之間會感受到彼此的壓迫感,我們也一樣。你剛睡醒時還好,當你從浴室裏出來,或許是憤怒於案情,你開始持續向外釋放壓力。”

    “所以門口的血族才會那樣那個子爵也是”奧爾開始向後挪,幾乎貼在車廂上,“抱歉,我完全不知道。這樣你會好點嗎”

    那這就是他的錯誤了,那兩個血族的反應,就像是正常人看見了舉着刀的歹徒,或者呲牙的野生老虎,由此可知達利安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尤其只有他們倆處在密閉空間裏,這反而會更不舒服吧

    “狼人能感覺到這種壓力,那是不是也有你之前是收斂的你可以釋放出來。”奧爾覺得達利安如果也有這種看不見的壓力,那一定比自己強。

    “不,狼人被禁止在非戰鬥的情況下壓制血族。我只要那麼做,伊維爾即使知道會被你厭惡,也會上報的。”

    奧爾太着急了,他沒注意到,達利安的語調變得越來越溫柔。

    “那我會儘量再離你遠一點的,我可以搬回我原來住的地方去,或許我能住到長溝街。對了,伊維爾!停……”停車,讓達利安離開,跟伊維爾一起坐到御者的地方去,才是最要緊的。

    達利安突然湊了過去,雙臂撐在了奧爾的身體兩側,他看着奧爾,脣幾乎貼在奧爾的耳朵上:“別走,我可以適應,別離開……”

    兩輩子第一次被車咚的奧爾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達利安就已經親了過來,兩脣相貼,過去總是很老實的達利安直接把舌頭伸了過來,奧爾很快從一臉懵逼過渡到了一團漿糊,烤糊了的漿糊。

    當一團漿糊的奧爾重新凝固成一個固態的奧爾後,他發現達利安正用很不舒服的姿勢躺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兩條長腿歪着蹬在地上,正因此他才沒從狹窄的座位上摔下去,雙手則牢牢抱着奧爾的腰。

    “這樣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嗎我指的不只是壓力,這個姿勢也有些彆扭吧”

    “請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享受這種感覺了。”

    這個回答是不是有點危♂險

    “我這樣你會不舒服嗎”達利安反問奧爾。

    “我說不舒服你會鬆開嗎”

    “……”

    雖然因爲姿勢的原因,看不見達利安的臉,但奧爾就是覺得他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不過,成熟強勢的局長大人,他這是在撒嬌嗎簡直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大狗。

    奧爾把手放在了達利安的頭上,達利安動了一下,奧爾立刻把手挪開,達利安頓時不動了:“能放回來嗎”他的聲音悶悶的,顯然鼻子被壓住了——達利安明白,奧爾把手放在他頭上,也就等於認可了現在的姿勢。

    咯噠咯噠的馬蹄聲傳來,馬車在小顛簸中前進着。

    “曾經有血族對你施加壓力,並且打你嗎”奧爾猶豫了很久才這麼問,這會讓他像是依舊沒放下這件事,但他放不下的是達利

    安那種條件反射的舉動,證明有人打他。

    “是的。”

    “誰”奧爾已經準備在他的打人名單上再加上一個名字了。

    “託德卡佩,我剛入伍時的長官,一位強大但暴躁的血族。你不需要爲我復仇,因爲他已經戰死了。”達利安鬆開了摟住奧爾腰的雙手,一隻手在奧爾的大腿上划着。

    奧爾腿都麻了,但他感覺到達利安不是無規則的划動,他不是在勾引他,而是在寫字——我、殺了、他。

    “真遺憾,我不能幫你報仇了。”

    狼人殺了血族。奴僕、下屬,殺死了,主人、上司。而現在,達利安把這件應該徹底埋在自己的肚子裏的事情,告訴給了另外一個血族。如一頭狼把最柔軟的腹部和脖頸露了出來,放在了天敵的獠牙下。

    達利安翻了個身,在這狹窄的地方難度很大,他差點從奧爾的腿上滑下去,奧爾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他躺在那,琥珀色的眼睛晶瑩閃亮,對着奧爾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奧爾低下了頭,這次換他主動吻住了達利安的脣。

    馬車停了,伊維爾在門外咳嗽。奧爾戀戀不捨地擡起了頭,他和達利安都嘴脣紅腫,不過狼人和血族的自愈能力,讓他們的脣色快速恢復了原狀。

    達利安也坐了起來,奧爾正想站起來下車,他又湊了過來,臉貼着奧爾的臉,和他蹭了兩下,才終於眯着眼離開。

    “喜歡嗎”

    奧爾摸了摸自己的側臉,另外一個人的皮膚溫暖而又彈性的觸感還留存在那,雖然那樣蹭不太像人,但他和他丈夫本來都不是人。他把身體歪了過來,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另外半張臉。

    達利安立刻笑着湊了過來,給他的另外半張臉也來了一個蹭蹭,而蹭着蹭着,兩人的嘴脣又蹭到了一起……

    奧爾摟住了達利安的腰,達利安也抱住了奧爾。

    奧爾感覺很甜蜜,但這應該還不是愛情吧這更多的還是身體上的愉悅,不過,他和他的伴侶相處融洽,這就已經足夠了。

    達利安同樣感覺很好,他剛剛獻上了決定生死的祕密,但這也不是愛情,他只是對奧爾產生了從未對他人產生的獨佔欲。

    在此之前,奧爾只是“比其他血族好得多,相比之下,只能選他”,那時候奧爾如果選擇多人模式,他也是沒問題的。說只要一個的是奧爾,不是他。直到剛纔,達利安才終於意識到,奧爾不需要和其他血族相比較,那些血族也沒有資格和他相比,他如此獨特,一旦失去,再不可能找回。

    不能和其他人分享,絕不能讓別人沾染奧爾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