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捉蟲)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thaty字數:6053更新時間:24/06/27 19:14:43
037
“因爲老麥斯威爾把你們關在警局裏了”奧爾的提問讓棕發捂着肚子大笑。
“……是的,我是偷跑出來的。”
“你管你的局長叫老麥斯威爾嗎”黑髮一巴掌拍在了奧爾的肩膀上,“膽子可真大啊,小子。像你這樣膽子這麼大,又這麼可愛的小家夥,正是監牢裏的混蛋們最喜歡的!”
“你們誤會了,我覺得……”
奧爾覺得他們還可以解釋一下,但一巴掌搭在他肩膀上並且捱得很近的黑髮,已經拽住了他的胳膊,另外一個棕發則掏出了手銬。
這世上難道就沒有一件事能夠順利的嗎!
“砰!”奧爾一拳打在了棕發臉上,另外一拳則擊中了黑髮的腹部。
棕發直接暈了過去,黑髮的捂着肚子劇烈嘔吐。
“所以,我們就不能好好說嗎”奧爾嘆氣,接着朝這兩個傢伙伸出了手。
他分別拽住了兩人的衣領,暈了的直接拖地,沒暈的雖然想掙扎,但他真的直不起腰來。周圍的人,無論是散步的顧客,還是小販、店員或者店鋪老闆,都目睹了一切,但當奧爾看向他們,他們立刻扭頭,繼續說笑,繼續工作。
所以,丹尼被綁架時,他們也是這樣吧
他找了一個合適的角落,把兩個巡警拽了進去。黑髮在繼續嘔吐,奧爾兩巴掌扇醒了棕發。
“丹尼在哪”
“襲、襲擊皇家警察,你會——啊啊啊!”
奧爾掰住他的手指頭:“還想要你的手指嗎皇家警察不會要殘廢的,對吧”
“不知道!我們不認識那個孩子!”
“撒謊!”
“咔!”“啊——!”
“抱歉,我沒想真的掰斷你的手指的。”雖然奧爾面無表情,但他的歉意是真的,
奧爾讓黑髮繼續慘叫,他走向了棕發,那家夥依然彎腰扶着牆嘔吐,隨着奧爾的靠近……突然!棕發拔出警棍朝着奧爾……
“嘭——!”奧爾一拳砸在了他鼻子上。
警棍掉在了地上,鼻血瞬間淌過了棕發的嘴脣。
“丹尼在哪”
“丹、丹尼是誰有很多丹尼,你說的是哪個”
“很漂亮的男孩,金髮,冰藍色的眼睛,他喜歡笑,說話很有教養。”
“哦哦哦!是、是有這個男孩,他怎麼了他失蹤了嗎什麼時候失蹤的”
“五天前。”
“五天前不是我們執勤!”棕頭捏着鼻子發出嚎叫,聲音有些怪異,“我們可以把那天執勤的人叫來!”
“然後把我捉住嗎”
“不不不,當然不。”
“五天前不是你們執勤,但你們在這執勤,我不相信你們真的一無所知。”奧爾決定當一個暴君,他退後兩步,從腋下拔出了槍,轉動左輪,子彈落在了奧爾的掌心裏,“5顆子彈,你們都知道安羅娜賭吧一種有趣的遊戲。”
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捂着手指頭慘叫的黑髮也閉上了嘴,兩人面色蒼白的驚恐看向奧爾。
“現在是搶答,誰慢了,誰‘快樂’。誰的回答讓我不滿意,誰‘快樂’。”奧爾的槍在兩人中間穩穩移動了一下,“第一,你們認識丹尼嗎”
“認識!”“……認”
奧爾看向黑髮,對方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不”字,奧爾已經扣動了扳機。極度的恐懼讓他張大了嘴,但左輪槍只發出咔噠一聲,並沒有子彈擊中誰。
“其實不用這麼害怕,我沒瞄準你們的頭和心臟,就算中彈,你們也能再玩上兩輪。當然,我這把槍的誤差有點大,也可能不小心提前終結遊戲。”奧爾微笑“安慰”着兩人,但只是讓兩個巡警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第二,丹尼被綁架了嗎”
“是!”
兩個人一起回答的,奧爾露出遺憾:“第三,誰綁架的他”
“不知道!”“……不、不知道。”
這次是棕發,依然沒有子彈射出,但棕發猶豫了,他或許有更大的可能說出真相。
“作爲巡警,你們不知道誰在你們的地方綁架了一個孩子”
“不知道!”兩人同時大喊,大概是把這個也當成一個問題了。
看奧爾沒有扣動扳機,黑髮嚷嚷着爲自己解釋:“我們也只是巡警而已,你認爲我們是上帝嗎能夠瞭解自己地盤上所有人的動向。”
棕發則吐露了更多:“他不是第一個被帶走的孩子了,先生,有很多人來這帶走孩子。對那些孩子來說,被帶走反而是一件好事。他們不需要繼續在這活得像一團狗屎一樣,他們能活得……您知道,更輕鬆……啊!”
奧爾對着棕發扣動了扳機,但真遺憾,依然沒有子彈。
“第四……我覺得你們該好好考慮這個問題,畢竟,這一把‘快樂’的機率已經很大了。當有孩子被綁走,你們會得到好處嗎”
“會!”
他們確實好好考慮了,所以這一次兩人都回答得無比快速。
“剛、剛纔不是第四個問題嗎”多挨了一次“快樂”的棕發有些不滿。
“你的答案讓我不快,所以,你還想多挨一次嗎”奧爾的槍口指向了棕發,棕發立刻閉緊了嘴巴。
“第五,這個問題你們要分別回答。”奧爾用槍指着黑頭發,“告訴我,現在你們還要說不知道誰綁架了丹尼嗎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黑髮緊緊抿着嘴脣:“獨眼孚德羅……他最喜歡綁架孩子,按照每個孩子的不同情況訓練他們,讓他們做小偷、強盜,或者送到一些特別的地方去。”
奧爾又指向棕發:“瘸子喬南,他和幾家大馬戲團、劇院都有聯繫,總會選擇合適的孩子去當演員。”
“這是兩個混蛋,但卻不是綁架的丹尼的人,對吧”兩個傢伙都低頭沉默,“不回答嗎我已經打了四次空槍了,所以,你們活命的機會還有幾次”
奧爾指向黑髮,這次不再瞄準他的身體,而是指向他的額頭:“這麼近的距離,即使這把槍的準頭不太好,但我也能一槍命中。”
黑髮閉上了眼睛,他渾身冒汗不斷顫抖:“有些人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在這死去只是讓我一個沒命,但如果說了,我的一家都會沒命。”
“啪!”又是空槍。
黑髮瞬間軟了下來。
槍口移到了棕發這邊,一股騷味出現在了這個小角落裏。
“看在神的份上,別說!”黑髮看着棕發。
“嘭!”奧爾直接一槍托砸在了黑髮的頭上,把他砸暈了過去。
“現在他昏過去了,只剩下了我們倆,稍後我會把你也砸暈,沒人知道你說了什麼。當然,如果你們什麼都不說,我會把你們倆都打死。告訴我,是誰”
“……我們。”
“你”
“不、不是、不是我,但、但是、是我們內部的人,他們帶走的孩子會被送給上頭的大人物,很、很大的大人物。”棕發哭了起來,淚水和剛纔的鼻血讓他無比狼狽,“丹尼、丹尼本來不應該被選中的,他是我們的孩子。但、但是那天他就是被帶走了!沒辦法,我們沒辦法……”
“很好。”奧爾扣動了扳機。
“你說好——”棕發瞪大了眼睛,屎臭味也變得無比濃郁。
“啪!”依然是空槍。
不等棕發反應過來,奧爾已經一槍托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取出的是6顆子彈,不是5顆,剛纔退子彈時,他用槍做掩護,藏起了一顆。
兩個巡警都滿頭是血的失去了意識。
剛纔棕發接連說出的“我們”,就是皇家警察。
這身穿在身上的漂亮制服,此刻讓奧爾感覺到噁心,他覺得自己穿的不是乾淨的衣服,而是黏糊糊的怪物的皮。
他們明知道有人販子存在,但卻放縱他們。或者那些傢伙是未來萬一事情曝光後,準備的擋箭牌
奧爾真想殺了這兩個人,但很遺憾,目前他還做不到。
“我下次出來應該至少帶一套衣服……”奧爾用手銬把兩個昏迷的巡警銬在一起,轉身離開了這條巷子。
外邊依然是光明的,奧爾沒看見更多的紅制服,看來根本沒人去報警。
繼續留在這已經沒有意義了,但丹尼大概率還活着,終歸……是個好消息吧
奧爾回到了他過來的那條小巷,剛走進黑暗中就聽見了那個沙啞的聲音:“我們給你帶來了一點線索,蒙代爾巡警。”
那位女士和剛纔得到麪包的男士正從地上坐起來,女士懷裏緊緊抱着一件髒兮兮的上衣。
奧爾看着他們倆,把小皮袋裏給自己準備的雞蛋灌餅也拿了出來。
“不,我們不需要,你已經給我了我足夠的定金。”女士把衣服雙手遞了過去,“另外,您以後可以叫我燒傷女士。”
“哦,那我就是白臉先生。”白臉先生張着他沒牙的嘴,嘎嘎嘎的怪笑着。
奧爾撿起衣服,這是一件少年人穿的衣服,棕色的。丹尼失蹤時就穿着棕色的上衣,但這到底是不是他的衣服,奧爾不能確定——雖然每天都會和男孩見面,但奧爾並沒有仔細打量過他。
“這是那孩子的衣服,有人看見他被兩個男人帶上了一輛很普通的出租馬車,那兩個男人動作很熟練,一個捂嘴一個抓腳,一個男孩根本無法反抗他們。咳咳咳!”燒傷女士的聲音越來越嘶啞,看來她的喉嚨受不住了。
白臉先生接着說:“這是他被綁架前就扔到路邊的,看樣子他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等她的咳嗽停息下來,奧爾問:“我能見見那個目擊者嗎”
“你從外邊問到什麼情報了嗎”白臉先生反問他。
“……沒有。”
“所以不會有人想見你的,就算是見到了你,也沒人想對你說什麼的。或者你可以向我們提問,或許你的問題,我們也知道呢”
“綁架他的男人具體長什麼樣穿着什麼樣的衣服出租馬車有什麼特點”
“綁架他的男人都穿着長風衣,衣領豎得高高的,沒人看見他們的臉。不過他們很強壯,不是那些大肚子的強壯,是訓練過的那種。馬車沒有任何特點,拉車的是兩匹棕色的馬。”
完全沒有線索……只是棕色的馬,那站在繁華的街道別,一天能看見幾十輛那樣的馬車。
“謝謝。”奧爾還是把雞蛋灌餅遞了過去,“這是我私人的感謝,請接受吧。如果沒有意外,明天中午我會帶着食物到巷子的那邊找你們——必須你們兩個都到了。”
“當然,這是個好主意。”白臉先生嘎嘎笑着躺在了地上,“那麼明天見,蒙代爾先生。”
燒傷女士躺在了和白臉先生面對着的另外一邊,看來也是再見的意思了。
“明天見。”向兩人道別後,奧爾帶着那件衣服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奧爾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行兇者並不是什麼完美犯罪的天才,他們在無數人的面前行兇,目擊者無數,但卻又無人作證……
奧爾回到了馬蹄街,他沒有跑,緊抓着那件棕色外套向街道對面跑去。
有早就等着他的巡警跑了過來,其中包括大麥克。
“丹尼貝倫失蹤了,我剛找到了他的線索。我只是要回去告訴貝倫夫人一聲,完事了就會跟你們一起離開,別攔着我。”
那幾個巡警彼此看看,有人面露猶豫。
“去吧。”大麥克伸手把其他人都攔住了。
“謝謝。”奧爾快速跑向了宿舍樓。
正在拖地板的拖雷太太看見他,再看見他手裏的衣服,立刻叫他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這次拖雷太太的家裏是肉餡餅的味道,貝倫夫人穿着圍裙,正背對着他們揉麪粉,聽見聲音後轉過了身,她和拖雷太太一樣,先看見了奧爾,接着看見了他手上的衣服。
貝倫夫人搖晃了一下,靠在了剛纔她揉麪粉的桌子上。
“看來您已經確定了,這就是丹尼的衣服,他被綁架了。這是他被綁走之前,扔在地上的。或許他想留下一點線索,告訴您他還活着。”奧爾小心的把衣服遞了過去。
貝倫夫人咬着牙站穩,接過了衣服,她翻來覆去的看着衣服,最後緊緊把衣服抱在懷裏,痛哭了起來:“神啊。神啊……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拖雷太太走了進來,把貝倫夫人抱進了懷裏:“這不是你的錯,你沒有任何錯。”
“我應該把他的臉劃花的!可我害怕了,我害怕了……”
棕發說丹尼是“我們的孩子”,很可能貝倫夫人也是魚尾區警局犧牲警察的遺孀。奧爾鬆了鬆領口,這身衣服他穿着更加的難受了。
奧爾走出了門,大麥克站在門口等着他,看見他出來還笑了笑。相比起早晨,大麥克現在的態度大變樣,這是爲了安慰他嗎
其他巡警也聚了過來,一共七八個人,奧爾擡起雙手:“要把我鎖起來嗎”
竟然真的有人去摸腰間的手銬。
“蒙代爾犯了什麼錯出去閒逛嗎”大麥克陰沉着臉咆哮。
“別像個蠢貨一樣!”也有巡警阻止自己的同伴。
他們鬧哄哄過了街道,奧爾剛走上另外一邊的人行道,突然,轟隆隆的馬蹄聲快速接近!巡警們下意識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有兩輛馬車奔馳而來,車伕火紅的皇家警察制服無比刺眼
馬車果然在警局門口停了下來,車身上都有着皇家警察的獨角獸徽章,車伕竟然有着資深巡警的警銜,和大麥克相同。上次看奧爾吃東西而來的那位紅制服,他的車伕雖然也是巡警,但只是個見習巡警而已。
這是誰來了
巡警們下意識讓出了通往警局的道路,在一旁立正站好。
兩輛車的車門打開,陸續有人下車,他們統一穿着藍色風衣,戴着小禮帽,左胸佩戴着一枚獨角獸警徽。雖然這身穿着沒有警銜,但只有警探們才會這麼打扮。
看見第一個人,奧爾腦袋裏立刻拉響了警報。這些人的身材就像是燒傷女士與白臉先生所說的那種,經過訓練的高大矯健,絲毫不臃腫,看見他們能同時想到力量與速度。但隨着他們的走近,另外一種感覺也緊跟着浮現了上來——奧爾飽了。
自從上次敲死了一個人,奧爾目前爲止還沒感覺到飢餓過,但食物也不能再給他飽足感。就在剛纔,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麼被逐漸的填滿,接着就是一種飢餓的寒冬中吃了一碗熱湯面後的感覺。
那是身體和精神上雙重的愜意享受。
奧爾猛的看向大麥克,大麥克也同時看向他,甚至還對着奧爾擠了擠眼睛。
這些人就是大麥克之前說的,食物的替代品
奧爾一點也不想笑,只覺得眼前的情景略驚悚。
最後一個人從第二輛馬車上下來了,他也是唯一一個穿着制服的人,在他的肩膀上佩戴着警長銜。
這十個人不止身材矯健修長,相貌也都不差,這位警長不是最出色的一個,比起別人他的膚色略深,琥珀色的眼睛深邃凜冽,當他看向四周,就像是一頭巡視領地的鷹。
門口的巡警們看見他的警銜立刻齊刷刷的敬禮,同時全都下意識的吸了吸肚子——過去雖然已經習慣了,但現在看着這些人,他們真覺得自己的大肚皮有些丟皇家警察的臉。
這些人讓奧爾戒備又不知所措,他皺眉看着他們。對方從奧爾走過時,八個人沒對奧爾有特別的關注,只有兩個年紀看來比較小的,用好奇的眼神多看了奧爾兩眼。
奧爾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大麥克,但現在不是時候,他只能在其他人的擁擠下,也跟着進入了警局。
“國王萬歲!”那位警長一進門就高呼了一聲,他的聲音低沉威嚴,穿透力極強。
這時候在場的所有皇家警察,包括剛擠進來的奧爾他們那一羣,全都一跺腳後立正敬禮,高呼:“國王萬歲!”
“我帶來了索德曼皇家警察總局的命令,叫唐納德麥斯威爾下來!”
現場安靜了兩秒,因爲沒人敢動。
警長的眼睛在巡警們的臉上掃過,這眼神極其威嚴,奧爾被掃到時,都感覺頭皮一緊。
“沒有人去傳遞命令嗎!”
“我我我、我這就去!”班迪尼克跌跌撞撞從引導臺後邊跑了出來,跑出了與他的體重不太相符的速度,咚咚咚一路上樓去了。
過了一會,先下來的是馬屁精舒爾頓,不過他探了一個頭,和警長對視一眼,就立刻轉身朝回跑了。
又過了一會,老麥斯威爾還有一大批巡警和警探,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把平常很寬敞的地方擠得水泄不通。
“我是唐納德麥斯威爾,魚尾區警局的局長,你有……”
“從今天開始,你不是了。”這位警長打斷了老麥斯威爾,他拿出了一個繫着紅色緞帶的紙卷,“唐納德麥斯威爾,因在任期間嚴重瀆職,現被皇家警察撤職!”
“這不可能!”老麥斯威爾大喊,他看了看在場的警察們再次大吼“不可能!”沒人回答他,老麥斯威爾最後看向了那位警長,他揮舞着手臂下達命令,“你是假的!來人!抓住這些騙子!”
只有兩個紅制服動了,不過他們按住的是老麥斯威爾的肩膀。他們根本不是魚尾區警局的巡警,而是外邊駕車的車伕。
“真可惜,威廉殿下原本說過,如果你乖乖承認錯誤,那麼還是能得到獎勵金的。但看來你選擇了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我……怎麼會不……”老麥斯威爾像是撒了氣的皮球一樣,徹底軟了。警長走過去,把寫着撤職命令的紙卷插進了老麥斯威爾的衣領裏,拽下了老麥斯威爾衣領和胸口的警銜與徽章,再幫老麥斯威爾整理了一下釦子,他退後兩步,擺了擺手。
兩個車伕巡警就直接把老麥斯威爾押走了。
這麼多人站在大廳裏,從頭到尾卻都安靜得嚇人,只有老麥斯威爾的呼喊聲,這位警長用他一個人的氣勢壓制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