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我治好了,不難看的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若若唯字數:2245更新時間:24/06/27 18:39:05
葉景宴笑,“不費一兵一卒能打贏,才叫真的勝仗。”
尹宗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笑了起來,“好小子,有本事。”
聶康也讚許道,“的確,周邊這些州池,多年來素聞白家軍的名聲,許是到時候真的能直接開城門讓我們進了。”
尹宗站起身來,重重拍了葉景宴肩膀幾下,“你這小子,可以!”
“咳咳咳——”
葉景宴單薄的身子受不住尹宗這幾掌,頓時咳得厲害。
白芷皺眉給葉景宴倒了水,嗔怪的看着尹宗,“尹伯伯,葉師傅受着傷呢。”
“嘿嘿,忘了。”尹宗撓撓頭,還不忘指點葉景宴,“小子,你可得好好練練身體,太虛了。”
葉景宴耳尖紅了紅,偷偷瞄了白芷一眼。
白芷在專心看着通州的情況。
夜裏葉景宴去休息了。
聶康和尹宗單獨坐着。
尹宗感概,“所以說嘛,術業有專攻。”
聶康點頭,“葉景宴的想法的確比我們要細緻很多。”
尹宗拿了酒,悶悶道,“要是這小子早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勸下將軍。”
提到白修明,聶康和尹宗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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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夜裏梳理了下的通州的軍情,次日一早又去和葉景宴商議了。
如今僅剩的這十五萬白家軍,不能再有任何傷亡了。
每一步,她都必須走的很小心。
她在武功上造詣極高,但在戰場上,卻又很多不足。
而葉景宴恰恰彌補了她這一點。
白芷所有的困惑,葉景宴都能爲她想出辦法來。
又一個月過去。
葉景宴可以丟到柺杖的時候,白芷他們出兵了。
攻至通州城下的時候,城門卻自動開了。
通州的知府舉着白旗。
晚上尹宗和將士們慶祝着,白芷單獨跟葉景宴吃着慶賀酒。
葉景宴似乎酒量不太行,半天只喝了一小杯。
他大多時候,都在看着白芷。
葉景宴臉上傷疤還是厚厚的,一張臉上,除了眼睛沒別的地方能看。
白芷掃向他時,葉景宴連忙低下了頭。
白芷夾了菜,“下次去乜大夫那裏看看,葉師傅的臉能治。”
葉景宴微微頓了下,小心的看着白芷,“白姑娘很介意我的臉嗎?”
白芷好笑道,:“不是你自己很介意嗎?”
每次葉景宴都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葉景宴低着頭,聲音很輕,“我治好了,不難看的。”
“嗯,我知道。”
白芷應。
葉景宴擡頭,“你知道……?”
白芷神祕的笑笑,“我在夢裏,見過葉師傅本來的樣子,很好看的。”
那一張邪魅猖狂的臉,並不輸蕭意遠。
葉景宴這一夜,久久難眠,次日頂着黑眼圈見白芷。
但他臉上的傷疤太厚了,旁人壓根看不到他的黑眼圈。
今日便是攻打雲江了。
打通州的時候,沒費一點力氣。
商量之下,他們就決定,一鼓作氣,再攻下雲江和邰縣。
可白將軍到了雲江城門前,得到的依舊是城門大開和知府的白旗。
餘下的邰縣也是。
三個城池,白家軍當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佔領了。
尹宗他們慶功酒就擺了一天。
而皇宮裏,此時就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文官們個個急的不行,但是又不敢先出頭,就都看向司清寒。
司清寒作揖道,“皇上,再不出兵真的來不及了!”
文官跟着附和,“皇上,白家軍已經佔領了四個城了!”
蕭意遠問,“那諸位愛卿覺得應當如何呢?”
蕭意遠總是這樣,從通州被佔開始,每次司清寒一說丟了城池的事兒,蕭意遠就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問他們,‘應當如何。’
他像是真的不在乎丟了這麼多城池,也像是在玩弄這些文官們。
問題又被拋了出來,文官們面面相覷,還是不敢吭聲。
司清寒皺眉,“皇上,微臣覺得要出兵。”
蕭意遠輕笑,:“孤問你們誰帶兵好,你們又給不出人選。”
司清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武將,沉聲道,“皇上,您指定武將。”
蕭意遠便真的掃了一眼武將們,斟酌着說道,“但孤覺得,他們都打不過白家軍。”
他一句話,讓整個朝堂默了幾瞬。
文官們如此跳腳,就是因爲這句話。
逆反的是白家軍,而往日彈劾白修明最厲害的,就是他們這些文官。
一旦白家軍真的打進京來,他們難逃一死!
司清寒嘆了口氣,“皇上,白家軍縱然驍勇,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蕭意遠單手支着額頭,“通州、雲江、邰縣三個州的知府難道不是自己投降了嗎?”
司清寒道,“如此,皇上如今才該馬上派人去賀江啊!”
蕭意遠又乏了,站起身來。
明通喊,“退朝——!”
自蕭意遠即位以來,次次如此。
他會突然起身,宣佈退朝。
百官們議論紛紛走了,司清寒一人又去了勤政殿。
明通勸他,“司丞相,如今天熱了,您這麼站下去,怕是要中暑了,回去吧您。”
司清寒皺着眉頭,“你也勸勸皇上,繼續這麼放任白家軍打進來,皇城破也就是一瞬的事兒。”
明通嘆口氣,“司丞相,皇上有自己的打量,您就別管了。”
司清寒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了明通一眼,衝着勤政殿擡高了聲音,“皇上,如今白家軍攻勢迅猛,睿王爺蠢蠢欲動。”
“您的皇位得來不易,希望皇上三思!”
明通瞪大了眼,“哎呦,司丞相,你可注意着點,你說什麼呢……”
他像是有點害怕的回頭看了看,見蕭意遠沒叫他,也沒什麼動靜,才趕緊催着司清寒走,“司丞相,回吧,真的。”
他生怕司清寒還能說出什麼讓人心慌的話來。
司清寒又是斂眉看了勤政殿的殿門好一會,見蕭意遠是當真不想讓他進殿,才嘆着氣走了。
明通看着司清寒走遠的背影,大鬆了一口氣,進了殿,行禮道,“皇上,司丞相走了。”
蕭意遠還是沒有在看奏摺,他照舊在作畫。
明通如今都不用擡眼看了,都知道畫上是誰。
蕭意遠細細的畫完了那一筆,才擡眸掃了明通一眼,淡笑着問,“你也覺得孤守不住這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