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痛苦之力

    成活和呼延老祖本就已不是第一次交手，相互間對彼此的招式早已知根知底。

    再加上雙方出手偷襲，也都俱在彼此的預料之中，故二人看似兇險的一擊皆未能奏效。

    一擊不成，呼延老祖和成活便立即後撤並拉開了距離。

    二人對視半晌，呼延老祖主動開口：“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們兩明明都成魔了，爲什麼還能說話呢？”

    成活不予迴應，只反問道：“我本以爲，你會直接帶人從宗門跑掉，但你沒跑。”

    “我....”呼延老祖本欲開口迴應。

    但成活緊接着又道：“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玄天宗裏邊兒應該有對你很重要的東西....這東西你帶不走，所以就只能留在宗門裏死守，甚至還特意冒險跑出來找我們，好拖延時間！”

    ！！

    聞聽此言，呼延老祖渾身一震，但仍強自鎮定道：“我....”

    然而成活根本就不給呼延老祖說話的機會，在其開口的瞬間，他便狠狠從‘道果’上咬下了一口果肉。

    果肉化作靈力，遊走在成活的四肢百骸。

    得果肉靈力加持，他當即左手握緊成拳，使‘隔空取物’法術，右手則操控飛劍朝呼延老祖攻去。

    ——在經過了數場戰鬥後，成活對‘隔空取物’法術的運用，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現在的他，已能在操控飛劍的同時使‘隔空取物’法術，叫人防不勝防。

    如此，呼延老祖只面對成活一人就已倍感壓力，更別提成活身後還跟着時刻虎視眈眈地鐵牛。

    二人聯手之下，只幾個呼吸間便尋到了呼延老祖破綻。

    ‘咔’！

    伴隨着一陣輕響，被成活一劍刺穿胸口的呼延老祖，又結結實實地挨了成活一記‘隔空取物’法術。

    他口吐鮮血，臉上裂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多。

    不多時，裂紋崩裂，呼延老祖整張臉都化作碎片一點點掉落在地....

    這詭異一幕，看的成活整個人都不禁愣在了原地。

    “不要殺我！”

    見成活愣住，呼延老祖開始瘋狂拾撿起地上碎片，並語速極快道：“你們把我殺了，我媽不會放過你們！”

    “你媽？”

    成活眼中有一絲忌憚之色一閃而過。

    但忌憚歸忌憚。

    短暫地愣神過後，趁呼延老祖身受重傷，成活果斷又是一記‘隔空取物’法術使出。

    這一次，重傷之下的呼延老祖再也無閃避之法，其身體在巨力碾壓下成了一極度扭曲的姿態。

    然而即便是傷成這樣，呼延老祖都還是沒死。

    他臉上碎片掉的更厲害了，但仍有餘力從地上爬起。

    呼延老祖面朝成活，雙膝跪地：“你們....老子要....”

    但呼延老祖話還未說完，鐵牛便果斷衝上前去，朝對方腦袋上狠狠補了一腳：“把你頭卸了，你就不可能活了。”

    鐵牛這一腳，直接將呼延老祖的腦袋踹飛了下來。

    這下子，原本欲要朝成活跪拜的呼延老祖，終於是徹底斷了氣。

    他腦袋滾落在地，雙目圓瞪，眼神中透着一絲不甘....

    演武場上。

    極少數在遠處看熱鬧的玄天宗弟子們，見老祖落敗，便紛紛作鳥獸四散而逃。

    成活雖強，但也不可能將在場所有人都趕盡殺絕。

    於是他退而求其次，只朝一個方向追趕並隨手抓了一玄天宗弟子。

    那弟子被‘隔空取物’術壓倒在地，露出一臉驚恐之色：“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成活面無表情，只冷冷道：“我問你，剛剛被我殺的那人什麼身份？”

    那弟子忙道：“老祖，他是我們宗門老祖，姓呼延！”

    成活又道：“除了他之外，你們宗門裏還有哪些人是管事的？能說得上話的那種。”

    弟子脫口而出：“還有杭白夏師兄和鳴玉師兄，那個叫鳴玉的，剛剛已經被你殺了，至於杭白夏他....”

    那弟子想了想道：“我最近好像一直沒見着他....”

    說罷，便一臉驚恐地望着成活，只恐其回答令成活不滿。

    成活皺眉，追問道：“如果我沒猜錯，剛剛被我殺的呼延老祖，應該還有個媽吧？”

    “啊？？”弟子一臉懵逼：“這我就真不知道了！”

    成活盯着對方雙眼看了片刻，見對方表情不像在撒謊，便轉而又道：“那你們老祖，平時都在什麼地方待着？又或者說，這宗門裏有什麼地方是你平時不能去的，去不了的？”

    那弟子不假思索：“祕境！老祖平時都待在祕境裏，那兒我們就都去不了，只有杭白夏師兄和鳴玉師兄，能被允許待在祕境外修行。”

    成活皺眉：“怎麼？待在祕境外修行有好處麼？”

    “有！”那弟子道：“祕境附近的‘痛苦之力’，要比宗門其它地方多得多。”

    “帶我過去看看。”

    “啊？好....”

    …

    玄天宗，呼延老祖閉關之所。

    在那名被擒弟子的帶領下，成活和鐵牛來到了所謂的‘祕境’附近。

    也不只是爲何。

    成活剛一到此，就看到了四周漂浮着的，濃郁猶如實質般的黑色氣體。

    這些黑色氣體無色無味，將其吸入體內後，還能明顯感受到其中夾雜着一股‘痛苦情緒’。

    沒錯，就是情緒。

    這是一種蘊含有人類情緒的特殊氣體....

    望着四周黑氣，成活面露瞭然之色：“所以，這些黑氣，就是你們玄天宗修煉時吸收的‘痛苦之力’麼？”

    “黑氣？”那玄天宗弟子奇怪道：“這哪兒有黑氣？‘痛苦之力’是黑色的嗎？”

    成活不說話，只是看向一旁的鐵牛。

    後者亦跟着搖頭：“我也沒看見這附近有你說的‘黑氣’。”

    成活想了想，又衝那玄天宗弟子道：“你就在這原地修煉，吸收‘痛苦之力’給我看看。”

    “啊？好....”

    那弟子愣了愣，隨即便依成活所言，擺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吸收起‘痛苦之力’來。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和成活猜測的那樣：

    在這名玄天宗弟子運轉功法的瞬間，四周黑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並逐漸匯入到這名弟子體內。

    由此便不難看出，四周黑色氣體的確就是所謂的‘痛苦之力’。

    它等同於仙俠小說中的‘靈力’，能夠被任何人吸收，但似乎僅有成活一人能用肉眼看見。

    至於這些‘痛苦之力’的來源....

    想到這裏，成活又衝那弟子道：“你們平時，都是從哪收集，或者說吸收‘痛苦之力’的？”

    “這個嘛....”

    那弟子道：“除了從附近村子裏抓人回來折磨，讓他們生成‘痛苦之力’外，老祖閉關的祕境裏，也會源源不斷地產生‘痛苦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