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92章 張璨低頭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我是泡泡字數:2112更新時間:24/06/27 18:01:09
    北京齊王府。

    “問出來了嗎?”齊王看着階下單膝跪倒的中年男子,語氣急躁。

    那男子趕緊回道:“回殿下,已經問出來了。”

    “一部分人馬確實如公主府那劉表所說,他們是三屯營那個遊擊的人!”

    “我問的是另一撥!”

    “他們說是河間府知府劉玉真派去的。”

    張璨皺眉:“劉玉真?什麼來頭?”

    中年人答道:“屬下查了,這劉玉真看起來在官場上沒有什麼背景,但這些年從雜流小官,一直做到了河間知府,其中少不了吏部文選司郎中鍾琪的幫襯。”

    “鍾琪,這個人我怎麼這麼耳熟?”

    那中年人道:“屬下隨殿下與小閣老接觸過幾次,其中一次就有那鍾琪在場。”

    齊王皺眉道:“是秦家?秦闕的人?”

    那中年人搖了搖頭:“屬下估計這也是對方故布疑陣,想要禍水東引的計策。”

    “怎麼說?”

    “這鍾琪表面上跟小閣老關係甚好,但他還有一個身份,他的父親其實是武宗朝的松江知府,而且一干就是9年!”

    “還有,那個河間知府劉玉真,看起來沒有什麼背景,但其父劉庚曾任中書舍人,跟沈家閣老沈翰關係甚是密切!”

    “沈家?”齊王張璨詫異道,“他們要殺徐鶴做什麼?”

    “還有,他們跟本王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嫁禍本王?”

    不僅無冤無仇,甚至之前他還曾派秦闕去拉攏過沈默來着。

    突然,他想起來了,秦闕回來彙報說拉攏不成時,曾經說過,這沈默去了遵化見過徐鶴,言語中,似乎沈默的兩個孫子都壞在徐鶴的手中。

    家人被殺,他去找徐鶴報仇,這點張璨捋順了。

    但是沈默爲什麼要嫁禍自己?

    自己去拉攏沈默,但沈默卻當着秦闕的面,似乎還在爭取跟徐鶴和解。

    “他是想通過徐鶴投入蜀王張瓅的陣營。”

    “但不對啊,這種投靠,他明顯已經失敗了,沒有理由來針對本王啊,父皇三個皇子,他得罪了其中兩個,難道……”

    突然,齊王站起身,滿臉不可思議地瞪着階下之人。

    廢太子!

    突然,他彷彿一切都想通了似的。

    楊宜,這個王府的左長史,能夠進入王府,當年就是廢太子在位時,舉薦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因爲楊宜隱藏得太好,自己一直拿他當做真正的心腹,以至於……

    父皇啊父皇,你以爲掌控了楊宜,呵呵,你不知道的是楊宜真正效忠的其實是我那位好大哥啊!

    想到這,他轉身回到堂上,一屁股坐在中堂下的椅子上沉思了起來。

    張琰要嫁禍給我!

    他難道知道那件事了?

    齊王從最初的暴虐情緒中終於掙脫了出來,他看着院外,雙眼放空。

    半晌後他再次開口吩咐道:“去,將那些人全都殺了,處理乾淨些,別留下手尾。”

    “是!”中年人回道。

    “還有,你幫我辦件事,你派點人給我看住沈默那個老家夥!他跟什麼人來往,去了什麼地方,統統要給我記下!”

    “是!”

    “安排下去後,你在這裏等我!”

    “遵命!”中年人抱拳一禮,然後起身出去了。

    張璨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朝後院走去。

    這幾年,他沉迷酒色,往往都睡在東跨院,已經很久沒有來西跨院的晁氏這裏歇息了。

    剛走進院子,晁氏身邊的侍女就趕緊蹲福大聲道:“殿下!”

    屋內的晁氏這些天正被禁足地怨憤不已,聽到張璨來了,她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齊王已經很久沒有來自己這院子了,怒的是他被皇帝禁足,把那些沒皮沒臉的男人趕出王府,這時候他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繼續折辱自己,還是……

    當張璨走進房內,見晁氏背對着門,聽到他的腳步聲也不回頭。

    剛剛侍女早早就【提醒】過她了,可晁氏還是這番做派,讓張璨心中慍怒。

    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他又站在原地調整了一會兒,這才擠出一絲笑容雙手按在晁氏的肩上小意道:“王妃這是跟誰置氣呢?見到本王連面都不想見了嘛?”

    晁氏聽到丈夫的語氣,心中一喜,但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扭過頭去不說話。

    張璨乾脆來到她的面前,伸手挑住晁氏的下巴道:“還生氣呢?”

    “殿下好沒皮沒臉,是你讓人家禁足在屋中不許出門,妾身這是在反思呢!”

    張璨蹲下身看着晁氏的臉小意道:“是本王錯了,本王這些年胡鬧,父皇都知道了,這不,讓我回府反省了嘛!”

    “反省!哼!”晁氏還是使着小性子,不依不饒。

    張璨忍着不快,笑道:“好了好了,之前都是本王的錯,王妃饒恕則個!”

    說到這,他在晁氏面前站好,恭恭敬敬施了一禮,用戲腔道:“王妃,饒了小生吧!”

    晁氏本來就對張璨回心轉意很滿意,見他如此做派頓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璨心說終於哄好了,於是坐在晁氏身邊的錦凳上,一把攬過晁氏,頭枕在她肩膀上笑道:“王妃,過去是本王的不對,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就饒了我吧!”

    晁氏在張璨身上掙了一掙,但顯然沒用,她最後軟倒在張璨身上道:“殿下,咱們夫妻有什麼不能過去的坎,但你身份特殊,又有太子被廢的事情擺在那,行事謹慎小心還來不及呢,怎麼能做那些授人以柄的事情呢?”

    晁氏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張璨就算是再鐵石心腸,這時候也嘆了一口氣道:“王妃是爲本王好,本王心裏知道!”

    晁氏語重心長道:“殿下能體諒妾身的一片苦心就好!”

    張璨原本想哄着她,讓她家人幫自己把事情辦了。

    但現在他反倒真誠道:“王妃,本王遇到一件事比較棘手,你平日賢惠多智,不如你來幫我想想辦法?”

    晁氏一愣,張璨是從不跟她商量外面的事情的,只有讓她去各家聯絡時,才會開口。

    見張璨語氣真摯,晁氏點了點頭:“殿下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