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78章張鶚和劉表

    “殿下，這可不是老生沒事找事，實在是尚宮局壓得緊，這些將來都要錄入宮冊的！”

    “叫你別說了！”張徽姮大怒，一拍螺鈿小圓桌道，“怎麼？我出了宮，現在說話沒有用了？”

    這王婆子被張徽姮拍桌子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她才反應過來，這清河公主，從小就喜歡舞刀弄劍，脾氣也不是皇長女那般隨意拿捏的。

    再看她的臉色……

    王婆子只好委屈道：“老生這不都是爲了公主您好嘛！”

    張徽姮也不想讓這個從小將她帶大的婆子太過沒臉，於是緩聲道：“迎親前沒有試婚，那是母后也知道的。”

    “駙馬所言並非沒有道理！既然木已成舟，現在就算他……，反正都定下了，還試了作甚？”

    說罷，她看向絨兒：“絨兒，你回去歇息吧，今天就不用你伺候駙馬了！”

    絨兒心中一喜，連忙湊到張徽姮身邊道：“我要伺候公主歇息呢！”

    王婆子在旁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兩句。

    ……

    一夜無話，徐鶴早早從書房中睡醒，讀了會書後，這才怔在原地，原來今天自己已經成爲已婚人士了。

    看了看周圍。

    悲劇。

    見過誰結婚睡書房來着。

    他這剛坐在書桌前想着昨晚的事呢，這邊敲門聲響了。

    丁澤端着盆，一臉古怪地走了進來：“公子，不是，老爺，洗漱了，一會兒公主還要拜見太夫人！”

    “老爺？這誰叫你改的稱呼？聽着奇奇怪怪的！”

    丁澤笑道：“那是前院裏中使司司丞張鶚所教！”

    所謂中使司司丞，就是以前的公主府司丞，正八品的小官，總管公主府內大小事宜。

    不過這個司丞基本也沒啥可以管的，除了對外的一些活動，公主府內院有原本宮中的掌宮婆婆管理。

    外面則是由司禮監派來的太監管理。

    這張鶚其實就是個閒差，估計遇到孫昂那樣的主兒，一年不上班都沒人管他去。

    徐鶴洗漱完，丁澤叫來妹妹娟兒給他梳了頭，徐鶴道：“娟兒，你那個好姐妹丫頭呢？這次沒跟你一起來嗎？”

    娟子不好意思道：“丫頭姐姐說要伺候董大叔老兩口呢！現在董大哥做了官，不在家，家裏不能只有老人！”

    徐鶴點了點頭，轉身對丁澤道：“過陣子，提醒我一下，甲長大伯、董大伯和惠賓樓錢家，若是想來京城，你看着幫忙安排！”

    丁澤聞言點了點頭。

    “還有，老師、府學高教授，儲淵、歐陽俊、高國光等人，都要提醒我寫信，你先去備些禮物！”

    “三讓讀書怎麼樣了？對了，謝夫子，謝夫子那裏……！”

    徐鶴一交代，就足足說了一刻鍾。

    現在他考中了狀元，如今又成了駙馬。

    最少在外界，給人的感覺風光無比。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行事低調。

    但對於故交好友，卻一定要面面俱到。

    本來就相隔關山，若是再沒有人情往來，那以往的交情，很快就會淡漠下去。

    丁澤一一記下後，笑着催促道：“老爺，趕緊去匯合公主殿下，要給太夫人行禮了！”

    “聽着總覺得怪怪的，以後還是喊我公子，你叫我亮聲也行啊！”

    “是！”丁澤跟在徐鶴身後一邊出門一邊應聲道。

    剛走到門口，這時，就看見外面兩個身着青袍之人伺立在旁。

    見到徐鶴出來，兩人連忙拱手道：“見過駙馬。”

    其中一個太監打扮的湊上前來小聲道：“駙馬，我是鄭公公的乾兒子，名叫劉表！以後有什麼事要給宮裏遞話，您也可以找奴婢我！”

    徐鶴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老鄭是丈母孃身邊聽用的。

    這個叫劉表的，能跟老鄭說上話，這不就代表自己跟丈母孃那溝通無障礙嗎？

    這是個有用之人。

    顯然這個安排，也是老鄭在跟自己示好。

    想到這，他對丁澤道：“鄭公公幫過我的忙，丁澤，你帶着劉表下去，置辦兩份心意，一份請劉公公送進宮裏給鄭公公，還有一份……”

    說到這，他對劉表笑道：“還有一份，以後這公主府裏就要你來操心了！”

    劉表大喜，躬身道：“駙馬實在客氣！”

    “哈哈，對你這荊州八駿之一的劉景升，當然要客氣了！”

    劉表聞言眨巴着眼睛，不知道什麼是“荊州八駿”！

    這時，另一個身着青袍的小官上前拱手道：“駙馬，下官中使司司丞張鶚！”

    徐鶴聽他的口音很是熟悉，於是疑惑道：“張司丞是哪裏人呢？”

    張鶚之所以不說官話，就是爲了這一問，他躬身道：“下官是直隸泗州衛人，字直夫，至正二十六年南直隸鄉試舉人，中了舉後，在吏部候缺，直到今日才被分到府上！”

    至正二十六年，徐鶴心中暗暗咋舌。

    舉人選官雖然很難，但只要願意使銀子，想弄個縣丞啥的，還是很簡單的。

    對方一等十年，最後只等來這個閒缺……

    徐鶴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張朋友！”

    官員跟對方敘文憑時，見到秀才叫“小友”，就算對方七老八十也叫“小友”，見到舉人則要叫“朋友”，即使你跟這位從沒見過面！

    但徐鶴在這裏稱呼“朋友”，這是有學問的。

    叫對方【貴官】，那太生分了。

    對方既然是南直隸的老鄉，又故意用方言說話，其中的意思，很顯然是向自己示好。

    也就是說，對方選擇這個公主府的司丞，衝着的真是這八品小官嗎？

    人家顯然是衝着自己來的呀！

    那叫官名，就不太提得上手了。

    直接稱呼對方【朋友】，把對方舉人的身份亮一亮，聽到自己高光時刻的對方，心裏也就舒坦了。

    都是學問吶！

    果然，張鶚在聽到【張朋友】這三個字後，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身姿更是謙卑：“駙馬，該去跟公主匯合了，以後府中若是需要使喚，請駙馬儘管差遣！”

    “直夫兄！”徐鶴拱了拱手沒有再說什麼。

    一切盡在不言中，我懂你！

    一個照面，府上兩個管事兒的都被徐鶴捋順了，徐鶴也對自己把公主府變成徐府的計劃更有信心。

    走，去看看怎麼個事兒！

    公主還生着氣呢？

    昨晚都已經藉機表態了咧！

    「對不起大家，我不寫了！

    我打算退出寫作圈，感覺寫作這東西越來越沒有意思，寫來寫去就是那麼點東西！

    我對寫的熱情也在漸漸消退！

    我宣佈！

    寫完今天，今年我就不寫了！

    咳咳，明年再寫！

    祝友友們新年快樂！

    明年請多多支持！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