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嚴刑逼供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夜雨文鈴字數:2121更新時間:24/06/27 17:52:54
    她在現代的時候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從來沒有觸犯過法律,就連那些司法機構都沒看到過,記憶中最靠近權利的一件事就是身份證丟了去警察局補辦,除此之外她根本就沒接觸過,沒想到來了這裏後倒是好好的體會了一把。

    “進去吧,鎮長還等着呢。”衙役輕輕的催促了一聲,然後帶着她就往裏走。

    趙月茹沒什麼心理負擔的邁過高高的門檻,走進由兩座威武石獅鎮守的衙門,不錯眼的緊盯着周邊的一切,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大堂。

    而在他們身後的蔣瑞峯等人,也緊趕慢趕的到了,他們作爲旁觀的人是不能直接進去的,只能站在外面指定的位置看着。

    “啪!”一聲響亮的驚堂木猶如炸雷在耳邊響起,有那些膽小的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鎮長敲了一記後便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堂下所跪何人?”

    趙月茹不舒服的動了動磕痛的膝蓋,沒想到這裏的習俗也是下跪,這讓從來沒有跪過的她很不適應,有一種自由的靈魂被約束了的感覺。

    “秉鎮長,民女趙月茹。”彆扭的回完這句話,趙月茹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從來沒有這麼溫聲細語的說過話了,往日裏都是面對不苟言笑的蔣瑞峯,她就算想溫柔小意一番,也總拉不下臉來。

    “我接到鎮上百姓舉報,說你開黑店牟取暴利,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文嘉鎮的這個鎮長沒有趙月茹以爲的肥頭大耳,看上去反而更加清瘦,他髮髻高束被一頂官帽牢牢的蓋着,下頜留着一縷美須,時不時用手順一下,光從面相上看,是一個好官。

    但即使是好官也不能隨意污衊人。

    “我從開店伊始,只求問心無愧,從來不曾多收客人一釐,不知道大人這個罪名從何而來?那所謂的舉報人又是誰?”

    趙月茹神色自若的跪坐着,她腰背挺直沒有一絲懈怠,整個人就像一杆竹,不會被外界的風雨輕易打壓,今天所有的一切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所爲,爲的應該就是找一個背鍋的,而同爲燒烤店的她就是那個背鍋的。

    這一段話說得清脆又響亮,鎮長下意識的和一旁的文書對視了一眼,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厲聲呵斥道,“簡直一派胡言!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

    “我此時跪在這裏,既看不到人證,物證也沒有,全憑大人一句話斷言,民女就是有冤也沒出說。”

    趙月茹並沒有被他嚇到,而是仰頭直視堂上的人,眼神犀利又決絕,勢不承認這件事。

    在他們身後站着的蔣瑞峯看的心驚肉跳,他擔心的看了眼背對着這個方向的趙月茹,一方面害怕她太過剛烈不斷頂撞,一方面又爲她的勇敢歎服。

    “想要物證?那本官就滿足你。”隨着這一句話落,一直侍立在公堂旁的衙役轉身進了後堂,去拿所謂的物證。

    後堂一般是暫時關押犯人和擺放器具的地方,兩者之間的距離很短,不過是幾息之間,衙役就端着個托盤走了出來。

    托盤上蓋着布,讓趙月茹根本就看不清下面有什麼,但從物體隆起的弧度猜測,掩蓋着的東西不大。

    隨着衙役的不斷靠近,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傳了過來,這熟悉的味道幾乎是一出現,趙月茹就猜到了,只有食物在被燒焦後才會散發出焦糊味。

    她定定的看着那托盤,猜測着下面被燒焦的到底是什麼,只要做過燒烤的人就一定燒焦過食物,但她從第一次嘗試過後就再也沒有燒焦過任何東西了,這托盤裏的一定不是她的。

    “猜出裏面是什麼嗎?”鎮長敲了敲手裏的驚堂木,眼神探究的打量着她。

    “猜出來又如何?”趙月茹移開視線重新看向上面的人,無所謂的回答道,她猜出了也會被認爲是自己的東西自然熟悉,那她何必自找麻煩的說出來。

    “你要知道不合時宜的硬氣不是任何時候都行得通的。”屢次三番被她頂撞,態度還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鎮長拉長着一張臉,氣勢迫人的看着她。

    感受着來自上方的壓迫,趙月茹垂頭看着身下的青石板地面,不禁有點走神,她想着這地板倒是比陳婆婆家的要新,也更加的完整,不像陳婆婆的已經有點開裂了。

    看她低頭沉默的樣子,鎮長以爲她終於知道害怕了,他略帶得意的捋了捋鬍鬚,準備繼續說後面的話,哪知一側頭的功夫,正好看到她呆楞無神的雙眼,這人根本就不是害怕得不敢說話,分明是沒把他的話當真,在走神!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藐視公堂,來人啊!”他氣得一拍驚堂木,大聲的換來了一旁的衙役。

    趙月茹正想得入神,突然被耳邊的一聲“砰”給驚醒,她迅速的擡頭看去,發現鎮長鐵青着一張臉正怒意滿滿的瞪着她。

    完全狀況外的她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得了指令的衙役立刻衝了上來將她抓住。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這時候趙月茹才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她奮力的掙動着身子,但奈何按住她的都是些身強力壯的男子,她根本就動不了分毫。

    “你不是很硬氣嗎?一會兒行刑的時候,我看你還這麼硬氣!上夾子。”鎮長看她終於變得慌張了的樣子,譏諷的說道。

    “你這是擅自動用私刑!不問緣由直接屈打成招,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官!”趙月茹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即使心裏十分害怕一會兒的刑罰,但她依然不忘嘲諷幾句。

    “昏官”一詞徹底激怒了鎮長,他氣得把手裏的令牌直接扔在了地上,大聲的說了句,“行刑!”

    “大人饒命!”全程看得心焦不已的蔣瑞峯連忙向他求饒,趙月茹一個弱女子哪裏經受得住這種刑罰,而且他們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緊跟在他身旁的兩個孩子早就已經嚇得哭喊了起來,蔣雲新哭得最可憐,他人小夠不到圍欄,只能死死的抓住下方的空隙,哭得嗓子都啞了。

    趙月茹聽着身後孩子們的哭聲,心裏一陣抽痛,她忍住眼眶裏的淚水,就這麼背對着他們大聲的說道:“都不許哭!這有什麼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