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是同意了, 可包曉繁也沒打算饒過她們, 逼着兩人把這戀愛關係的前因後果以及細枝末節都講講清楚。
哪能什麼都說呢,多不好意思, 至少少兒不宜的部分必須跳過。不過講到誰先表白這事兒,曾今今還是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說:“我呀,我先表白的, 可能幹了。”
莫易久不想多狡辯什麼, 由着她得意吧。
沒想到包曉繁十分沮喪地嘆了口氣:“哎,我就知道人家小莫不會主動看上你。曾今今你怎麼那麼會來事呢?小莫啊,那會兒肯定沒少讓你爲難吧?”
“嚯!”曾今今咬牙切齒地笑:“她當時一點兒不爲難地接受了呀媽。”
莫易久挑着眉毛泄露出無盡的輕視意味:“哦, 你記得蠻清楚的嘛。”
包曉繁的豁達落下了兩人心頭的一塊大石,接下來的日子,莫易久準備給自己放個大假, 因爲先前那部特工電影實在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和精力。可惜曾今今還得全身心投入到《鴻門鬼樓》的拍攝,也不可能和她一塊兒休假, 於是她作了打算, 去德國探親, 趁父母對曾今今在春晚上的表演尚有印象,找機會當面多提一些有關這位舞蹈家“好友”的事。
不過在離開之前的某個夜晚, 莫易久還是逮着曾今今“檢查”了她的劇本。
“果然是商業片啊,會做成3D嗎?”
“辛浩歌居然也接這種片子, 導演的原因嗎?”
“哇, 這個年頭拍這種特效電影還有用真蛇的嗎?有沒有搞錯!”
“其實你的角色還是有很多發揮餘地的。在事件前後行事作風上的變化, 你可以注意一下, 該怎麼過度演變才能合情合理。”
最後,她總結:“嗯,雖然不是什麼能拿獎的電影,不過票房應該……”她看着劇本揚了揚眉毛:“不會差。而且造型漂亮,不用露肉,也沒有感情戲。”
曾今今明白了:“哦,你就是檢查一下我會不會跟別人親親唄。”
莫易久也不否認:“如果是在這種戲裏讓我今寶寶被別的男人親啊摸啊,我會氣死的。”
曾今今又託着下巴問她:“那如果有一個特別好的劇本,但裏面我得和別人親,你讓我拍嗎?”
莫易久非常勉強地笑:“你有好劇本,我當然支持你啦,爲你高興都來不及。”
曾今今眯起眼壞笑,勾着她的脖子對她一通舌吻直親到心潮澎湃耳根子都熱了,又問:“那如果是這樣親呢。”
莫易久好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想象曾今今和別人親得天雷勾地火的情景,整個心都被醋泡酸了,可嘴上還是說:“那……如果和你演對手戲的人,品行可以的話,我也不會介意。”
曾今今心裏笑莫易久言不由衷,於是轉到她身後,左手從後面撈住她的肩膀,右手慢悠悠地伸進了她襯衫的下襬,隔着內衣摸啊揉啊,吹着氣在她耳邊問:“那要是有這樣的戲呢?”
莫易久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突。她抓住曾今今作亂的手:“這點我可以放心,你不會有這樣的戲。”聽起來輕飄飄,實則話裏帶刺。
可曾今今還沒反應過來,還問她爲什麼。她一句話差點沒把曾今今點燃:“你都沒胸的,導演不會想拍的,會破壞畫面感,觀衆也不一定會喜歡看。”
“哼!你明明很喜歡的。”
“因爲我對你是真愛啊。”
“你這情話一點兒情話味都沒有。”曾今今嫌她說話不動聽,打算繼續先前的話題想再刺激刺激她。
於是又繞到她面前,硬生生將她推倒在牀,跪伏在她身上,說:“如果要拍滾牀單的戲呢,肉貼肉的。”她用手背輕輕撫着莫易久的身體,舔了舔嘴脣,繼續道:“什麼都不穿,得摸遍全身的,你讓不讓拍?”
莫易久不高興地撇着嘴,雙手攬上她的腰窩,用力一按讓她整個身體緊緊貼在自己身上,道:“這種事,你應該明白只能跟誰做。以後想親/熱,不要用這種討人厭的前戲。”
曾今今也是膽子肥,一點兒沒怕,十分勇敢地說:“好,那我就直接一點。莫易久,今天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來吧來吧!”
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黏膩,分開的時候就有多痛苦。曾今今收拾東西回劇組的時候差點兒哭了,反正一點兒工作積極性都沒有。莫易久送她到機場附近,臨走還反覆囑咐她不要和那位導演前女友產生除了工作以外的瓜葛,省得生事端,就算是正常的溝通交流,也不要涉及私人問題,不管她爲人是好是壞,要是有麻煩或者感覺不太對勁,千萬不能一個人扛,第一時間告訴嚴蕙。
曾今今還以爲她查到了什麼,莫易久笑說自己不是萬能的,怎麼可能什麼都能查得到,只是出於對她的保護心理,不想她和這些身陷複雜關係禁不起曝光的人混到一塊兒,即使曾今今這邊也有禁不起曝光的事。
雲巴城的戲,基本是在橫店取景。不過外景只是少數,後期打鬥的重頭戲還是在攝影棚進行綠幕拍攝,後期電腦特效造景。
在嚴蕙和小吳的陪同下,曾今今在劇組規定的日期前一天到了橫店,她聽說其餘三位主角被安排在前幾天回組,所以現在已經在拍攝了,而飾演女鬼的周姿語戲份沒到還沒有入組。
曾今今打算去探班,當然,主要是爲了和辛浩歌敘舊,於是買了幾袋子奶茶去了片場。片場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和她挺熟的了,看見她來,都跟看見了女神似的迎接她,還歡呼拍了這麼久的大老爺們兒終於又可以拍女神養養眼了。
她實在是哭笑不得,心說到底是誰先前抱怨一拍曾今今的戲就好煩,因爲要抓蛇,真的是蛇蠍美人呀。
辛浩歌一下戲就來和她打招呼聊閒天:“聽他們說你先前拍戲沒少受罪啊,與-蛇-共-舞,哈哈哈。”
曾今今跟着笑,苦笑連連:“嗨,我最初真不知道他們會弄這麼多真蛇過來,差點兒嚇暈了。而且我這後面還有蛇戲呢,光想想寒毛就一根根豎起來了。”
邊上盯戲的副導演正好聽到他們說話,走過來告訴曾今今:“曾老師你還不知道啊,後面帶領蛇羣進攻那場戲用特效做,要不他們一個兩個怎麼見了你高興呢,不用抓蛇了。”
“是嗎?”曾今今徹底鬆了一口氣,對終於可以全心全意發揮說不上有還是沒有的演技心中無比感恩。
正聊着,一羣人簇擁着不知哪位來了。辛浩歌看了那邊一眼,告訴她:“秦彬來了,每次他一來,後面準跟一羣粉絲。反正他在這兒拍了多久,這羣粉絲就在橫店住了多久,太瘋狂了。”
曾今今和秦彬不熟,只是一起上過發佈會,沒什麼交流,就覺得這人不是那種容易熱絡的性格,雖然現在剃了光頭穿了僧服一身出家人打扮,也是個高冷的小和尚。相反,飾演天道門少主鄔鴻軒的新人,好像是叫方品,倒是很善於和人交際的類型,一下戲,滿場哥哥姐姐地叫,拿了奶茶還主動來向曾今今當面道謝,喊着曾老師還請她在演戲方面多多教導。
曾今今心裏只希望小青年是隨口客氣別真來討教,畢竟剛看他拍戲有模有樣的,辛浩歌還說他是電影學院那一屆的尖子生,很有天賦。這還教個什麼啊……
於是曾今今坦然告訴他:“演戲方面還是找你浩哥哥吧,什麼時候想學跳舞了,倒是可以找我。”
沒想到小新人順杆爬的功夫簡直一流:“那太好了,我們學校形體課考試得考舞蹈,特別嚴格,我這種基礎不好的太需要指導了。”
“……”曾今今依舊希望,小青年是隨口客氣別真來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