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服裝設計師

    #莫易久曬過曾老師家門口的小籠包#上了熱搜，粉絲們紛紛叫囂着趕緊截圖回頭天后反應過來了沒準兒會刪微博所以好歹要留下證據以供日後想念。

    開玩笑！莫易久是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的是：又沒有被抓到當街抱着親，有什麼好躲的？！她優哉遊哉地大方迴應：【哈哈哈，曾今今家門口的小籠包確實很好吃[饞嘴][饞嘴][饞嘴]可惜明天開始進組拍戲吃不到啦！】

    就這麼大方承認了？各路看客措手不及，這光明磊落勁兒讓粉絲們對微博上那位“發現者”佩服佩服的同時，也不得不慚愧地對自己腦補的那些曖昧情節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不過話說回來，莫易久要拍新戲了？！！！就這麼着，關注點成功轉移。

    次日，莫易久告別了曾今今和陳由，飛去拍戲了。曾今今戀戀不捨地數着日子，這下得好幾個月見不着面。不過各自眼前的工作恐怕就足夠佔用她們全部的精力。

    在陳由的老家幾乎呆了一個月，除了在她家裏，更多的時間是去她的舞劇團開會、排練。音樂製作是陳由舞團御用的，常年合作頗有默契，編曲的張宇民老師準確地知道她想要什麼，常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拿出她想要的東西，他也知道陳由這人有神經質，對待她動不動要改這改那的要求也習以爲常，雖然時不時倆人還是要爭辯一場，經常把曾今今嚇得不敢吱聲。這音樂就大修了五個版本，其中小的改動就不必提了。這音樂一動，要不就是跟着舞蹈動的，要不就是舞蹈也得跟着動的，因此舞蹈部分也是來來回回改了不知道幾遍，才終於定稿。

    至於服裝，雖然預算充足，但進展並不順利。起先也是找了舞劇團之前常合作的幾位設計師，但出了幾個設計稿都不盡如人意，於是決定尋找新的合作對象，得到一些突破。曾今今想起了當時給莫易久做演唱會舞臺服裝的柯小姐，可人家剛接了個大case，人還在法國一時間也回不來，除非曾今今這邊能夠等兩個月。其實她對她們這單工作是很有興趣的，只是實在太忙，隨便出個設計實在太敷衍不負責任，她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那關。

    陳由和曾今今對了時間表，不成，時間太緊張，萬一期間出什麼紕漏，可不是開玩笑的。於是只能再找下家。那些知名的大設計師，這陣子都忙得不可開交，曾今今不太清楚人家是看不上這活兒不願意接還是真那麼忙。也考慮過找一些新銳設計師，畢竟新的想法新的概念或許能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春晚啊，實在不敢託大，這些尚且沒有經過時間的磨礪形成鮮明風格作出穩定成績的年輕設計師這一次究竟能拿出怎樣的作品，是能讓人頓時眼前一亮，還是讓人覺得不知所謂，就跟押寶似的。她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反反覆覆地甄選和修改，思來想去還是找找關係。

    曾今今本能地又想找莫易久出主意，剛拿起手機，又覺得不妥，女朋友正忙着拍戲呢，雖然對她而言可能只是一個電話的事。她忽然又想起另一個人，俞美如……的暗戀對象，顧鈺。

    是直接找顧鈺，還是託俞美如這個關係？對待俞美如，她倒是不介意死皮賴臉地麻煩人家影后幾回，畢竟作爲少數的知情人，她和莫易久的其他好朋友在曾今今心裏，總歸是不一樣的，是可以信賴、可以依靠、可以尋求幫助的自己人。然而顧鈺這兒，頭一次靠俞美如介紹還有情可原，其實通過上回的合作已經積累了些交情，這回要是又找俞美如當中間人，難免顯得見外了或許會惹人不喜。況且，她還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有趣或者不那麼有趣的故事。

    考慮了所有的辦法和後果，曾今今決定，先找俞美如通個氣。也不矯情地發微信了，她直接給俞美如打了電話。

    俞美如最近可能挺閒，電話接得利索：“WOW，難得，給我打電話。”

    “嘿嘿，你在哪呢？香港？北京？”曾今今拐彎抹角。

    “香港呀，現在北京太凍了，不去不去……嗯？想找我玩？”

    “也不是。我最近在廣西和陳由老師排舞呢。其實我是想問哪，你和顧鈺怎麼樣了？我這兒最近在找設計師設計舞蹈服裝，春晚演出用……”曾今今說着說着，扯起謊來：“如果你和顧鈺鬧掰了，我就不去聯繫她了，省得你不高興。不過沒有的話，我就去找她。”

    “嗨呀什麼話？你一直覺得我會和她鬧到不愉快的嗎？跟你講呀，我們現在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你有工作的話不用顧忌我這邊。”

    “普通朋友？”這四個字很關鍵啊。曾今今揪着追問：“你不喜歡她了？”

    “emmm……還是很喜歡的。不過這種事情也急不來的，順其自然咯。”

    “嘖嘖嘖，我怎麼覺得你順着順着，就更發展不到一塊兒了。美如姐你這樣不行啊！怎麼一點兒不心急？”

    俞美如在電話這頭笑個不停，調侃她說：“你看你這種過來人的口氣，你才談過幾次戀愛啊？”

    曾今今一時間接不上話，支支吾吾半天，才找到硬氣的回答：“戀愛經驗是比你少，可和女人戀愛的經驗比你多啊。不過我也可以理解，當初我和易姐在一起，也不是哪一方先有了很明確的追求動機的，就是到了那個時間點，突然感情到位了，就忍不住表白了。不過暗地裏打探打探對方現在對你的態度，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嗯？？？”俞美如有了興趣：“你說怎麼打探？”

    曾今今覺得現在自己臉上的笑容一定十分狡詐：“我一會兒問問她願不願意給我做衣服，她要是不願意，就證明你的面子她是一點兒不給啊。”

    “哈？”俞美如腦子跟着她的話轉了半天彎：“你這個做法，能證明一些問題，可證明不了更多問題。嗯……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她不給你做衣服，我還是早點放下那些念頭比較好？”

    “不過要是她願意，還撇下了其他重要工作過來，好歹說明，她還是挺重視你的。不過這就得讓我多打聽打聽了。”

    俞美如想了想，覺得曾今今這主意要實施起來，效果的確有，又影響不到自己在顧鈺心目中的形象，喜歡，或是不喜歡，主動權還是在自己手上，隨時可以收手撤離。她也感覺現在這樣停滯不前的狀態實則是在倒退，要麼趕上去，要麼直接放棄，不能老拖着自己，畢竟她並不是享受暗戀滋味的人。

    “好，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完了告訴我結果。”說到這兒，俞美如話語一頓：“要是她拒絕了，如果你還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設計師。”

    曾今今覺得這是意外驚喜，但還是回答：“我當然希望是她來做。”

    掛了俞美如這邊的通話，曾今今又打電話給顧鈺，等得幾乎想把電話掛了過個把鐘頭再撥了，那邊才接聽：“喂，曾小姐？不好意思啊，剛剛手頭有點事沒聽到電話。”

    曾今今也摸不準她說的這手頭有點事是大事還是小事，還是開門見山，將設計春晚演出服裝的委託說了。

    那邊猶豫了一下，說：“最近在準備一個秀場，所以時間上我得安排一下，沒法立刻答覆你。你們現在在廣西？我儘量這周抽時間直接過來一趟吧。”

    曾今今有點意外：“你這是答應接了？”太乾脆了。

    顧鈺卻笑道：“舞臺服裝的確會比較費精力一點，但我挺喜歡這種有挑戰性的項目。”

    就這麼着，顧鈺成了這出舞蹈節目的服裝設計師，可曾今今老覺得她這接活兒的理由單薄了些，等兩人進一步熟識了，一定得問問她，當時接下這個項目最大的原因，是不是和俞美如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