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撿到玉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子莫負字數:2959更新時間:24/06/27 17:46:55
“你死了,你紅爺我都不可能死。咳…咳……”紅寺狐狸說話之時,嘴裏溢出一道血痕,這千里弩果然名不虛傳。
“強弩之末,愣着幹嘛,捉活的。”尉遲風知道這人中了他的千里弩,就算沒死,也身受重傷,一聲令下。
青羽等人立馬抽出腰間佩刀,朝紅寺狐狸襲去。
紅寺狐狸捂着自己胸口,他受了不小內傷,哪裏還是這些人的對手,掏出那塊他們重視的玉佩,大聲道:“你們敢過來,我就將這玉摔碎。”
青羽顯然明白這塊玉的重要性,吩咐另外幾人停住腳步,眼神看了尉遲風一眼,似在詢問,七大人該怎麼辦。
尉遲風冷冷看着紅寺狐狸,“年輕人,把玉交給我,我可以放你離開,不然,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以爲我會信你嘛!”紅寺狐狸哪會相信這些官場之話,知道玉一到尉遲風手裏,對方就會拿他祭刀,一把將玉朝遠處拋了出去,人就用輕功逃往相反方向。
青羽正要去追紅寺狐狸,就被尉遲風攔下,尉遲風一蹬地,落在屋舍房頂,冷聲道:“先找玉,回頭再收拾他。”
青羽聞言,尉遲風朝紅寺狐狸丟玉的方向尋去,他也跟了上去,剩餘普通羽箭衛也不做停留,急忙去尋玉。
許祁安伸頭,偷偷看了一眼,見這些人走了,就帶着華素衣從木板底下鑽了出來。
華素衣拍了拍包袱上的灰塵,只想儘快離開這裏,東宮那位與她是敵非友,說不定羽箭騎士出現在金陵也與她有關,站起身,拉着許祁安就要離開,“安哥哥,咱們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萬一待會這些人又回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等等。”
“等,等什麼。”華素衣疑惑朝許祁安看去,只見許祁安朝剛纔紅寺狐狸的停留的方位靠了過去。只見許祁安挪開殘留在地上的石墩,方纔紅寺狐狸手中的玉佩竟在地上。
華素衣趕忙也走了過去,看着尉遲風與紅寺狐狸爭奪的玉佩出現在許祁安手中,不敢置信道:“這玉佩不是被方纔的硃砂男子扔到北邊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那人十分狡猾,他丟出去的只是一塊普通玉佩,應該是用了一種障眼法,李代桃僵,把他們都騙了過去。”許祁安仔細看了看手中玉佩,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華素衣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剛好看到那羣羽箭衛口中的紅寺狐狸逃遁之時,將這塊玉用小把戲藏了起來。”許祁安瞧不出這玉有什麼明堂,將玉放進懷裏。
華素衣很奇怪她都沒看出來,許祁安是怎麼看出來的,她早用氣機感受過,許祁安就算會功夫,但應該不是武林高手。
許祁安拿過華素衣的包袱,催促道:“好了,我們快離開這裏吧,那紅寺狐狸既然把東西藏在這裏,肯定還會回來找的。”
…………
走到紅廝巷之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天都已經黑了。
許祁安停留在寧家大門外,見門緊閉,無奈搖了搖頭,回來的確實有些晚了。
華素衣自然不覺得許祁安住在寧府,倒是瞧見寧府不願有一個破舊的屋舍,徑直朝那邊走去。
許祁安欸了她一聲,“素衣,你往哪去啊。”
華素衣轉過頭,指着前邊破舊的小房子,理所應當道:“那裏不是你家嘛!當然是去你家了,還能去哪。”
許祁安白了華素衣一眼,“誰告訴你,那是我家,那邊的房子都沒人住,是用來下人用來放置一些不要的器具,或者種植花草的地方。”隨及,指着寧府兩個大字,道:“我現在暫住在寧家。”
華素衣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心裏掀起了漣漪,不確定道:“安哥哥,你不會是寧家的人吧。”
許祁安道:“現在不算,以後不一定。”
“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跟我進去吧。”
進入庭院,長廊內的長燈通明,照亮着石板小路,推開廂房,許祁安正要帶華素衣進去,入眼卻看見寧綰之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秀雲爲她掌着燈,秀雨在與自己小姐對弈。
寧綰之見許祁安回來了,淡淡的臉上溫柔了許些,她沒想到許祁安還真拿到了詩賽頭籌,朱脣輕啓道:“許祁安,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華素衣還在門口,寧綰之並沒有看到她,不過華素衣聽到寧綰之聲音,她心情此起彼伏,千算萬算,都不想與十望有任何瓜葛的她,竟然還是啄了眼,還是選了一個與十望有關之人,而且還是寧家,但有些猜不透庭院說話的女子是誰。
寧綰之語氣輕淡,似乎並沒有因爲前日與她爭吵而心有芥蒂,許祁安口吻也輕柔了些,“我不是答應你的約定,因爲褚老有事交代給我,所以回來的晚了些。”
寧綰之看到許祁安揹着兩大摞包裹,打趣道:“你背這麼多東西是哪來的,難不成這位褚掌是送了你這麼多禮物。”
許祁安挪開身,讓身後的華素衣進門,拍了拍身上的包袱,說道:“這些東西不是我的,都是素衣的。”
寧綰之這才看到華素衣,對方衣物與容貌,寧綰之一眼便能看出她不是大觀之人,心生疑惑,說道:“她是?”
寧綰之打量華素衣之時,華素衣也在打量寧綰之,對方氣質絕塵,比她見過的皇庭女子又要美雅幾分,想不通似許祁安這般普普通通的人,怎會與這樣高雅絕美的女子有所聯繫,心中已然猜到她的身份,但不敢往上面想。
許祁安還未說話,秀雲似小母豹的性格,又因前日許祁安兇她,還有氣,沒好氣道:“喲,許公子,這才來金陵沒幾天呢,就敢領着狐媚子往寧家來了。”
秀雨見此,也是皺了皺眉。
許祁安並沒有回答,看了看寧綰之,又看了看華素衣,看來寧綰之並不知道獲得詩賽頭籌之人,褚卟會把他的徒兒華素衣送人當小婢。
他朝寧綰之的石桌邊走過去,捉起她的手,低聲道:“你和我過來一下。”
寧綰之蹙了蹙眉,但還是起身跟着許祁安,被他帶到房間,微微掩上門,她才問道:“你帶我進房間幹嘛?”
許祁安道:“有些話不方便當着那姑娘說。”
寧綰之自然知道許祁安說的那姑娘是華素衣,拍開他握着自己的手,淡道:“現在可以說說,她是誰了吧,你怎麼將這女子帶回寧府。”
許祁安看了她一眼,道:“我還以爲你們寧家神通廣大,知道詩賽之後的獎勵與以往不同,所以特意要我去拿這個頭籌,看來,也不近景然。”
寧綰之立即從他話中察覺關鍵,“你是說這女子乃是頭籌獎勵。”
許祁安點點頭,“她是褚卟的徒兒,送給我當了婢女。”
寧綰之索了索眉,才道:“她是不是叫華素衣。”
許祁安應道:“不錯,你知道她?”
寧綰之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清楚她的身份,只知道她是褚卟幾年前在曼羅國收養的孩子,來歷不詳,回到大觀之後,一直不曾露面,直到一年前才跟在了褚卟身邊。”
許祁安疑惑道:“既然如此,那麼連你也不知道褚卟將她送給我做婢的目的?”
寧綰之思索片刻,才道:“陸席秋與你在一起,褚卟將華素衣交給你,他可曾有什麼反應。”
“這事與陸席秋有什麼關係。”許祁安不明白說華素衣,怎麼扯到陸席秋身上。
寧綰之淡淡道:“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陸席秋的長姐不僅是督軍營副都統,還是畜生司的執掌者。”
許祁安聽出她話意,問道:“何爲畜生司?難道是類似於查探情報的組織。”
寧綰之點點頭,“金陵有六司,相互制衡,陸家的畜生司,遠在京都,我與父親離京五年,消息來源自然比不上陸家,說不定陸家知道些什麼。”
許祁安這才明白她爲何問起陸席秋,尷尬的擾了擾頭,“我當時倒是沒注意陸席秋的反應,要不要我明日約他出來問問。”
寧綰之道:“你想的太簡單了,若是此時其中有所隱祕,就算你問了,陸席秋就算知道什麼,也不一定會告訴你,他允許,陸家也不會允許。”
許祁安皺眉,“這麼說,還真是棘手。”
“你也不用在意,陸家這位陸庭鹿凡事都喜歡自己扛,說不定她家這位阿弟也被瞞在鼓裏。”寧綰之倒覺得沒什麼,許祁安又不知道這些門道,如何會在意這些。
“那你準備將華素衣怎麼辦?”許祁安還以爲能從寧綰之這裏知道華素衣的身份,順便查清衣物來歷,沒想到她也不知道。
寧綰之好整以暇道:”不是你應承下的,問我作甚。”
她眼神透着狡黠,許祁安白眼道:“你不會真讓她當我的婢女吧,我都能看出來這女的不簡單,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