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結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子莫負字數:3133更新時間:24/06/27 17:46:55
白夙在一邊,見許祁安被陸席秋扒拉露出的一小截健碩的頸背,咬咬脣,暗忖,“沒想到許公子身子看着挺單薄,卻這般壯實。”
許祁安見二人像個老色批,直接拍掉陸席秋的爪子,整理了下衣忖,沒好氣道:“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大庭廣衆之下,對什麼我動手動腳的,我真懷疑你倆性取向有問題。”
“別瞎說,我只對女人感興趣。”陸席秋左右一瞅,確實有人目光古怪看着他,趕忙跟許祁安隔出距離。
白夙心覺有趣,驟然見馮徐身邊跟着馮提走來,低聲道:“有人不懷好意的過來了。”
話纔剛說完,馮提就推了白夙一把,白夙身子踉蹌就要摔倒,還好許祁安撫住了他,不過一手捉住他腰肢,另一只是按在他胸側,白夙頓時雙頰生暈。
許祁安感覺他胸口硬邦邦的,難怪這娘娘腔能夜御五女,胸比他還練的壯實,將白夙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白夙站穩身子,“我沒事。”
許祁安這才轉頭,冷冷朝馮提看去,“喲,這不是馮家公子嘛,怎麼那天的巴掌還不長教訓。”
馮提知道打不過許祁安,要不然他的暴脾氣哪忍的了,“小子,你有種,除了躲在女人的背後,你還有本事本事。”
許祁安好笑道:“一個只知道仗勢欺人的廢物,有本事咱們來比劃比劃,彆嘴上叫的厲害。”
馮徐這時身邊又走出來一人,正是之前和馮徐待在一起的解青,解青笑道:“這位仁兄,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些。”
許祁安看瞭解青一眼,這傢伙吐納氣息來看,竟然是一個不遜色與之前和方謬交手是的武者,難怪敢出頭,也不客氣道:“你有意見!”
解青神情一凜,有動手的趨勢,馮徐伸手阻止了他,解青的職責是挺馮徐的,只好收手。
馮徐笑裏透着戲虐,對着許祁安告誡道:“許祁安,我探過你的底子,不過是一個破道觀的道士,我要是你,就應該懂得進退,有些人是你一輩子也高攀不起的,也不是你能把握住的,明白嗎?”
許祁安想了想寧綰之的兔兔,確實有些大,不過按照他的手掌尺寸,正好握住,眉稍一瞧,“握不握的住,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感覺自己能握住。”
馮徐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就帶着解青與馮提回到原位。
解青跟在馮徐身後,低聲道:“馮兄,爲什麼不讓我教訓這小子。”
馮徐輕聲道:“解兄,這裏是蘭玉坊,不看僧面看佛面,蘭玉坊背後勢力雄厚,東家更是神祕莫測,而且現在是書法比試,不宜動粗。”隨及,朝許祁安看了一眼,“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這會功夫,吳六思與褚卟已經將衆人的寫的字跡,臨摹比對,擇選出寫的筆跡最好的幾幅作品。
凌字爲首,羽字爲甲等,纖字爲乙等,其中陸席秋白夙解青爲羽字,而許祁安方子鳳馮徐爲凌字,而鬍子宜黃行朱奉春只有纖字。
吳六思朗聲道:“獲得凌字的幾位加賽一輪,以優勝者爲首。”
馮徐道:“吳先生,方小姐還沒在呢,我們等等吧。”
吳六思無奈一笑,這書畫相比,不知道爲何這方小魔頭也感興趣,擺手道:“那等一等她吧。”
許祁安也不用去測他們口中方小姐是誰,僅憑方纔那小姑娘寫的一手好字,就能看出,獲得凌字的方子鳳就是剛纔去如廁的小姑娘。
方子鳳這時換了身衣服出來,剛纔的白綢緞紋裙中佔了毒粉,穿不了了,看了許祁安那混蛋一眼,就走了過去。
陸席秋見方子鳳走了過來,這傢伙趕忙就躲到了一邊,許祁安倒沒在意,白夙似乎也不願過多和方子鳳接觸,竟走到了董小婉身側,引的衆人羨慕、嫉妒。
許祁安也多看了一眼,暗忖這白夙真是有福氣,看來當那傳說中的秦寶眉姘頭,好處還挺多。
方子鳳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臉容,膩聲道:“大哥哥,看什麼呢。”
許祁安收回目光,咳嗽兩聲,“沒看什麼。”
方子鳳心中冷笑,這混蛋眼睛都快長的女人身上了,心裏又有了計謀,不過要從長計議。
許祁安轉過頭,這才注意到小姑娘換了身素清的女服,有些愧疚道:“不好意思啊,小丫頭,我不知道方纔你很急,你還好吧。”
“你……你什麼眼神,我很好。”方子鳳見許祁安眼神古怪,這混蛋不會以爲她拉褲子裏了吧,只能憋着刀他的心,不去搭理他。
漏了就……漏了,許祁安也不去戳小丫頭的窘迫。
吳六思見人齊了,自然就是讓許祁安馮徐與方子鳳逐出最優。
這一輪不是跟上一輪一致,按照規則,是三人同時寫元武詩人顧行的《蔽日遮丹行》,同用隸書。
半柱香時間後,三人都書寫完畢。
吳六思看了馮徐之字,字形俊美,結構謹嚴,清峻峭拔,筆鋒犀利,鋪毫着力,綺麗之姿躍之紙上,吳六思喜道:“馮公子寫的一手好字”,馮徐謙虛回禮。
吳六思走到許祁身邊,他倒是對這個昨天獲得詩比第一的人有些感興趣,畢竟這人是新面孔。
仔細看了看許祁安的字,委婉含蓄、遒美秀麗,相比與馮徐之字少了一份成熟犀利,但有一點就是馮徐比不上的就是,他的字有了自己的意境。
最後才看了看方子鳳的字,形是根本,意才是內涵,有意之字才有生命力,讓人回味無窮,字有意才能達到天質自然的境界,方子鳳已入書法意的精髓,而馮徐與許祁安之字再如何華麗,也只是至於形,無度與有度,無相與有相,優劣已分。
吳六思倒是不出奇,馮徐雖然師從名家,但方子鳳的母親是誰,早就在十多年前名譽大江南北的女傑,就連翰林院的學士在當年都甘拜下風,不過因爲一些事情,她棄文從商,從一代才女,成了大觀的五族十望之一。
吳六思朝三人道:“爲了顯示公正,我請褚掌史一同評斷。”三人紛紛點頭,如此更好。
褚卟看完了方子鳳的書法,又走到另外二人身邊,停頓片刻,整理思緒,直言將心中看法說了出來,“方家丫頭的書法,隨心而書,追求率意之意,而許公子與馮公子字形雖美,卻是有意之意而書,我覺的方丫頭要略勝一籌。”
方子鳳獲得第一在場的人,沒多少人意外,甚至馮徐與陸席秋在進入雅方閣看到方子鳳也在這裏,就知道這次書法比試是她的囊中之物。
不因有它,馮徐的的師傅雖是書法大師,但哪比的上方子鳳的娘。
許祁安看了方子鳳一眼,他倒對方子鳳獲得第一並無意見,他對篆書、楷書、草書都有心得,但行書與隸書不是他的強項,只是略微好奇,她一個小姑娘哪裏去習的得一手好字。
就是寧綰之哪裏不好交差,不過這關輸了,還有音律可以找回場子。
許祁安手一伸,就要摸方子鳳的腦袋,方子鳳還好察覺,兩眼一瞪,“你要幹嘛。”
許祁安伸回手,這小丫頭真兇,“沒想到你還挺厲害。”
方子鳳鼻子一哼,“不就是小小書法比試嘛,手到擒來,有什麼可厲害的。”
華素衣看了眼與方子鳳打鬧的許祁安,從方纔許祁安進門,就將對方一舉一動放在眼裏,能和方子鳳有聯繫,又不屈於馮家與朱家勢力,不得不說對方很有膽識。
她心中有個決定,對着老師使了使眼色。
褚卟明白她這個眼神用意,道:“好了,這次詩賽大比到此結束吧。”
驟聞此言,不少人發出疑惑。
“結束?爲什麼,而且不是還有音律比試嗎?”解青還準備在音律上大招拳腳。
褚卟笑了笑,轉過頭,正對解青說道:“解公子,你能在音律中取勝,但詩律中失了先機,還能取得頭籌嗎?”
“這……”解青無言以對。
馮徐臉上也有一絲不正常,就算解青能拿音律頭籌,但詩比他們未到場,而這書法一關,原本以爲他能的第一,誰知道方子鳳也來橫插一腳,打亂了他的計劃。
馮徐只能詢問道:“既然不比了,那褚老你說,誰才是拿花子令之人?”
褚卟目光落到了許祁安身上,“若論綜合才能,那便是許公子了。”這也是華素衣的意思,雖然不知道她爲何這麼決策。
許祁安倒是沒想到這頭籌就這麼落到了自己身上,看了褚卟一眼,難道這老頭對他青睞有加。
馮徐見褚掌史這麼說,一時間無語反駁,花子令,馮徐不在意,不過若是頭籌落到許祁安身上,豈不是等同於詩賽背後目的掌握在寧家手中,這是他不允許的。
馮徐看了方子鳳一眼,“褚老,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不過,方小姐獲得了書法第一,要是她音律也拿第一,這當之無愧的頭籌,便是她了。”
華素衣皺了皺眉頭,觀天策予,帝王星是男御,而非女質。而且她怎麼可能把自己允給方家,似方家、朱家,寧家都不在她掌控之中,何不選擇一個陌生人賭一賭。
褚卟姜還是老的辣,將話甩給了方子鳳,“方丫頭,你對撫琴感興趣嗎?”
方子鳳一高眉,“弄琴附雅,我彈也是對牛彈琴,又沒多少人懂七宮五弦,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