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被絆暈了?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子莫負字數:2968更新時間:24/06/27 17:46:55
馮提知道這小子有些拳腳功夫,要不然那天也不會被這小子也扇了巴掌,見許祁安被周叔戲耍,得意道:“周叔,別把這小子太快玩死,本少爺要讓他知道得罪我馮提的下場。”
“馮侄兒,你放心,我這就廢了他的胳膊,將他擒住,帶到你的面前,你想怎麼折磨他都行。”鷹勾鼻男子雖然攻擊沒打到許祁安身上,心中有些疑惑,但見許祁安在他攻勢之下狼狽不堪,只覺對方是運氣好,恰好躲避他的招式。
許祁安看似狼狽,實則遊刃有餘,不屑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鷹勾鼻男子懶得跟這小子費時間,內勁聚起一股寒氣,化掌爲爪,朝許祁安胳膊縛去,“黃口小兒,吃我一掌。”
馮提看到周叔使出這帶有寒意的掌法,覺得周叔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許祁安兩次害他丟了面子,想到許祁安在周叔這一掌之下,對方胳膊被分筋錯骨,狠毒道:“姓許的,你就等着雙臂被廢吧!”
許祁安也不想跟鷹勾鼻男子浪費時間,見對方強勁,看到腳下一塊石頭,計上心來,將石頭提到鷹勾鼻男子腳下。
眼看着鷹勾鼻男子一掌就要打到許祁安身上。
衆人心中一陣不忍,只覺行不勝衣的許祁安,挨實這一爪,怕是身上都要多出五個窟窿。
端綺煉擔憂又害怕,心急的喊了聲:“住手!”
衆人可是知道馮提身邊這位鷹勾鼻男子武藝不凡,彷彿已是預想強出頭的許祁安被打的苟延殘喘之相。
“噗通。”一聲,沒聽見慘叫,衆人只看見鷹勾鼻男子被腳下一塊青石所絆,直挺挺的從前往後摔了過去。
隨之,鷹勾鼻男子砰的一聲砸到青石板,暈的不省人事。
衆人見此,只覺得有些滑稽,這鷹勾鼻男子乃是馮府的客卿周謬,實力不俗,要不然馮提也不敢當着這麼多才子、儒生之面調戲端綺煉,又與人大打出手。
許祁安摸了把頭上的汗珠,朝絆倒鷹勾鼻男子的青石看了一眼,故作心慌的拍了拍胸脯,有驚無險道:“還好,還好,人惡自有天收,這傢伙肯定是平時壞事做多了,竟然被石頭摔暈了。”
端綺煉見許祁安平安無事,懸於心胸的石頭落了下去,朱脣鬆緩:“還好阿許運氣好,這周繆被青石絆到了。”
戲畫抿了抿嘴,屏住笑意:“許公子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老天爺也幫他。”
馮提快步行至鷹勾鼻男子身前,推搡了幾下,“周叔,周叔你快醒醒,你沒事吧。”
許祁安虛眼笑道:“放心,他只是暈了而已,你要關心應該是你自己,因爲要有事的應該是你。”
馮提地面浮現人影,擡頭一看,許祁安已是站在自己身前,笑的馮提心裏發怵,忍着怯意,狠狠道:“你…你想幹嘛!”
許祁安居高臨下,低眉看着馮提,眼睛逝過寒芒:“我這人最討厭調戲良家婦女的男人,而且輕薄的還是我識得的女子。”
說到這,手一伸,指了指端綺煉眉眼上的淤青,“不僅如此,你竟然還把她額頭弄傷了,你說,我想幹嘛!”
馮提搬出背景,想喝退許祁安,“我姨母是馮家主母,你敢動我,我姨母不會放過你的。”
許祁安擡腿就蹬了馮提一腳,“我有什麼不敢,大庭廣衆之下,就敢調戲良家婦女,真是無法無天。我管你姨母是誰,就算你姨母是王母娘娘也沒用,沒人敢收拾你,今日我就替那些以前被你欺辱之人,好好收拾你一頓。”
馮提滾了一圈,囂張蠻橫隱下,心生膽怯,回想起許祁安之前就打他臉,好幾天才消下去浮腫,這傢伙鼠目寸光,似乎根本不知道馮家的厲害,驚恐後退道:“你…你想做什麼……”
許祁安一腳踹向馮提腰下,“你不是想輕薄我綺煉姐嘛,那我就讓你消消火,好好冷靜幾天。”
“阿——”馮提悽慘的痛呼一聲,胳膊捂着襠部,左右翻滾,臉上痛的青筋直冒。
衆人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腰下一涼。
這一腳可把端綺煉驚到了,原以爲阿許只是輕輕教訓馮提一頓,沒成下阿許下手這麼重,也不知道將那腌臢東西踹壞沒有。
端綺煉急忙吩咐恢復過來的護衛,大聲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馮公子送到醫館裏去。”
“是,端小姐。”這些護衛也知道輕重緩急,雖然許祁安教訓馮提,不少人心中解氣,但馮公子這要是出了事,馮家的人還不得找風雨樓的麻煩。
擡起捂着腰下打滾的馮提,就要火急火燎往醫館趕去。
“慢着,將這周謬一同帶去醫館。”端綺煉轉過頭,看着不少人觀望,對戲畫使了使眼色。
戲畫會意,許公子狠狠教訓了馮提,她心裏暢快不少,但也知道許公子這是惹禍了,對着在場之人,大聲道:“看什麼看,若是,想要參加詩賽就馬上去風雨樓外邊排隊報名。若是,再瞧熱鬧,就將你們轟趕出風雨樓,不得參加這次比賽。”
端綺煉是這次詩賽管事,戲畫身爲她的丫鬟,也是賽事人員之一。
這些儒生看見戲畫所穿之衣是詩賽管理女式的衣裳,馮公子敢得罪她,他們這些人可不敢得罪,紛紛散做鳥獸。
衆人散去。
端綺煉朝身側戲畫說了一句:“你在這裏,別再讓人鬧事,我帶阿許去一趟二樓。”
“小姐,事後,馮提肯定不會放過許公子,你一定要想出萬全之策。”戲畫知道端小姐是要和許公子商量如何善後,她也不想許公子受到馮提迫害。
端綺煉回過身,手一伸,捉着許祁安的手,別說,阿許的手還挺厚實的,牽着許祁安朝風雨樓二層上去。
“綺煉姐,你帶我去哪裏?”許祁安任由端綺煉拉着他的手,她的手有點肉坨坨的,如同泡芙,被她牽着很舒服。
端綺煉見阿許一點也不擔心打了馮提的後果,眉眸瞪許祁安一眼,擡腳往樓梯上走,“廢什麼話,你跟我來便是,難不成,你還怕我將你吃了不成。”
許祁安看着她走在樓梯上,眼前一晃一扭的腰肢,風韻臀兒,心頭念了一句,“我倒是想被你吃了。”
入了二樓,許祁安看着雅堂之內,牆檐掛着名人字畫、法帖,木架之上堆疊着不少書籍,書香環繞,透着古香古色氣息,而且聽不到半分樓下之音。
許祁安不由說道:“綺煉姐,這二樓倒是雅緻,比樓下嘈雜、喧譁這才像詩賽比試之所嘛。”
端綺煉轉過頭,責備之中含着溫柔,低語道:“你還有閒情雅緻對這裏評頭論足。我先前不是叫你先離開,你怎麼又回來了,還如此衝動。而且我不是告訴過你,這馮提背景深厚,我還以爲你只是小小教訓他一頓,沒想到你下手這麼重。”
許祁安聽她唸叨,斥責之中語氣蘊含溫婉,目光落在端綺煉淤青的額頭之上,“這馮提色膽包天,還弄傷了你,他就算背景在深厚,敢欺辱你,我又怎麼可能袖手傍觀呢。”
許祁安原本已經離開,正要登船行之秦淮河對岸,但風雨樓之內動靜不小,心中有些放下不下,籌措不久,還是選擇回來。
也幸好他沒離開,正好看到馮提要欺負端綺煉,許祁安哪能任由馮提欺負她。
端綺煉擔憂的來回度步,“你啊你,這事怕是沒完,馮提這人眥睚必報,又是一個小肚雞腸之人,你今日當衆落了他的面子,還將他打的這麼慘,等他回過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
許祁安心中鎮定,馮家與寧家勢不兩立,遲早會撕破臉,寧伯父那只老狐狸,不就是想要拉他入局嘛,當日黑衣人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嘴上說道:“啊,那你說怎麼辦啊,綺煉姐,要不,你將我送到馮家,給他們賠禮道歉,免得拖累你。”
端綺煉狠狠擰了許祁安的臉一把,“我還真想把你這個小混蛋送給馮家,瞧瞧你說的什麼話,我急的不行,你反倒一臉輕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啊。”
許祁安胳膊一伸,背後輕摁住端綺煉柔軟的鎖頸,淡道:“沒事,反正天塌下來,有我頂着,你不用怕他,你就別走來走去,替我焦慮了,晃的眼睛疼。”
端綺煉沒好氣道:“你一個寧府下人,你拿什麼頂,此事若是處理不妥,怕是我整個端家陪進去,都救不了你。”
許祁安看的出來端綺煉是真關心他,心頭一暖,鬆開端綺煉玉臂,“你別擔心了,我是寧家的人,馮提不敢拿我怎麼樣。”
端綺煉都想罵這傢伙了,難怪這傢伙如此鎮定,但覺得阿許想的太天真了,“你要是覺得寧家會爲了你一個小人物不惜和馮家翻臉,就是癡心妄想。”見許祁安放開她,還有閒餘四處走動,更加生氣了,思索着善後之法,“不行,這金陵你是待不下去了,你趕緊離開,我替你準備一輛馬車,你連夜逃出金陵城,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