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浪蕩公子陸席秋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子莫負字數:2966更新時間:24/06/27 17:46:55
許祁安接觸過這陸席秋兩次,說他好色無恥還差不多,“這陸家公子也是才子?”
“是的,公子,你有所不知,這陸大公子雖然爲人太過紈絝,風流事蹟不少,大家只知道他放浪形骸之名,但忽略了這陸大公子才華與風流並齊。這次有陸大公子參賽,又有楚公子,所以啊,這次的詩賽大會怕是沒往年那麼好拿頭籌了。”船伕並沒有奇怪許祁安爲何知道陸公子名諱,而且金陵誰不知道陸大公子的風流事蹟,別人識的他,但他卻識不得他們這些人。
風流爲雅,下流爲俗。許祁安與他相處尚短,分不清他是哪種。
許祁安笑了笑道:“小哥,你知道的不少,看來比我還見多識廣。”
船伕抓頭笑道:“公子說笑了,搭我小船過岸的書生不少,聽的多了知道的自然比公子曉得多一些。”
“公子,你看這陸大公子多受女子歡迎。”船伕望着陸大公子都不用進蘭玉訪,就有美人相中,心中豔羨不已。
許祁安朝那邊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道:“這傢伙的長相確實討女子喜歡。”
蘭玉訪,一名花芙站立船欄甲板,身卓薄衫,姿色俏麗,神態嫵媚。陸席秋輕舟浮過蘭玉訪的船欄,花芙媚眼函春,“陸大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啊,到了這蘭玉訪您都不上來坐坐,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青芙姑娘,大白天的早霜風重,你還穿的這麼輕薄,是不是想誘惑我上你的牀。”陸席秋的花船船過蘭玉訪的船殲,手一伸,摸了把花船上青芙姑娘的大腿。
青芙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後背藏着一壺清酒,拿了出來,遞給陸席秋,嬌笑道:“知道你陸大公子近日沒空,要參加對岸的詩賽大會,青芙恭候在此,就是爲了送陸大公子與楚公子一杯福月酒,祝你博的一好彩頭。”
湖央不少船客羨慕的望着二人,能得蘭玉訪花芙主動獻媚,金陵怕是沒有幾位。這二人,一人是名閥陸家大公子紈絝公子陸席秋,一人是雲麾將軍之子,要是能與之較好,恐怕比青芙還要獻媚。
楚池然拱了禮,“福朷酒,福至則盈又添興,好兆頭,難得青芙姑娘一番盛情。”
陸席秋將酒拿在手中,摸了摸下巴,道:“這有酒無杯,你叫我們如何自飲。”
青芙忘了拿杯盞了,“是我欠妥當了,讓二位公子笑話了,我現在就去拿。”
楚池然看了陸席秋一眼,這傢伙搞什麼幺蛾子,對着壺嘴直接喝不久得了。
陸席秋擡手阻止青芙,輕轉摺扇,道:“不用,這裏不是有現成的酒杯嗎?”
青芙左右看看,空無一物,疑惑道:“陸大公子,這酒杯在哪裏,我怎麼看不到,你莫非藏起來了。”
陸席秋扇面朝青芙腳尖鞋指了指,“借你繡花鞋一用。”
楚池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暗忖道:“這傢伙不會又要做些荒唐事了。”
青芙微聲道:“陸大公子,您不會想試試我的鞋吧。”青芙不知陸大公子要自己繡花鞋何用,但還是將腳踝的鞋脫下。
陸席秋放下摺扇,鞋子拿在手中,哈哈一笑,“你想給我穿小鞋,我可不讓,這香足薰養過的繡鞋,不就是最好的酒盞嘛,香鞋配美酒,妙哉。”
青芙見陸席秋竟真往鞋中倒酒,不確定道:“您不會真的要用我……我的鞋當酒杯吧。”
“輕舟當行,繡薰作盞,蘭樓鶴亭,福朷緣至。青芙姑娘繡鞋作盞的福朷酒,更增添一番風味。”陸席秋繡鞋當緹,喝了一口,用行動告訴她。
青芙的腳雖沒有異味,但用她鞋來作酒盞,有些難爲情,羞紅着臉道:“陸大公子,你……你喜歡就好。”
許祁見到這一幕,倒是覺得有趣,輕聲道:“鞋中酒,也虧這陸席秋想的出來,用蘭玉訪女娘繡盈當做杯盞,一飲就想到冰肌的玉足,緋氣奢靡,真是妙趣生花。”
他思想不羈,並不守舊,男女之事,有些看似下流之事,卻能起調情之用,風流與下流之間確是有度,而這青樓女鞋,又讓他想起一些往事。
船伕應聲道:“公子,這種事私下做還行,大庭廣衆,難免讓人覺得輕佻,陸大公子玩的真花,不信,你看這些人。”
“鞋中酒,這陸大公子真不嫌丟臉。”
“用女人的鞋子喝酒,古往今來怕是只有這陸大公子才能做出來吧。”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用女人的穢物用來斟飲。”
許祁安眉頭皺了皺,都搞不清楚,是他不正常,還是這些人不正常,這事,有那麼難以接受嘛。
湖央遠處一精緻花船上,馮提見到這一幕,在護欄邊吐了一口唾沫,他看不順眼陸席秋,卻因對方是陸家嫡子,而動不得對方。
“哪個混蛋,敢吐老.子一臉口水,給我滾出來。”低於花船之下,馮提的口水吐到了一青年公子臉上,頓時引的青年公子破口大罵。
馮提陰沉着一張臉,探出頭來,冷冷道:“怎麼,是本少吐的,你有意見?”
“馮…馮少爺,原來是您嘴裏的瓊脂玉釀,是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你,您別介意。”青年公子哪敢惹這個惡霸,聽說上一個惹他生氣之人,被打斷了腿,此刻還躺在牀上奄奄一息。
馮提看着青年公子手中殘留的唾液,陰冷一笑:“你要我不介意也行,你既然說我的口水是玉釀,那便將手中的玉釀給舔乾淨。”
青年公子結結巴巴道:“這……”
馮提聲音一重:“怎麼,你不願意。”
“願意,小人怎麼會不願意呢。”青年公子怕這馮提做出更過格之事,只能強忍着噁心將手上髒東西舔乾淨。
“低賤東西。”馮提哈哈一笑,回到船賬內,船賬內還有一名中年男子,長着鷹鉤鼻,方臉,腰中配有一把寶劍。
馮提看着遠處姿色不錯的青芙,哼了聲道:“周叔,這蘭玉訪的女阾竟然只對陸家獻殷勤,看來是看起咱們馮家。”
鷹鉤鼻男子身上透着一股陰寒之氣,陰敇敇道:“馮侄兒,這女人不是喜歡搔首弄姿嘛,晚上我將她捉來送到你牀上。”
馮提看了眼青芙白晃晃的大腿,彷彿已經把青芙想象在身下蹂躪,“那就多謝周叔了。”
蘭玉訪船板之上,陸席秋拿着裝酒的鞋,轉過頭,瀟灑朝楚池然走去,手一伸道:“池然,你要不要來一口。”
楚池然督着青芙也朝他看來,微微尷尬的撒了個謊,“我近日身體不適,不適飲酒,青娘子見諒。”
“無礙,楚公子要注意身體才是,青芙的福朷酒已送至,蘭玉訪還有不少事等着我妮,媽媽一會找我,尋不到我,肯定又要吵我,我就不陪二人公子了。”青芙身居青樓良久,她知曉楚池然沒陸席秋那麼放浪形骸。
她擺了擺身姿,也是適可而止的道理,回到船內。
楚池然回過頭,狠狠的瞪了陸席秋一眼,“你這傢伙,明知道我沒你那麼無恥,還叫我喝女子用鞋盞的酒,你是故意想害我出醜。”
陸席秋又喝了一口酒,白眼道:“我就是看你太過正經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做人嘛,要像我一樣無拘無束的好。”
“無拘無束到用女子的鞋喝酒,你也不嫌隔應人。陸兄,不是我說你,你名聲本來就不好,行事還是低調一點,不然陸伯父也不會將陸家重擔全部背在你姐身上。”楚池然哼了一聲,要不是金陵除了寧家,他也沒別的朋友,鬼才和陸席秋混在一起。
陸席秋挑酒,有那麼些端莊道:“池然,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楚池然仰眸道:“你想問什麼?”
陸席秋坐在船板,悠哉悠哉道:“如果這是用我姐的鞋子倒的酒,你想喝嗎?”
這一問還真把楚池然給問住了,臉色一窘道:“說什麼胡話,庭鹿姐才不會把靴子隨便交給別人。”心中卻是在想,如果是庭鹿姐的靴子裝的酒,他恐怕會喝。
陸席秋哈哈一笑,答案不言而喻,提着手中裝酒的鞋,“這麼大一壺,竟無人與我同飲,可惜了。”
擡頭瞭望,陸席秋卻突然在一艘船櫓看到一名熟悉的身影,對着面前楚池然招了招手,出聲道:“池然,那好像是你表姐夫吧。”
“表姐夫,什麼表姐夫。”楚池然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過身,督到後邊一艘破爛的遊船,竟然是姓許的!
陸席秋下意識說:“你們寧家的女婿啊。”
楚池然沒好氣道:“陸席秋,你不要亂講,表姐還沒嫁給他呢,你在再我面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
陸席秋沒楚池然那麼討厭他,攤了攤手道:“好好好,我知道你看不上眼他,不過,我覺得許兄人還不錯,反正他挺合我胃口的。”
楚池然嗤之以鼻道:“怎麼,你不是對我綰之表姐愛的死去活來的嘛,這許祁安搶了我表姐,你就不生氣?”
陸席秋灑脫道:“你不是才說了嘛,許兄還不是綰之的相公嘛,我爲什麼要生氣,最終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